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女儿身 第六章

半路女儿身 第六章 – 蔷薇后花园

我一边掏书，一边用余光瞟他。他握着一支笔，低下头盯住英语书勾勾画画，脸却红扑扑的。见我看他，他停下手歪过头去。我愣了一下，捂住嘴喷出声笑，接着用胳膊肘抵了抵他，凑近压低嗓门说：“同学，想看我你就看啊！我又没说不让你看！”

他低了低脑袋，脸更红了，嘴角上扬，嘴巴却抿得紧紧的。

“那个……你是小峰……”

说话间，他没看我，眼睛还是盯着英语书。我清了清嗓子，他便停下。

“说话不看别人眼睛很没礼貌哎。”我侧着脑袋，把头按向桌面缓缓说道。和他目光一对，他又把头歪过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是他妹妹，昨天咱们还通过电话，你忘了吗？”我坐直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没有，你声音真好听。”

他说完，斜前方一个男生的杯子砰一声掉到地上。紧接着，讲台传来刘老师拍讲桌的声音。砰砰几下，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抬起头，十几双盯着我的眼睛瞬间看向讲台。我脸一阵发烫，倒抽了一口气。

“你们几个男生怎么回事？都给我到后面站着去！”

话音刚落，十几个男生纷纷站起来，拿着书离开座位。课桌间的走廊排出一条长队，有几个还不忘偷瞟我。陈默正要起身。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角，朝他摇了摇头。

“明年就高考了！你们不急吗？一整天就知道追漂亮女生！”

老师冷着脸说完，白了他们一眼，接着目光移到我身上。两条胳膊插在胸前，眉心拧出一道川字纹。几个女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窸窸窣窣的笑声此起彼落。片刻后，我低下头去，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她还是那副表情看着我，鼻子一热，我把头埋得更深了。

下课铃叮铃铃地一响，喧杂的聊天声渐渐取代背书声。有的女生在伸懒腰，有的去教室后头接水。陈默还坐在凳子上看书，要像平时，他早就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一个男生从后头走过来，看了我一眼，搭到他肩上说：“咋今儿这么安静？舍不得离开人家？”

我把书啪得合住，砰一声砸到桌上。

“请让一下！我要出去。”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陈默，他朝我点点头，翘起凳子，和后桌拉开一道间隙。刚进走廊，还没上讲台，身后就传来他们的议论声。

“这姑娘发什么火？果然女人的心思猜不透。”

“闭嘴吧！你都把人气走了！还有，我是在复习！服了……”

我不想听他们扯皮，步子迈得更快了。教室外人来人往，经常有路过的学生注视着我。一天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过去，晚上回到家，妈妈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牛奶走出厨房。

“闺女回来啦，路上冷不冷？吃点东西吧。”

“等下吃。”

我把书包扔到沙发上，跑进卫生间，脱光衣服锁住门。调好水温，打开花洒，空气中渐渐弥漫起朦朦胧胧的雾气。热水浇头而下，我长舒了口气，一天的烦心终于有所消减。长发湿搭搭地粘在背上，冲掉洗发露，我抵住后脑勺正想把它们束成一捆，余光瞥到梳妆镜中白白嫩嫩的自己。我停下手，走到镜前踮起脚尖。硕大的乳房一颤一颤，腰上没有一丝赘肉，下体的阴毛隐约可见。抬起白玉般的胳膊，十根纤细修长的手指映入眼帘。按了按软软的乳头，一阵酥麻感涌向大脑，粉扑扑的脸颊渐渐生出一抹红色，没多久胸前就挺起两颗小葡萄。

“女儿，洗完了吗？快出来吃饭吧！”

我没答话，穿好浴袍，一推门，妈妈就在旁边站着。

“怎么了闺女？今天不开心吗？”

她一边说一边摸着我的头。我叹了声气，正要开口。

“是不是被男生骚扰了？”

话音刚落，我睁大眼睛抬头看向她。

“你怎么知道？”

她看着我喷出声笑。

“妈是过来人。”

“倒也不是骚扰，就是……他们老看我，我心里发毛。”

“正常啊！你这么好看，他们肯定会偷瞟的，习惯就好。”

她一边说，一边按住我皱紧的眉头舒展开，随后拍了拍我的肩。我长叹了声气，埋下头去。

“这样吧，待会儿我打个电话，让你爸协调一下，明天去上文科班，那边女生多。”

沉思了片刻，我心里一阵欢喜。

“好呀！”

喝完牛奶，她又拉着我一起睡。房间里，她背对着我脱睡衣，我实在受不了她像上次那样动手动脚，便从衣柜里摸出条背心穿上。胸被压得小了一圈。乳头擦过衣服，磨出一阵麻痒，接着被硬生生按进乳晕。

“干嘛呀！这我的背心，你穿着不合身，快脱下！再说，裸睡对身体好。”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我身边翻起衣角。我按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犟！乖女儿。”

她一边说，一边按住我的脑袋两侧，朝额头亲了一口。我叹了声气，闭上眼睛不再抵抗。她把衣服拉到胸口，我顺势抬起胳膊，两颗乳房瞬间弹出罩杯，在胸前一颠一颠。我看着它们皱紧眉头，脸又发烫了。

“你……还会害羞啊？”

她摸了摸我后脑勺，笑出声来，拉住我的手钻进被窝。关上灯，家里一片漆黑。我平躺着睡下，她在旁边侧对着我。一开始谁也不碰谁，然而没多久，该来的还是来了。恍惚之际，她凑到我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我咽了口水，正想转身，却被她勾住腰一把拉回来。接着，一只手摸向我的小腹。软软的指尖划过皮肤，激起一阵痒痒。没多久，乳头渐渐硬了，我扭了扭身子深呼吸几口。她的手渐渐上移，直到碰到乳房根部。我憋住气，下意识挡住她的胳膊，却不想她抓住我的手腕按到她胸上，一股热流顿时穿过手掌。我的胸也开始发烫了，她一手插进乳沟，在右胸上轻轻揉捏起来，硬邦邦的乳头在手心里摩擦。没多久，我的呼吸渐渐加快。全身酥酥麻麻的，鼻子总感觉吸不上气。犹豫了片刻，我抛下矜持，张开嘴巴喘息。妈妈一听，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拉进她怀里，这时我才记起我的手还按在她胸上。轻轻捏了两下乳头，它们跟我的一样硬。她哼了一声，搂住腰，朝我的嘴巴吻来。明明只是唇间相触，下体居然涌起一股暖流，内裤好像湿了。

“别……”

我推开妈妈，粗重的喘息许久才停下。

黑暗中，隐约看到她眼睛睁得圆圆的。

“你……来感觉了？”

沉默了片刻，她松开手。

“没想到女人碰你你都会……睡吧睡吧。”

她说着，亲了我脸颊一口。我闭上眼睛转过身去，迷迷糊糊睡着了。再睁眼，床头的闹钟叮铃铃地响。旁边的被子凉凉的，看样子她应该是去做早餐了。我打着哈欠穿好衣服，客厅里妈妈端着一碟蔬菜沙拉放到茶几上，旁边的盘子里是一个冒着热气的三明治。见我过来，她朝我笑了笑。我歪着脑袋回过个笑脸。

“趁热乎吃吧，你爸给你安排好了，今天去36班。”

“文科重点班？这么快？”

她点点头，摸了摸我的脸颊。

吃过早餐，我便出发去学校了。36班离我原来的班级不远，只低了一个楼层。楼道里人影稀微，远远看见新班级的教室门大开着，里面的座位只坐着几个人。然而，待我拐进门，刘老师居然在讲台上站着。她身子正对着门外，一双眼睛眨也不眨，似乎在等人。我和她四目相对，心里顿时一惊。

“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这么巧！”

她没回我，看着我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安静了片刻，她侧过脸，朝第四排靠墙的位置抬了抬脑袋。

“那个座位空着，去那坐着吧。”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走过去。坐下时我瞟了一眼讲台，她朝我抿出一张笑脸。这老师怎么怪怪的，我心里犯起嘀咕，索性低下头背单词。没多久，学生们来了一大半。

“同学，我可以坐这里吗？”

这声音很耳熟，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李悦。过去两年，我一直偷偷喜欢她，但一句话也没说过。现在她主动和我打招呼，心里顿时又惊又喜。

“可……可以，这里没人……”

“你怎么了？咋还结巴了呢？是不是到了新环境有点紧张？”

我和她对视几眼，鼻孔喷出一股热流。

“额……对！”

说完，我移开目光，试图不让她看到我红扑扑的脸。她也停下嘴，一对黝黑的大眼睛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我叫李悦，忽然被安排到这个班上课。你就是那个转校生吧？昨天听朋友们都在议论你，夸你漂亮。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叫陈雪燕，谢谢！”

我低下头，抿紧嘴巴，不让自己笑出来。

“上次匆匆见过你，没机会和你说话，我很喜欢你！”

“我们……几时见过面？”

我看着她一阵心跳。

“就是昨天啦，你真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想和你做朋友！”

话音刚落，她俯下身子拉住我的手，一张笑脸怼到我面前。我瞪大眼睛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呀好呀！”

“确实哎，你真的很好看，比刘玉娇好看多了。”

后面一个女生看着我说道。没等我开口，旁边一个女生接上话。

“刘玉娇很好看吗？就算好看也品行不端！”

“什么品行不端？”

“她卖弄姿色，还抢走悦悦的……”

李悦清了清嗓子，她立马停下嘴。我不好意思追问，转过身继续看书。早读就这样过去，下课铃一响，她拉着我的手要去厕所。一路上十几双眼睛盯到我身上，离厕所不远处，门被推开了，两个女生走出来又目送我们进去。或许是习惯了，这次我脸不红心不跳。然而一进去，我的防线便被击溃。有女生蹲在便池上换卫生巾，有的在撒尿，咝咝啦啦的水流声此起彼落。我脸一阵烫，低下头去。她占住一个位子脱下裤子，我在外面站着。余光瞥到她的腿白白嫩嫩，几缕阴毛隐约可见。我转过头看了一眼，瞬间移开目光。

“你脸红什么？都是女生有什么可害羞的？”

我清了清嗓子，没答话。沉默了片刻，她压低嗓子说：“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听完，我胸口一震。

“没……没有，我只是比较……注重隐私。”

我看着她说完，一股热气喷出鼻孔，脸肯定红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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