♥ 作者: 雌蜂 ♥

五彩衣 第八至九章

五彩衣 第八至九章 – 蔷薇后花园

第八章

从晚上十二点到早上八点,我被锁在笼子里。八点出来洗漱好,吃过饭,在无客人时候,我们都不穿衣,因为身上那九个环穿上衣服很不自在。我们四个有一个值日,她将我们五花大绑捆好,带到黄姐房间,并排跪在她面前。黄姐再将值日同样捆绑,跪在我们前面开始一天培训。上午她讲课,主要传授做性奴知识。黄姐对我们非常严厉,若我们那一个听课稍有分神,她将你反吊着听课,仅让你脚尖勉强落地,反吊滋味很不好受,这样你不得不聚精会神听她讲,故在培训时谁也不敢大意,下课松绑后,大家才松口气。午饭后开始化妆打扮,穿上鲜艳旗袍。到下午五点,由黄姐给我们再上绑。这是正式接客,所以绑得是特别紧。那几个每次都大呼小叫。对于我,黄姐是特别照顾。她知道我是她姐姐徒弟后,会脱缚。所以与绑她们不同,在关节上下反复打结,用绳把关节固定,无法自行脱臼,这样再绑得很紧,实在吃不消。她老这样绑我,开始还尽力忍受,后来气极了,她一边绑我就一边骂她,她同没听见一样。绑好后她总是说:  “性奴也有职业规则,那就是消除可能对顾客存在伤害。”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第一次接客是焦总。后来才知道,新的性奴第一次都是饭店所属集团公司高管。对于他,我可不同于前二次,不敢得罪,现在我反正己落到这个地步,什么都不在乎了。焦总还以为我会百依百顺,嘻皮笑脸同我说笑。我板着脸,冷眼相对,一声不啃。虽然我被绑得也很紧,没丝毫反抗能力,但我身体柔软度好,有功底,双脚是自由的。在他玩弄我时,我已不是被淫药迷昏状态了,头脑非常清醒,尽力压制内心冲动,在他要进入我下身时,我就是不配合他,扭来扭去,一晚上都进不了,非常扫兴,一脸怒气。最后时间到了,灰溜溜地走了。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开心极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正在笼子里练功。黄姐板着脸走进来,抓着笼子的栅栏对我说:  

“艳芝。你昨天对焦总干了些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被你绑得那样紧,想干什么也干不了。”  

“那你为什么不配合他?服从他?你犯了性奴大忌。”  

“是他无能,怎能怪我不配合。”  

“你呀!不能耐耐性子。这样做是自找苦吃。”  

“我已是这样子了,他们还能把我怎样?”  黄姐一脸忧愁地说:  

“你太天真。他们对付你的手段太多了,你做好思想准备吧。”  

果然,下午她的话就对现了。这天没有客人,我听到房门外舞厅里黄姐低三下四地在对什么人在哀救什么。有一个陌生妇女在说活。我忙到房门边用耳贴着房门听。只听那女人说:  

“黄经理。求我没用!我们是按照老板指示办事的,你快带我去吧。不要为难我了。”  

一阵脚步往我这儿走,我急忙从门口退回来。脚步在我房门前停下来,门开了,黄姐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白大挂的中年女人,手里提着一只沉重小箱子。黄姐走到我身边,打开一只放有湿毛巾的塑料袋。对我说:  “艳芝。我要你把这湿毛巾捂住口和鼻,吸二口气,我们在做一项卫生检查。”  

我不知她们要查什么,狐疑池接过毛巾,一股药味。我捂住口鼻,刚吸二口气,身子一软,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天已黑了,房间未开灯,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人躺在地上,头痛得很,身上好凉,摸摸什么也没穿,仅铁链缠在身上,感到很不好受。我以为是项圈上长链,就挣扎着站起来。那知铁链并未落下去,仍紧紧缠在身上。我用手去扯,根本扯不动。我奇怪了,就撑着站起来,身子从上到下都有铁链坠着,步子一动,身上有明显的负重感。相互碰击,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小心移着步子去摸电灯开关。我开灯一看,大吃一惊,自己全身上下缠满铁链,一种有小手指粗,一种比筷子还细。同黄姐身上绑得形式一样,所不同的我腿上的膝铐和脚镣链稍长些,我还锁了一条贞节带,阴道里明显感到塞了和以前一样的东西。我这才感到同坠入深渊一样,无比恐惧,我同黄姐一样,被锁链重重束缚,而且无法解除,我这样子可能是永远出不了这层楼了,成了饭店名副其实的死囚和性奴。黄姐的话有道理,我太任性了。   

夜里十点后,我刚上床,黄姐就进来了,用一只大铁锁将铁宠门锁上后。我爬起来,走到栅栏边,抓着栅栏上铁棍,泪汪汪看着黄姐一句话说不出。黄姐将手伸进来,摸着我胳膊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铁链说:  

“艳芝。即然己锁上身,就不要难受了。你身上这套装置是饭店仿照我身上制造的,功能比我这件还多。好在这二天没客人,你适应一下。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当它启动时,你要顺应它的程序,跪下来,将双手放在背后头,昂着头。这样它仅把你束缚起来,到时间会自动松开。否则,不仅捆着难受,它还不松,非要别人用控制器重新启动才松开。据昨天来给你安装人说,这东西有几个新功能:第一,它每三天必启动一次,若无人启动它,第三天上午八点它会自动启动;第二,若它启动了,下身里东西会自动会胀大搅动,将人绑好后,三分钟才停并自动弹出。在它自动松绑前,假阳具会首先合上,钻进下身,你顺尽量配合,然后才能松绑,否则是自讨苦吃。”

我听了点点头。她叹口气说:  

“从你身上,我看到饭店对你们做法好象有变化。我们21楼客人越来越多,饭店准备把22楼也划给我们,准备装修,增加营业面积,这样服务小姐要增加。面貌,气质,身材具佳的可能要步我的后尘。我是另有主的,在这里不可能很长。你就不一样了,即然给你披挂上这套昂贵的特殊刑具,是不可能同那位朱小姐一样离开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长期待在这里。”  

我听了与同五雷轰顶人,一下瘫下去。哭泣着说:  “黄姐,若那样还不如死了好,我不想活了。”  

她一把扯住我。笑着说:“看你出息的。我认为你很坚强,有脑子,很机灵才谈了我的看法。是否那样,还要看,又不是立马要发生。好了,我不乱说了,你休息吧。”  

她走后不到半小时,我刚合眼,焦总喜笑眼开地进来了。他在铁笼门锁上输入密码,铁笼打开了。他头伸进来说:  

“骄傲的公主。听说你身上装上新东西,能让我看看吗?”  

我恨得牙痒痒的,但再不敢发作。只好顺从地从床上下来,手拎着脖子上坠下铁链,低着头,仅披挂着这身锁链走出来说:  

“焦总。今天太晚了,我又没化妆作准备。请你明天来,我被锁了一层又一层,逃不了,跑不掉的,你什么时候来,我都会在这儿等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何必非今晚。”  

焦总得意地左手搂着我的肩,右手玩弄我的乳环说:  

“你往那里跑?只要我看中女人,没有能跑掉的。当初朱玲刚来,被绳绑着,口口声声要跑。现在这样自由,反而不跑了。”  

我虽用左手拽住他那只不安份的右手,但仍制止不了被他用手勾着乳头环,他用力拽着往外拉我,我痛得钻心,只好跌跌冲冲随他出了房门,拉进了接客的房间。他拿出控制器说:  

“艳芝。你本色比化妆好看多了,我就喜欢你这纯真模样。你今后就在这里干,这儿全交给你,还给你股份,多好。准备好,你身上是饭店试制第一套没备,今天我要试试。”  

我立马感到铁链在我身上走动,我想起黄姐事前忠告,慢慢跪下来,丢掉右手上拎着项圈坠下铁链,将双手反剪,很快被捆翻侧倒在地上。全身被坚硬地铁链摁得好痛,非常不习惯,而且越挣扎越痛,后来我再也不敢动了。焦总叉着腰,兴致勃勃地看着我。最后见我一动不动了,在我面前坐下来。由于我整个身子住后弯,我的胸脯和下身凸出,九只大钢环显露在外。

他用手扯扯这只环,拽拽那只环,玩弄得人心里火烧火撩,痒勾勾冲动得很。我强忍着,尽量不失态,闭着眼,默不作声。他见我这样,再也忍不住了,脱了衣服,用摇控器取下贞操带后,将我竖起来,匝着我的腰。我被颈部链子勒得人往后仰,胸部朝天,下身正好抵住他下身。他那硬物,势如破竹刺进我的身体。在这种紧缚的情况下,以这种姿势,我无论用什么动作都阻挡不了他的进入。由于身体反弓而变得很紧的下身,在那东西搅动下,刺激格外强烈。我由于激愤,悲痛全身颤抖,昏迷过去。  

好久,一片润凉唤醒了我,我睁开眼。黄姐跪在我身边,用凉毛巾敷在我额头上,焦总不见踪影。我看不见下身,但明显感到那贞操带又重锁在身上,难受地大哭起来,黄姐也在抹眼泪。她轻轻揉着我反绑的胳膊,伤心的说:  

“艳芝。不要难受了,这是命。有了这一次体会,下次就好了,不哭了。噢……”  

当我情绪稳定下来,己是后半夜二点。我看黄姐太疲倦,硬要她去休息。她将我翻了个身,走了。我只能眼睁睁地躺在那儿,到四点,感到下身那东西归位了,铁链才松开。  

铁链松开后,我还躺了会,麻木四肢有了感觉,我才坐起来,揉揉浑身被铁链摁的红印迹。爬起来拖着铁链,蹒跚地回到自己房间,一直睡到下午二点才起来。黄姐和那几个女孩都来看望我。今天不接待,大家都聚在我这儿谈天,到晚上八点左右才走。她们离开后,我呆坐一会,看到身上铁链,越看越心焦,都不敢想今后日子怎样过。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从此后我开始正式接客了。不过锁上这身东西,再也不用粗糙麻绳捆绑我了,这链子易在皮肤上滑动,比绳索还是要好受点。每天除了化妆接客,黄姐对我训练抓得还是非常紧,除了传授避孕,防止性病传染知识和方法外,还教授身披这种刑具锻练身体方法:主要是怕身体发胖,那人就更难受了。  

锻练方法主要有三种,一是带着镣铐跳舞,开始很不习惯,身上锁链碍手碍脚,慢慢摸出技巧,跳得顺了,后来能跳很多舞。跳的时候身上锁链有节奏的敲击声同乐器拌奏一样,别有风味。而且这样做,也大大减少了客人对我身体拆磨,或与客人一块跳,或客人在旁边看我单独跳。  

另一种是,锁在身上时间长了,我还结合在杂技团的一些高难度练功动作,另创一些表演节目,深受客人欢迎,我这样做主要是转移客人老想上我的念头,因为我的服务是有时间限制的,表演时间多了,束缚做爱时间少了。对于我的独创,黄姐和焦总还夸我多才多艺,我的名气也大了。除了在饭店,慢慢客人还做通焦总工作,将我带到饭店外一些小型聚会场所,在小舞台上表演。出台到店外,为了防止我逃跑,焦总为我焊了一个小铁笼,将我锁进去,用车运走。

铁笼太小,身子勉讼挤在里面,全身不能动,仅将头露在外,又给我塞上一个大塞口球,再用布遮盖好,到目的地再放我出来,这样外出一点逃跑机会也没有,焦总也放心。还一种锻练是黄姐强制我做的,是将我处在铁链紧缚地状态下,迫使我翻滚移动。由于身上穿有好多环,我最怕是胸部和下身触地,那种即难受,又刺激滋味无法言表。这是黄姐可不讲情面了,她见我不动了,用小竹棍对我最敏感的地方抽打,我被铁链缚成一团,无法躲避,吃不了那刻骨铭心痛楚,不顾一切拼命翻滚。常常不到半小时,浑身上下出的汗,同水洗一般,每天只要这样运动二次,晚上上床后累得翻不了身。  

由于除黄姐,仅我披挂着锁链,虽出台价格高的出奇,但约我的客人川流不息,不等一周是约不到我的。这焦总也是精明之人,他限我每周接客四次,他知道我同普通接客姑娘不一样,接客次数太频繁,会累垮我。  

每天接客,锻练交错进行,我慢慢变得麻木。我太累了,只要停下来,饭都不想吃,只想睡觉,其他什么也不想了,开始还企盼老倪头来救我,后来都忘了,人感到迷迷糊糊,几乎无时间概念。有一天被笼子装到外面表演,回来时,正常人卡在笼子里会很难受,但我一方面已习惯,同时太困了,在外给虐待十几个小时,人累垮了,在宠子里还睡着了,回到房间,黄姐她们将我弄上床都不知道。  

到第二天九点多我才醒,人还在昨天状态中,发现躺在床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起来一看,头发还梳成古代仕女模样,钗、环、绢花、步摇还插在头发中,脸上仍花旦妆,身上披着几乎透明宽松仕女服,我才想起昨天被一群小老板化妆成古装女,拆腾了一天。我赖在床上不想起来,黄姐神色慌张地走进来,开了铁笼门,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起床迎上来。她拉开门在我耳边极轻地说:  

“快出来!我有话说。”  

我拎着锁在脖子钢环上铁链出了铁笼,她用低得我几乎听不见声音,紧张得有些发抖地对我说:  

“艳芝,昨夜客人走后不久,十二点刚过,我洗漱好,躺下刚入眠,感到有人进了房间,眼一睁,突然发现有一个黑影站在我床前。我不知他是怎样穿过锁着重重多道门,来到这饭店最隐密地方,进了我房间,我想大叫,但嘴给捂住了,身子又给按住,我本来身上锁链缠身,一下也动不了。”  

我听她这样说,也吓得要命,我这身妆束给外人看见,再传出去可不得了。我急切地问:“他伤害你了吧?”  

雪莉摇了摇头说:  

“那人只是要我不要喊叫,然后放开我,打听你是否在这里,我就如实地将你的情况告诉他,他就走了。临走之前,警告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他们不会放过我。我知道,他们肯定是高手,取我性命易如反掌。我想半天,不知他们来路,也许你生意太好了,同行盯上你,想绑架你,昨天是来探路的。但我一定要和你通气,万一真发生这事你也有思想准备。”  

我听了也担心,心想这楼上戒备如此森严,他偷上来不可能无人知晓,饭店到处都是摄象头,焦总他们肯定会发现的。这楼上还有三个女孩,那人在雪莉那儿闹这样大动静,她们也许发觉了。我问:  

“那人在楼上闹这样大动静,那三个女孩不知道?”  

“我早晨就旁敲侧击问了她们,她们讲上床就睡了,什么也不知道。连我都吓坏了,她们知道也不敢说。”  

我开始还紧张得发抖,闹得身上钢链“叮叮,咚咚”作响,我马上意识到我己变成焦总们死囚,还怕别人绑去做牢?我还怕什么。就对雪莉说:  

“反正我已是锁链加身,到那里都一样,随他们斗,管他们黑道白道,都不是好东西,反正拿我们不当人。唉哟!昨夜我这身骨头都差点给他们拆散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恢复一下。”  

雪莉见我无所谓的样子,也放松了,叮嘱我好好休息也走了。这事发生后再也没下文,饭店也无任何反应,我们也把这事忘了。  

黄姐的话应验了,由于生意好,焦总要扩大规模,就将22楼装修,听雪莉讲,焦总又物色到几个女孩,扩大我们队伍,同我身上相同锁链又制备了二套,为新来的人准备,焦总还告诉我们,不到一定挡次女孩还没资格佩戴,我听了好笑,我想没那个女孩想有这资格。  

在楼上装修期间,安排我们尽量出台到饭店外提供服务,装修一般在我们外出时进行。按合同规定,雪莉不出台,这可能是保姆出于安全考虑。每当我们回到楼上,雪莉都要报怨,说这装修震耳俗聋的躁声都要逼疯她。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那天回来稍早,我沐浴好早早上床休息了。不知什么时候,有人突然捂住我的嘴巴,开始我还以为做梦,因为我的床在房间铁笼里,进去后雪莉用一把大铁锁锁上,第二天早上九点才开,外人进不来,一般人无法靠近我,这是焦总对我特殊措施,楼上姑娘仅我一人享受这超强待遇。可是当我睁开眼,发现确有一个人影站在床面前。我吓醒了,本能地想挣扎,但身子给按得死死地,动不了。那黑影几乎贴着我耳朵压低声音说:“倩兰。你别动,我是老倪头派来的。”  

听他喊出“倩兰”名字,我心头一震,只有《野玫瑰杂技团》里人知道我艺名,我马上知道怎么回事了,立刻安定下来。他将我抱出铁笼,又将铁笼门关上。他将我放在地上,手拿了一把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大力钳。将我拖在地上一段锁着我的铁链,用力将其剪断。然后将仍而焊在柱子另一段的铁链头,拖到铁笼里。等我爬起来,他再将锁在我钢环上残余一段,缠在我腰上。他又顺手拿来件长袖旗袍,要我穿,由于身上,胳膊上绑了好多铁链,衣服太瘦,好容易穿好,里面铁链把衣服撑起来,可以明显看出身上绑着铁链。在我穿衣时,那人悄无声息出去了一会,返回房间,背了我出了2001房大门,这时楼梯口送有个人影。他无声无息地快速到我身边,领着我们就往22楼顶上跑。领路的人用一块布将我固定在背我那人背上,我紧抱着他的颈了。上到22楼,那里在装璜,一片狼迹。又上到了22楼顶上一间顶楼,一扇打开小门通向大楼房顶。上了大楼房顶平台。  

背我的人走到平台外沿,抓住一根绳子早备好绳索,一下溜下楼,下了五六来层,他又钻进一扇开的窗子里,里面有人接应。领路人拿着刚才我们使用绳子,不知从什么地方也来到这一层。大家护着我,从步行楼梯快速而下,仅下了三层,又钻进这层楼道,在楼道尽头窗子上,他们用弹射器弹出一绳头到另一大楼顶,上面也有人接应,两楼之间有四十米距离,就这样架了一条由高而低绳梯。我们鱼贯而上,溜到了那座楼顶,再用绳坠到楼后大院,越墙而出。上了一辆等候面包车,稍等一会,断后的人背着我们用过的绳索也上了车。只到车出了泾南市,驶入山区公路,确信无人追踪,大家才松口气,纷纷拿掉蒙头套。我一看,背我的是与我一同护送桃萍的武术教练,难怪他身轻如燕。我激动地用拳头拼命捶他,太突然了,太兴奋了,我终于得救了。看样子他们为这事最少忙了二个月,上次偷进雪莉房间人肯定是他们,我怎么没想到,也只有他们才有本事钻进戒备森严的21楼。  

车在路上,人歇车不歇,狂奔一天一夜,到了东岸镇。在离学校约一公里山沟里,面包车停下来。天还未亮,那男教练请我下车。我有点莫名其妙,到家了为什么不走了。那男教练将我拉到离汽车二十多米树林中,对我说:  

“倩兰。前面就是我们老营了。临走前,老倪头单独找我去讲了几个问题。首先,你护送桃萍为老倪头立了大功,在外被人贩卖了几次,吃尽苦头,那个害你的吴胖子,被我们追杀得消失一年多了。老倪头很感谢你,要奖你5万块钱,其次,你能从吴胖子那些人贩子那儿逃走,说明你是个非凡女孩,大家都非常敬佩你。如果你那时归队,那你在杂技团声望和地位可想而知。这其三,你失踪了,为了你,老倪头夫妻很伤感。但是大家都明白一点,你不想回杂技团,是我们队伍逃兵。这次贡江市唐大夫带来你求救口信,大家都不同意去救,因为这家饭店背景太深,救你我们要冒很大风险,而且难度大。你又是不愿回杂技团的人,所以不值得救。但老倪头不这样看,你能冒那样大个人风险去保护她的女儿,对杂技团是有恩的。有恩不报有悖江湖道义,一定要出手,作再大牺牲也再所不惜。现在把你救了,也安全了。老倪头给你选择,若仅是要我们救你,我们己功德园满。在这里,老倪头给你5万元,我们送你到最近车站,你远走高飞。”  

男教练说完,从他随身带的包里拿出5万现金递过来。我没想到杂技团老倪头这样恩怨分明,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如果没有性奴这段阅历,我会拿钱就走。去贡江唐大夫那里。但身披这身枷锁,唐大夫暂无能力解开,带着锁链是无法进入唐大夫生活圈。而且社会太险恶,我身上锁着那些性奴标志,圈内人都知道我的来历,时间长了,不可能掩盖,就是不送回《雄风饭店》,很容易被别人摄作玩物。黄姐有钱有貌有智慧,结果怎样。看来在杂技团是最安全的,这种锁链装束在在杂技团常见,连冬梅这样女老扳也常绳捆索绑,她女儿也常常拖着脚镣练功,大家习以为常。

思考良久,暂时在杂技团生活是最合适的。与唐大夫合作,只要我有行动自由,机会会有的。万一身上镣铐除不掉,就长住在杂技团。在贡江那边,因为大量具体工作并不要我做,我仅拿出方案指导而己,不需要长期生话在那里,只要用衣服隐避好,短期生活还是可以的。我想这是我唯一的出路,也不影响与唐大夫的合作,主意己定,于是我没接他递来的钱。问:  

“如果我想回杂技团,怎样?”  

男教练收回钱,从包拿出一束麻绳说:  

“那你就是杂技团一员,要遵守团规。你将作为杂技团逃兵,要受到惩罚。”  

“如何惩罚?”  

“首先是押送回老营,在关押在惩戒室。在全杂技团演职员大会公议,决定处罚级别。分开除,辞退,暂时留用,禁闭,暂停演出,警告等。”  

我暂时别无选择,心想,我己长时间脱离杂技团,早不是其成员,这些处罚无关我痛痒,我最需要的是度过目前身披锁链这段困难日子,时间长了总会有解脱方法,到那时再考虑去留。于是我下定决心,低下头,垂头丧气地说;  

“那我还是回杂技团吧!”  

“你不反悔?”  

“不反悔。”  

“你知道押回杂技团意味什么?”  

我已看见他带着绳,不再说什么了,即然决心回去也不顾自己的颜面了,背朝他跪下来,两手放在后面。

他在后面严肃地说:  

“倩兰。你会脱缚,我可能要把你绑紧些,否则大家说我营私舞弊。你不要怪我。”  

“你尽管绑吧!我也希望你绑结实点,以示归队决心。”  

当我与男教练又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大家看到己被上绑的我,都欢呼起来,拥上来将我高高举起来,抬上车。看来他们还是欢迎我回去的。到营地后,大部分演职员还未起床。男教练将我直接送惩戒室锁起来。我心情很激动,无沦怎样,我终于逃出焦总的魔掌。  

天刚亮,大家都起来练功。最先到惩戒室看我的是冬梅。她高兴地抱着我五花大绑的身子哭了。当她平静下来,好象发现我身上异样,但她没说什么。我就把雪莉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她。她听了又是流泪,又是叹息,看来她对雪莉感情比我想象地还要深。临走时她说:  

“倩兰。你放心,大家对你都挺佩服的。马上要专门为你开一次全体大会,不管怎样处罚,以后都要好好干。另外。桃萍一直都想念你,她非常感谢你。她很快要出国比赛了,一定会为大伙争光。”  

早饭后,倩香和倩春打开了惩戒室门锁,一阵风的冲进来,一左一右的抱着我又是叫又是跳。她俩都穿桃红色的练功服,头上扎了个马尾巴,显得那么清纯可爱。倩春说:  

“倩兰。你穿的这件旗袍真好看,肯定好贵呀!”  

倩香用手摸抚着我身上衣服说:  

“那还用说,这全是手工做的那刺绣的,花好鲜好艳,就同活的一样。倩兰。你人更美了,你回来是我们杂技团第一美女,大家都在练功大厅等着见你呢。”  

倩春拍了我一下说:  

“倩兰。我们是来押你到会场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她俩一左一右一手抓着我的肩,一手扶着我的胳膊,推着我往前走。进了由学校礼堂改造成的练功大厅,大厅观礼台上放着一只条桌,倪头和团里主要头头坐在上面,其他全席地而坐,有六七十人。全团除倩芬她们有一个二十多人在外地演出外,都到齐了。当倩香她俩推推搡搡,我拖着脚镣跌跌闯闯进会场时,全场响起热烈掌声,直到我面朝大家,跪在倪头他们坐的条桌下,掌声才停下来。  

我虽然五花大绑,耻辱地跪在全体职工面前,我非常激动,虽然形式上是惩罚我的大会,但实质叫欢迎大会更合适。从大家表情看,到他们是在欢迎漂泊在外的儿女回家,我这时才真正体会到,这儿才是我的家。  

会议根据冬梅建议,禁闭我一个月,由冬梅负责监管。散会后,冬梅把我领到她房间里。进房间后,冬梅出去了,我自觉地跪在那儿。冬梅和老倪头进来后,赶忙将我拉起来。老倪头说:  

“怎么还绑着,还不快解开!”  

冬梅拿一把剪刀准备为我松绑。笑着对我说:  

“他对我可没这么好,就是绑三天三夜他也未主动为我松绑,总是我去求他。”  

老倪头脸红了,对冬梅瞪了一眼。嚷嚷说:  

“胡扯什么呀!艳芝,别听她瞎说。”  

冬梅用剪刀将我身上绳剪断,松绳后扶我起来。看我腿上还锁着脚镣,不满地说:  

“团里没有给逃跑者上脚镣的规定呀,那个这样多事。”  

老倪头笑着说:  

“真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们可弄不到这样贵重的材料打造这种脚镣,它比不锈钢贵多了。”  

冬梅将脚镣链提起来,晃了晃说:  

“也是。这链子看到好沉,怎么这样轻,它结实不?”  

“它是镍钛合金,此金轻,用粉末法冶炼,比不锈钢还硬。一般工具啃不动它,你看它的脚镣环无任何缝隙,不知是怎么锁上的,除掉它还真有点伤脑筋。”  

这老倪头知道东西真不少,我无所谓的说:  

“反正在杂技团三、二天解不下来也没关系。冬梅老师,在禁闭期间我在那里休息呀?”  

“还是那间房。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经常派人扫一下。关什么禁闭,走过场。我想你离队时间长了,功夫荒废了,要恢复没有个把月是不行的。走!看看你的房间。”  

我不在,冬梅将这房间改造了又大又宽敞。进了房间后,冬梅关上门说:  “艳芝。你身上缠些什么?硬邦邦的,人好像胖了。”  

我对她神秘地笑了笑。慢慢将身上旗袍脱了,露出全身披挂。冬梅看见,惊得嘴都合不上。她哪见还这些洋玩意。嘴里自言自浯,喃喃地说:  

“作孽呀,作孽。这些人是怎么想出来的,这样把女人从上到下锁起来。”  

事到如今,我也把在惩戒室未告诉她,雪莉也一样全身锁着这套虐具,合盘托出。  

冬梅出乎意料,未作任何表示,眼里显露出一丝兴奋的眼光。她叉开话题说:  

“本来应当让你休息两天,但功夫一日不练,就会退步。明天开始我帮你先恢复。你也无法穿练功服,就这样到我房间后面小练功房里练,那里无任何外人进来,你就这样去也没关系。”  

第二天早上五点,我就去了小练功房,在冬梅指导下,我将平时练的动作一套套展示出来。除了劈腿,由于脚镣限制不能做外,其它完成都很好。冬梅看了非常意外。实际上我每天都未放弃练功,那怕在五花大绑时,在雄风饭店做性奴时,也用杂技团功夫表演,尽可能去完成力所能及的动作。第三天冬梅开始要教我一些新动作,热身后她开始示范,几遍下来,我居然完成的不错。她高兴,我更有兴趣。正当我想再作一遍,我突然听到熟悉地轻微“哒哒”声,身上铁链开始移动。  

我暗叫不好,我都忘了从焦总那次启动到今天是三整天了。我马上停下练功,跪下去,双手后剪。开始见我出现反常举动,冬梅莫名其妙。后来见我被铁链自动绑翻倒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也不考虑我身无寸纱,急急忙忙跑出去将老倪头喊来。老倪头来时,塞在下身那东西也发作了,我身体极度反弓,双手在背后反吊在后颈处,颈脖上项圈环几乎和脚镣环被细铁链收得靠在一起,双脚踝挨着头。在下身搅动东西强烈刺激下,我想动但不敢动,怕淫火更旺,全身肌肉几乎都在颤栗,大汗淋漓。我强忍着不发出喊叫,不断出着长气。看见老倪头来了,羞耻使我血往上冲,紧紧闭上眼。  

冬梅对老倪头说: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难怪艳芝脱不了身,那个女人给这样锁住,只能认命了。”  

老倪头围着我转了一圈。拾起连在项圈上的拖在地上那段铁链说:  

“除了这根铁链是不锈钢的,其余的全是镍钛合金的。这套东西真是高科技的,回头好好研究一下。你在这里照顾她,我有事先走了。今天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那东西搅了三多分钟,终于停下来,我也渐渐平静下来。考虑到练功房地面太凉,我又没穿衣,还出了不少汗,冬梅怕我会生病,回去在卫生间放了一池子热水。她还真有劲,搂着我反弯的腰,一口气抱到卫生间,扑通一下扔进池子里。  

我吓得大叫,还未叫出声,头已没入水中。我在里面拼命挣扎,头也出不来。突然,头发被人抓着,头被扯出水面,有人用毛巾擦干我脸上水。我赶快换了口气,睁开眼一看,冬梅看着我笑,我也不好意思笑了。泡好澡,冬梅将一只大勾子勾住束缚我背后手和脚的铁链上,勾子慢慢升起来。我没想到她像浴池上还有带勾电动葫芦。我身体离水后,手脚勒得好疼。我大叫说:  

“冬梅老师。快放下,疼死了,勒得痛死了。”  

冬梅又把我放入池中说:  

“你干叫吧?我已仔细研究了,勾里背后铁链,你胸腹和大腿束缚的铁链都均匀受力,不应当痛。”  

“我手脚腕都摁得疼。”  

冬梅在我背后一看。笑了说:  

“那受力的环状锁未勾上,难怪你叫痛,这下好了。”  

我身子又悬吊起来虽不痛,但人一点也动不了,全身铁链收得更紧了。冬梅边帮我擦干身上水,边高兴地说:“设计得真科学,令人开窍。”  

看她故意整治我,我也故意挑斗她,慢吞吞地说:  

“有什么值得你这样高兴,我……都难受死了。我想,老倪头经常把你……也吊着洗吧!”  

冬梅听了脸马上红了,她装作未听见,将我的身子扳来转去仔细观察,接着问;  

“艳芝。怎样解开你的束缚,我来帮你解开。肯定有特殊方法,用蛮力,用钳子,锯是开不了的。老倪头是这样说的。”  

“二小时它会自动松开。”  

“啊!还有这回事。但要想绑起来怎样操作?”  

“在背后乳罩链接头有个纽扣样东西,打开盖,按一下中间红色凸起,它就启动。按一下,捆绑十分钟,六下一小时,次数越多时间越长。”  

“这样精密?真是匪夷所思,看来两小时快到了,我看怎样松开。”  

她将池里水放干,里面放条大毛巾。在等待时候,冬梅坐在浴池边上,摸抚着我被绑得硬邦邦身躯,悄声说:  

“倩兰。刚才你那表情,使我非常惊讶,你是个未婚女孩,为什么有与人坐爱那种反应,以我经验看,不应该呀!”  

听了她的话,我真是羞愧难当。有些话我真是难以启齿,但我还是言言简意赅地将在泾南市焦总饭店事说了一遍。冬梅这才发现我身上穿的钢胸罩和贞操带,不是这套锁链的一部分。她细细看了后,叹了口气说:  

“你身体变得这样敏感,不完全是饭店姓焦的在你上身装的铁胸罩和下身东西作用。你身上的《塑身衣》也起了作用,它浸透了老倪家传秘药,为的是永远保持女性特有媚力。这样媚力要好多年才能成型。你这次不辛遭遇,人虽然吃了苦,但很快达到我要你穿《塑身衣》目的,真是事半功倍。”

  我没料到冬梅持这种观点评价我在雄风饭店那段非人生活,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即然她作为老板娘都不计较,我想杂技团里人也不会因我做过性奴而看不起我,我很高兴。如是我顺着冬梅的话头说:  

“冬梅老师,依你所言,我还因祸得福了。”  

“可不是,我这几天反复观察,你己从一个生涩小姑娘变成一个媚力无限,美丽诱人的大姑娘。这对我们女演员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但这时身体易发福变胖,所以我要给你加《紧身衣》来控制了。”  

听她的口气,我更放心了,那段耻辱生活不再时时揪我的心。她要给我穿《紧身衣》,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听名字穿在身上肯定不舒服。我身上锁得,穿孔,挂上东西够多了,什么东西我也不想再加了。但我不敢说,目前无处可去,我真不敢做有违她意愿的事。  

正谈得投机时,身上铁链开始松动,我四肢慢慢松开,我落在毛巾上,拿掉背后勾子,从池子里爬出来。我身上绑木了,想彻底松驰一下,如果不走,她还不知道要有什么新花样整人,就告辞她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她就给我穿上这《紧身衣》。它将上下《塑身衣》联起来,实质上是束腰;束紧后腰围在一尺六寸左石。不过在肚脐处有放药的一个园孔,可以将药袋卡在肚脐上,有控制腰部发胖功能。  

从此后冬梅更来劲了,每天练完功后,她总要启动那开关绑我。我后来有点来气了,想抗拒,但每次都被她武力治服,弄得我无可奈何。终于在一个月禁闭期快到了,那天她在练完晨功后,把我带到杂技团导具室。她拿出一条与《塑身衣》一样材料做的丁字裤,套在我的下身,遮住了那令人耻辱的的贞节带。又拿出两只用同样材料编的玫瑰花,扣在乳头,挡住x环。然后对我说:  “艳芝。我现在要改口了倩兰,你将要正式登台表演了。”  

我要登台?我这上下重重锁链还能上台表演,我可什么节目也不会,怎么登台。我感到莫名其妙。困惑地看着她说:  “我登台?我能演什么节目?”  

“我们研究过,你的节目名称叫《锁链捆美人》。今天彩排,请内部人看看,提出改进意见。”  

原来冬梅第一次看到我身上锁的铁链,她就受到启发。她的拿手好戏主要导具是绳索,己表演得炉火纯青。为了给观众新鲜感,她一直在苦苦思索,应当往什么方向寻求崭新的表现手法。后来我身上那套虐具自缚自解功能,启发出《锁链捆美人》这个新节目的邹型。经过她反复拿我试验,终于掌握了这套虐具的性能,通过我背后那个红色按纽,她己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它。所以她决定正式彩排一下,让还不知道我身上藏有秘密的杂技团职员观看,看他们的反应。  

她又拿出一件用红色绸布缝制的旗袍,袖子,衣领与衣身是分开的。她招了招手,上来两名中年妇女,她俩一人一边将旗袍袖子,从我手腕钢环上,贴着皮肤在匝胳膊铁链下钻过。  

旗袍袖子住上去直到肩部;再将旗袍身子,从脚下穿过腰部,胸部缠绕的铁链,从文胸往上套,再穿还抹肩锁链,将衣肩缝上;衣身与袖子接头,用针线细细再缝上;高高衣领穿过匝颈铁链和项圈,与衣身缝上,这样在身上铁链下穿上一件旗袍。再将一件稍宽松同颜色,同花色,同样的夹旗袍,从导具室领出来,穿在身上,这件旗袍厚实,看不出身上钢链。来到练功大厅。脱掉外面旗袍,让我伏卧在小舞台一张导具桌上,将我背后开关启动绑起来后,再用一个框型支架将我悬吊在桌上。项圈上的铁链从我脖子下引出,暂时放在桌上。将脱下旗袍藏在桌下,设置从束缚到自动松开为五分钟。准备妥当,宣布演出。台下面是看彩排杂技团临时观众,冬梅穿上演出服装先出台。她对台下观众说: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野玫瑰杂技团》推出一台新节目,叫《锁链捆美人》,希望大家喜欢。好,请我们的美女出场。”  

倩香和倩春推着导具台走出来,导具台方架下反吊着四脚朝天的我,并在台上转了二圈,停在舞台中央,头朝着舞台出口,身子横着面向观众。大家都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被铁链如此严历捆吊,刚出台大家不约而同地同“哦”惊呼一声,然后兴致勃勃议论纷纷,惊奇又新鲜。  

冬梅看到如比吸引大家,令大家雀腾鼠跃,知道这个节目己成功一半。她在台下摆摆手,高声宣布说: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们这美女可是功夫高强,绳索根本绑不住,所以我用铁链将它绑紧,用环状锁将可能松开地方的链环都锁在一起,将手脚反锁在一起再悬吊在架子上。我想请两位观众上台,检查一下束缚得结实不,她有无可能挣脱。”  

冬梅话音刚落,七老八少冲上来十几个人。冬梅和倩香她们费了好大劲,才将他们赶下去,留下一男一女,让他俩仔细检查了我被紧缚的身体和绑我的铁链。冬梅走到他俩身边说:  

“你对大家说,绑得结实不?”  

他俩异口同声说:“结实!”  

“能挣开吗?”  

“不可能。”  

冬梅将我项下锁着的铁锁链拿到手上,交给那个小伙子。叮嘱说:  

“我马上用布将她盖起来,你将铁链拿紧,不要放手,小心她跑了。”  

然后挥手指挥倩香她俩,用布缦将我连同导具桌和架子全盖起来。又与倩香她俩仔细检查盖严实了没有,顺手按了开关。在盖布缦时,铁链己自动松动。冬梅再走到台前说:

“这美人本领很大,我们抓住她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回来。现在她又要逃走,所以我们除了将她捆绑好还吊起来,我想如此严密束缚,她跑不了了。”  

就在此时我已穿好旗袍,将里面旗袍可能露出衣边,在束缚我身上铁链里裹好,并将桌下准备好一套铁链挂在勾子上。一切就绪,我触动布缦,对冬梅发出暗号。冬梅见了,不慌不忙对小伙子说:  “小伙子。这美女好半天没动静了,拽一下她,还在不在。”  

外面铁链一扯,我双手抓着项圈上铁链,顺势往外走。我一动步,那小伙见铁链松了,更拉得有劲,直到把我拉出布缦,惊得全场人目瞪口呆,鸦雀无声。倩香他俩乘机取下布缦,导具桌架子勾子上只剩下一窜铁链和十几把连着未开环状锁。全场上发出一片惊呼:“啊呀!”  

冬梅从小伙手上接过锁着我的铁链,笑容可掬地将我拉到她身边。打趣地对观众介绍说:“这是我们的新秀倩兰姑娘,幸亏我事前采取保险措施,给她钉上死镣,又锁着脖子,否则又让她跑了,那样我们以后再也欣尝不到她的节目。”  

我“哐当,哐当”拖着脚镣,双手拽着项圈坠下铁链,也走到台前笑眯眯地对大家鞠躬。并说:“看来这次是跑不了啦,希望大家喜欢我的节目。欢迎下次再来!”  

在杂技团彩排评议会上,该节目受到大家一致认可,也提出修改意见。最重要的一条是互动性不足,观众参入程度低。后来决定由观众给我临时锁上在项圈上那根铁链,固定在项圈上那根铁链要解除;而且到观众最后退场,铁链要始终掌握在观众手里。倩香俩人工作,由观众替代,杂技团只出场两人。冬梅也认为很好。第二天,导具室的技师就用液压钳,剪断吊在我颈子上多日的铁链,身上轻松多了。我乘机要求剪掉膝铐,它给生活带来很大不便。但液压钳剪不动它,另外冬梅认为它是这套虐具组成部分,不能分离,否则会破坏它的设计程序。  

为了适应演出需要,杂技团又找来硬件程序设计员,更改了和取代了焦总的自控程序,更精确地控到它,用不同操作方法,随时能启动,能松绑。  

果然,这节目受到了空前欢迎,我一下就出名了,几乎取代了冬梅。冬梅也乐得其所。所以我除了这套节目外,几乎继承了冬梅所有传统节目。但我不能过正常人生活,主要是身上锁着这些东西,不能面对普通人。但我是个爱干净的人,每天我要花三个多小时清洗身上铁链,每节链环都不放过。那贴身《塑身衣》,由于又外加了一层铁链胸罩和贞节带,冬梅开锁也取不下来了,只好穿在身上,对其每根线,我都要洗。所以虽然长期缚在身上,未影响皮肤卫生。由于不敢露出这些,我长年是长袖长裙,夏天都如此,不见阳光。皮肤特白哲人更美了  

我成了杂技团主角,有了自己支配时间。这样我有时间来处理唐大夫那件事。被解救回来后,我就与他取得了联系。由于我不便外出,他到我们杂技团来人多眼杂不方便,一直未见面。在我正式演出后一个多月,我演出到了玉山市,离贡江市很近了。这时临近盛夏,杂技团按惯例,放假休息几天避暑,我对冬梅讲,想去贡江市老家看看,冬梅叮嘱我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暴露身上锁链,并锁死了这套虐具开关,放我去了。  

为了不露出身上秘密,尽量不与人接触,杂技团用专车将我送到贡江市,唐大夫仍安排我住《蓬莱山庄》,车到贡江未进市直接去了《蓬莱山庄》。唐大夫在那儿等我。安全到达后,杂技团专车就回去了。在山庄唐大夫准备好饭菜,吃饭时告诉我,这山庄儿暂定为防治所病员隔离疗养病房,由于资金缺乏还未动工,仍闲置,除了大门门卫,后面小楼无人住。饭后天己晚,防治所离市区还有几十公里,安顿好我后唐大夫急急忙忙赶回去了,他要安排所里明天与我洽谈合作事项。当剩下我一人时,打开尘封的二楼房门,里面与我一年多前离开时完全一样,在我来之前防治所己派人打扫过,窗明几净,直接可以入居休息。看一切安排好了,闲而无事,站在阳台上往下眺望,我走的时候是春天,现在己是一年后的盛夏,花园里杂草丛生,有一种荒凉的感觉。  

太阳还未下山,我惦记着地下室收藏的东西,想去看看。出了别墅信步跨出院门,门卫友好地与我打了招呼。我想在天黑之前拿到埋在洞口钥匙,进洞去地下室,急匆匆顺公路走。身上锁上这套刑具后,我第一次走这样远的路。虽换了矮跟平底皮鞋,但走路与往昔有天壤之别,膝铐和脚镣时时限制我的行动,想快也快不了。虽现在无人看管,还是感到自已同囚犯一样,心惊胆颤。为了防止别人发现我身上的锁链,我将自已包裹得紧紧的,我到贡江穿的是一件长袖黑丝绒连衣长裙,为了掩饰颈部勒着的双股铁链,我用黑丝巾将颈部扎着。但项圈手指粗,银白色,只要身子活动,它就从黑丝巾中滑出来,我干脆就露在外面,这样别人无怪呼认为我爱粗项圈,反不引人注目。  

现在是夏天,稍活动就有点热。走不多远就出汗了。开始我还忍着,不一会就受不了了,我不得又停下脚步。往公路前后看看,没有一个路人。

 当初养病住在这里时,我就了解《蓬莱山庄》这一带公路上行人稀少,尤其在这黄昏,一般是没有人或车过来的。我想了想作了个大胆决定,将身上衣服脱了,这时身上汗津津的,一阵风吹来身上凉爽极了,好舒服。我将长裙挽在手上,信步往前走。在昔阳余辉下,身上披挂的锁链随我的身子活动轻轻摇晃着,发出金属特有亮光。刚动步,铁链失去衣服束缚,相互撞击发出“叮冬、哗啦”的声音,开始好紧张,前后张望确定无人后,才稍安。边走边看着全身上上摇曳的链子,心想,再牢固的镣铐,若无人监管还是限制不了人的行动自由。我现在与在雄风饭店一样,被镣铐禁固,但有了自由,心情就大不一样,通过这二年遭遇,深深感到自由太可贵了。  

离开公路走进有山洞山沟,这路难走多了。而且蚊虫也叮咬,我随手拈起一根枯死树枝作拐杖,缓缓往树木遮天避日的山沟里走,边走边挥动着衣服驱蚊虫。好不容易找到洞口,挖出匙钥,天就黑了。进入洞内循路最后进入地下室,蚊虫才没有了,但身上到处痒,看来蚊子咬了多处,我顾不上这些,观察久别的地下室。这地下屋除了灰尘,无人进入的痕迹,我放心地又从地下室回到别墅二楼。这时才感到脚踝和大腿给镣环磨红了,有点痛。我深深叹口气。这锁链目前还无法解开,这日子何时出头。  

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自己身披这镣铐,想到昨天走这一点路累得慌,除了蚊子咬得痒,身上还磨得痛,再想昔日那样到处跑是不可能了。心想也好,我可以静下心来干点我想干的事,再也没其他念头。  

上午,三位所领导和唐大夫如约到了蓬莱山庄,寒喧几句后就进入正题。这样我更紧张,除了衣着尽可能掩饰身上锁链,更不敢动弹,怕身上链子碰响,那才是最令我难堪的事。所以我危身正坐,长话短说,和他们就开门见山谈开了业务。首先就合作事宜达成共识,成立贡江市生物技术制药公司,由我负责任总工程师,占百分之四十九股份,主要是技术入股;防治所投入场地,少量资金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分,所长任法人,董事长。唐大夫任总经理。地点就设在《蓬莱山庄》,双方都抱最大诚意,谈得很顺利,许多事一拍即合,当晚就签了三年合作协议。  

中午接风宴就在小楼客厅,参加的人不多,除业务有关事,其它一律不提,言多必失。当天下午,所长和唐大夫两人来谈具体操作事宜。所长介绍说:  

“由于国家对西部山区有倾斜政策,只要有切实可行的项目,完全可以申请到创业基全,贴息贷款。但西部人才匮乏,无科技基础,整个贡江市没有一个高水平生物技术项目,其它领诫项目也很少。如果申报成功,地方支持力度也大,赵小姐在这方面有能力,合作肯定成功。”  

对于合作,从我答应唐大夫以后,在心中已酝酿很久了,胸中有数。就直接切入具体合作内客,我出口成章,一口气将具体项目摊出来,告诉他们说:  

“对于第一个项目,一定要成效快。我在泾南市时,己研究出多项成果,有的己申报专利投入应用,有的作为技术储备未投入应用。其中我最欣尝的是防治高血脂的基因试剂,由于当时尚未完善,研究院未报专利,后来我将其作了最后完善,尚未总结上报,就被那个贵所与汪恩义的项目的意外课题压了下来。有的人天生不会有高血脂,是因为他基因一个位点与有高血脂人不一样。我完善了的制剂,就是改正高血脂人这个位点。高血脂是一种危害中老年人健康的常见生理现象,你们是医生,懂的比我多。我这两天将这份资料整理出来,你们组织生产试剂,拿出后进行临床试验,最后推广销售。”  

他们听了很兴奋。唐大夫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说:  “赵小姐。噢!现在应叫赵工。以前我们与汪恩义的项目放弃了?”  

提起这个项目,低头看看高高隆起胸部和披到腰部长发,时时摁在皮肤上锁链,我感慨万分,它完全改变了我,我为此付出这样大牺牲,怎么会放弃呢。我意味深长地说: “不会放弃,但它远比我当初想象要复杂得多,很多方面要完善,等我们打下一定基础再说吧。它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大项目,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完成这项成果。”  

下午我就开始准备材料,因为无资料可查,全凭大脑记忆,好多数据要反复核算,校对。在室内,我穿的一件厚实长袖黑丝绒长裙,手指粗,银白色项圈套在脖子上,在这盛夏的贡江市,显得不伦不类。现在我一人在客房电脑上淮备资料,门卫准时把饭送到客厅,不需要我外出,这贡江夏无酷热,屋内无泠空调,但闷在家里,还是有些热不可耐。再加上心急老出汗,汗水滴湿了稿纸,于是我将外面厚实衣裙全脱掉,仅剩下那些脱不掉的东西,身上轻松多了,可以集中精力写材料。  

我废寝忘食地日夜整理资料,直到第三天下午才齐全,完成了课题全部材料。明天要回杂技团了,晚上我想再校对一遍,并且分解出操作性强的仪器组装顺序,实验操作步骤。正当我聚精会神编写时,突然身后传来轻轻敲门声,我吓了一跳。我一人住在这里,门从来不关。谁进来了?我顺手在电脑桌旁的墙上打开房间照明灯,直起身子,一转身,身上悬吊的铁链发出轻微“叮当”声。看到门口站着唐大夫,他目瞪口呆望着我。我马上意识到,我不该开灯,我忘了外面未穿衣服。我尴尬地站起来,顺手拿起挂在衣帽勾上的长袖裙穿上,请他进来。我的心突突跳,坐立不安。唐大夫也觉得唐突,他为了打破这难堪的局面。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刚进来,看到你那种打扮很前卫,别致。”  

我脸更红了。低着头说:“那还不是饭店姓焦的老板干的,他用这些东西锁着我,不要我走。这些东西我想了好多办法都解不开。”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在大众广庭之下,肯定不行。但在家里,你这样打扮,我个人看,又新鲜又好看,没有什么难为情的。”  

我听了惊讶不已,反问: “你说的是实活?”  

“是实话。这房间没冷气,你穿这样厚的长裙,怎干事?你看,你刚穿一会,就冒汗了,还是脱了吧!没人笑话你。”  

我看他讲话非常诚恳,就将长裙脱了下来,好舒服。其实房间里并不太热,他进来,我一紧张,再加上一件厚衣,背上都汗湿了,我也吃不消了。我静下心来说: “唐大夫。见笑了,你来的正好。材料刚搞好,你看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给你解释说明一下。”  

我请唐大夫坐到电脑边,站在他身边,伸出匝着铐环,缠着细铁链的右手,用手指着屏幕上相应文件夹,请他打开阅看。虽然我另一只手尽量抓着悬掉在身上铁链,但有的抓不住,只要身子动,它们就碰得响,出尽了我的洋相。唐大夫开始还认真地看,越到后面越心不在耶,我对文件的讲解,他似听非听。冷不防,他突然伸身揽住我的腰,一把抱住我,口中叫道:  “我实在受不了,我实在受不了。”  

我吓坏了。唐大夫一贯稳重,今天怎么啦?他将我抱在怀里,头往我脸上伸来。我用手抵着他的脸,不让他靠近。嘴里喊道: “唐大夫。唐大夫。你怎么啦?”  

唐大夫放下我,重重叹口气。对我说:  “艳芝。对对不起,我失礼了。”  

在我心里,唐大夫还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这次行动虽然唐突,情有可原,我原是男人,再持重的人见我这种充满诱惑的打扮,也无法自制。所以我从内心并不反感他,天不早了,仍很大度地继续给他讲解方案中的疑难问题。因为他不是科研人员,有些工作他完成还是有困难的,明天我就要走了,时间也紧。唐大夫也冷静下来,把整个文件消化了一遍回去了。第二天为了方便我,唐大夫开车送我到玉山市杂技团驻地。  

在玉山市演出结束后,又赴其他地方演出,在这期间只能用短信与唐大夫联系,指导他们。年底杂技团才返回东岸镇基地休整过年。我回来没有几天,门卫来找我,告之有一中年妇女一定要见我。  

由于我不便会客,所以幕名来访者一律拒绝。我按惯律不见,门卫告诉我,中年妇女请门卫转告,是雪莉委托她来,有要事相商。我一听就知道她是谁了,立即请她到我房间来。为此,我将空调暖气关了,温度变低,加穿上一件长袖旗袍遮住身上锁链,等她来。  

不一会,门卫引她进来了,果是雪莉保姆。二年未见,她打扮洋气多了。她为雪莉之事而来,原来雪莉租借期快到了,她想离开饭店。第一个去处就想到我这里,这事我做不了主,我请保姆在房间休息一下,我立刻去找老倪头。老倪头虽然知道这事风险很大,可能与这事有关黑白两道发生冲突,但碍着冬梅的亲情,暂接受下来,再作从长计议。保姆走后,老倪头为这事苦思苦想几天后,制定一个万全之策。接人那天,他先在外面租了一辆车将雪莉接到一农村朋友家,在夜里到达后,返回泾南市时,又偷偷将雪莉塞进后备箱,半道再接将雪莉从后备箱弄出来,租一辆农用车,送回到基地来。我当时十务郁闷,老倪头太拿雪莉不当人,为什么不派辆小车去接人。  

雪莉到的那天,我与冬梅等了一宿,到夜里三点人才到,农用车直接开到我的房门口。我与冬梅并没见到雪莉,只见几个农村壮汉在农用车箱里抬下一只柳条筐,放在房门口就走了。我和冬梅费了好大劲,才将柳条筐抬进屋,难道雪莉在这筐子里。当我们手忙脚乱地用钳子绞断封筐的铁丝,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麻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方型箱子。解开包箱麻袋,里面是一只装野兽用的铁栅栏方笼,雪莉四马悬空反吊在笼盖上,一点也动弹不了,眼睛蒙着黑眼罩,嘴里也捂着大口罩。铁笼无门,我们也不知如何打开。雪莉没穿任何衣衫,脖子上项圈的铁链还锁在铁栅栏上。她可能知道到地点了,扭劲着缠满铁链的身体。我们看打不开铁笼,冬梅伤心地掉着眼泪,手伸进去解她眼罩,我去解她捂嘴的口罩。拿掉口罩后,嘴里还有个大塞口球,取出球后她干呕了一会,冬梅赶快用瓶子喂了水。我把准备好给她洗脸的毛巾,帮她擦了擦脸,这时才发现她还化了很浓的妆。冬梅看她那连死囚都不如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捧着她的脸哭哭啼啼说不出话。雪莉也抽泣着,激动的泪水汪汪。最后还是雪莉止住哭啼,清了清嗓子说:  “姐。不要难过,现在一切都好了,一切都好了。我俩终于团聚了”  

我无法解除她的束缚。焦急地问:  

“雪莉。这笼子怎样打开呀?那里是开口。”

第九章

雪莉笼中若无其事地说:  

“我也不知道,保姆她能开。”  

“保姆为什么不护送你来,她人呢?”  

“可能还在那农村第一个落脚点,按计划她要在那里摆脱焦总派出跟踪的人,可能三五天后才能来。”  

冬梅听了更急了。说:  

“那你怎么办?这样吊着,等她人来也残废了。”  

雪莉笑着说:  

“没关系。最多三个小时,我身上的铁链自动会松。但要在笼子里等保姆来,我从国外回来,就装在这笼子里,漂洋过海十几天。”  

果然。早饭后,雪莉就自动松绑了。我和冬梅将她抬进冬梅卫生间,用那里现成的勾子吊在浴池里,水浸到笼子一半的地方。雪莉将身上仔细洗了一遍,我们再将她抬进小练功房。吃了饭,往在笼子里塞些被褥,她太辛苦了,一会儿就睡了。  

我的房间由于我身上有《锁链捆美人》节目秘密,在杂技团,我的房间和冬梅房间是基地最机密之处。除老倪头夫妇,任何人禁止入内。所以雪莉来我这里,连杂技团里的人都不知道。这是老倪头采取防范措施之一。  

在保姆未到几天里,俩姐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心,连她们吃的饭都是我张罗。晚上雪莉曲着身子睡在笼子里,冬梅铺张被睡在笼子外。由于雪莉身上没衣服遮体,老倪头也不便见面。我无事时也到她俩那儿坐坐。雪莉告诉我,我被人救走这件事把饭店吓坏了。他们怕我出去泄露21层秘密,当天停了业务,那三个姑娘回到下面搞服务去了,将雪莉连夜转移走。焦总下了很大力量寻找谁救走我的,但无处下手,令他们感到可怕的是,饭店的监控录像都找不到一点踪迹。他们认定这是一些能飞墙走壁的高手,来路决不简单,也不敢再追下去。雪莉讲完这段故事,我们三个都开心的哈哈大笑。  

保姆到第五天才赶来。她在国外陪同雪莉时一直被人跟踪追杀,她在这方便很有经验。她告诉我们发现追踪她的不止焦总手下,还有其它不明来历的人。当时她去饭店接雪莉时,己在车上放了二只一模一样定做的铁笼,里面吊着和雪莉等重的沙包。当汽车进了倪头朋友家时,他们抬下一只装沙包的筐子,保姆也下了车,住进倪头朋友家。返回的汽车在半道上,突然到一个弯道旁停下,丢下真正装人的筐子就走。立刻有接应的人将筐子拖入路边树丛中,等跟踪汽车来到这里,那部汽车早开走了。等确信再无跟踪汽车,再通知农用车来将柳条筐运到东岸镇基地。那部车直接回泾南市了。保姆第二天下午带着装沙包的筐子,又租一辆车往与东岸镇相反方向行驶一天一夜,在原计划好的一户山民家卸下这只筐,抬入室内,休息一天。保姆另租一俩车,将铁笼里沙包卸下装上当地饲养的野猪,再运回泾南市销售。这样在跟踪人眼皮下,人变成了野猪了。保姆在泾南住了一天,化妆后偷偷来到东岸镇。我听了从心里佩服老倪头手腕高明。  

雪莉到来干的第一件事是彻底破解了我身上这套虐具的秘密。本来在国外,她选择这套东西时,性奴学校就详细介绍了原理功能,使用方法和从身上解脱工具。保姆但心雪莉惹事生非,招来危险,就将能解开锁链器具藏起来。这次到了东岸镇杂技团基地,她认为这里安全可靠,而且雪莉也不再是孤家寡人,这次专门将解脱器具带来,解除了我与雪莉身上的锁链,但我脖子上的项圈是焊死的,也不是这刑具一部分,一时还除不掉,但我也高兴,身上无锁链,有说不出的轻松。我与雪莉都兴奋,激动地相互紧紧抱在一起。收获最大的是倪头,他朝思暮想的东西到手了,能运用自如地使用这套虐具,节目从捆绑开始就可以让观众参入,在杂技团演员指导下完成。完善了它,使其成为演出率最高的节目。  

为了保守秘密,他极力动员准备收手退出一线演出的冬梅,再披战袍;对我他更不放过了。由于我身体发育与女人无异,甚至乳房在女人中也是较大的,但我身上塑身衣老倪头不准解脱下来,说这是我接冬梅班的象征。我在乳房发育时长期穿戴塑身囚衣,乳房上已留下塑身囚衣花朵印迹,深深烙下倪家杂技班的特有印迹。  

春节后仅演出三个月,由于《锁链捆美人》节目的改善,对观众产生极大影响。与杂技团预约演出的单位和地方成倍增多,我与冬梅兵分两路,马不停蹄地在各地巡回演出。日场加夜场,把我与冬梅累坏了。老倪头看挣钱快,甚至打起了雪莉的主义,要她也参入《锁链捆美人》演出,而雪莉闲得无聊,也跃跃欲试。冬梅和我坚决反对,这太危险了。由于《锁链捆美人》轰动效应,引起了其它杂技团和魔术团注意,他们不断派人来窥视我们的秘密。在东岸镇基地,也常有陌生人的身影,甚至有的假扮观众冲上舞台,擅自扯掉罩在我身上的布幔。幸亏那次我动作快,刚罩上布幔,我己脱缚,才未露白。情况越来越复杂,甚至传出有人要绑架我与冬梅。老倪头见此情况,也只好决定暂停演出,待想出安全之策再说。  

这大半年,唐大夫可忙坏了。用了一个月时间,在小楼三楼健身房建起了实验室。同时申报了一个生物科技项目。第二个月基因机器人试剂生产出,并投入临床试验;就在临床试验这个月,项目获得批准,并拿到项目资金。三个月后展开试销,反映很好。这期间我与他们主要用电子邮件联络,解决他们技术上疑难问题。最近他们要举行正式开业典礼,省市领导要亲临祝贺,因为这项目作为民营高科技产业,在贡江市还是开天辟地第一家,市里高度重视,要我这个大学者一定要到场。考虑到杂技团目前情况复杂,我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我还是拒绝了。但是就在我们暂停演出第四天,唐大夫还是来了。他带了部警车,上面还坐了三个全副武装的特警。车到基地,把大伙吓了一跳。唐大夫对我说明,市领导一定要我这个大科学家出席,为了安全,他们不惜动用特警。老倪头看这架势,虽弄不清我在贡江干了什么,以他跑江湖的性格,我不讲,他也不多问,让我去了。  

到了贡江市,我还是住在蓬莱山庄。到了之后,看了三楼实验室,还真不错,完全按照我的意图配备安装,生产效果很不错。唐大夫还真是个干事的,与汪恩义天壤之别。  

第二天一早,给我带来一套女式裙装和一双女式半高跟黑皮鞋。我彻底洗去脸上铅华,将头发往后简单夹一下。唐大夫感叹地说:  

“赵工。这样打扮,才显出你的本色,文质彬彬,风雅别致。”  

我脸一红,不以为然地回答:  

“你若给我带一套男装来,那才是我真正地本色。”  

在第二天开业典礼上,那些大大小小领导,在他们心中,那个才学八斗,学问深奥的大学者一定是一位年过半百,气质不凡的老教授;当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科学家,看起来象一个刚出校门的小姑娘,非常惊讶。  

市长甚至偷偷地把所主任召去,私下问,是不是那大科学家不愿到他这偏远小市来,派一个女学生来糊弄他们。所主任也不好作过多解释,只说绝对是其本人,请市长多观察就知道了。开业后参观实验室,由于我常年不在这里,工作人员也顾不了许多,当着市领导面,将平时遇到的疑难问题一股脑地搬出来请教。当然,这些问题对我则是轻车熟路,我从理论到实际,详细地说明。在指导口述他们仍不能明白时,我就亲自动手示范,这些领导看得目瞪口呆,听得如云似雾,不得不从内心佩服。晚上,所主任和唐大夫又向我介绍了公司建设计划,准备蓬莱山庄仍留给我用,作为休息和研发基地。在山庄大门对面,市里沿《L》型公路,划拨了河边100多亩土地给我们,建新的实验大楼和药厂。目前己动工一个多月,拆迁和土地平整己完成,设计图己完成。  

他们拿出图纸,请我审核。为此我工作到夜里十二点,从试剂生产工艺实际出发,对设计图提出了二十四条修改建议。第三天,又现场进行考查,对修改进行核实,晚上唐大夫又将试销情况对我作了介绍,他们非常乐观,信用十足,并要求我再提供新的品种,我听了也很高兴,答应了,准备回杂技团将材料整理好,用email发给他们。第四天早晨,他们送我回到东岸镇基地。  

车走了一天,到东岸镇,已是夜里九点多钟。为了不影响杂技团人休息,我叫车子在离基地半里路的地方停下,我下车走回去。唐大夫他们不放心,待我进了基地大门,他们才离去。进大门时,门卫看我回来了,一下出来好几个人,团团将我围住,簇拥着进了门。看他们紧张的样子,我知道基地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状态。  

门卫将我送到我的住宅附近就回去了,在我与老倪头住宅附近有好几个流动哨,这一带处于警戒重点。回到房间洗了澡,正犹豫不决是否去告之老倪头我回来了,我好象听见老倪头房间里有说话地声音。我走到老倪头房门口,敲敲门说:“倪头。我回来了!”  

房门打开。老倪头笑容满面说:  “倩兰。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洗个澡就过来了。冬梅老师呢?”  

“她在房间里,你去吧!我正想出去巡查一下。”  

老倪头一阵风式地走了。我很奇怪,一般只要是我来,总是冬梅开门,今天怎么啦?难道生病了。我走进房间,看见她姐妹俩都在穿着睡衣,背对着房门说着话。看我进来,雪莉下了床。笑着说:  

“姐。不要难受了,你的徒弟来了,让她给你聊聊吧。我困了,先休息了,拜拜!”  

雪莉走了,冬梅还在床上坐着,低着头抹眼泪。我不知怎么回事,走到她面前,小心地问:  

“冬梅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冬梅伸直了腰,抬起头,将面转向我。这时我才发现她脖子扣上一只亮晶晶不锈钢项圈,一根筷子粗的细链从项圈上拖下来。冬梅勉强地笑了笑说:  

“回来啦!”  

“刚回来。你怎么啦?”  

“还不是那个千刀杀万刀剐的老不死,你看他把我同牲口一样用铁链锁起来了,多丢人。”  

我弯下腰仔细一看,哈哈大笑,拽起链子摇着说:

“唉呀!真是夫妻越老感情越深,当初我同雪莉在雄风饭店,姓焦的怕我们跑,也是这样锁着。你看,当初套在我脖子上的项圈,到现在还无法除掉。老倪头看你年青漂亮,也怕你跟人跑了,所以才把你也锁在身边。”

冬梅从我手中夺过链子,伸手抓住我脖子上项圈。嘲讽地说:   

“不要幸灾乐祸。你也跑不掉,老倪头马上就要把你锁起来,他早把链子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   

我鄂然了,半信半疑地问:   

“那……,那为什么呀?”   

“你去问那个老不死的吧!”   

我吓了一跳,赶快回自己房间去。刚走到房门口,就给老倪头堵住了。他叫我到客厅坐下来,放下手中端着的一只沉甸甸纸箱,直言不讳地问:   

“这次你老家来人,兴师动众的,要你干什么?”   

我想了想说:   

“那年我父亲死,有人举报说这是一次重大责任事故,我是关键证人之一。他们怕人加害灭口,就兴师动众派人把我接去作证,事办完了就回来了。”   

他若有所思然后,话题一转说:   

“我们这里遭人偷袭,你知道吧?”   

我大吃一惊,摇摇头说 :   

“不知道。什么时候?”   

老倪头神色疑重地说:   

“就在昨天夜里,在十点钟左右。我与团里几个头头商量下一步演出的事,几个黑衣人刚冲出我的住宅,与在我住宅咐近团里夜巡的人遭遇,发生冲突。我们不知道他们何时潜入的,等我们赶到,他们己逃逸了。我知道敢闯这里的人,决非等闲之辈,我也没去追,赶快进屋,就发现冬梅人事不知躺在地上,手脚均被捆绑。我暗叫庆幸,若不是事前防了一手,冬梅早就被绑走了。”   

我晓有兴趣地问:   

“你事前用了什么方法?”   

老倪头弯腰端起纸箱,送到我面前放下。我不知何物,打开一看,里面是与冬梅身上一模一样细链。我打了一个冷惊,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老倪头意味深长地说:

“若不是它锁着冬梅,现在不知关在何处,被人严加逼问说出《锁链捆美人》节目的秘密呢。”   

我看出他的意图。担心地问:   

“你也要把我锁起来?”   

“你真聪明,这是保护你,保守团里业务秘密有效手段,希望你不要同冬梅一样存在抵触情绪。”   

我沉呤了一会。反问:   

“你这样锁着我们,何时是个尽头?”   

“这是万不得已而为之,我也想过,没有永久秘密。等我们在演出地循环一遍也就可以了。”   

“那要多长时间。”   

“我们己演了三个月了,大部分地方去过了。再有三个多月就可以了,不过在外,还要增大保护力度。”   

老倪头所说的保护力度,是在外演出时,除早上练功训练时,在杂技团演职员严密保护下,我钻出铁笼,摘掉铁链,其余时间我都关在一只铁笼子里,项圈链子锁在铁笼子上。就是演出时,也是被人用铁链拉出来上绑后,将铁笼推出来,将四肢反绑好的我抬进铁笼,吊在笼子里锁好,这样做到万无一失,就是在表演时,也能做到让想绑架我的人无可奈何。这样,等于我又变成了一个囚徒,转辗在各地演出。   

在外演出这三个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身上锁着的铁链易吸热,绑在身上发烫,在热气扑面的舞台上,四马反吊在铁笼里动弹不得,人都热昏了,每场下来大汗淋漓,人几乎虚脱。直到立秋后,才将一个循环演完回。到基地后,我才见到冬梅。她与倪头随另一演出队,演出三个多月。   

再见面好高兴,老倪头守信摘下锁我们铁链,我乘机问:   

“冬梅老师。老倪头把你锁着,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为什么那样反感悲伤。”   

冬梅叹了一囗气说:   

“我不能与你相比。我这个应当退出演出一线的女演员,还被与当初刚嫁给他那时一样,被他同牲口一样锁着,心里真不是滋味,就是不愿意。给你讲实话,这三个月我都不答理他,把他也冷落的够呛。”   

说完咯咯开心笑起来。最后她一本正经的说:   

“我老了无所谓,你可要当心,打你点子人可不少。”  

我脸红了,反叽她说:   

“我不要你烦心,你那好惹事的妹妹可要当心点。”   

的确,雪莉在杂技团蹲长了,以雪莉不安份好动的性格,迟早要出漏子。她目前在基地充当新学员老师,自桃萍走后,这些女学员正好无专人管。开始,她还尽忠尽职,但时间长了,耐不住寂寞的她,常常私下往外溜达,慢慢基地人都知道冬梅有个漂亮妹妹住在这儿。为这事,冬梅和保姆劝过她多次,她置之不理,我行我素,成了冬梅最大一块心病。   

立秋前天热,在这期间,除了全家都在杂技团的职员,其他人都回家休息避暑去了。老倪头邀请我在他家休息,我没同意,我与唐大夫早商量好,利用这段休息时间,将新上的治疗高血压的试剂试产出来。它的工艺流程很复杂,在泾南生命院基因室,我虽试产过,但杂有很多无用中间体产品,副作用大,用于临床还不成熟,在贡江市要作大的改进,我不参入是不行的。所以,杂技团放假后,我立即赶到贡江市。   

唐大夫本人是医生,在市卫生部门推动下,推销治高血脂的药物进展很顺利,通过大规模临床实验,非常有效。各医院都设立了这样的专科。由于疗效明显,很快成了贡江市一个特色门诊,不仅是本地人,外市甚至外省幕名而来的人逐渐增多,给偏僻的贡江市带来滚滚财源;交通,旅游,住宿,餐饮行业都得到发展。许多外地医院机构,纷纷要求贡江市提供药品,来开展这项业务。由于药品产量限制,再加上贡江市人思想保守,当地政府严禁药剂流出。   

对这一块新兴产业,市政府高度重视,为了严防技术秘密泄露,将蓬莱山庄及新厂划为禁区,无市政府特别通行证,任何人不得入内。我到的那天,从火车站乘出租车到蓬莱山庄,就给挡在离大门口二公里别墅区。后来还是唐大夫从市府现办一张,和市长一块送来。我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到了蓬莱山庄大门口,看到工厂工地机器轰鸣,人来人往正在紧张施工。实验大楼己建成,工人正在装修。进了一楼,发现设备已安装,里面正在生产。我当时心里非常不满,虽然车间按装了空气无尘净化没备,在外界还在施工条件下,产品质量还是无保障的。我是个严瑾的人,虽有市长在场,我还是建议停产。唐大夫给我这样批评,弄得下不了台。市长忙上来打园场,说天热,工地要停工一周,我们利用这空挡试产。我听了也无话可说,果真,工地下午就停工了。说老实话,他们是在没日没夜的干,这种精神和速度,在我原来工作单位是想也不敢想的。   

蓬莱山庄己焕然一新,花园里杂草清除干净,三层小楼中一楼客厅改为总工程师办公室,二楼仍是我的卧室;三楼实验室仍保留,这山庄仍归我一人使用。看到戒备如此森严,我突发奇想,将雪莉安排在这里应当最安全,那些追杀她的人永远想不到雪莉敢回贡江市,还住在蓬莱山庄。为了更把稳,我转弯抹角询问了唐大夫,了解市里人事变动情况,他告诉我,自那次雪莉举报后,刘大嘴的余党,或下台,或调离,己树倒猢狲散,已没市场。   

市里各部门都换了人。我心想,就是刘大嘴死党知道雪莉在蓬莱山庄,也进不来,于是我对唐大夫说,我要带一个助手兼同伴来,他们当然欢迎。   

唐大夫高兴地问:   

“赵工介绍来的人,我们可是求之不得呀。不知他是那方神仙?”   

我神秘地一笑说:   “这个人只是我在贵市私人代表,可以说是秘书吧。对于我们的课题她可是一窈不通。”   

唐大夫有些失望。但又试探地问:   

“是你的什么人,是亲友还是朋友?”   

我知道他说的朋友的含意。就点明说:   

“不错。是朋友,但是是女的。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起来。唐大夫尴尬地也笑了,接着我的话头说。   

“行!只要是你需要的人,我们肯定安排。她什么时候来?”   

“不要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个人你认识,可能与你关系还不错。”   

唐大夫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狐疑地看着我那双狡佶地眼睛,摇了摇头说:   

“不可能。与你交往深的女人,不可能是我的朋友。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不认识你任何好友。她是谁呢?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一点你就有印象了。她就是这《蓬莱山庄》原来的女主人。”   

我话一出,唐大夫那吃惊地样子可想而知了。他眼睛睁得好大,结结巴巴地说:   

“你说,说什么?她,她是《蓬莱山庄》女,女主人?”   

“是的。不错,是她。是不是有困难。”   

唐大夫紧张地往四处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人可以听到我们的谈话,认真地说: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要好好盘算一下,再约时间,我俩再讨论一下。”   

我也明白这不是儿戏,就同意了。过了二天,唐大夫专程来到《蓬莱山庄》。我正在实验室做实验,见他来了放下手中的活,领他进了我的办公室。我给他倒了杯茶。笑着问:   

“怎么样?唐大夫。考虑得怎么样,我知道这事挺复杂的,有些麻烦。”   

唐大夫直言不讳地说:   

“赵工。我首先谈我们研究的第一方案,雪莉能不能不来,她在本市仇家太多,很危险。我们提意不叫她来,也是为她安全考虑。到时候出了事,反而大家都不好。”   

我斩钉截铁地说:   

“那不行!我已答应她姐姐了。”

唐大夫更疑惑不解了。问:  

“她姐姐与你什么关系?”  

“她姐姐是我在杂技团的老师,是她们把我从雄风饭店冒很大风险救出,现在她妹妹有难,我能袖手旁观吗?”  

“你知道本市甚至省里有人追杀她,你为什么不把这种危险的情况告诉她姐姐?”  

我胸有成竹地说:  

“她姐姐很清楚她的处境,我也很清楚。但我认为事情往往是相反的,越危险的地方有时反而安全。你们这儿凡是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在国外,做梦都想不到她又回国了,而且又回到本市的蓬莱山庄。这是其一;目前这里保安措施相当严密,是本市的禁区,无关人员无法进来。只要你们把好关,凡是与刘大嘴案件有牵联的人员和亲友不要吸收到我们这个生产科研区来上班。这是其二;最后是蓬莱山庄,凡是认识雪莉的人都不要让其进入,以后蓬莱山庄是我们核心机密所在,除了你,其它人员都不许进来,门卫也不要进院子,送信送饭由雪莉自已取,取的时候用面网将脸遮挡好。我想这样三条措施,可保雪莉安全。”  

唐大夫沉思了好久,最后说:

“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们的第二方案是接受她,也分折研究过这种可能,考虑了她来后的保密措施。我们还有一点担心,雪莉小姐是个活泼好动之人,能安心在蓬莱山庄不外出?你不在,她能接受我们的安排?她的刁钻古怪我可领教过。”  

我笑了。唐大夫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我还是有信心。我又想了想,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方法,就对他说:  

“没问题。她的工作我来做,到了之后定会与她约法三章,当然还要有相应措施,我们正在考虑。”  

最终唐大夫还是决定接受她,这当然是我施加压力。解决了接受雪莉的问题,我想乘热打铁立即把这事办好,就兴致勃勃地在八月十日又赶回东岸老营。我的到来使倪老头一家十分意外,将情况对冬梅姐妹作了介绍。大家都认为可行,连老谋深算地老倪头都支持。的确,雪莉在基地确实是杂技团负担,不过,老倪头对我在贡江干什么还是顾虑重重的。目前贡江的事还要保密,我不能告诉他,也看出他内心的不满和担心。于是诚心诚意地再向他保证,我会履行我重回杂技团时的诺言,确实,在我内心深处我己把杂技团当成了我的家。  

决定后第三天,冬梅姐妹和我又匆匆忙忙赶回到贡江市蓬莱山庄。为了安全,老倪头用杂技团的小客车送我们,还安排了几名精明强悍的男职工保护。临行前并塞给我一张纸条,叫我到贡江时再看。我们到了贡江市,唐大夫办了一张通行证把我们一行直接送到蓬莱山庄。他见到雪莉,很高兴,也很热情,但我知道,他其实是不愉快的,接受雪莉实属无奈。住下来后,肯定有麻烦,增加他的负担和责任。  

冬梅看到这样豪华的山庄,真象刘佬佬进了大观园,什么都新鲜。当晚,大家都住在山庄,男的住客房和小卧室,我与冬梅姐妹住主卧室。当晚唐大夫出面在山庄宴请了我们,我将老倪头给我的信拆开看了,信中有些建议,与我不谋而合,正是我当初与唐交涉思考的问题,我认为切实可行,老倪头不亏是**湖,他考虑地很细致,很周全。我又悄悄唤来冬梅看了,开始她不同意按老倪头信中建议做法,后来经我开导,她明白其中利害,也默认了。  

在晚宴上,雪莉平平安安回到故居,特别兴奋,非常活跃,频频与大家干杯,喝了不少,最后醉得不省人事。我与冬梅把她架回主卧室,抬到卫生间浴缸里,从头到脚把她彻底清洗一边,再抱到床上。按照拿老倪头信中的建议,拿出他临行前准备好,随车给我们带来的一只箱子,里面是从雪莉身上解下来的锁链,安装器具和使用说明书。化了近一个多小时,将这套洋虐具重新锁在她身上,然后将解锁器具放回箱子带回杂技团。还按照老倪头给我的信中建议,我偷偷在雪莉洒中放了点安眠药,所以在我们给上锁上这套刑具时,她一直沉睡不醒  

第二天冬梅随车返回了,我与她在地下室整理出一部分杂技团演出可以用的服装首饰,打包带走。冬梅那见过这样多的华丽,名贵,漂亮衣衫,高兴得手舞足蹈,心花怒放。  

冬梅走后,我给昏沉沉的雪莉喂了些醒酒安神药物,给她套上一件柔软真丝旗袍,盖上被子让她继续休息,我上三楼实验室继续做试验。快到了十一点时,我正在聚精会神分离已制好的试剂,突然听见“哐啷”一声巨响,是玻璃瓶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铁器碰击的“叮当”声,随后又是玻璃瓶落地破裂声。我停下手中工作,将分离好试剂到放置妥当,赶到发出声响的实验室门口。只见雪莉又高高举起一只大容量瓶,又要往地上掼,在她脚下到处都是锋利玻璃碎片。她发疯的将我支在门口桌子上一套蒸馏装置全毁了。我急得高声喊道:  “雪莉。快往手!雪莉,听见没有?”  

雪莉对我怒目而视,她旗袍胸部衣扣未扣,露出绑缚着亮晶晶钢链,发疯地抓起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往地上砸,对我的话理也不理。  

我小心避开满地玻璃碎片,赶到她身边,从她手上夺下她抓起的一只蒸馏管,放在桌子上。她又要去抓其它玻璃仪器,我将她身子抱住,往门外拖,使她远离这些器皿。她虽然力气不比我小,但身上锁着刑具,尤其是上了膝铐和脚镣,行动自由大打折扣,所以我很快占了上风,将她拖出实验室,离开布满碎玻璃危险地带,拖到门外走廊上。她抓不到东西砸,就用手狠狠捶我。虽然受锁链限制,她打的力度并不大,但她手腕上的手铐钢环砸在身上,还是很痛的。她歇斯底理的挣扎,我还真控制不了。我双手抱着她,在走廊上僵持着。失去理智的她,根本听不进我一句话,整个房间又没有第三个人。正当我一愁莫展时,我抱着她的手无意接触到她背后锁链开关,我灵机一动,悄悄打开盖,按了里面按扭。再坚持一会,发现她身上链子在走动时,就放开她。我刚松手,她又扑过来,我撒腿往楼梯口跑。她拖着脚镣追过来,追着,追着,她身上链子在收紧,再也迈不开步子,人被束缚地倒在地上。我赶快上去,抓住她手腕反剪,她抗不住锁链收力和我反扭,她的双手被反吊在背后。我松开手,锁链慢慢将她驷马反缚得一点动弹不了,侧卧在地上。  

人虽动不了,仍对我怒骂不止,看来这次对她束缚,把她气坏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样总比她四处乱跑,招来杀身之祸好多了。看她愤怒到极点,对她说什么也没用,而且影响我的工作,得想办法让她冷静下来;而且这次一定要制服她,否则我走后谁也约束不了她。怎样劝解才有效呢?首先要让她怕,才能这样使她屈服我,我讲的话她才不敢不听。联想到刘大嘴对他采取的方法,将她吊在漆黑无人底下室里,长时间不睬,最后降住她;我何不如法炮制。于是我抱起她弯成弓一样的腰,拎着住下走。她倔犟地扭着身子,但抗拒不了我对她的搬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把她弄到地下主卧室的床上,用电葫芦把她吊起来。她有点怕了,但嘴还硬得很,威胁我,咒骂我。我也不生气,也不理她,离开地下室,关上进口,让她吊在黑洞洞的下面。我回到三楼,将碎玻璃清扫干净,把耽误的实验做完。看看快2个小时了,估计雪莉身上束缚要自动松开,我到储藏室,刚打开地下室进口,就听到她的抽涕声阵阵传来。她一看到我,止住哭泣,低声下气的哀求我说:  “好艳芝。快把我放下来,我孤零零一人好害怕呀!我再不敢闹了,求求你了。”  

我用纸巾擦干她脸上泪水和鼻涕,和颜悦色地跟她讲道理,让她理会到这样做也是为她好。这时她才听进我的活,并保证服从我们的安排。最后我还是警告她,若胡来我们还会这样吊着她。我坐在床上,松开电葫芦,将她接在我身上,抱着她,按摩着她的手和脚。当她身上锁链自动松开后,我扶她坐起来,她抱着我的头,委屈地哭啼,抚摸她的头,我只好好言安慰她。  

第二天,雪莉基本恢复正常。她用丝绳将脚镣链吊起来,穿了一件宽松长袖厚实花缎连衣裙,裙边几乎拖地,从外表上一点看不出她身上锁着锁链,只是走动时仔细听,还能听到链条轻微的碰击声。唐大夫来了,我也不客气,当着唐大夫面,解开她身上衣裙,将她身上锁链暴露出来给他看,指出开关位置,介绍操作方法。羞得雪莉面红耳赤。我同时郑重地对唐大夫说:  

“雪莉就交给你了,她不守好我们的约定规距,你可以惩处,但不能利用这点欺负她。若是那样,我可要找你算帐。”  

唐大夫已见过当时锁着同样链子的我,所以也不惊奇。见雪莉这样,脸色立马阴转睛,并长长松了口气。他双手一摊地说:  

“我怎么敢,只要雪莉姑娘她不欺负我,就是万幸了。雪莉。你说是不是?”  

雪莉听了把头一昂说:  “你还不糊涂,还有自知之明。”  

总算把雪莉安顿好了,我得抓紧时间工作。雪莉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她虽不懂原理,但按程序操作还是不错的,除了在实验中帮我,在整理资料方面,也是一把好手。这样大大加快了我的工作进度,真正成了我的助手。有事干了,她那颗花心也收敛不少,在8月30日前,终于提纯了治疗高血庄试剂,将动物试验和实验室小批量生产都交给了雪莉,我开始设计工业化生产图纸。公司也开始申报专利。

一个月休息期间干了这样多的事,从市里到唐大夫他们,都非常满意。我马上要回杂技团了,市里领导和唐大夫他们都委婉劝说我留下来,不要走了,但我对杂技团有承诺,我要讲信誉,同时对老倪头他们这个团体也有了感情,有一种家的感觉,所以还是决定回去。  

临行前,市里为此还专门开了一次庆功舞会,要我们都去参加,见大家兴高采烈地梳妆打扮,她知道无论是为了安全,还是身披锁链,她都不能在这种场面出现,好热闹的雪莉别提多难受了。还是唐大夫点子多,他把雪莉扮成护士,头上护士帽,大口罩,眼镜和护士服包得严严实实,还真让人识不了她的真面目,然后安置在舞会医务保障组,跟在医生打扮的唐大夫身边。雪莉也很慎重,她将有时发出响声的膝铐和脚镣链用棉线细细包裹起来,这样一点声音也没有了。舞会上,她跟着唐大夫走东窜西,快乐得很。唐大夫不要我穿西服裙装,硬逼着我穿旗袍去舞会,我不以为然,认为在这种场合,一个知识分子穿着应当庄重些。唐大夫将我约到一旁,避着雪莉劝说我,这是一种娱乐社交活动,不必搞得那样正规严肃,打扮更女性化一点,对纠正我男性潜在意识很有利。雪莉也不知其中奥秘,跟着瞎起哄,挑了件色彩特别艳丽,五彩软缎旗袍给我穿了,还精心为我化妆,弄得我成了舞会上最惹人注目的人。

  我从没穿戴这种艳丽,性感的女式服装出现在这种高当正规社交场合,如芒刺在背,浑身都不自在,这样更叫我畏畏缩缩,尽往人少黑暗的地方钻,但越是这样,那些有身份的人越是纷纷邀请我跳舞,弄得我扭扭捏捏,说话语无论次,出尽洋相。因此中途我在舞曲中断休息时,借口方便,逃回蓬莱山庄,到家后内衣,头发都汗得水淋淋的。  

从此我的名声在社会上传开了,都知道贡江市生物高科技产业的科字技术术主持人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专家。  

当我抓紧时间,将治疗高血压试剂生产工艺流程图设计修改好,机嚣设备清单弄好后,我的假期满了。临行前对雪莉是千交代万嘱咐,要她安份守已,不要惹出事情给对方添麻烦。雪莉对我把她重新锁起来的那到憎恨的反感情绪,随着近半个多月的生活,她看到周围的人是那样尊重,体贴,爱护她,保护她,还想方设法让她参入社会话动,已化解了当时对我恼怒情绪。  

雪莉虽身披象征性奴的锁链,但与在国外在《雄风饭店》的生话完全不同,同一个自由自在的普通人一样,过着充实快乐的生话。我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带听又懒得听的样子,不断同我做鬼脸讲些俏皮话,这是她调皮的本性。雪莉根本没把我的话当会事。我对她也没办法,只好怏怏离去。但看得出她很安心,愉快,这我也放心了。回到东岸老营,团里的人都在做到外地演出的准备。冬梅看我回来,关切的询问雪莉情况。听了我的介绍,她也放心了,对我一再感谢,还是骨肉情深。  

杂技团由于我与冬梅的负责的这个《锁链捆美人》新节目推出,名声大震。接到外地大量演出合同定单,就是还由我与冬梅领衔两支演出队,那半年都演不过来,必须多组建几个队。同时冬梅寻死觅活地再也不愿在演出第一线跟班演出了,所以这个夏天杂技团放假之季,老倪头也没闲着,他又订制了六套锁链,叫冬梅又训练了倩芬她们四个人参入这套节目表演,准备重新将全团人员组合,为便于管理仍按当初四个家族班底为基础,整合为四支演出队。  

倪老头基本在他儿子那个队作,杂技团公开形象在正规场合演出,剩下的人,包括“倩”字辈演员,分插到其他三支演出队中。因为这同绳索捆绑节目不同,《锁链捆美人》不要学缩骨脱臼那种残酷痛苦的脱缚功夫,她们马上能进入角色,以她们自幼训练的良好身体素质,是完全可以演好这节目的。我还是以表现绳索捆绑为主,而冬梅基本上不上台了,其主要任务是指导倩芬她们演出,偶而在她们失手时作救场演出,或有的客人指名要我们出场,我们才上场。当然,我明白这种指名,主要是指我,是老倪头额外多收了我的粉丝客人的演出费,我们必须亲自出马,这样我的演出任务还是很繁重的,几乎每个演出队都有我的演出安排,所以除了指导培训新上这个节目演员,我还奔波在三个队之间赶场演出,也很辛苦。有倩芬她们的参入,再加上冬梅从《蓬莱山庄》带回一大批服装,也解决了表演服饰不足的问题,有了这些条件,这次组织了四支演出队条件还是不错的,由杂技团几个家族长辈负责带队外出演出,我同冬梅分开巡回到各演出队指导。但冬梅基本上专职演出指导工作。  

不过杂技团这样安排,我不固定在一线演出队跟场演出,自由时间反而多些。只要那几天没有我演出约定,稍有方便,我就抽空往贡江跑,一方面是高血压新试剂刚上马,它不同当初治疗高血脂试剂,是一个不成熟的东西,有好多技术问题要我亲临现场解决;同时,我对雪莉实在放心不下,想常去看看她。就这样马不停蹄地在演出队和贡江市之间窜梭式奔波,几个月过去了,又是年底,那天我风尘扑扑赶到《蓬莱山庄》,进了办公室,就听见楼上雪莉高兴的大声喊道:  “艳芝。你回来啦!你刚进院子大门我就看见你了。”  

一阵锁链撞击时和下楼梯的声音,雪莉一阵风地从楼上下来。我迎上去,她一下扑在我身上,紧紧抱着我。她只穿了一件厚丝绒长旗袍,外面罩了件白大褂,我亲热地用双手从她背后兜着她的头,嘴唇紧贴着她的额头,抱着她身子,双手明显感到她身上横七竖八的细钢链缠绕着,真是难为她了。  

她松开双手,昂着头,一双美丽大眼盯着我问:  

“我发的电子邮件你收到了吧!唐大夫有急事找你。”  

我也放开她,拉着她一块儿坐在办外室的沙发上。我理了理头发说:  

“这几天都在车上,没碰电脑。什么事这样急呀?”  

雪莉正弯着腰,将旗袍下摆撸上来,调整可能捌了脚踝的脚镣钢环和脚镣链,又将膝铐环挪了挪位置。头也不抬地说:  

“你们当初给我上了脚镣,就够意思了,再不该又锁上膝铐,它特碍事,行动非带不便。”  

弄好了镣铐后,她站起来说:  

“我不清楚,我马上打电话叫他来!”  

唐大夫接了电话马上过来了。他就在《蓬莱山庄》对面新厂里,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笑说:  

“唉呀!什么事把我们的唐菩萨愁成这样。”  

“你还不知道吧!泾南市生命研究院把我们告啦。”  

我听了也大吃一惊。问:  

“他们告什么?”  

“他们到专利局告我们侵犯了他们的专利权,认为我们目前销售的治疗高血脂的消脂灵,是仿冒他们院里专利产品。”  

我十分奇怪,据我们了解,他们当时并没有开发出治疗高血脂的成熟基因试剂,更没用于临床,试剂都未走出实验室,那来专利可言。  

对于泾南市生命院我非常了解,就冷静地说:  

“唐大夫。不要急,我先看看对方控告资料再想出对策。我心里有数,当初他们申报了专利的产品,我们连边都没粘上,不存在侵权。”  

后来几天,我仔细审核了专利局提供的泾南市生命研究院的专利资料。从最新材料上看,关于基因药物的专利,仍还是我在那里上班时上报的那几项,没有什么新内容,这样我心中更有底了。  

在得到我的情况介绍后,唐大夫向市里作了汇报,市长非常重视,指示贡江市专利局,由他们出面组织,召集由贡江市生物技术公司的技术人员,市里精通专利知识的法律专家,律师,官员对我们的产品是否侵权进行研讨。唐大夫将市里意见传达给我,我心里也坦然了。但在贡江我只能工作二天,第三天必须赶到汉川平原一个小镇小学里,我们的一支演出队在那里,并安排有我的两场特邀演出,所以我就不想出席这场研讨会了。  

唐大夫死活都不同意我离开,他们不是这方面专家,对于技术层面上的东西,他们无法透彻地告之那些精通专利的法律专家和有关政府官员,并认为我不出席这研讨会,就没有召开的意义。唐大夫说得有理,只有我对原被告双方情况了解最透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反复权衡杂技团演出和这次研讨会对各自单位利害关系,我咬了咬牙决定留下来,但我强烈要求研讨会要尽快开,不能拖延。  

在唐大夫努力下,我到贡江市的第三天,市里的研讨会在市专利局召开,市长和分管的副市长均参加。开会的那天,雪莉比我还兴奋,早晨六点就把我轰起来,为我化妆做头发。我真怕她由着性子胡来,一再叮嘱,妆一定淡,不能太艳。雪莉不以为然地说:  “艳芝,我知道,这是去作报告,不是去演出,包你放心,包你满意。”  

最近风尘仆仆在外奔波,人有些黑,显得焦祽。雪莉的化妆水平是高明,她用了一点水粉扑在脸上,将眉略修饰一下,将我的长发全拢在头顶,束了一个发髻,然后用了大量发卡固定,再穿上按雪莉要求,唐大夫现买来一套深灰色西装裙,脚穿一双黑色高筒半高跟皮靴,这身妆扮连唐大夫见了都连声称赞。雪莉得意地捶了我一下说:  “怎么样,这才是你赵艳芝本色,文雅,高贵,美丽。”  

防治所的领导和唐大夫全体出动,与我共同出席研讨会。市长和专利局长开场白后,就由我代表生物技术公司,作技术层面的说明。本来参加这种会议,我是轻车路熟。但这是我第一次以女性面孔出现这种大型学术性的会议,心里即紧张又害怕,开始发言都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好一会才进入状态。  

我首先介绍了泾南市生命研究院几项专利的核心技术,他们的试剂主要成分生物机器人,其实有点名不符实;这种机器人其实是携带微型硅集成线路控制,按事先设定的程序,发现特定的缺陷基因,修正密码错误,其本质还属无机特种化合物材料范筹。  

因为它们是以无机物为主框架组成,在刻有纳米线路微型硅板上注入指令,同导弹一样,专门寻找事先导入指示剂,有固定位置的基因位置,用无机特种化合物的电磁性和酸碱性来修复致病基因,这种试剂只治疗那些基因位点少,组成相对简单的致病基因,往往还有很大副作用。所以叫它们基因导弹更确切。其专利核心技术是纳米硅板和特种合成的化合物。而我们的试剂是真正的生物机器人,它由蛋白质蕊片分子发电机和蛋白机械手组成,这些以纳米计量的部件组成了名副其实的生物机器人。

我们申报的核心技术是生物材料自控智力超微型机器人,它们可以自行搜索不同位点基因缺陷,加以修复。所以我们的试剂与泾南市生命研究院的区别,如同普通导弹和自动跟踪制导导弹的技术差异一样巨大;汪恩义他们唯一能拿的出来的是,他们注册了通过修复基因能治疗基因引发遗传性疾病的专利。在当时的背景下,科技界对于基因缺陷了解很浮浅,没有在他们当时专利中,将这些无具体操作性核心技术内容和一些常识性推理从专项专利中删除,给他们留下操作空间。其实用这种常识性推理申报的专利应属于恶意专利范围,这种专利阻碍了科学技术进步和生产力发展。如同某人制出出人力四轮车就把凡是有车轮的车辆申报成专利一样,那别人就不能制造汽车,火车一样,这种专利明显是荒唐的。我们努力的重点就是申请专利局撤消泾南市生命研究院有关专利中这条内容,这样专利之争就迎刃而解。  

我的发言获得会议各方人士认同,会后我连夜仍抓紧时间将资料编辑好。把相关材料交给律师,由他们处理,市里有关领导和专家,以及唐大夫他们,通过这件事更相信我确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对我刮目相看。会后唐大夫悄悄找到我,问我为什么当初在泾南不上这种生物材料机器人。我同他解释,当时在实验室己完成大部分工作,还未交代全面开展下序工作,就被所谓《出血热》病打断了,汪恩义没有能力深入研究下去,所里有能力研究的人,汪恩义又不提供我的前序材料,而且我当时好多研究成果也没汇集编辑成文字,所以在汪恩义领导下的基因室,是不可能有这方面结果的。

这次为专利之事,在贡江市多耽误了几天,已耽误了在汉川平原那支杂技团演出队特安排的我的几场演出。我急心火燎地赶往那里。那支演出队由杂技团二号人物老姜带队,他见了我很不高兴,因为在这里的约定演出我未能及时赶到,他受到了合同邀请方很大的压力。在我到的前一天,几乎给观众弄得下不了台。由于是我的错,虽然他对我发火,我也不敢吱声。让他发完火后,我又向他赔礼道歉。杂技团里都是江湖艺人,没有很好修养。  

但他们都是一些吃软不吃硬的汉子,见我一点未拿当红演员架子,与他对抗,还卑躬屈膝地任他叫骂,最后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其实以我的社会经验和修养,我己摸透了他们的脾气,应付起他们游刃有余,与他们关系都很熔洽。凭心而论,他们对我都挺好的。  

为了弥补我的违约,当天晚场我就参加演出。下午海报贴出后,晚场的观众把能容纳二千人的杂技团演出帐蓬几乎挤的水泄不通,安排在这里演出的倩芳从后台把我拉到舞台出口说:  

“倩兰姐,你看今天人好多!几乎比前几天多一倍,这都是来看你的呀。”  

我从舞台布缝往外看,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整个场地挤得满满的,人声鼎沸。我自己都有些紧张。这地方是江汉平原圩区一个农业县下的小镇,我们杂技团的帐蓬搭建在已放寒假镇里小学校操场上,在这样交通不便僻远的圩区,能有这样多的人来看杂技团表演,确是少见。  

现在正是年底,隆冬时节,晚场从夜里九点开始,我是压轴节目。在前面演出的演员,非常卖力,这样冷的晚上,下场后个个是汗流夹背,作为江湖艺人讨点生活实在不容易。  

由于我出场,倩芳的《锁链捆美人》节目就不上了,她为我做演出准备,并任我的助手。晚饭后她就开始给我化妆,夜间演出,她把我的妆化得特别浓,头发往上拢起在后脑挽了一个大发髻,涂了很多发胶。杂技演出不同戏剧,在舞台上要作翻腾,跳跃剧烈的动作,这样在演出时头发不散,头上首饰不会脱落。我将身上各处穿的环小心固定好,演出时,同夏天一样,只穿了黑色皮革文胸和三角裤,穿了一双高十五公分黑色皮高筒靴,身体除几处敏感地方都裸露着,冻得直哆索,在裸露的皮肤上均匀地抹上一层护肤油,这样皮肤更光滑,绑在身上的绳索易滑动,便于更容易脱缚。  

妆扮好后,我在穿衣镜前仔细看了看,镜子里是一位妖艳,放荡,性感的美丽女郎,与贡江市里的赵艳芝高雅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可能贡江市里那些头头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这样打扮出现在江湖艺人草台班子上,这种强烈反差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按照冬梅老师教授过,在正式表演前要做好热身动作,我在后台一个僻静小房间里,由倩芳把着门,我一招一式地做起了热身体操。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运动,身体活动开,全身发热,不感到冷了。我又按规定将上身双肢从肩以下关节拉脱臼再复原,感到能运行自如后,将倩芳唤进来。她从我专用导具箱里拿出一束手指粗的麻绳。这绳是表演专用的,有十米长。这长度我们作过专门研究,绳太短,束缚者往往想绑些花样,怕绳不够用,往往从上绑开始就用力勒,所以绑得很紧,增加脱缚难度;绳长一点,上绑时我就没有那些耽心,因为绳长,在上绑时要不断整理绳索,这样被绑的人乘机悄悄挣,这样即使开始绑得紧,七挣八挣,到上完绑绳,也弄松了。但太长也不行,耽误演出。我们的表演,即要让上台参入表演的观众可以用力绑,上绑真实性强烈,增加刺激性;又要让演员脱缚时,不要太困难而失败。这种悄悄挣扎非常有技巧,即要为脱缚留下空隙,又不能为上绑绳观众发现。这点冬梅做得非常巧妙,我发现她有个重要策略,就是在上绑时,要运功将胳膊,手腕,用内力保持一种僵硬状态,与紧缚后绳索对抗,待别是两手腕,一定要保持半指宽空隙,为关节活动保留余地,所以从表面看绳索深深勒入肉中,其实那是内力对抗麻绳的结果。  

这种表演用的麻绳,还经过特殊处理,用油反复煮,使它吃透油,不吸水,遇水不变硬,而且看似毛糙,实很光滑柔软,还有一定弹性,在皮肤上易滑动。若没有这些技术和技巧,我与冬梅老师表演不可能保证场场成功与精彩。  

为了保证成功,在表演前,我在后台这要排演一下。所以倩芳看我热身好了,拿出绳来,毫不客气转到我身后,对我腿膝盖处猛踢了一脚。我这段时间未演出,人不在状态,猝不提防,一下给踢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地上痛得还未叫出声,倩芳手上绳子已扣了一个圈套上我的脖,往后勒。  

我用手抓住胸前颈脖下绳圈,昂着头对倩芳叫道:  

“倩芳。慢点,绳套在项圈上了,快松一下!”  

倩芳笑了,将手中绳松了,我乘机把颈脖上项圈拿到套在脖子双股绳圈上面,对她说:  

“手脚轻一点,绑犯人啦!你刚才弄疼我了。”  

倩芳手中绳这时才收劲,边用力抹肩缠臂,边口中嘲弄地说:  

“哟!才走几天,就变得这样娇贵。你不知道你给团里带来那身锁链,捆得我们多痛苦。”  

“你真是找不上阎王怪小鬼,那锁链锁了我大半年,我本身就是受害者,你们才几天,就叫苦不迭。要有本事去找老倪头,你敢吗?自演上这《锁链捆美人》的节目后,你每月多了那样多的进帐怎么不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乘。……,唉哟!你疯了,别再用力勒了。啊呀!我的胳膊要断了,脖子勒得气都出不来了。”  

倩芳乘我讲话不备,突然收紧绳索,全身绳索收劲,我近乎光身,勒得同刀割一样痛。她见我叫痛,一点也没放松,迅速把绳结打好离去。我直挺挺地跪在那里,收起我刚才暗暗发出内力,放松全身肌肉,绑在身上的绳子才有些松动,这才喘口气。  

作了几下深呼吸,开始将左胳膊的肩关节和肘关节拉脱臼,左胳膊软瘫下来,紧棚棚的麻绳立刻松驰了。我迅速弄松了绑在手腕上绳圈,将右手从绳圈中褪出来,扒下左胳膊上缠绕的麻绳,将左胳膊关节复位。这样绑绳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己基本完成脱缚。虽然倩芳绑得紧,我也没超过三分钟,若经过准备充分,一般表演时,在二分钟内就能自行脱缚。  

经过热身运动和预演,全身己处在最佳状态;我仍做了些热身动作,准备迎接上台演出。突然,前台观众暴发出热烈掌声,口哨声和呼叫呐喊时彼此起伏,灯光也暗了下来,倩芳紧张地跑进来说:  

“倩兰。快!快!马上你就要上台了。快!下边的观众都叫翻天了。”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情绪,与倩芳手拉着手往前台走去。舞台上一片黑暗,借着窗口微弱的星光我与倩芳并肩站在台中间,台下一片燥杂声。一会儿灯光慢慢亮起来,我一看台下是黑压压的人头。  

报幕小姐茜云穿一件长袖长旗袍,婀娜多姿走到前台。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她首先对观众弯腰鞠躬,然后朗朗高声说:  

“今天最后一个节目,由我们《野玫瑰杂技团》当红明星倩兰和倩芳合作,为大家演出传统节目《空箱换人》,希望大家喜欢。”  

话音刚落,台下响起暴风雨股的掌声。待掌声稍平息下来,茜云小姐又高声说:  

“为了演出真实,我们特邀清本次演出邀请单位汉川农科发展公司代表秦小风先生,作为观众代表合作演出。”  

这秦小风是汉川农科发展公司董事长的公子,是个三十岁左右壮小伙,只见他穿了件皮夹克,一个箭步麻利跳上台,激动得脸涨得通红,兴致勃勃,头上都冒汗了,走到我面前。茜云忙走过来,拿出一张手纸递给他说:  “秦先生。谢谢你上台配合我们演出,请擦擦汗。”  

这次来汉川演出,这家公司出了主要费用,所以我们谁也不敢怠慢他。秦小风用纸巾擦干了额头汗,兴奋地握着我的手说:  

“倩兰小姐。我代表汉川农科发展公司和这里父老乡亲,先给你们拜个早年,热烈地欢迎你。大家都盼望,能亲眼看到你的表演,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这时倩芳走上来,双手捧着一束麻绳对他说:  

“秦先生。请你先检查一下这麻绳结实否?”  

茜云小姐乘机将秦小风拽到前台,面对观众说: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现在请秦先生检验一下,这根粗糙的麻绳结实不结实,能否容易挣断。”  

秦小风抖开麻绳,分段用力拽,检查完后,茜云小姐对他说:  “秦先生。请你对大家说,还绳怎么样?”  秦小风在台上舞动着手上麻绳,对台下高喊道:  “结实,非常结实!”  

“用它把我们美丽苗条倩兰小姐反绑上,还要绑得结结实实,她能挣开吗?”  

“那要看是真绑,还是假绑。”

秦小风狡猾地瞅了瞅我说:“若我认为真正绑紧了,她是挣不开的。”  

茜云小姐对台下观众说:  

“真绑,还是假绑,马上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请倩芳小姐配合秦先生,把我们的大明星,漂亮的倩兰小姐用中国最严厉地勒项式五花大绑,反绑起来;用这种捆绑死刑犯的方法,将我们弱不经风的美女上绑后,我想没人的帮助,她是无法挣脱的。好了。节目正式开始,希望大家开心。”  

茜云退回后台,倩芳将我拉到台前,将秦小风拉到我身后。从秦小风手中接过麻绳,边整理麻绳,边将上绑程序讲给他听。在表演这种节目时,我们要控制表演时主导权。就怕观众演员在手腕处反复打上绳节,增加脱缚难度,根据节目进行的每个环节时间安排,脱缚时间不能超过两分钟,  

倩芳将绳对拆后,又在对折绳头处打了一个双股绳套,从前面套住我的脖子,然后绳分两股,她与秦小风各持一股,在我左右两边分别抹肩缠肩,上下臂各三道后,秦小风将我双手反拧在背后,双手腕交叉,倩芳将双股余绳在手腕上对绕两圈后,打上死结;再将绳头合成一股,从后颈窝处双股绳套结处穿过,绳头交给秦小风。她将我双手往上,托我的肘部,秦小风将绳头往下用力拉,我穿着演出用的特高根鞋,全凭脚尖承担身体重量,本来就站不稳,给他俩一拉一拽,人给他俩绑得东倒西歪,我咬紧牙关默默运着内功,努力抗拒着绳索的紧缚,但身子失去平衡,腿一软,跪倒在舞台上。

<< 五彩衣 第六至七章
12
查看我收藏的小说
     

3 thoughts on “五彩衣 第八至九章”

评论区互动指引

首先,欢迎你来的为数不多并逐年减少的文字社区,为了保证社区能够持续运营、社区内的成员都能够愉快的写作、阅读和交流,所有人在社区发言前都需要共同遵守以下守则:

  1. 言论自由具有局限性,在不和下列规则冲突的前提下,你的言论自由的权利会被保证。
  2. 不发布任何同类型网站的链接或任何会被认为是广告的链接,黑话和暗号没问题。
  3. 不发布粗俗、诽谤、仇恨、侮辱或挑衅性的攻击言论。
  4. 有建设性的意见、批评和讨论是允许的。
  5. 最终的衡量尺度:对社区带来利益是否明显大于限制这些言论而制定的更多的条条框框。
  6. 社区是大家的,互动指引欢迎你来补充和完善。

请接受人和人无法完全互相理解,尊重他人的观点和看法。

出局不会有警告,直接杀头砍账号、设备指纹进黑名单永禁。

发表回复

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 * 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