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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部玄驹不想配种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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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部玄驹不想配种 第三章
- 北部玄驹不想配种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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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玄驹不想配种 第三章 – 蔷薇后花园
第三章 带来新生 播种绝望
也许我应该用上下三滥的手段干扰她的注意力,然后伺机报警。
也许我可以抄起床头的花瓶在她头顶用力砸下,以便趁乱逃离。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事后的“也许”,再也不可能改变现实。
这是……雷普吧……
气若游丝的我望着天花板,眼睛空洞无神。凌乱的被单和周围散落着的衣物,暗示着我的遭遇。
被迫接受自己怪异的身体,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夺走了第一次。自己身为女孩子的尊严和羞耻心被轻蔑地践踏,生理上的身体又在不知情下被高价出卖。
那位实施过犯罪行为的马娘早已离去,本就在门外的训练员更是不见踪迹,偌大的套间里,只剩下我一人。
我算是自由了吧。
接下来做什么?报警?回学园向理事长揭发一切?
不知为何,平常充满了正义感的我现在却毫无主见。明明小时候还可以站在光钻身前,帮她抵挡小混混的骚扰,到了自己遭遇这些事情时,我却拿不出勇气。
除去对自己被玷污了的身体的厌恶,阻止我捅破窗户纸的还有对异常事态的警觉。
我慢吞吞地起身来到浴室,把剩下的碍事的衣服胡乱脱掉。顾不上调节水温,就拿起花洒冲洗着身体。
未经加热的水让我有些哆嗦,也麻木了我的知觉。溶解着我的自尊的冰冷液体也带走了陌生的气味。
自己什么都不剩了。
奔跑的热情,对胜利的渴望,在短短的数小时内消失殆尽。
我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披着昏暗的月光回到了宿舍。
「小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见到我的模样,光钻有些生气地责备道。
大概是我没弄干头发就上路了吧,这种小事我已经不想关心了。
「真是的……」
光钻把毛巾按在呆滞的我的头上,仔细地擦干其中的水分。我呆滞地站在她身前,感受着她的气息,沉浸于那种从就小熟悉的味道。
就像是母亲的饭菜那样让人感到温暖,不,此刻充斥我心中的不止是这些……
我的情感防线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已经被击溃的我无法再按捺溢出的心情。
我猛地抱住了正在为我梳理头发的光钻。
被当成奇怪的人也好,被马上推开也罢,唯有身处你的怀抱,才能让我安心。也只有你的温暖,可以包容我的委屈。
意料之中的拒绝没有来临,头上传来手掌的轻抚,她接纳了我,将我拥入怀中。
「小北,遇到不好的事情了吧。」
「……」
「如果忍不住,也可以依靠我哦?」
我并不想哭的。
明明是温柔的话语,却让眼泪无法抑制地涌出。
我就这样不争气地流着泪,沾湿了光钻胸前的睡衣。
「让小北困扰的事情,我可以帮上忙吗?」
我犹豫了一下,在她怀中轻轻摇头。
其实本没必要犹豫的,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即使是外人也无从下手,更不用说,我已经下定决心向她隐瞒自己的秘密。
对不起,光钻。
即使你无条件地接受了软弱的我,我也无法向你敞开心扉。
无论从法律还是道德上看,错的都是对方,但无比可悲的事实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从其他马娘发生过的事来看,特雷森总是坚定地站在学生一边,但我没有和学园揭发这一切的证据。说到底,最不想让事实公之于众的人是我。
到了明天,我仍然要装作一切都没发生,照常参加训练,接受训练员的指导。
只是,我不可能和他有理想中的,训练员和担当马娘该有的互相信任的关系了。
在别的马娘努力与训练员磨合,甚至追求“一心同体”的境界时,我却只和训练员保持最低限度的接触,勉强维持着训练上的指导。
训练员依旧戴着墨镜,依旧面无表情地观察我的跑姿,掐着秒表计时。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训练以外的话题,甚至让我产生了昨天的一切只是场梦的错觉。
「小北同学,你和你那位训练员之间的关系不好吗?」
我回到休息室,被正在换衣服的特别周前辈提问了。
「……不是不好啦……只是训练员比较不善言辞罢了。」我支吾着回应。我又能说什么呢?
「是这样吗……」小特前辈换好了她的私服,大概是准备和铃鹿前辈一起出门吧。闻到她运动后散发出的独特体香,我对自己有些兴奋的身体感到无比厌恶。
不过,大概是这名训练员真的经验丰富吧,在日复一日地执行他的计划中,我感到自己的速度和力量有了明显的增强,刚入学时不成熟的跑姿也得到了纠正。
更重要的是,自从那一天之后,再也没有遇到那样的“课外任务”。
也许,我可以回到正轨了吧。
「四号北部玄驹从狭窄的地方追了上来!然后是十一号不挠真钢——」
「处于内侧的北部玄驹!」
「四号,北部玄驹,冲线!」
胜利的喜悦感让我忘记了赛后的疲惫,我向观众席大幅度地挥手,感谢着观众们和——我的粉丝——如果有的话。
Winning live同样是畅快淋漓,甚至在录音室练习时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体验。无数的荧光棒在台下挥舞,让满天星空都显得黯然失色。
「谢谢大家的支持!」
虽然大众对于体育偶像的唱功没有十分严格的要求,但每位赛马娘都在竭尽自己的全力,来回应支持者们的心意。
我还记得,在舞台上亮相的时候,有多少人在呼喊着我的名字。感到有些害羞的同时,我更多地感受到内心的悸动。
被大家关注着的感觉,比想象中的要好。
从明天开始要更加努力!让真心期待着我的大家看到,我会成为他们的光。
和光钻互道晚安后,我躺在床上,如此定下了决心。
即使从事后来看,一切都有着因果联系。但意外的发生,对满怀热情的我来说,在时间上还是有些过于恰巧。
按照惯例,比赛后是没有训练计划的。但渴望胜利的赛马娘怎么会这样停下呢?
我在操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汗水浸湿了贴身的衣服,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训练。
今天就到这里吧。听班里的同学说,今晚餐厅似乎会有我最喜欢的胡萝卜炒面。
之前因为比赛的原因错过了这道菜,这次绝对要成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了。
我取回寄放在储物柜里的校服,口袋里传来了震动。
是光钻吗?本来我也邀请了她的,但被以「要控制体重」的理由婉拒了。
果然身体还是最诚实的嘛。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
「新的任务,下午六点之前到学园附近的***酒店,***号房间」
手机从指尖滑落,摔在更衣室的地板上。
开玩笑的吧……
……
深夜的街道上,我漫无目的地前行。已经快要到门禁时间了,我却没有一点紧迫感。
不,我不愿去回想刚刚的经历,明明之前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勉强忘掉的。
只要我有一瞬间放松精神,刚才的景象就会重新涌入大脑,彻底摧毁我的理智。
那时的快感,让我对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地厌恶。这副躯体即使被冠以什么“菊花赏马娘”的称号,也洗刷不了它承受的污秽。
我大概,要坏掉了。
对不起,之前还许下了什么让更多的人都被我奔跑的魅力所折服的誓言。我这种不干净的人,根本不配得到观众的欢呼。
我已然踏入了地域之门,来自训练员的“任务”时不时就会到来。我本以为总有一天自己的忍耐会到达极限,但事实是,每次勉强构筑起的心理防线,总会被下一位陌生的配种对象击垮。
「这就是赢下了GⅠ的孩子吗?哈哈,真是美味啊……」
一个举止轻浮,戴满了首饰的马娘骑在我身上时,咂着嘴说。
「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
一个大小姐打扮的,似乎肩负着某种家族使命的马娘有些害羞地说道。
「我要培养出最优秀的赛马娘!无论付出再大的代价!」
一个少妇模样的马娘恶狠狠地说。
我拼了命要把她们的形象,声音和气味全部忘掉。只要这些记忆还在我脑中,我就无法入眠。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自己从噩梦中惊醒了……
在闪耀之星系列赛的三年,对于马娘们来说其实很短。每天在单调甚至枯燥的训练中度过,岁月在不知不觉中流淌。
定期和陌生的马娘发生关系,然后深陷自我厌恶和绝望之中。时间长了,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感情对我来说变成了亟需丢弃的东西。
每天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吃早餐,到学校上课,再跟随着人群到操场,训练到自己完全脱力。不时按照手机上发来的地址,把身体运送到指定地点供人使用。只有完全抛弃自我,让自己变得麻木,才能不被现实所折磨。
训练员交给我的,不知装着什么的厚厚的信封,我已经收到了好些。也许我应该打开一探究竟,但他说那是“任务的分成”,我也就再也无心去看了,只是悄悄地把它们塞进柜子深处。
我按照预定的计划参加着比赛,大概输赢参半。想不到我这种完全没有争胜心的马娘也能获得GⅠ赛事的胜利,要是被其他拼命努力但还是落败的选手知道了的话,我会被狠狠地讨厌吧。
「是北部玄驹吗?」
「是机伶迷宫吗!」
「完全看不出来!」
「是北部玄驹!北部玄驹在最后追回来了!」
在我还埋头奔跑的时候,终点线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在身后了。
原来是我赢了啊。从大屏幕的回放上看,刚才的局势相当惊险,比赛时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观众席上的呼喊声震天动地,人们喊着我的名字,让我烦躁不已。
早就不会对这种场面感到开心了。过一会还要在Winning live上强颜欢笑着跳舞,更是让人头疼。
我忽视了应援声,转身从选手通道走回休息室。
今年春天,自己也升入新的年级了。在特雷森的时间大概率只剩下两年,往后的日子,我都要这么过下去吗……
身边的人之中,最早察觉到我的变化的是光钻。毕竟多年来在一起长大,彼此都对对方的改变很敏感。
但我只能一次次以谎言来掩饰自己异样,到了后来,光钻也不再执着于让我打起精神了,大概是接受这个事实了吧。
我知道自己心中属于光钻的火苗尚未熄灭,但只是我精神的严冬,不允许这颗种子再有发芽的可能。
拿起手机,通知列表里又出现了熟悉的字样。内心已经毫无波澜的我默默记下了时间和地点,就前去为live做起准备。
一般情况下,比赛结束后的几天都不会有新的任务。这次不知道是什么“客户”如此心急呢?
live结束后,我摆脱媒体的采访,在更衣室换上提前准备好的,足以将我的外貌特征隐藏起来的衣服,前往约定的地点。
尽管不愿承认,但赢下几场重赏比赛的我现在有着相当高的知名度。如果不加掩饰地走在大街上,肯定会被人认出来。
说起来,那些把我身体买下的客户,想必也签署了什么保密的协约吧。这种交易被曝光了的话,绝对会成为爆炸性新闻。
我来到指定的房间门前,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然后径直推门而入。
空气中和往常一样有着其他马娘的气味,但这间房里的气息不同于我遇到的那些完全陌生的气味,这是我熟悉的味道,是最近才接触过的。
我猛地警觉起来,脚步慢了下来。
一位身着特雷森校服的马娘仰躺在床边,身边是大大小小的箱子和包裹。
我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她是今天上午和我一同参加春季天皇赏的选手。
她面色苍白,头发也有些凌乱,根本想象不到她和那个赛前斗志昂扬的姑娘是同一人。
「打扰了……」面对自己熟悉的人,我不免乱了阵脚。
她缓缓睁开了眼,紫色的眼睛空洞而又散漫,像是休克后出现的异状。
也许她早已在精神上毒死了自己,就和我一样。
「真的是你啊,北部。」她慢慢地说道,仿佛已经在比赛中燃尽了所有。有气无力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自己的身子往床上一丢然后任听摆布,而是少见地关心起了事情的始末。
是什么让还是学生的她选择了这条路呢?
「你知道我是第几名吗?」
「……」
我已经习惯不关心名次这种东西了。但即便是热衷于此的人,对成绩并不突出的她也不会有很深的印象。
「果然是这样吧。我这种只能跑倒数的人,是不会有人记住的。」
我默然。
「原因其实很简单,和家里说好的,如果拿不到名次就回老家生育,把夺冠的希望寄托给自己的后代。就是这样。」
「也并不是没有给过我机会,只是我没有抓住罢了。」
「我的家族只需要能够取得胜利的马娘。无法这一目标作出贡献的我,没有存在的意义。」
她轻描淡写地述说着,仿佛事不关己一般。但我能注意到她的肩膀在颤抖着,声音也隐隐带着哭腔。
向往着胜利,自由地奔跑——这是每一名赛马娘的梦想啊!当梦想过早地被击成碎片,又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把一切都忍受下来呢?
「那个……对不起。」
明明是自由交易,我却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她,没有任何理由。
她没有回应我,想必是无法原谅吧。
「其实我要谢谢你,北部。如果不是知道了你的状况,我可能会被要求和某个田径运动员发生关系吧。男性的基因不会影响后代马娘什么的,家里才不会相信。」
「所以说,快些让一切结束吧。父母已经给我订好了今晚的车票,要是错过就麻烦了。」
是啊,我也要赶快开始了,要是赶不上门禁时间就头疼了。
但是,我却站在原地,一步也动不了。她也只是躺在床上,连校服都还完整地穿着。
无意间,我瞥见了她身边放着的,写着“退学申请书”的纸张,以及页脚签名处的,理事长有些别扭的字迹。
面对梦想破灭而离开学园的学生,即使是再精湛的书法技艺也无法发挥吧。
对啊,正是因为这是一名花季少女的青春梦想,才让所有人都不忍对其下手。
而我,即将给梦碎的她,带来永久的创伤。
我轻轻抱起她穿着筒袜的双腿,掀起了校服的百褶裙……
站长:审核发文真的很累很无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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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每天继续肝下去的动力好不好?
算起来的话,第一个和我发生了关系的马娘,现在已经分娩了吧。
我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新的生命,但我感受不到任何喜悦。
带来多少希望,就要等量甚至更多地诅咒这个世界;和魔法少女一样,我就是这样的结构吗。
我在这片大地上,为赛马娘们播种着绝望。
第一 ^O^
请务必加入特别周和黄金船,感谢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