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芭蕾人生 第四章

我的芭蕾人生 第四章 – 蔷薇后花园

第四章 伤

开学了。

这是我作为一名初中生，作为一名县一中学子的全新学期。

重点中学就是不一样，不仅教学条件和师生面貌都非常好，甚至在我们的新生开学典礼上，教育局长都前来出席讲话。

我坐在开学典礼的礼堂里，看到那位四十多岁的女教育局长露面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

因为我见过她，还跟她说过话。

她就是苏苏的妈妈。

怪不得苏苏这么完美，原来她的妈妈就是县里的教育局长啊！

我心中非常震惊又有些忐忑，毕竟苏苏不仅给我辅导学习、教我练舞，还……还跟我早恋呢……

虽然我俩谁也没对谁说过我爱你什么的，但是都拉过手，搂过腰……还……还亲亲了……

应该算是在谈恋爱吧……

当天下午的大课间，苏苏就来我教室找我，让我有事一定找她，弄得全班同学都知道有个气场强大的美丽学姐跟我很熟，以为我是有什么后盾的“好学生”。

嗯……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很有后盾呀，毕竟苏苏的妈妈可是教育局长呢。

芭蕾舞我也继续在学，但是我现在已经不在艺术中心学舞了，而是去了县少年宫。

这事说来话长，但其实过程并不复杂。

那次盼兮的家长到班上闹完还不算，又向教育局投诉关老师不认真教课，收学生红包什么的，虽然查过之后证明全是子虚乌有，但关老师还是受了不小的影响，连芳芳和圆圆都退学了。

关老师终于黯然辞职，离开了艺术中心，但是过了不久，她又去了县少年宫，还是教芭蕾，我和苏苏便又跟着关老师去了少年宫继续学舞了。

现在想起来，背后苏苏妈妈肯定没少给关老师帮忙，因为艺术中心的辅导老师只是聘任制老师，少年宫的教师可是有正式编制的。

关老师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少年宫的芭蕾班就要正规许多，加上苏苏一共有六个女孩学舞，但男孩还是只有我一个。

不管在哪，学芭蕾的男孩子都是太稀有啦！

班上学员多了，老师自然也多，除了关老师，还有一位叫做马慧的马老师也教芭蕾，但是这位老师的风格就与关老师完全不同了。

关老师注重因材施教，一切都以学生的学习和成长为教学目标，但马老师却将主要精力放在了组织学员参加各类演出上。

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还兼任着县里“小天鹅”少儿芭蕾舞团的团长，只有孩子们经常参加演出，少年宫的芭蕾班才有知名度，才有更多的孩子来学习嘛。

六个学舞的女孩都是初中生，学力等级分别是四级到六级不等，这比艺术中心的芭蕾启蒙班要专业不少。

年龄最小的女孩叫做刘斐斐，是马老师的女儿，跟我一样刚上初一，但她的芭蕾等级已经过了五级，果然有个教芭蕾的妈妈就是学得好。

三个上初二的女孩，是杨艳、李瑶瑶、林凡子，杨艳和李瑶瑶是刚过的四级，林凡子是五级。初三的女孩叫王璇，也是四级。

只有苏苏一个人过了六级，她永远是最棒的。

虽然我是上个暑假刚考过的三级，但那是因为我学得晚，而且我自己知道，我的舞蹈水平应该在四级以上了，所以我也并不自卑。

但是不自卑不代表不尴尬，除了苏苏，班上其他的女孩都没有跟男孩子一起学舞练舞的经历，上课时老有女孩偷偷瞟我，弄我浑身不自在。

“专心练！别东张西望！”马老师往自己的女儿刘斐斐脚后跟下又垫了一块软砖，让她的开胯角度再增加了五度，疼得她呲牙咧嘴。

不管是哪个老师，在督促学员练功上，都是一样的严格和可怕呀……

少年宫芭蕾班的培训更加专业，用的教材也都是北舞的官方教材，对女孩们的要求也更高一些，甚至连体重和饮食都要限制。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苏苏吃东西特别是甜的东西总是吃那么少，因为进入初中女孩子都开始发育，如果不控制饮食，脂肪很快就会积累，不仅不美观，而且会影响跳舞的动作标准。

我看过女孩子们的食谱，一个星期就只让吃两次肉，其他的全是蔬菜水果，米饭馒头都是按克算的，这让我头一次庆幸自己是个男孩子。

而放在门口的体重秤就是女孩们最可怕的噩梦，每次来上课前她们都要先称体重，谁要是比标准体重超重了，那就要根据超重的重量，在训练前先做三十到两百个不等的跳跃练习，练到满身大汗才罢。

作为一个男孩子，对我没有那么严格的体重要求，但我还是好奇地上过一次称，而测量的结果让林凡子、杨艳和王璇三人对我怒目而视。

因为我的体重比她们还要轻一些。

得益于我高强度的基本功练习，虽然我没怎么控制饮食，但我的体态还是非常优美，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体重也一直保持在较低水平。

因为我一直以为女孩子们的体态才是最美的，潜意识里不自觉地以女孩的标准管理自己的身体。

但是我的身体毕竟不是女孩子，再怎样锻炼和拉伸，也会有男孩子的性征出来。

最明显的是，我开始长毛了。

先是胯下小鸡鸡周围开始长出卷曲的黑毛。

开始我还咬牙拔了几次，后来发现长毛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没法一一去拔，也就只能悲哀地看着胯下长成一片稀疏的黑色小丛林。

这让我觉得自己的鸡鸡更加恶心。

而更难堪的是腋下。我的腋下也开始长出毛来，又加上我练舞的时候都穿着背心，一抬手就会露黑色的毛发。

但是女孩子们的腋下就是光光的，没有毛发的痕迹。

少年宫的舞蹈室是全天开放的，没课的时候都可以来练舞。终于有一天，我跟苏苏单独练舞的时候提出了这个疑问：“苏苏，你们女孩子……腋窝底下都不长毛的吗？”

苏苏听了，笑得前仰后合，好久才直起腰来，红着脸道：“女孩子也长啦……可能长得少一点……之所以腋下是光的，是因为我们都……都会刮啦。”

听了苏苏的解释，我才知道还有刮毛刀这种东西，就跟男人的剃须刀一样。

第二天，苏苏就给我带了一把刮毛刀，形状看起来跟我爸的剃须刀差不多，但是颜色是粉粉的，刀柄上还嵌着一个无口猫的卡通图案。

“这是我用的，我来帮你演示一下。”苏苏不由分说，从太空杯里倒了一点水，把我腋下的几缕毛发沾湿，然后就是嗤嗤两下。

一边一分钟，两分钟之后，我的双腋下面就变成光光的，像女孩子们一样一丝毛发也没有。

“反正以后登台演出也要刮光，我就先给你刮完了。”苏苏笑着把刮毛刀放到我的手里，“这个送给你，以后自己刮就行了。”

“送给我呀……那多不好意思。”我看着那个粉粉的刮毛刀，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用我的东西还少吗？”苏苏得意地说。

是呀，我穿的足尖鞋穿的也是苏苏的，练功体服也是苏苏的，舞步是苏苏教的，功课也是苏苏辅导的……

其实，我连心也是苏苏的了……

我情难自制，搂住了苏苏纤细的身体，轻轻吻上了苏苏的红唇。

这天练完舞，分别的时候苏苏突然红着脸说：“下面……下面的毛刮不刮就随你啦，反正我们女孩子……都是刮的……”

我呆住了，只觉手中的刮毛刀开始发热发烫。

苏苏连下面的毛，也是用这把刮毛刀来刮的么？

这天晚上正好妈妈值班，爸也出差了不在家，睡觉前我犹豫再三，终于决定把下面的毛刮了。

与其留着恶心自己，不如刮干净一了百了。

我先洗了个澡，然后拿起那把刮毛刀，逆着毛根一下一下将下面的毛全部刮掉。

秃秃的鸡鸡露了出来，颜色有点黑黑的，感觉更加难看了。

但是刮毛的刺激让它立了起来。

我的手不小心碰到鸡鸡的头部，恶心之余，是一种从未感受过的触电的感觉。

我不知怎么地想起了苏苏，想起了她柔软的红唇和舌头，想起了她微微发育的胸脯和肉体。

每当接触苏苏的身体，我的鸡鸡也会硬起来。

我像着魔一样用手握上了这个丑陋的、硬硬的鸡鸡，随着本能去刺激它最敏感的地方。

我的脑子里想的全是苏苏。

在不断的刺激下，我感觉有一股奇怪的快感从尾椎骨涌起，鸡鸡不受控制的抽动了起来，喷出了白色的浆液。

快感过后就是空虚，我看着没毛的、软趴趴的鸡鸡垂在裆下，觉得它更加难看，更加恶心了。

我的心中充满了负罪感，感觉好像玷污了苏苏美好的身体。

不知为什么，我忍不住哭了起来，心中恨不得一刀把这个难看的鸡鸡也连根切掉。

我为什么，是个男孩子呢？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每当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因为想起了苏苏，而不自觉地将罪恶的双手伸向那恶心的东西。

我一边厌恶着那个东西的存在，一边又沉溺于它带来的快感，每次自渎完毕，总是陷入深深的悔恨。

后来我发现，只要我更加努力的练舞，更加努力的练功，练到满头大汗，练到筋疲力尽，就能减少这肮脏的性欲，我便增大了运动量，经常在苏苏离开舞蹈室之后，自己再练上一阵。

夜晚的舞蹈室里，一个倩影握着扶把，来回练习着足尖的舞步，亭亭玉立，仪态优美，又有谁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女孩子呢？

不管学什么舞，最终都是为了表演，而我很快便迎来了第一次登台表演机会。

每年十月份，县里都要举办一个文化节，而文化节的联欢晚会，就有我们小天鹅少儿芭蕾艺术团的一个节目。这个保留节目，是马老师花了不少努力才争取到的，而且是要上县电视台的节目，可以说非常重要了。

在选节目的时候马老师与关老师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关老师想选《胡桃夹子》选段，而马老师则倾向于传统的《天鹅湖》选段。

“今年咱们有男生了，可以跳胡桃夹子的小群舞。”关老师道。

“佳佳跳王子是不是太难为他了，还是天鹅湖比较稳妥，他就跟着跳一样的舞步就行了。”马老师反对道。

我这才明白，胡桃夹子的选段，男生角色是有专门的舞蹈动作设计的，关老师是想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充分享受一下大舞台，而马老师自然是选择更加稳妥的方案。

最后自然是资历更老的马老师说了算，决定跳天鹅湖了。

台上五分钟，台下十年功，虽然跳的都是已经熟悉的舞步，但是表演的编舞，群体的配合无一不需要反复练习。

而且，我们小天鹅舞团正式成员就7个孩子，届时一个不落都得上场，而场务、服装、化妆、道具、领队等活计，就要两个老师包办，一紧张起来根本顾不过来。

所以马老师都要求孩子们每次排演都要带妆上场，还要适应快速穿脱演出服的节奏。

“你们要学会自己化妆和互相化妆，互相帮助穿演出服，自己记得带道具，真正到了后台，时间和节奏都是很紧张的，需要大家齐心协力。”

说是互相帮助，其实是女孩子们互相帮助，没人愿意跟我配合。因为我是男孩子，根本不会化妆，也不可能帮助女孩们穿脱衣服。

“我来帮你画！”几乎每次都是苏苏专门来帮我。

“你也别闲着，帮我呀！放心画就是了。”苏苏帮我化妆，自然没时间再让别的女孩子给她上妆，她便毫不犹豫的把这项任务交给了我。

给男孩子化妆简单一些，无非打个粉底、涂个眉毛眼线和口红，最多扑一下腮红就完了，但是女孩子们还要画眼影、贴亮片，不仅时间紧张，而且对经验要求很高，不小心就会弄得非常难看。

所以最初两次练习，苏苏都是顶着画歪的眼影和涂出来一圈的口红上场练习的，她满不在乎，我却难受到想哭。

所以我狠下决心，用化妆盒（也是苏苏给的）在自己脸上私下练习了好久，终于掌握了女孩子舞台妆的画法。

我现在的化妆技术，就是那时候打下的底子，让我能快速地撸出一个简妆或者舞台妆。

不管是在别人脸上，还是在自己脸上。

天鹅湖群舞的演出服是及膝的吊带蓬蓬纱裙，从上面穿进去之后还需要别人从身后帮忙系上带子，锁上腰封。

我的演出服却是带着白色荷叶边和金色装饰条纹的黑色紧身上衣，和白色包脚裤袜，当然里面是要穿护身的。

穿上这身演出服之后，我看着镜子里英气勃勃的自己，心中却有点失落。

我是多么希望自己穿的是那美丽的舞裙，而不是这种衣服呀！

天鹅湖选段是小天鹅舞团的经典节目，只不过之前没有男生，都是女生的群舞，这次虽然有了我，但是也只是跟着女孩们一起，跳同样的舞步而已。

而且女孩们足尖舞的部分我只需要半脚掌跳就行了。

我跟着女孩们一遍一遍的练习跑场、站位，群舞，一丝不苟地完成着编排好的动作要求，但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关老师看出我的不在状态，但她大概是会错了意，以为我不愿跳与女孩子一样的舞步，又去和马老师商量。

也许是因为男学员太过稀有，两个老师临时决定最后给我加一段特别的编舞，就跳天鹅湖里王子那一段。

这种安排是群舞里面的小独舞，也就是今天说的C位，是对我的特别优待。

老师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明显觉得背后刺来几道目光，这是女孩子们梦寐以求但又没享受过的待遇。

只有苏苏真心为我高兴：“好好跳，你一定行的！”

关老师也鼓励我：“佳佳你可以的，好好练，好好跳！你就当自己是王子，全班的女孩子都是衬托你的！”

“可是……可是……”我脸上有点发烧。

“我知道你想跳白天鹅，等私底下你穿我的衣服，让你跳个够。”苏苏凑了过来，带着笑容轻轻地耳语道。

苏苏啊苏苏，她总是这么理解我，包容我，让我如沐春风。

以后的日子里，我加倍地努力练习，除了每一次彩排我绝不缺席外，自己晚上至少还要加练一个小时，最后甚至能做到闭着眼跑完全台。

苏苏每次都会陪着我练习到很晚，有时候还会跟我交换演出服，我跳白天鹅，她跳王子，这就是我最喜欢的环节了，练舞室里充满了我们的欢声笑语。

其实，那时候苏苏已经初三，课业负担比我重很多，谁知道她陪我练完舞后，回家写作业还要写到几点呢！

终于到了演出的日子。

虽然前几天已经在这舞台上进行过彩排，但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看着舞台上炫目的灯光，我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害怕。

“没事的，专注于自己的舞步和动作，就当台下的人都不存在。”马老师传授着舞台经验。

节目开始了。

女孩子们提着裙摆，从上场口翩然而出，我也按照自己的位置，踩着音乐的节拍出台亮相。

热烈的掌声响起。

我不敢分心，跟着音乐换位、起舞，跳起与女孩子一样的舞步。

长时间的练习起了作用，我逐渐沉浸在音乐和舞蹈当中，与舞伴们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一位，五位，跳跃步，契合步，两周半旋转～一切都是那么的流畅，让我逐渐开始享受起舞的感觉。

只有女孩们立起足尖舞蹈时，我才感到有一丝不和谐，因为我脚下穿的是软底鞋而不是足尖鞋，只能半掌垫脚起舞。

我有多么渴望也穿着足尖鞋，穿着舞裙，与女孩们一起舞蹈呀！

转眼间便轮到我的独舞环节，我深吸一口气，展臂，跳跃，双脚交错，舒腰下探，跳出属于我的舞步。

女孩子们围绕着我翩然起舞，看向我的眼神有鼓励，有艳羡，还有我看不懂得东西。

一曲终了，我们谢幕下场，所有人都是满头大汗。

舞者优美的舞姿是献给观众的，其中的辛苦只有自己才知道。

爸妈也看了联欢会的直播，对我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倒不是他们看得懂芭蕾，而是他们觉得上了电视本身就是荣耀的事。

以前他们从不跟人说我课外学的芭蕾，现在逢人便讲：“我儿子在一中上学，课余时间还学舞蹈，都过了三级了，还上过电视台节目呢。”

在他们看来，能给他们长面子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吧。

之后我们的演出机会也多了起来，小天鹅芭蕾舞团的身影走遍了县城的各种开幕式、联欢会和文艺汇演。

不得不说，虽然排演节目很耗费精力和时间，但上舞台的锻炼是在舞蹈室永远不会有的。

真正到了舞台上，才会有的紧张感、专注力，是舞蹈进步的重要条件，这个靠死练功是没法得到的。

但是作为芭蕾舞团的唯一男生，我的定位比较尴尬，能够单独给我排舞的情况毕竟少之又少，大多数时候我只能跟着女孩们跳群舞，男孩子的身份和打扮让我成了舞台上的不和谐音。

有些节目我甚至都不能上场，只能在后台帮女孩子们化化妆，搬搬道具，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她们美美地在舞台上起舞，享受着观众的青睐。

只有苏苏注意到我的失落，顾及我的感受，每到演出结束，总是偷偷地将女孩子的演出服带给我，让我穿着演出服跳一圈足尖舞，过一过瘾。

那时我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中是多么的盼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女孩子啊！

现在我的练舞任务很重，但在文化课的学习上，我是丝毫不敢怠慢。

现在爸妈觉得我学舞有成，还当做非常荣耀的事来夸耀，但如果我文化课成绩下滑，还是有被爸妈禁止学舞的危险。

所以我在练舞之余，仍是拼了命的学习，我遇到疑惑和困难还是会向苏苏请教，她还是会时不时地专门辅导我的功课。

得益于我自己和苏苏的共同努力，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在班级保持前五，年级保持十几名，虽然没有苏苏成绩那么好，但只要这样保持下去，将来直升本部高中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还要跟苏苏上同一个高中，再上同一个大学，一直一起跳舞，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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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里，有一天我正一个人在家里写作业，忽然电话铃声响了。

是一个没见过的手机号码。

我接起来，听筒里面却传来了苏苏的声音。

“你买手机啦？”我有点惊讶又有点羡慕，毕竟那时候手机还算是个小小的奢侈品，学生能拥有手机的没几个人。

“嗯。给你打个电话试试。”苏苏道，“你在家干什么呢？”

“我写作业呢。”

“我家没人，要不要来我家玩？”

苏苏的邀请，我怎么会拒绝呢？我想了想，还带上了暑假作业，正好有两个不会的题可以问问她。

到了苏苏家里，她穿着一身睡衣，踩着一双毛茸茸的小兔子拖鞋来迎接我。

她的手上果然把玩着一个小巧的三星品牌的翻盖手机。

“叔叔阿姨真疼你，都给你买手机了。”我爱不释手地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

“唉，他们呀，有时候也让我挺烦的。”苏苏翘着脚丫勾着拖鞋往床上一躺，“别提他们了，你看我这手机还能拍照呢。”

“真的呀！我看看～”我被功能齐全的手机吸引了，没注意到苏苏脸上表情有些落寞。

我按动快门，给苏苏拍了几张照，苏苏又凑过来，跟我一起合影，我心里甜滋滋的。

这就是情侣……情侣照吗？

我们两人一个趴，一个扭，用只有学舞蹈的人才能摆出的古怪姿势躺在她软软的床上。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手就扣在了一起，四目相对间，两人脸上全是一片红晕。

我情难自抑，低头吻上了苏苏红红的脸颊。

她微微喘息着，转头用柔软的唇瓣回应我，湿润的小舌伸进了我的嘴里。

我轻轻噬咬着她饱满的唇瓣，吸吮着她带着草莓香气的小小的舌头，无处安放的手抚上了她柔软娇嫩的胸。

“呜啊……”苏苏喉中漏出的娇吟让我吓了一跳，做贼一样把手挪开。

但是苏苏伸手捉住我颤抖的手，重新牵回她的身上，又从睡衣的扣子中间塞了进去。

睡衣里面，她的上身什么也没穿。

“哈……摸吧……我喜欢……”苏苏媚眼迷离，把自己小小的、软软的乳房交到我的手中。

与此同时，她的长长的腿缠住了我的腿。

我一手摸着她的胸，用另一只手将她揽进怀里。

她摸着我的胸膛，柔嫩的指尖顺着我的腰一路下滑，探进了我的裤腰。

“你干嘛！”我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苏苏吃吃地笑：“还害羞呢！你那里……那里……”

我的鸡鸡早就一柱擎天，裤子早就撑起帐篷，顶到了苏苏的腿上。

我红着脸嗫嚅道：“对……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佳佳……是男孩子嘛……”苏苏又将罪恶的手伸向我的裤子，“别那么小气，给我看看～”

“不要啦……难看的要命……丑……”这个我自己都嫌弃的玩意，怎么可能愿意给苏苏看。

“人家就想看嘛……摸摸也行……”苏苏依偎在我怀里撒娇，“不然我……我的也给你摸……”

给我摸……什么？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苏苏已经拽着我的手，隔着睡裤摸到了她的胯下。

我只觉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只记得手指下面摸到了苏苏两腿间的一处软软的凹陷。

是与男孩子的下身完全不同的奇怪的感觉。

这……这就是女孩子的感觉吗？

我的脑海里想起的是生理卫生课本上那幅女孩子下身的截面图，但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为什么是这种软软的，神奇的触感。

“嗯啊……”苏苏轻叫一声，死死地攥住我的手。

然后另一只手钻进我的裤子。

“呜哇……”我本能地想躲避，但是感觉下体勃起的鸡鸡被一个温软的小手抓住了。

是与自己用手自慰完全不同的，几乎要升天一般的感觉。

“别……别……脏……”我抵抗着这难以忍受的快感，脸几乎要烧起来。

如果她再多摸几下，我可能要喷射出来了！

好在苏苏也没敢使劲摸，而是快速把手抽了出来，也是一脸红云。

再怎么说，那时她也只是一个刚上初*的小姑娘呀。

她还将手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做了个鬼脸：“有点骚骚的……”

我羞得不敢抬头：“你……你赖皮，让我隔着衣服摸，你……你怎么把手伸进去啦！”

“那这回我们都脱下来，谁也不欠谁……”苏苏是个行动派，红着脸就褪下了自己的睡裤。

我看着苏苏细白的双腿，还有白色带卡通图案的棉质内裤，忽然心中一阵紧张。

我的男孩子的难看的下体，丑陋的鸡鸡，怎么可以袒露在苏苏面前，跟她的美好的肉体展露在一起呢？

“苏苏……苏苏……这样不好吧，还是算了吧……被大人知道就坏了……”我慌慌张张地找着理由，语无伦次。

“别婆婆妈妈啦……”苏苏红着脸脱下睡裤，又把内裤褪到脚上。

将少女美好的下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属于少女的神秘花园，第一次看到了苏苏的全部。

她羞涩地微张着双腿，露出刮得干干净净，没留一丝毛发的粉嫩的细缝。

仔细看时，这细缝还有一层一层的褶皱，像是小小的山谷，等着探秘者的到来。

这……这是多么美呀！女孩子的下体才是宇宙美的结晶，而男孩子的下体则是臃肿、丑陋、冗余的怪物。

看着苏苏美好的下体，我更加自惭形秽。

但苏苏必不能放过我，上来七手八脚就扒我的裤子，扒完裤子再扒内裤，我左遮右挡，但哪里挡得住苏苏的进攻？

所以不一会儿我的下身也被扒得干干净净，光秃秃的，翘翘的鸡鸡袒露在空气之中，与苏苏坦诚相对。

“也……也没什么稀奇的嘛……”苏苏红着脸笑道，“跟……跟别人比起来也没什么不一样，就是……小一点……还有点歪……哈哈哈……”

“你……你还看过别人的？”我大惊失色。

“你没看过吗？”苏苏好奇地逗弄着我的鸡鸡，“那种……片……片……”

我这才明白，原来苏苏说的是黄色电影呀……

那时候我只是个刚上初中的纯真的小男孩，还真没看过那种刺激的东西。

想不到苏苏一个女孩子，都看过那种东西啦……真不愧是苏苏。

我们俩“参观”完彼此的身体，气氛又是暧昧又是尴尬，还是苏苏打破了尴尬：“要不然……我们来做吧！”

做？做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做……大人做的事……做爱嘛……”苏苏把红红的脸蛋贴在我的肩头，小手又握上了我的坚硬的鸡鸡。

“这……这不行！是……是犯法的吧！”我听着苏苏的惊人发言，吓得鸡鸡都软了下来。

“咱们谁也不告诉……”苏苏在我的耳边低语，“就偷偷的……做一下试试……”

“我……我不会……”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笨佳佳，我给你找点教材！”

苏苏从床上一跃而起，打开书桌上的电脑。

随着她一顿眼花缭乱的操作，在电脑中一个隐秘的文件夹中，她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我震惊地看着影片里的男人，用又粗又长如怪物一般的鸡鸡，粗暴地捅入一个面容姣好，双乳高耸的女子下体，不断地在那神秘的穴口内出入抽插。

更让我震惊的是，那个女子双眼迷离，双腿高翘，随着男人的抽插扭动腰肢，喉咙里发出高亢婉转的呻吟。

这……这就是做爱么？

那个女人……怎么那么兴奋？

有……有那么舒服么？

“来……我们也做……”苏苏的小手从后面握住了我丑陋的，再次硬起来的鸡鸡，剥开了鸡鸡上面的包皮。

突入其来的痛感和快感袭击了我的鸡鸡头部……那个叫龟头的位置，然后苏苏就已经岔开双腿，用下体的细缝抵住了我暴露的龟头。

是前开胯160度……这时候我还有心思看苏苏的动作……

不得不说，学舞蹈的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对身体的掌控，是无与伦比的。

看我还是一脸傻样，苏苏羞涩一笑，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后扶着我的鸡鸡，做了一个标准的下胯动作。

“哈啊！”“咿呀！”

我们两人同时发出惊叫。

我是因为从未感受过的快感，而苏苏可能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痛苦。

我的鸡鸡完全被吞进了苏苏的体内，我只觉它进入了一个紧致狭窄的肉腔，里面的肉壁像皮筋一样捆缚着它，苏苏身体的微微震颤都传递到了我的身上。

每一丝颤动，都带来不同于用手触摸的，强烈百倍的快感。

我们两人性器交接之处，已经完全看不到我的鸡鸡，这也给了我视觉上的刺激，就像是两个女孩贴贴在一起。

苏苏浑身颤抖着，脸上泛起潮红，但仍忍痛提了提胯，露出一小节根部的我的鸡鸡上溢出一丝殷红的血水。

“啊……苏苏你……”我突然想起，这是我们第一次做爱，苏苏竟然就这样把自己的处女给了我！

“苏苏……呜呜苏苏……”我感觉胸口堵上了什么东西，泪水却忍不住流了下来，“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呜呜……”

“傻佳佳……”不知怎么的，苏苏的眼中也噙上了泪水，她忍着痛再次提胯，落下，每一次都给我带来无尽的快感。

“唔……逐渐不太疼了耶……”苏苏抹去眼角的泪水，突然又展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两人性器交接之处，也逐渐更加润滑，好像找到了正确的姿势和角度。

但是我的处男鸡鸡已经承受不了这种刺激，颤抖着已经要喷发出来。

“不……不行了！”我惊恐地挣扎着，将快要喷发的鸡鸡从苏苏的小穴内拔了出来，用手挡住了龟头的尖端。

鸡鸡抽动着喷出白色的精液，大部分喷在了我自己的手心，还有一点溅到了苏苏身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着慢慢软下去的鸡鸡和满手的白浆，心中一阵后悔和后怕。

我怎么就跟苏苏做……做爱了呢？不仅毁了她的处女，还差点把精液弄到她的身体里。

虽然我不知道做爱的细节，但很清楚做爱的后果，如果让苏苏怀孕了，那么事情就真的无法收拾了。

我心中充满悔恨与懊恼，恨不得把这个不争气的鸡鸡一刀斩掉，冲下厕所。

苏苏一瘸一拐拿来纸巾擦干下体的血丝，又帮我揩抹了射得到处都是的精液，然后把我搂进怀里。

“别胡思乱想啦，跟佳佳做……做爱，我很开心呀。”苏苏轻抚着我的脸颊，“反正我们学舞蹈的女生，说不定哪天下个胯，分个腿，处女膜就没了，今天能把处女给了佳佳……说不定是最好的结果呢……”

听她这么说，我心中更是难过和甜蜜纠结在一起，不由得又流下泪来。

“苏苏……我真的，真的真的会对你负责的……我爱你……苏苏……我爱你……呜呜呜。”我泣不成声，将苏苏紧紧搂在怀里。

初尝禁果的诱惑总会冲淡恐惧和怯懦，虽然我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要与苏苏发生这种“超友谊”关系，但假期结束前的两天，当苏苏打电话来，说家里没人的时候，我忍不住又答应了去她家玩。

这回一进门，苏苏就扑了上来，整个人挂在了我的身上。

我本就有些期待的心顿时变得意乱情迷，不由自主地吻在她的唇上，跟她滚在床上。

“上回……你是爽了，可我才刚有感觉呢……”苏苏舔着嘴唇，魅惑地笑着，“今天你要补偿我！”

说罢，她竟拿出一个避孕套！

“这……这是哪来的？”

“从……从我爸妈屋里翻出来的……”苏苏红着脸，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但是她的手已经摸上了我的鸡鸡。

“佳佳……也摸摸我的……”苏苏媚眼如丝。

我轻轻将手伸进苏苏的睡裤，摸到了那一片温软。

虽然看起来，苏苏的下体是一片平平的，但摸上去，却像个可爱的小馒头，软软鼓鼓的，我忍不住轻轻按了按，让苏苏嘴里忍不住发出可爱的哼声。

“啊……那里……再往下……一点。”苏苏一边撸动着我的鸡鸡，一边红着脸小声道。

我依言又向下摸了几分，摸到了软软的褶皱和微湿的细缝。

上次……上次我就是从这里插进去的么？这也太……太小了吧。

我轻轻揉捏着手下软软的小穴，感受着她渐渐变得湿润，沾湿了我的手指。

“呃……我好了……来吧……”不知什么时候，苏苏已经将我的裤子脱了下来，露出那丑陋的，已经直直挺立的鸡鸡。

苏苏撕开避孕套的外包装，研究了一下这个小气球的结构，然后将它套在了我的鸡鸡上。

套上避孕套的小鸡鸡变得没那么难看了，像个穿着雨衣的听话的小学生。

但是那种被装在套子的奇怪的感觉，加上心中的忐忑不安，导致我的鸡鸡竟然软下去了。

这让我不知所措又羞愧无比。

苏苏媚眼一转，忽然笑道：“有了，你看我！”

她翻箱倒柜，找出一双大袜！

看着换上大袜，做了一个趴姿横叉的苏苏，我的鸡鸡如同吃了仙丹，又一次直直挺立。

“我就知道……”有些吊眼梢的苏苏笑起来像一只小狐狸，“每次你看到我做这个动作，都……都……”

连我自己都没注意的事，苏苏居然都记着。

她又变换了一个坐位绷脚的姿势，拿覆盖着裤袜的小脚去勾我的蛋蛋。

我再也忍不住，扑上前去抱住了吃吃笑着的苏苏。

苏苏羞涩地将大袜褪到膝盖，将一条腿脱除，另一条腿还留在袜子里，看起来魅惑无比。

“来……来吧……”苏苏媚眼微闭，“今天我想要佳佳……在上面……”

怎么个在上面法，其实我是不知道的。

“跪下腰……平髋嘛……”苏苏红着脸发出指令。

这我一下就懂了，立刻挺着鸡鸡作出标准的跪下腰动作。

苏苏竖起双腿，纤腰上引，细长的美腿勾住了我的脖子，将湿润的小穴凑到穿了衣服的鸡鸡前面。

这回我要再不懂该怎么做，那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了。

我扶住苏苏的大腿，将龟头顶在她的花穴之上，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向内顶入。

苏苏捂住嘴巴，低声地呻吟着，紧致的小屁股贴在我的大腿上轻轻扭动着，寻找着更舒服的姿势。

“再……再往里……哈啊……嗯哼哈…”苏苏的声音好像高了几度，就像是在唱歌。

等到整个插到底，我感觉苏苏腰肢的每一次扭动，都要让我的鸡鸡仿佛要化在里面，让我也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笨佳佳……你……你动一下呀……”苏苏柔韧的小脚锁紧了我的颈项。

我无师自通地向外拔出一点，然后又猛力向内刺入！

“啊呜！”“哼啊！”

我们两人同声呻吟起来，如潮的快感让我不由自主地重复抽插的动作，手却摸索着伸进苏苏上衣下摆，揉上了苏苏娇嫩的乳房。

苏苏的双腿再也锁不住我的脖子，无力地滑到我的腰上，她伸出双臂勾住我的肩头，好像整个人都挂在了我的身下。

“哈啊……哈啊……”苏苏满脸潮红，眼如璨星，纤腰环动，饥渴地迎合着我的插入，性器交接之处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佳佳……佳佳……苏苏全部都是佳佳的了……”

我忽然感到苏苏的手脚都在锁紧，她的下面也开始猛烈地收紧，带给我加倍的快感。

“下面……好奇怪……佳佳快……快一点……”苏苏的声音更加高亢。

我不觉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在苏苏猛烈的收缩中达到了顶点，鸡鸡抽搐着喷射出来。

我们同时达到了高潮。

我们抱在一起，好久都没有动。

直到苏苏笑着爬起来，帮我从软趴趴的鸡鸡上摘下装满白浆的避孕套，又拿了纸巾帮我揩抹干净。

“要不要……再来一次？”苏苏舔着舌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还……还来？

我正欲答话，忽然间听见外面楼道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坏……坏了……是不是你爸妈回来了！”我吓出一身冷汗，直想找个地方想躲起来。

这要是被苏苏的家长发现我们在家里做这种事，我整个人都要完蛋了！

苏苏噗嗤一笑：“没事啦，是别人。我爸妈不会这么早回来的，他们的脚步我都听得出来。”

果然那脚步声逐渐远去了。

但被这么一吓，我再也不敢继续跟苏苏缠绵，而是赶紧穿好衣服，做贼一样匆匆离去。

走的时候，苏苏跟我告别，脸上露出不舍和落寞的神情。

那时的我，还不明白那神情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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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学期很快到来，因为已经是下学期了，大家的课业负担也比较重，特别是上初三的苏苏和王璇，因为面临着中考，所以经常不参加排练和演出，所以马老师也减少了演出的安排，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学习。

我跟苏苏见面的次数也少了很多，经常是我自己一个人练功练到半夜。

有的时候刘斐斐和林凡子也会来练舞，碰见她们的时候，我也会与她们交流交流经验，互相压压腿什么的，但在她们面前，我是绝不敢穿上女孩子的练功服和足尖鞋的。

对她们柔韧的身体，我只有羡慕，却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性欲。

不是因为她们太小太幼稚。

而是因为我的心和我的人，都是苏苏的了。

只有与苏苏一起练舞的时候，四下无人之际，我才敢穿上足尖鞋，穿上女孩子的演出服，如饥似渴地练习着只属于女孩子的足尖舞步。

有的时候，苏苏也会给我打电话，暗号是家里没人，那我就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赶去与她一晌贪欢。

一个学期很快过去，学期末的时候，少年宫照例有一场文艺汇演，芭蕾舞团肯定是要出节目的，而且作为明星项目，一般都要出两个以上的节目。

马老师很早就敲定了要上《胡桃夹子》群舞和天鹅湖的四小天鹅选段，我作为男孩子，只需要准备第一个群舞就行了，四小天鹅则由四个女生出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女孩子多了，各种小麻烦就没完没了。

为了这四小天鹅的上场机会，舞团的女孩子们还闹了点不愉快。

王璇以要准备中考为由，提出不参加胡桃夹子群舞，却要跳四小天鹅，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嫌群舞不够显眼，才要跳小天鹅的，毕竟小天鹅是文艺汇演的压轴节目。

她这么提了，其他女孩子肯定有意见，谁都是想跳小天鹅的。

还是马老师厉害，直接说：“要不参加就都别参加，不跳胡桃夹子也别想跳小天鹅！”

马老师本来觉得王璇会服软，没想到她直接决定专心备考，两个节目都不参加了，弄的马老师也很尴尬。

剩下的五个女孩子，马老师最后决定让苏苏、林凡子、杨艳和李瑶瑶跳小天鹅，把自己的女儿刘斐斐撤了下来。

这种时候让谁上不让谁上都有问题，那只能委屈自家女儿了。

刘斐斐当然不乐意，当着大家的面大哭了一场。

我有些理解她的感受，因为我也想跳小天鹅呀！但是作为一个男孩子，我连竞争的资格也没有。

我走到刘斐斐面前，轻声安慰了她几句，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反正是收住泪没再哭了。

胡桃夹子的群舞有男孩独舞的环节，也算是老师们对我参加不了小天鹅的补偿，但是她们哪里知道，我最遗憾的，是不能像女孩子一样跳足尖舞呀！

但是苏苏知道。

晚上练舞的时候，她偷偷带着两套小天鹅的图图裙，跟我一起穿上舞裙和足尖鞋，教我小天鹅的舞步和动作要领，直到我全部学会。

如果别人看到练舞室里两个穿着小天鹅舞裙的女孩在一起翩翩起舞，谁又能想到，其中一个是男孩子呢？

转眼便到了文艺汇演的那一天。

为了这一天的表演，大家都付出了许多努力，除了王璇没有露面，五个女孩和我一起早早就出现在少年宫的礼堂舞台后台。

因为有两个节目，所以我们的时间是非常紧张的。特别是四个要跳小天鹅的女孩，跳完胡桃夹子之后，要马上换装、换道具、候场，必须提前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

“这一场演出，大家一定要表现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毕竟这次演出之后，我们有的同学……”马老师还没说完，就被关老师拉住袖子。

“演出快开始啦，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吧！”关老师轻轻摇头。

马老师不知想起了什么，看着大家长话短说：“总之，要加油，做好每一个动作！”

演出开始了。

报幕到胡桃夹子上场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挺起胸，抬起头，随着女孩们一起跃入广阔的舞台。

跳跃，旋转，每一个动作都是千锤百炼，都有数不尽的功夫浸润其中，我绝不会出任何错误。

就像苏苏那样。

但是，临近我的独舞阶段，还是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有人突然“冒尖”了。

冒尖这个词在我们学舞蹈的人这里，可绝不是个好词。它的意思是在跳群体舞时不按照既定动作和既定安排，随心所欲地加动作加舞步来表现自己。这种行为是被老师严厉禁止的。

那天“冒尖”的是杨艳。

到我独舞的环节，我刚想踏前出去，却见一袭长裙飞展，杨艳一个跑跳步，从我的面前跳了过去，占据了本应属于我的c位。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乐声中连跳了几圈旋转releve，还好我反应的快，没有跳出去跟她“撞舞”。

我继续在原地跳着群舞舞步，等她跳完退回原位之后，才在最后的一点时间里出去跳了几个简化的pirouette，确保合上节拍。

观众不明就里的掌声中，我满身冷汗地结束了这惊心动魄的群舞，但是我知道，这事肯定没完。

这不是自己加动作的冒尖，这是串舞台位置的冒尖，如果不是我处理得当，会酿成表演事故的。

果不其然，观众看不出来的，老师却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一出下场口，就见马老师阴沉着脸，将杨艳拽到一边，劈头盖脸一顿痛骂：“艳子，你是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敢在正式演出给我冒尖！冒尖！？平时我说的话都当耳边风是不是？你是大明星呀还是什么？我是不是教不了你了！不想学就滚蛋！”

杨艳梗着脖子，眼中含着泪花，大声争辩着：“你们……你们就知道关照徐佳、关照苏苏！就因为他们是一中的好学生吗？我们这些没上一中的，就都是后娘养的，他徐佳一个男孩子就能跳独舞，我为什么就不行？王璇说不让跳就不让跳了，她不是你的学生？”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王璇上不了场，是有很大怨气的。杨艳跟王璇一个学校，平时也关系特别好，不知两个女孩私下说了什么，竟然让杨艳用冒尖这种方式，来表达对老师们的不满。

马老师一听她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好哇，一个两个的，都要造反是不是？”说着就要去揪杨艳的耳朵，杨艳尖叫着夺门而逃，吓得关老师连忙把马老师拽住。

“马老师，别生气了，她们都是小孩子，等以后我来说她们！下面还要跳小天鹅呢，咱们要赶紧备场了。”

马老师气得七窍生烟：“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片子，不想跳就别跳了！下一个四小天鹅，斐斐你上！”

刘斐斐愣了一愣，忽然缓慢但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上。”

她也因为开始妈妈没让她上场，赌着气呢！

马老师似乎没想到连女儿也这么对她，忽然蹲下身子，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呜呜……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你们知道……知道我为了咱们的芭蕾班，耗费了多少精力吗！你们……你们这样对得起我吗？不跳就不跳，都别跳了！”

四小天鹅剩了三个，还都在旁边瑟瑟发抖，这舞是跳不成了。连我都知道，如果今天临时取消四小天鹅这个节目，对芭蕾班的声誉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就在这时，一个后场工作人员慌慌张张跑进来，急声道：“马老师，刚才有个穿着演出服的女孩子跑出门去了，是不是你的学生？”

是杨艳！她跑出去了！大家都是一惊，马老师更是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关老师比较冷静，她对马老师说：“马老师你快去追艳子，小姑娘家家的想不开，别再出什么事。四小天鹅还是要跳，你就交给我吧。”

马老师点一点头，急急忙忙跑出去找杨艳了。她虽然嘴上说的严厉，但是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学生，绝不愿意杨艳发生什么意外。

然后关老师又对剩余的四个女孩子说道：“马老师将咱们的芭蕾班和舞团经营到现在很不容易，咱们可不能砸了招牌，一会四小天鹅还是要跳，你们都上，现在就赶紧换衣服！斐斐你也别闹脾气了，要体谅你妈妈，一会你也上，一定把这个节目演好！

刘斐斐脸上挂着泪花，哭道：“关老师……不是我不想跳，我……我没能选上小天鹅，就一点都没练习……我不会跳啊呜呜呜……”

关琳老师一愣，苦笑道：“但是四小天鹅总不能上三个人吧？咱们这就剩下四个女孩子了。没事，分解舞步都是你学过的，一会换完衣服我给你演示一遍，你大体记住顺序，然后……你来跳第四位，跟着别的同学跳完就好。

事已至此，已经来不及管是不是能跳好了，先凑合着跳完，完成表演才是最重要的。

我正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忽然有一只温软的小手从旁伸来，握住了我的手。

是苏苏。

她看着我，眼神亮晶晶的。

我们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语言。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能够以女孩子的身份，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跳起足尖上的芭蕾么？

我一瞬间都没有犹豫，快速向前一步，看着关琳老师的眼睛说道：“关老师，我能跳，让我上吧。”

我此言一出，不仅是关老师，其他三个女孩都停下手里的事，瞪大眼睛看着我的脸，就像看到了一个外星人。

“快换衣服！”关老师让女孩们赶紧换衣，自己却摸了摸我的头，小声道：“佳佳，我知道你想为老师分忧，但是这事你帮不上忙，你帮女孩们补补妆就好了。”

我自信笑笑，后退几步道：“老师，我没骗人，我真的会跳。你看～”

我撑起脚背，跳了一套前后交脚saute接五位changement转单腿point，这是四小天鹅最核心的旋律舞姿。

“你……你怎么会的这个？”关老师吃惊极了，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苏苏。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原来……原来关老师早就察觉我跟苏苏……

苏苏却丝毫不紧张，笑着说道：“老师，是我教佳佳的。他陪我练舞的时候也想学，我就教他了。”

“可是……佳佳是男孩子呀！”

“没事的老师，您就让他上吧，佳佳这么瘦，穿上舞裙，再带上假发和头饰，谁都看不出来的！您就交给我吧！”苏苏拽着我跑进小更衣室。

“时间紧张，我先给你化妆。”我刚跳完胡桃夹子，画的是王子的妆容，要赶紧改成女孩的舞台妆。

苏苏脸上带着兴奋的光，似乎比我还要开心。

我的心中也是欢欣鼓舞，我能穿上裙子上台跳舞啦！

而且还是跟苏苏一起！

至于能不能跳好？

这个我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在苏苏的教导和我自己的不断练习下，我早就能完美跳完整段小天鹅了。

这简直是上天给我的，让我实现梦想的绝佳机会！

苏苏正目不转睛地帮我改妆，我看见她画着舞台妆的精致的脸庞近在咫尺，心中思绪万千，忍不住叫了她一声：“苏苏……”

“快画完啦，有什么等跳完再说罢。”苏苏打断我，快速画完最后一笔。

“快换衣服罢。”她又开始扒我的衣服。

“啊……”虽然早已与苏苏“坦诚相见”过，但全身被扒光光的我，还是不由得脸红了。

四小天鹅正式演出的时候要穿连身tutu裙，下身是大袜和足尖鞋，里面根本穿不下一条男式护身。

所以苏苏把我沾满汗渍的护身也给扒掉了。

因为兴奋和害羞早已站立起来的小鸡鸡顿时弹了出来。

“你……你这样穿舞裙会穿帮的的呀……”苏苏皱着眉头，试图将我的鸡鸡塞进tutu裙的下裆，但只要有高抬腿和片腿动作，就能看见明显的突起。

我脸红的发烧，努力想要让这可恶的鸡鸡平静下来，但在苏苏的注视之下，这根本是做不到的事。

“哎呀来不及了！”苏苏忽然将我的鸡鸡握在手里。

“啊……”我惊叫一声，连忙捂住了嘴巴。

“我帮你……弄出来……快点……”苏苏的脸红红的，小手快速撸动我的硬硬的鸡鸡。

“唔啊……”我在苏苏的大力进攻之下，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害怕，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动静。

“啊呼……来……来了……”但越是害怕，我便越感觉到快感如潮，只是十几秒钟就感觉要喷射出来。

然后我突然感到自己的鸡鸡进入了一个温软湿润的肉腔，成倍的快感瞬间爆发，让我忍不住抖动着射出了精液。

“啊……苏苏你……”当我看到我的鸡鸡竟是被苏苏的红唇含住，意识到我刚刚全部射进了苏苏嘴里，我的心如同融化一般，泪水便要从眼中流出。

不能哭，不能哭，妆会花的……

“咳咳……咕呃……”苏苏脸上泛着红晕，勉力把那我自己都嫌肮脏的白浆咽下，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

“我这不是怕你弄到衣服上嘛……原来佳佳是……是这个味道的……好怪哦……”

“现在软了吧？”苏苏用食指弹了一下我的软趴趴的鸡鸡，将它塞进大袜和裙子的下裆。

我的下体现在变得平平的，再也看不出与女孩子有什么分别。

戴上带着羽毛发饰的假发，配上柔美的女孩妆容，我的脸再也看不出男孩的影子。

苏苏从背后给我系上裙子的绑带和腰封，紧缚的裙腰下我也拥有了女孩子一样纤细的腰身。

唯一与女孩子不一样的是，裙子微鼓的裹胸部分是平平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初中的女孩子，胸还没发育也很正常。

我将自己的被裤袜包裹的脚伸进足尖鞋里，感受着趾尖被挤压的紧缩感，然后细心地绑上绑带。

打扮完毕的我，已经完全是个女孩子，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小天鹅了。

“你……你是佳佳？”关老师和三个女孩子看见从更衣间走出的我，一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是我呀。”略粗的嗓音仍然彰显着我男孩子的身份。

但同时我立起足尖，原地跳了一个完美的croise。

“好……好！”关老师的眼睛亮了起来，“佳佳你跳二位！准备上场了！”

幕布打开，灯光亮起，四只手牵手的小天鹅随着柴可夫斯基的乐曲，从出场口翩然登场。

四个“女孩”整齐划一的优美舞步换来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左边是苏苏，右边是林凡子和李瑶瑶，我们四人仿佛化为一体，舞鞋踏地的声音如音符一般悦耳，上下翻舞的裙摆如同天鹅的翅膀一般轻盈。

我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纠结与痛苦，这一刻我只一个站在舞台上的女孩子，只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小天鹅，将要乘着风一路飞舞到天的尽头。

一曲终了，我们手牵手在台前谢幕，欢跳着走下出场口。关老师迎上前来，对别人都是视而不见，独独与我紧紧相拥。

马老师已经带着杨艳回到后台，杨艳眼睛红红的，应该已经哭过一阵，脸上的表情既羞愧又难过。

看来马老师已经给她做通心理工作了。

看到我们下了台来，她的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

哪个女孩子不想站在台上，在万众瞩目下尽情的舞蹈呢？

她走上前来，对着我低声道：“谢谢你……替我上场……我……我……还嫉妒你跟苏苏……”她哽咽着又要哭起来。

“没事啦！”苏苏走上前来，笑着拍拍杨艳的肩膀，“你那是气话嘛，我们不会当真的。”

“苏苏……”杨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马上要出国了，我不该说那么任性的话……”

什么？

什么出国？

谁？

苏苏？！

我听到这一句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苏苏？”我颤抖着回过头，却发现苏苏永远明媚的笑容中，如今带上了一丝苦涩，泪水在她有些吊眼梢的媚眼中渐渐积蓄。

怪不得，怪不得她总是那样宠着我、依着我……怪不得，怪不得她那样急着要把自己交给我……怪不得，怪不得她总是露出那样落寞而难以理解的表情……

原来她……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不，是我没有时间了，我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快要完结了……

“不对！苏苏，她说的不对！要出国的不是你对不对？她开玩笑的是不是？”我疯了一样向苏苏冲去，但是我忘了自己还穿着小天鹅的演出服，自己的脚上还穿着足尖鞋。

我左脚的硬尖绊到了后台木地板的缝隙，右脚踏空，多年的平衡训练一点用也没有，整个人都向前摔去，只有左脚卡在地板缝里，伴随着清脆的咔嚓一声，撕裂骨肉和神经般的剧痛让我痛呼出声，然后脑袋撞到地面，瞬间失去了意识。

那一年，苏苏十六岁。我十三岁。

她初中毕业后，去了美国读高中。

我左脚第二趾骨和舟骨撕脱性骨折，韧带撕裂，在家休学两个月，芭蕾舞分级考试等级停留在了三级。

她把一切都给了我，却带走了我的心。

我脚上的伤最终愈合，但心上的伤，在那之后的很久，仍会不时隐隐作痛。

一写小甜文就控寄不住我寄己鸭……

又犯了一写一大堆的凑毛病

试着在清水里加入肉末(>﹏<)

失败啦哈哈哈哈尝不到肉味哈哈哈哈（逃

宝宝去更魅魔了嗯(⁎⁍̴̛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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