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riyaaaaaa ♥

一篇黄文的写就过程

一篇黄文的写就过程 – 蔷薇后花园

夜很深了,我装作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灯已经熄了,然而窗外还一片明亮,该死的夜猫子们和市区的夜灯吵着我的眼睛,时而传来发情的猫叫和吵架声闪着我的耳朵。我辗转反侧,这根基不稳的木床就传来难听的呻吟,我想我大抵是睡不着了,就起身打开了灯。

我拿起手机,然而又想明日或许有十分紧要的事要做,于是又把刚拿起的手机放下,不甘心地关灯,重新躺倒了床上装作死人。然而吵眼睛的灯光和闪耳朵的噪音又袭来了,我不知道忍耐了多久,终于还是像个活人一样坐起身子,打开了灯,拿起了手机。

失眠是百无聊赖的,需要如死了一般活着渡过许久的时间,活人的一个特点,就是需要讲话。当然,我这话不是说聋哑人就和死人无异,聋哑人毕竟也要通过手势和书写之类,向他人表达自己的存在。我的意思是,失眠的人确实和死人无异。

然而我至少得做点什么,让自己像个活人。那就写点什么吧,这样的话,我可以发到某些网站或者论坛,让那些看过我写的厕纸的人证明我失眠这段时间确实活着。然而我一时毫无思绪,毫无思绪就证明写出来的东西必定是无聊透顶。然而无聊透顶的文章发到哪儿会有人看?我思考许久,似乎自然是发哪儿都不会有人看。但我仍旧是想发到什么地方去,好让有倒霉蛋可以确认这一晚我确实活着。我忽而想起一个遗忘了许久的名叫后花园的网站,想来已经好久不在那儿更新,那就决定了投稿到后花园罢。

然而,究竟要写什么呢?我先前发表在那网站上的那些文章,虽然谈不上多么优秀,然而毕竟是花费了心血写就的。忽然投放一篇乐色到那网站上去,多少毁坏我作为一名优质作者的形象,然而似乎也没人在意这形象,那我自然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但究竟要写什么呢?而且,究竟要不要写黄呢?在后花园可以写一切想写,在那儿不写黄而写有深邃思想之内容者那固然是值得尊敬,然而到底那儿是个黄文网站,想要多人看,当然是多多少少得沾点黄。我于是下定决心要写一篇黄文了,就拿起手机,但刚打开写作软件正要下笔,便又惘然了。对啊,我究竟要写些什么呢?

正巧这时,我的房门被敲响了,我的女友就站在门外喊我说:“宝贝,你怎么还没睡?”

我示意她门没锁,她便打开门走进来了,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头发像是炸开的鸟窝,她进来,见我坐在桌前拿着手机,便问我:“睡不着么?”

“你倒是,怎么醒了来我房间了?”我问。

“尿尿的时候看到你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她说。

“我有点睡不着,外面灯太亮,声音太吵。”我苦笑道,“你看你那困的样子,赶紧先回去睡吧。”

她听罢却有些不开心了:“不要……”她拒绝了我的提议,就自顾自地趴到我的床,把头闷在枕头上,像是发着小脾气的样子。

平时因为我们的工作都十分繁忙,为了能彼此都睡得安稳踏实,我们已经分开睡了许久。然而我们毕竟是情侣,更况且今天已经是周末了,却仍是相隔两床,确实是有些许伤害她的感情。

“好啦好啦,今天就一起睡。”我无奈笑笑,她见状,心里便止不住地兴奋,立马腾出了一个干净的床位。

我于是关了灯,就躺倒在床位上。我的女友兴冲冲地环抱着我的脖颈,得意洋洋,哼哧哼哧地笑着。

我就抱着她的腰,我们在以前就习惯这样相拥入睡。

我们彼此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温度,我轻轻闭上眼,想让沉默占据我的意识,然而那吵人的灯光和闪人的噪音又开始攻击我了,我的失眠又发作了,于是不耐烦地睁开眼睛。

灯光如同纱一般洒进窗棂,伴随着微弱的水气,好似月光射入薄雾一般美。白的灯光洒进屋内,照在她的可爱的脸蛋上。她已经睡着了,她的脸蛋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微微浮动着。她没有化妆,皮肤有点干燥,远没有平时化妆那般水灵。她的嘴唇也没有涂口红,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惨白。她的塌鼻子总是让我印象深刻,因为我每次看到她的脸就总是在想,如果她的鼻梁更加挺拔一点,那就更加完美了。

我到底有多久没有像如今这般仔细地欣赏她的脸了?那样繁忙的工作究竟让我们丢失了多少相互陪伴?丢掉了多少青春和温暖?丢掉了多少浪漫和情感?

多可爱的一张脸!我第一次见了她,这样一个观念就在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我多么渴求这张脸蛋呢?从相遇,到了解,再到追求,到告白,终于,我第一次在一间酒店端详到了这张脸。那一天,我们赤身裸体坦诚相对,我抓着她柔软的胸脯,将她摁倒在酒店的床上。情侣酒店的香薰和避孕套为这一次激情做了充足的伏笔,在浪漫却昏暗的紫色灯光下,我激动而充血的小老弟还找不准位置,她就用柔软的手扶着它,将它送进了美妙的秘密花园里。

她轻轻娇喘一声,抱紧了我。

“痛吗?”我问。

她没有回答,轻轻摇了摇头。

我翘起她一双纤细的腿,学着影片的情节做着样子,却根本找不到任何发力点。她尽力配合着我,然而却根本没能让程序变得更加轻松。我们俩互相折腾二十几分钟,累得满头大汗,终于是找到了默契点,我于是粗暴地抓着她的腿,如同勇猛的长矛兵,无畏地把武器挺进敌营深处。

她没有像影片的女优那样发出很吵闹的浪叫,只是侧过脸,抿着唇轻轻呻吟着。她忍耐的样子比起浪叫的女优,更让我心潮澎湃,我抓起她的腰,使出浑身解数扭动着臀,让我们肉体碰撞的分贝变得更加响亮,酒店的床也经受不住我激烈的动作而吱呀作响。

在我激烈的抽插中,她似乎不愿意让我看到她忍耐快感的脸。然而我却非得看看她忍耐我肉棒凌虐的表情,我一面抽插,掰开了她的手,捧起了她的脸蛋。

我注视着她,她的眼睛也迷离地注视着我,她刘海的发丝因为汗珠而沾湿黏在额头,她脸上的妆因为流汗也掉了一些,我能看出来她的睫毛是假的,她的下睫毛明显地是眉笔勾画,左右两边有一点不对称。她的左耳和右眼处分别有一颗痣,右眼上的是很美的泪痣,却被她涂抹的粉底液给遮盖住了。而她在鼻子处抹的阴影和粉白也被我不小心擦掉了,就在这一刻那样仔细地观察她的面容,我才发现她原来是个塌鼻子。

“怎么慢下来了?难道你这就不行了?”她捧着我的脸,有点贱嗖嗖地笑着,挑衅似地说。

也就在这一刻,我才发现我不仅慢了,而且还软了下来。

我于是不服气地回击:“你这小家伙,闭嘴挨操!”我说着,一只手用力捂着她的嘴和鼻子让她发不出声音。

对女性做这样有侵凌性的动作能让每一个男人浴血喷张,我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里闪着让人怜爱的光点,我用尽全力抽送着下半身。

我就这样抽插了一段时间,我们两人的快感和绵绵的情意都渐渐到达顶峰,她轻轻挪开我的手,请求……渴求……乞求……地看着我。

我吻向她,我们深深地接吻,我吃着她如同甜蜜啫喱一般柔软的舌,我们的舌头互相侵入彼此,体液混杂在一起,被我们深情而尽情地享用。

说来,我在那一次接吻后产生了一个疑问,那便是:同样是将唾液分享给他人的行为,为何啐一个人就是污蔑了他,而接吻却能让两人的感情更深厚?

于是在出游爬山时,我们牵着手,漫步在青翠的绿野之路,当时天空晴朗,绿荫为我们遮蔽了大部分猛烈的日光,我在一棵榕树之下,向她提出了这个问题。我也实在是闲的,我明明当时就已经有了这个问题的答案,然而我还是想要问她。

“毕竟……向别人吐口水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嘛。没有经过他同意就强行对别人吐口水,别人当然就不高兴了。”

她给出的答案很寻常,很符合我对她的了解。

“但就算是经过了对方同意,给他吐口水似乎也和增进感情搭不上边吧。”我继续追问。

“倒也是……”她嘟起嘴思考了一会,继续说:“可能是我们的一些固有印象?毕竟接吻自古以来都总是和浪漫扯上关系嘛,而且接吻是相互喜欢的人才会做,那样的话厌恶感自然就消失了。”

“但接吻表示浪漫不是个舶来品?”我又继续问。

“但我们国家的古代人也有亲吻这个行为不是?而且亲吻不论在哪个文明都是和熟悉的人表示友好和亲昵的行为,随着程度不断加深,法式深吻变成和挚爱之人浪漫和情调的标志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嘛,这样说也对。”我没有再追问下去,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有胆量去面对自己的无知。我也没有给出我的答案,我毕竟不是一个勇敢的人,我没有胆量成为她不断追问的对象。

她对自己得出的结论十分满意,越说越起劲,不断地对结论做着延伸:“而且,我之前看到有研究也表明,一些动物会吃下自己配偶反刍的食物,而且那吃下食物的会将这当成礼物欣然接受,我们的接吻行为很有可能就是从这样原始的反刍行为演化而来的呢,我们的基因里就刻印着‘接吻是浪漫的’这种行为的烙印……”

我苦笑地听着她滔滔不绝讲述自己从各种四面八方的渠道收集的信息。在她讲话的时候,我又一次注意到了那一张我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她今天花了半个多小时化的妆,已经因为炎热出汗而掉得差不多,然而也因为出汗,她的脸蛋变得格外水润了。那一颗美妙的泪痣点缀在她小巧可爱的侧颜,然而,我即刻又注意到她的塌鼻子了,尤其是因为我注视着她的侧脸,她的塌鼻子就显得更加突出,与她那一张精致的脸蛋格格不入。

现在想来,我那天在酒店捂着她的口鼻,不是为了享受那种凌虐的快感,而仅仅是——我想遮掩她的塌鼻子罢了。

我们之间究竟有爱吗?我时常这样想,或许她也时常这样想,然而我们从未追问爱为何物,因为我们都不是那样勇敢的人。我们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相互拥有对彼此的激情和欲望。我们彼此问:你爱我吗?我们彼此回答:当然,我爱你。但我们从没有问:你爱我哪里?或者:爱是什么?我们并非已经相互理解到不需要追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我们只是恐惧这样问。

安塞尔莫是个勇敢的男人,他的勇敢无畏却充满变态的享乐的追问让他知道了何为爱情,当他知道了爱情为何物的那一瞬间,爱情也就离他而去了。

是啊,“何必追根究底”呢?

“你在想什么?”她用手在我面前挥了挥,我回过神来,见到她有着塌鼻子的脸。

“不……没啥。”我笑了笑,跟她说:“休息够了,咱们继续走吧。”

我们继续沿着绿荫道走,山上十分安静,只有风铃一般的树叶的沙沙声。

她忽然停住脚步,唐突问我:“你爱我吗?”

“嗯。”我点头道。

我们继续前行,又一段距离,她忽然再停下脚步:“你爱我吗?”

“当然,宝贝。我爱你。”我回答。

我们继续循着绿荫道走,她又一次停下脚步,向我问:“你爱我吗?”

我站在她的身前,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股莫名的焦虑涌上心头,她还会继续问第四次,第五次吗?……

但我没有再想,我走上前抱住了她,吻向她的唇。她的身子轻颤,随后抱住了我。在这四处无人的山林,我们长久地相拥,长久地相吻。随后,浪漫的相吻转为激情,她的手熟稔地抚摸上我的胸口和肉棒,我也了然地抓住她柔软的胸脯。我们调情许久,直到相吻的两唇分开,她温柔地看着我,柔情似水的目光注视我,她食指抵在嘴唇,无比轻柔地跟我说:“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吧。”

我们离开了那条绿荫道,偏离了正轨,去到繁茂且更加冷清的树林中。我们来到一片比较宽敞的空地,路已经看不见了,树林里只有婉转的鸟鸣和树叶婆娑,散落的日光轻轻摇曳,大自然在欢迎我们进入她无人的幽地,好似她邀请着我进入她的幽地一样。

她转过身,向我靠近,我们相互搂住彼此,手不安分地撩开衣物,抚摸彼此的肉体。她轻柔地帮我解开皮带,而我也帮她拉开她上身的拉链,解下胸带的扣子。随后,我的下半身和她的上半身都褪去了最后一丝人类的痕迹回归了自然。

她蹲伏下来,用手轻柔地撸动我的肉棒,看到我的前端分泌出体液后,她便用柔软的舌头轻轻舔舐,十分娴熟地用舌头在我的龟头上画圈。她仔细地舔舐过我肉棒上的每一个角落后,便一口气将整根巨物吞入口中。

我靠在一棵树上,享受着她温热而柔软的口腔,她紧紧地吮吸着,舌头调皮地挑逗着我的马眼和冠状沟。她一面吞吐我的肉棒,双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她似乎在欣赏我极力忍受快感的表情,而我想,我也的确因为招架不住她的口交而露出勉强的神情。

或许是我的反应让她更加愉悦,她更加用力地吮吸,更加快速地吞吐,黏膜之间摩擦和粘液搅动的声音更加频繁而响亮,我的快感也渐渐累积到顶峰。

然而就在这时刻,她忽然停了下来,我的脑袋一片白茫,肉棒一片失落,不知为何她要在这时刻停住。

她手指抵在马眼上,示意我先不要射,随后,她起身,脱下了裙下的内裤,走到一棵树前,弯下腰,身体依靠在树干上。她背对着我,挺起了白皙的臀部,轻柔地跟我说:“射在里面吧,亲爱的。”

我沉默地走到她的身后,扶起巨龙,用力地挺进她的体内。我双手擒住她的腰,手腰配合奋力向她的深处不断挺进。

或许是害怕有人听见,又或者是害怕惊动四周的虫鸟,每一次的肉体激烈的碰撞,她都仅仅是轻轻地呻吟。

似乎我们的每一次做爱,无论我们之间有多么激烈,她都不爱发出太大的声音。

我在抽插之余,欣赏着她曼妙而白皙的背。她的腰臀曲线没有那样凹凸有致,然而常年保持的轻微锻炼让她的背拥有着十分漂亮的肌肉线条,我伸手抚摸着她的背,还有她微微突出的脊骨……这一刻我多么想成为米开朗基罗,将这完美的肌肉线条雕刻在永恒之中。

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左肩上有一块胎记,我很早之前就留意到了这一块胎记,每每欣赏她如同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绝美背影时,我的目光总会被这一块胎记吸引。这块胎记像是大理石上的一块无法洗去的污渍,即便它并不影响整体的美观,却总能吸引人的视线。

“亲爱的……快一点……”她回头望着我,央求我说。

我才发现我慢了下来,我想选择用更粗野的方式去让她感受快乐,我拉住她的手将她的身体拉起,嘴凑到她的耳朵旁轻声说:“别急,宝贝,我要发力了。”

我双手交叉,在背后粗暴地抓住她的两乳,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胯下的能量送进她的臀部,让每一次的挺进都插入她的最深处。不知是真的感受到了不能自已的快乐,还是逢场作戏,她开始发出娇喘,她仿佛是解开了束缚,随着每一次肉体碰撞肆意地浪叫。我趁她在享受快乐的时候,轻吻了她左肩的胎记。

我不知为何要这样做,或许我在无意识中想要表明,即便是她不完美的地方,我也依旧喜爱。无论如何,每逢她邀请我从背后进入她的时候,我总要亲吻她左肩上的胎记。她似乎也没有在意这件事,而只是当做我们之间调情的一部分,或者她注意到了,然而却没有说出口。

自这一次以后,我们仿佛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我们开始越来越多地在人迹罕至的公共场所做爱。开始是在公园里的树林,荒废工地的角落,随后是一些无人居住的街头巷尾,海岸和河岸的人迹罕至的沙滩……

在那以后,我们的潘多拉魔盒仿佛被彻底地打开了,我们再没有那样多地对于性爱有庄重的仪式感,做爱似乎成为了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我们在市商业圈租了一间四十平米左右一室一厅的房,单单在客厅里的床就占了四平米,为的就是在假期的夜晚可以酣畅淋漓地激战,随后两人裸着身子一觉睡到下午。而在工作日我们就更加随意,不论饭前饭后,不论沙发,床,玄关,阳台,浴室……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不打扰明天上班,我们就会做。我们一周就能用完一盒避孕套,如果她这一周恰巧兽性大发,这避孕套和我喝的枸杞水的量,还要成倍地增加。

然而,这一切在我更换了工作之后似乎都变了,每逢周二和周四,我就要离开这间温暖的小屋,去到公司开始无聊且烦躁的夜班,直到早上六点,吃完早餐,才回到那屋里,去到房间的小床上呼呼大睡。每当我早上睡醒,她也早已赶去上班了。我们的休息时间总是交错,再也没有大段的时间可以供我们相互调情,即便如此,我们每日吃完了晚饭也必定要在床上激战一番。然而,我们两人都彼此知道,即便我们用这种方式去维持亲昵的关系,我们的重心也早已从激情和浪漫转变到每天平常的生活当中去了。

因为工作,我已经亏欠了她许多爱。

从单位里想到这些,我才恍然发现,今天已是二月十七号的情人节了。我亏欠她的是那样多,而今天正好是个补偿的好日子。

我焦急地等待到六点下班后,便开车飞奔到了商场。面对琳琅满目的情人节礼品,我实在不清楚她究竟想要什么。我在货架前犹豫许久,终于,我从商场里带出了一盒巧克力,一束花,还有一条托帕石的心形项链。

回到家门前,我小心翼翼地将礼物藏在后背,想给她一个惊喜。我打开房门,她正坐在客厅的床上看着电视,厨房里传来饭菜的香味,看来我的确已经回来晚了。

“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问。

“单位里有紧要事,我加了会班。”我搪塞说。

“菜都凉了啦。”她嘟起嘴有些不满地说,“你等会吧,我把菜放微波炉加热一下。”她说着,就起身要走向厨房。

“等等。”我叫住她,“你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啥日子?”她不解地看了看我。

我走到她身前,微笑着从背后拿出了那一束玫瑰花,还有那一盒巧克力递到她面前。

她见罢,眼睛一下子瞪大,然而只是稍纵即逝,她接过花和巧克力,满脸喜悦地说:“谢谢!诶所以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懂事了?”

“啥叫‘怎么这么懂事’了……”我无奈吐槽道,继续说:“今天是情人节啊,你忘了?”

“情人节……好像是哦。”她思索一会,随后微微点头。

“还有一份大礼哦。”我故作神秘地说着,递给她那一个装着托帕石项链的盒子。

“这是……”

“你打开看看。”

她打开了盒子后,神情顷刻转为惊讶,她瞪圆了眼睛看了看那一个挂有湛蓝宝石的项链,又看了看我。

“喜欢吗?”我问。

“喜欢。”她当即说道,然而她随后便皱着眉头问我,“花了多少钱啊?”

我挠挠头:“千把块而已啦……”

“太贵了啦,下次不要买了……这些钱你还不如留着交下个月房租呢。”她嘴上嫌弃地说着,却拿着那串项链,环绕在脖颈仔细欣赏。

“只要你喜欢就好了。”我本来想这样说,然而我忽然发觉,她原来已经不再在意这一天到底是不是情人节了。

她拿着项链欣赏了好半天,终于把项链放回到盒子里。带着欢心数落了几次我的胡乱消费,她便回到厨房把饭菜重新热好了。

我们于是照平常那样吃完饭,照平常那样看了会电视,照平常那样一起洗浴,我们在浴室里照平常那样相互调情,她照常吩咐我到床上躺好,我就赤裸着身子照常地照做。她吹完了头发只简单地围了一条浴巾便走出来了。

她走到床前,我们相互地沉默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方的双眼,我的目光从她的目光转移到了她的塌鼻子……她仍旧注视着我的眼睛,然而她或许也将目光转移到了我脸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缺陷上去。她随后干脆利落地解开了浴巾,她洁白的酮体一下地占据我的整个视野,这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照常地勾引着我的色心,我不由自主地便起了反应。

她迈着缓慢的步伐向我走来,骑上我的双腿,她俯下身来,捧起我的脸,深情的注视着我的眼睛。

或许是由于心急,她的头发没有完全吹干,仍有不少湿哒哒的发丝粘连到她小巧的脸上。她的拥有双眼皮的眼睛,即便是没有了眼影和假睫毛也显得那样动人。

她的手摸上了我勃起的肉棒,温柔细腻地轻轻撸动着,我识趣地抓起她柔软的胸脯,她轻柔地把我压倒,吻住我的嘴。我们的舌互相互试探交织,久久都难以分开。我的肉棒也在这深吻中完全充血勃起。

她似乎已经欲火焚身了,见我已经挺起,她就急不可耐地将我的肉棒插入她的体内,她伸出手玩弄我的乳头,丰腴的臀着魔一般不断扭动着拍击我的胯。

我仰望着她的白皙的肉体,她的一对白兔子在她的抽动下顽皮地跳跃,我伸手抓住一只白兔,另一只手伴随着她腰部的曲线,抚摸着她若隐若现的马甲线。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触摸,低垂着眼帘,发出轻吟。我那抚摸她马甲线的手顺势滑到她的阴蒂,用食指借助她的体液润滑,刺激着她最敏感的部位。她因为快乐而双眼紧闭,发出娇喘,臀部也随之扭动得更加快速。

我的快感随着我们交合的逐渐缠绵而渐渐升高,她也似乎快要到达顶峰,她又一次附身,捧着我的脸,我们相互深情地注视。她的塌鼻子又一次被我注意到了,纵使她的脸,她的胸脯的触感,她肉穴的每一道褶皱在龟头上摩擦的感触,她的腰部曲线,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都已经无比熟悉。她身上的每一个部分,我都可以视作她的一部分视若无睹(我很难再找到有别的更合适的说法)。然而,我至此至终,都仍然会注意到与她那张可爱的脸极不相称的塌鼻子。

她直起了身子,我才从她的脸回过神来,我恍然发现我已经软了下来,我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然而她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她继续不断地扭动着她的臀,轻抿着嘴唇仿佛在享受着交合的快感,然而我却根本没有硬挺起来。

或许在许久之前我就已经发现,她从来就没有在享受性爱的快感。或许她在我玩弄欢乐豆时的高潮是真的,然而她享受我肉棒的模样是装出来的,她只是装作享受地在通过与我的做爱之中,享受着她自己。她只是通过与我做爱,享受着她自己被我征服凌虐时楚楚可怜的模样,享受着自己在给我口交和骑乘时征服我的模样。而我……或许也和她一样。

我早已发现,我们从没有过性关系,我们只是在通过彼此,在与自己的幻想做爱。

我拂过她的发丝,搂起她的头,向她问出了那个我认为早已不再有必要问的问题:“你爱我吗?”

她没有停下动作,只是俯下身来注视我,饱含爱意地说:“我爱你。”

我又问:“你爱我吗?”

她怔了怔,沉默了半晌,她躺在我的怀中,双乳和手臂紧贴着我的胸膛。她的唇贴到我的耳边,轻声对我说:

“爱你。”

“爱你。”

“爱你。”

“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你。”

……

“你爱我吗?”

在一个夜晚,我们少见地没有做,仅仅是同床共枕,欣赏着窗外的景色。她向我问出这个问题。

“嗯。”我说。

“你爱我哪里?”她追问。

我沉默一会,回答道:“我不知道……”

“爱是什么?”她继续问。

“我不知道。”我接着回答。

我们相互沉默许久,我开始问她:

“你爱我吗?”

“嗯。”她说道。

“你爱我哪里?”我追问说。

她思考了一会,说:“我不知道。”

“爱是什么?”我继续问她。

“我不知道。”她回答。

我们又相互沉默许久,随后我们相视一笑。

我们都彼此清楚,我们都只是停留在自己的愚蠢之内,相互活成对方所期望的样子。我们相互停留在自己的愚蠢,不再追问爱的意义,彼此刻意保持着对爱的无知。因为我们早已彼此清楚,爱已经在我们二人之中。

那一天,我正上完夜班赶回到出租屋,已经是夜晚十二点。她已经在客厅的床上睡着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里关上门,脱下了束缚姿势的正装,只穿件背心就瘫倒在床上。

我实在累得够呛,只刚闭上眼,就几乎要感觉到梦之精灵要将我拉进美妙的幻想乡,然而今天恰好周五,夜猫子们刺眼的灯光和发情的猫叫声将我从梦之精灵的手里拉回了现实。我尝试了好几遍,却仍是睡不着。来回几次之后,我的精神反而由于几次警觉而更加清醒,我思来想去,今晚大抵是睡不着觉了,就起床打开了灯。

我拿起手机,然而又想明日或许有十分紧要的事要做,于是又把刚拿起的手机放下,不甘心地关灯,重新躺倒了床上装作死人。然而吵眼睛的灯光和闪耳朵的噪音又袭来了,我不知道忍耐了多久,终于还是像个活人一样坐起身子,打开了灯,拿起了手机。

失眠是百无聊赖的,需要如死了一般活着渡过许久的时间,活人的一个特点,就是需要讲话。当然,我这话不是说聋哑人就和死人无异,聋哑人毕竟也要通过手势和书写之类,向他人表达自己的存在。我的意思是,失眠的人确实和死人无异。

然而我至少得做点什么,让自己像个活人。那就写点什么吧,这样的话,我可以发到某些网站或者论坛,让那些看过我写的厕纸的人证明我失眠这段时间确实活着。然而我一时毫无思绪,毫无思绪就证明写出来的东西必定是无聊透顶。然而无聊透顶的文章发到哪儿会有人看?我思考许久,似乎自然是发哪儿都不会有人看。但我仍旧是想发到什么地方去,好让有倒霉蛋可以确认这一晚我确实活着。我忽而想起一个遗忘了许久的名叫后花园的网站,想来已经好久不在那儿更新,那就决定了投稿到后花园罢。

然而,究竟要写什么呢?

我一时毫无头绪,然而我想着至少先去试着下笔,万事开头难,或许只要先下笔,随后的情节,我可以顺着开头延展下去。

于是,我打开了写作软件,当我的手指按下了第一个字母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的文章早已经写完了。

文本由或许是真实的故事改编

请注意甄别U•ェ•*U

这篇文的题目是“一篇黄文的写就过程”,或许会有人会问为啥全篇没在提到底黄文怎么写。(可能会没人看但是万一真的有人心里有这种疑问呢?)有这种疑问的读者可以试着把“看黄文”的视角转换成“看黄文写作”的视角去看这篇文章。好吧,虽然我在写本文的时候更多的是将其当做黄文来写的,而它也确实是一篇黄文。但我觉得写文其实和做爱的状态非常相似。

在本人以前写过的一篇不成熟的文章里提出过“小说式性爱”这个概念,但如今回想起来,或许绝大多数黄文其实反而并没有超出“小说”而达到“小说式性爱”,这个概念或许是比“性爱小说”要更加狂野得多的东西。

谈这样多,我只希望能看完本文的读者,无论是将本文视作单纯的黄文,还是黄文的写作,都能有个好的阅读体验。

以上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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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thoughts on “一篇黄文的写就过程”

  1. 本文探讨了性爱与爱情的关系,通过真挚的语言,由性爱引申到爱情,生动形象地……(编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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