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鬼畜奏 ♥

剑南旧梦 第一至六章

剑南旧梦 第一至六章 – 蔷薇后花园

观前提示:参考唐代的架空历史,历史上曹叡多活二十年熬死司马懿,司马家未得起复,从此世界线变动(带一点中武设定)。

  【正史中,唐贞观六年,太宗改益州为剑南道,剑南者,辖剑阁以南,囊括今四川大部及云贵部分郡县。】

序章 剑南来潮

车轮卷杂着雨水,缓缓停在宫门之前,刚刚驱散云雾的阳光洒在金光满面的牌匾上,彰显着其主人的不凡。

车夫赶紧下马,恭敬地掀起车帘,扶起一位年轻公子走下马车。

“姑爷,这里就是夫人的府邸了,您请~”

张潮摇了摇头,并没有接受车夫的搀扶,而是径直地走下马车,随即目光在面前这座“韩府”上打量了起来。

年幼时,张潮也曾随着父亲游历过长安,见识过“藩将之乱”前长安繁华的景色,但记忆中大多数的宫殿和面前这座宅邸比起来都显得相形见绌,或许只有那座属于天下之主的皇宫在华丽程度上能与之相比,据说此处原是蜀王府邸,其被叛军所杀失了传承后,才被改为这韩府。

一想到这里,张潮就不由得感伤起来。

昔年长安城中,刚登基天子励精图治海内升平,但随着圣人年岁渐长,也不复年少雄心,开始宠幸宦官,任用藩人将领,最终导致各地爆发叛乱,圣人连夜逃出长安,却在途经马嵬驿时被敌将擒获,最终只能屈辱自尽。

新的天子萧玄虽尽力收复失地,使大梁王朝不至于分崩离析,但也无力改变天下人心离散的事实,当年平叛的各地节度使俨然成了新的藩将,除了和朝廷维系着表明的和平外,私底下早已形同陌路,如今自己所在的蜀地也是这般情景,放在开业年间,这等僭越的楼墙绝对会招致朝廷的弹劾甚至出兵。

而如今…朝廷自己还在疲于应对河朔三镇的节度使日益膨胀的野心,根本无心关注这偏远的蜀地,唯一能做的,竟是派自己这一湘南之地的外臣前来…和亲…

没错,张潮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被贬外放没多久被外放的七品小官,居然会接到朝廷的指令,来蜀地结亲。

归根结底,是因为四个月前的剑南节度使张洵礼暴毙,而节度使膝下无子,由其夫人韩玉儿暂管蜀中事务,并且向朝廷发书,请求其封自己的侄儿韩元裕继任节度使之位,朝廷犹豫再三,最终并未直接答应,而是继续让韩玉儿暂领节度使之位,并且从地方派人来与其完婚。

丈夫死了还没四个月,就要让寡妇重新结婚,听起来有悖人伦,但在政治场上的棋手们却不会在意这点,甚至韩玉儿本人也回书接受了朝廷的赐婚,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该让谁去“和亲”了。

而这个倒霉蛋的位置,兜兜转转后竟就落在了张潮头上,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死去的前剑南节度使张洵礼是张潮的堂兄,而韩玉儿在给朝廷的奏疏中又极力言明她对亡夫的思念,希望朝廷能在亡夫的宗族中选人;再加上张潮的结发妻自去岁时因难产而死,如今并无婚姻,是最好的结亲人选。

虽然两家早已分家多年,甚至时年二十五岁的张潮从未见过这位比自己还要大上两旬的族兄,但朝廷有令,张潮这个七品小官也只好听从,即刻动身启程来到了蜀地。

前来送诏给张潮的内廷公公们还偷偷地给他塞了一小箱东西,里面除了一些财物外便是有关蜀地局势的详解,同时明确表示朝廷希望张潮能够想办法控制住韩玉儿,并且在蜀地为自己造势,到时候朝廷就能够顺势直接封张潮为新的剑南节度使,从而不费刀兵收复剑南道。

当然,朝廷也不会毫无保留地完全信任张潮这样一位外臣,在宦官们回长安的同时,也将张潮的五十老母和未满周岁的儿子给带回了长安以享“圣眷”。

若不是张潮阻拦,那几位宦官恐怕会将他亡妻的尸骨从地下挖出来一并带走,这不由得让张潮对朝廷的失望之心又添几分,但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只得只身赴蜀。

在路上,张潮也仔细地看过有关韩玉儿的信息,不由得感慨这位蜀地实际掌权者的传奇的经历。

韩玉儿,开业三年生人,时年二十六岁,无子嗣,父亲是蜀地本地的大族,世代经商在蜀地颇具威望,母亲是河内司马家的旁支,如此身世背景,一看便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书香门第大小姐。

十四岁时,韩玉儿与秀才杨素私定终身,但却被家中父母阻挠,两年后被迫嫁给了蜀王萧瑁,四年后“藩将之乱”爆发,萧瑁被叛军杀害,二十岁韩玉儿以萧王妃的身份与平定蜀地的大将李仁道再婚,又是四年后,李仁道在迎敌之时重伤不治,不久后便病逝,其下属打算起兵叛乱,但被韩玉儿出面平定,朝廷随即封韩玉儿为晋国夫人,暂管蜀中之事。

不久后,韩玉儿与李仁道的副将张洵礼完婚,并上表请求封其为新的剑南节度使,朝廷允命,如今过了两年,韩玉儿直接发书表示张洵礼暴毙,毫不掩饰地请求封自己那位毫无战功的侄子为节度使,其野心可见一斑。

回顾韩玉儿在这十年间的苦心经营,战乱后减租免税、扶助农商、恢复生产,早已尽得民心,并且让其成为蜀地实际的掌权者,所谓的丈夫也只不过是其为了夺取权力而使用的工具而已,这一点朝廷早已心知肚明,却无力染指蜀中局势,最后才想出了让张潮去和亲这一下策。

“唉~”

回顾过去的点点滴滴,张潮无力长叹一声,如今站在这韩府门前心中却是颇为感慨,这一入门生死未卜,说不准韩玉儿明日便将自己斩杀随后给朝廷以水土不服的理由打发走,想必朝廷也不会太在意自己这个七品小官的生死,只可惜了自己老母和幼子,希望朝廷能够好好照顾二人吧…

思绪之中,张潮半只脚已迈过韩府门槛,此时一位妇人却在身旁轻轻扶住了他。

“姑爷且慢~”

“嗯?长者有何吩咐?”张潮礼貌地向老妇人行了一鞠,从府内仆人对这位老者恭敬的态度来看,其应该不是什么小人物,自己初来乍到,更应该处处小心才是。

“唉,不敢当,不敢当,妾身姓何,跟随夫人多年,如今是这韩府的管家,有些事想要在姑爷和夫人见面前交代一下。”

“原来是何夫人,失敬,请~”

得知对方是韩府管家后,张潮也换上一副更加恭敬的姿态,任由何婆婆将他领到偏殿议事,府中仆人们看在眼里却也并未阻拦。

进入房间后,何婆婆也毫不掩饰,甚至当着其他韩府仆人的面直接问道。

“不知姑爷此番来蜀,所欲何为?”

“乱世之中,安身立命而已…”

事实上张潮并没有想太多,什么夺取蜀地拜朝会京都太过缥缈,之所以入朝为官,也不过是想在这片纷乱的世道之中有个安身立命之所,照顾老母抚养幼子,便是心中所有期许。

“姑爷这番话倒是真诚,夫人能一路走到今天,为的也不过是安身立命而已…”何婆婆叹了叹气,以一种微妙的语气继续说道。

“如今老奴所讲,亦会传到夫人耳中,所以能告诫你的不多,老奴知道朝廷一定给过你许多有关夫人的情报,但你若是以那些来评判夫人的为人,那你便错了,夫人她…她与你想得很不一样,希望你不要带有成见…”

“喏。”

张潮再行一鞠,虽然何管家言语中有深意所指,但他并未完全信任面前之人,一切都要等见到那位晋国夫人之后才能见分晓。

何婆婆摇了摇头,只是瞟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后就没有再多说话,并挥手招来一旁的仆人,让其带着张潮往正殿走去。

“姑爷,请~”

在前往正殿的花园路上,张潮注意到一件事,韩府内的男仆数量…是不是有得太高了?

……

……

进了大殿,却并未见到韩玉儿真身,挡在张潮面前的是一座牡丹花屏风,两侧点着檀香木的香薰,侍女们轻轻抚扇,那淼淼青烟却是将这座大殿装点得如同仙境。

少顷,屏风后燃起一支香烛,微微灯光映照出屏风之后那人婀娜的身姿,张潮旋即起身行礼。

“拜见晋国夫人。”

“张郎不必多礼。”

黄莺般悦耳的声音从屏风之后传来,那道影子轻轻抬起蒲扇,虽未见面,但那身影便足够妖娆婀娜,让张洵意识好奇屏风之后究竟是怎样风采。

很快,一旁的仆人便将张潮请到大殿左侧最上方的客椅处坐下。

“你我二人虽无夫妻之实,但如今朝廷已然赐婚,既是有了夫妻之名,即是如此,彼此之间也不必如此生分,我唤你张郎,你直接叫我‘玉儿’便是。”

“不敢,您是朝廷亲封的国夫人,在下只不过是一介外调的七品官,怎敢失了分寸…”

“不过是虚名而已。”韩玉儿嗤笑着摇了摇头:“张郎觉得自己配不上我,难道是想等到坐上剑南节度使的位置再唤我‘玉儿’吗?”

“不…不敢!”

对方过于直白强势的发言让张潮不由得心中一颤,但很快就重作镇定,双手死死地抓住靠椅扶手。

“张郎不必如此,朝廷派你来的目的,你我二人自是心知肚明,小女子也并非虚与委蛇之辈,有些事不如在见面的时候就开诚布公地讲清楚,你看如何?”

“如此…也好…”

韩玉儿强势表态,张潮一个毫无根基的外来者也不好推辞,如今朝廷根本无法插足蜀中局势,自己的小命就攥在面前这个女人的手中,与其整日诚惶诚恐,倒不如当面对峙来得痛快些。

“此番赴蜀途中,在下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晋国夫人…为何要答应朝廷定下的这门婚事?”

虽然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倒霉蛋,但张潮还是很想知道倒霉蛋为什么会是自己,韩玉儿想向朝廷表态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非得接受这门亲事,自己…也并不是非得来此。

然后,他得到了一个更加费解的答案。

“心血来潮罢了。”韩玉儿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张洵仪是一个还不错的人,至少在作为丈夫让妻子满足这一点上,他做得不错,所以我想看看身为他堂弟,更加年轻力壮的张相公会是怎样的人。”

“夫人莫要开玩笑,此番说辞只会作贱自己…”

“会显得我像个如狼似虎的荡妇吗?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么恭喜你,猜对了。”

“……”

如此回答,反倒让张潮不知如何接话,心中对韩玉儿的印象更是下降了几分,朝廷给的信件中说她“蛇蝎媚骨,索求无度”,甚至有“招美色男仆侍寝,十日未出”这等记载,现在看来也并未空穴来风。

“如果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你就认为是我想要找个毫无根基的人来蜀地,这样我更好控制,以扶持一个傀儡上台,自己重居幕后,如何?”

“你我都知道,朝廷只是想下注,看看你是否有命活下来,是否有命当上剑南节度使,很巧,我也是如此打算的,我也想让你当上剑南节度使,只属于我的节度使…”

“为什么是我?”张潮再次低头发问道,韩玉儿的回答不足满足他心中的困惑,若要扶持傀儡,蜀地就有大把可选的人,甚至他们要比自己更加适合,也更加好把控,不用担心有人质在长安的问题。

“无趣。”屏风后的人偏过头去,似是失望地摇了摇头,随后又思索一阵,缓缓给出了答案。

“那么…我看上你的为人了,这个回答你喜欢吗?”

“张潮,字节义,开业四年生,荆州人士,父张子义曾为并州主簿,因牵扯藩将之乱案被以失职罪牵连,被贬岭南途中病亡;自幼丧父与母同居,母患眼疾不得下床,潮日夜守在床前敷以汤药,平日以书信代写为业,闲暇时编草席出售,以一己之力抚养母亲和幼妹,坊间时人称孝。”

“乾兴元年,以科举入仕,授翰林学士,乾兴二年三月,以上书《谏迎道尊表》反对天子兴建宫殿塑道祖金身像,惹圣人不悦,四月被贬永州…张相公做得可真是好大事呢。”

韩玉儿放下手中的书信,向着身旁下人摆了摆手,面前的牡丹屏风很快就被撤开,一双妩媚多情的眼眸就这样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男子。

【媚骨天成】

这是首先映入张潮脑海中的四个字,眼前女子的美貌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都太过庸俗,比起常人赞誉女子的“美”,“媚”这个字或许才更加适合面前的女人。

胡姬打扮的女子慵懒地倚靠在长椅上,一双修长雪白的玉足映入眼帘,直接裸露到大腿根部的暴露面积即便是在开放的大梁也绝难见到,顺着这双完美的玉足向上望去,便是仅遮住私处的纱裙和纤细雪白的小腹,在小腹上还镶嵌着一颗紫色宝石,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抚摸面前这份柔情。

此外,那对饱满的胸脯也同样大部分裸露在外,随着女子似是感到闷热般轻轻掀起胸前的绸缦,那一抹香艳简直呼之欲出,令张潮一时间都不知该将目光放向何处。

而至于那张完美到令人心驰神往的面庞…就更不是张潮胆敢直视的了,哪怕只是轻微一瞥,就会令他失去在这次谈判中的冷静。

“哦?张郎为何不肯直视小女,莫不是轻视了在下?”

“我…夫人,只是…”

“我叫你把头转过来,看着我。”

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辩的冷清,但又似乎掺杂着一丝媚意,令深陷局中的张潮不得不遵从。

“是…”

张潮缓缓抬起头,再一次,与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对上。

或许只能用巧夺天工来形容面前女子的面庞,这是张潮在二十五年间见过最美的面庞,仿佛每一寸五官的位置都是经过上天最细心的调磨,与她独特的气质相得益彰,本是柔情似水的江南歌姬,但下一刻又变成了冰冷无情的上位女帝。

“现在,看够了吗?”

韩玉儿重回温柔的声音将张潮从片刻的痴迷中唤醒,先是惊叹,再是懊悔,最终又努力重作镇定。

“夫人,请恕在下唐突冒昧。”

“无碍。”

韩玉儿饶有兴致地从侧卧着的长椅上坐起来,微微抬起右腿令双腿交叉,抬腿时那难以掩盖的春光又令张潮一时羞愧。

而在张洵没有看到的地方,韩玉儿的翘臀在座起时微微收紧,露出一小截木质的角先生。

“夫人,请恕在下直言,即便是身居宅中,身旁也是有诸多下人,夫人这般打扮只怕…”

“怎么?难道我不美吗?”

韩玉儿似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胡人舞姬一般的打扮,反而伸出玉指顺着后足一路向上滑动,将腿部优美的曲线赤裸裸地展现在张潮的面前。

“夫人当然美不胜收,只是…”

“怎么?你当年在《论女子苦言奏疏》中可不是这么写的,‘解放女子之禁锢’,这不就是出自你口中所言吗?”

“在下的确有此奏,是感念幼妹出嫁后受夫家所欺压,是为天下如她那般的可怜女子争取一份尊严,而并非为夫人这般…喊着金钥匙的贵人所发声。”

“你表达自己不满的方式还真是委婉。”韩玉儿嗤笑道:“你知道你那位当武官的堂哥见到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

【你这个娘们儿,穿得这般风骚,莫不是想惹我就地办了你?】

“然后我回答‘是’,你猜猜后面发生了什么?”

“……”

张潮随尊重女子,但对这般不守妇道之人的确生不起好感,更不想知道这位自己名义上的未来妻子和自己的堂哥以前发生了什么。

“有意思,现在我可以在为什么选择你这一点上再加上一个回答了。”韩玉儿拍了拍手,有些欣喜地走到张潮面前,用手中的蒲扇轻轻端起他的下巴。

“我接受过很多男子,但还从未见过你这般圣人做派,你究竟是真的圣人,还是伪君子呢?”

“夫人说笑了,张某不过一介微末无名之辈,既称不上圣人,也谈不上伪君子,不过听从圣人教诲在这乱世中固守本心罢了。”张潮轻轻按下颈部的蒲扇,冷冷地说道。

“既非圣人,那自然也是惜命之辈,既然如此,我们就接着来谈谈正事吧。”

见张潮不想陪自己调情,韩玉儿也收起那般妩媚的姿态,重新端坐在大殿中央的长椅上,恢复到了一地之主那般应有的位置上,而那杰角先生也换了角度被完全纳入她的后穴内。

“我本想把那个不成器的侄儿拉上去,不过我现在对你更感兴趣,所以我会把你拉到剑南节度使的位置上,而条件也只有一个,那便是忠于我,作我试探朝廷的棋子,你意下如何?”

“如果我拒绝,夫人是否会将我当场斩杀?”

“会。”

韩玉儿的回答十分干脆,甚至在说出这个词后,大殿两侧的仆人都将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张潮,仿佛只要女主人一声令下,就会即刻上前将其生吞活剥。

“既然如此,在下也无法推辞了…”

张潮苦笑着摇了摇头,很明显,作为来者的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样就好,张郎家中老小之事我会尽力安排,虽然远在蜀地,但小女子在朝中也算有些耳目,想要救出老夫人和贵公子也并非难事,明日就会有人带张郎先去任领掌书记之职,从此就放心留在蜀中吧,待来日立了军功,也好为你出任节度使铺路。”

韩玉儿这番话,便是要打消张潮最后的退路,如此朝廷也不会再对张潮这般放心,而张潮也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为韩玉儿做事。

只是…这样值得吗?为了自己这样一个毫无根基的外人?自己真的值得韩玉儿这般投资?

张潮从不会自视甚高,也不会将韩玉儿对自己的“馈赠”视作理所当然,只是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韩玉儿的口头许诺也不必放在心上。

随后二人又就张潮在蜀中之职上进行了一番讨论,说是讨论,实则是张潮在试探韩玉儿的意图,同时也为自己的后路做打算,只可惜韩玉儿比他更精于谈判之道,一个时辰过去也未能获得多少信息。

“很好,那么国事谈完了,再来谈一谈我们二人的婚事吧。”

韩玉儿挥了挥手,方才还紧张的大殿内瞬间缓和了下来,大部分仆人都缓缓退出殿内,只留下几名女仆守卫在韩玉儿身边。

“夫人…真想与在下完婚?”

“这取决于你,至少我们二人在名义上是夫妻关系,你若真的想要,我也不介意再多个男人,前提是你可以答应我的条件。”

“那还是算了,在下胆小甚微,不敢行僭越之事…”

张潮本能地打算抽身,虽然面前的女子美若天仙,但也绝对不是自己这等凡人能够消受的,再加上她的态度…若真是将韩玉儿视作内人,只怕会给自己惹得不愉快。

“无碍,你且听听,即便无夫妻之实,你我二人相处也得有所了解,不然若是他日起了争执,也不好让两人都下不来台。”

“既然如此,那便请夫人告知。”

“很好,那么第一点,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人事务,你想找其他的女人,甚至带来宅中我都不会有意见,一切开销也都可以由我承担,但同样的,我与别的男子寻欢之事你也不能插手,若真有不满也最好保持沉默。”

光是这第一点,就足以让天下大部分的儒学学子将韩玉儿族谱都翻出来骂一遍,甚至还能专门出一侧列传来陈述该女不守妇道的无耻之行。

“所以韩府中男仆众多,也是夫人您…”

“没错,大部分都是我的男宠…哦,我现在是国夫人,或许叫面首更加体面些。”

“……”

“既然如此,在下也无话可说。”

“那么第二点,在外人眼里,你我要以夫妻之礼行事,同样也要表现出足够的恩爱,这样才能让蜀中军民放心,你日后走上节度使之位也才能更加稳固。”

“喏。”

这个条件倒是无所谓,甚至倒不如说是二人今后必须做到的表态,张潮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第三,我是一个无趣的人,所以喜欢听别人给我讲故事,而且是不带谎言的那种,所以每过一旬,你都要来我房间,我们轮流给对方讲一个故事。”

“喏。”

很奇怪的条件,倒不如说像是韩玉儿一时兴起所加上的条款,就张潮所了解到关于自己堂哥的信息,那位粗鲁的武将绝对不会有什么讲故事的兴趣。

“第四,是我的一个问题,张郎,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永恒不变?”

张潮最先想到的便是日月星空,山川湖水,但很明显,韩玉儿想要听到的绝对不是这样简单的回答。

“没关系,这个问题你可以留到后面再回答,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思考这个问题,那么接下来便是小女子的最后一个条件,也是所有条件中最重要的一个…”

“第五,既是夫妻,那么我的身子你也可以尽情索取,前提是…你能接受这个事实…”

说罢,韩玉儿便轻轻解开纱裙,在张潮的猝不及防中,他看见了这具完美女子躯体之上绝对不应该存在的东西…那只会出现在男人身上的…肉茎…

第一章 少女初情

【邻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玉儿,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少年轻轻抚摸着她的唇,将她搂在怀中问道。

“是你对我的爱吗?”

“不,亘古不变的,是那人心之成见…”

说罢,少年的双目化作空洞,血泪从眼眶中涌出,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重新陷入那片血海之中。

深邃的梦魇将置身于云罗绸缎之中的女子拉下,将她撕碎,剥开这具丑陋的肉体,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初的那年。

开业三年冬,韩家最小的一个孩子出生,据说孩子出生时通体洁白形若美玉,其父便以“玉”为其赐名。

此时一位云游道士上门拜访,说是见紫气直冲云霄,在见到襁褓中婴儿的那一刻更是赞不绝口。

“这孩子的命格贵不可言,将来有母仪天下之命啊!”

“可是道长…我家玉儿,是男婴…”

“无碍,此子命格如此,若是强行当做男子抚养只会强逆天命,给周遭之人带来无妄之灾,若是当做女子抚养长大,反而会福荫其族。”

“贫道云游至此,本无意叨扰,只是这般机缘,若不留个善缘又实在可惜,此物暂且收下,每长一岁便服食一颗,至一旬方可无忧。”

说罢,道士留下一药葫便转身离去,还无等韩家人来得及追问便已不见了踪影。

风雪中只飘来一段缥缈的唱词。

【天生阴阳有所缺,极阴自是阳中来。不畏苍生倒乾坤,回首自是曲中人…】

起初,韩家并未将道士所言放在心上,只当是江湖骗子想要骗钱财罢了,韩家对于幼子也是颇为期待,希望着将来这个小儿子也能够入朝拜相光宗耀祖。

然而却不知为何,在小儿子出生后,韩家在大梁境内的商路总是莫名频生事故,收益锐减不说,出门在外的族中弟子都屡屡折损。

就在这时,族中有人想起了那位老道寺先前所言,便向家主提议,让未满一岁的韩玉以女婴打扮一试,结果尝试没多久,家族商路便重新顺通,生意也再次繁盛起来。

而当族长觉得这不过是凑巧,再次将孩子作为继承人培养时,商路便再次中断,而重新将幼子当作女孩培养,一切又重归正常。

经此一役,韩家族长也彻底相信了那位老道士所言,甚至翻遍族中仓库找出了当年留下的丹药,在韩玉周岁前让其服食一颗,并自此将其改名为“韩玉儿”,将其当作女子养在深闺之中,而此事也成了韩府上下人人皆知却闭口不言的辛秘。

于是乎,韩家的小公子就这样变成了韩家小姐,以女子的教养方式在内府中长大。

好在孩童质朴,韩玉儿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任何男女的身子,对男女之事也甚是懵懂,因此也从未怀疑过自己真实性别。

说来也怪,或许是因为每年都在服用那位道士留下的丹药,韩玉儿在成长过程中竟与寻常女童无异,无论是声音还是相貌,都宛若真正的女子那般。

甚至于到了十二岁服食完所有丹药后,韩玉儿的胸脯也如同女子那般发育起来,根据她贴身侍女所说:“小姐胸脯已有酥乳之态,然下体之物却依旧如孩童般大小。”

在小女童问起幼弟为什么也有肉茎时,韩父也只能给出男女之别只看衣物和胸脯的说法。

面对这些谎言,韩父心中也是颇为复杂。

一方面见到小女儿日益长大,其眉目棱角已有倾国倾城之貌,作为父亲的他本应该高兴才是。但另一方面,一想到自己的小女儿实为男子,有此姿色不但无用,反而会招惹祸端,若是让他人得知真相,将来势必会留下“妖魅”之名,将来婚姻大事也不知如何筹划。

至于老道士所说“母仪天下之命格”,韩父便全当是无稽之谈,玉儿凭借美色或许真的能走到那个位置,但倘若一切真的发生,对于韩家来说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是年,天子召边将完颜忠入朝觐见,并收起为义子,并加授河东河北道节度使,朝野一时蔚然,又有奸相似“野无遗贤”之名废科举之事,激起天下民愤,而天子依旧对此保持了沉默。

而这些,对于身处剑南蜀中的韩家来说,都太过遥远了,真正让韩父苦恼的,是另一件事。

“家主,简家也送来了聘礼,希望能与小姐…”

“知道了,和往常一样,都退掉吧。”

“是…”

待下人走后,韩父将手中的书卷卷起,懊悔地在额头敲了三下。

早知如此,当日除夕夜就不该让玉儿出门,十四年养在深闺之中,让玉儿对外界的事物无比渴望,而在她的苦苦哀求之下韩父才同意了让她蒙着面纱出门一游。

可谁想,在猜灯节上,那面纱不慎脱落,让蜀中人都知道了韩家有个国色天香正值妙龄的小女,此后几天里府内各种求亲的请帖和聘礼络绎不绝,让韩父好生苦恼。

而与此同时,韩玉儿也在苦恼另一件事。

十四岁的少女恰如出水芙蓉,婀娜多姿的娇躯身着一席俏丽粉裙,坐在院中亭台前幽怨地把玩着手中刚刚摘下的花蕊。

“小环,你说杨公子他…会记得我吗?”

此时的玉儿还未完全展露后来那般媚意,还未褪去的少女稚气让她显得更为可爱怜惜

“小姐国色天香,那杨公子只是过目不忘,只是…”

侍女小环自然知晓自家“小姐”的情况,但有些话又不能当面说出口。

昨日除夕夜猜灯会上,她和一众护卫陪着小姐上街,但奈何小姐自小生在深闺之中,对外界的一切都万分好奇,流连忘返之下竟一时在人潮拥挤的街上走散,幸得一位俊俏书生所救才将小姐带回。

只是小姐回来时脸上的面纱已经脱落,面容上也带着一丝少女的羞红,想必与那位杨公子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如今自家小姐这一副少女怀春的相思模样,也不知该如何收场,若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最后苦的还是她们这些服侍的下人。

“小姐,你与那杨公子不过一面之缘,又不知其家世,在这空坐闺阁苦苦思量又有何用?”

“那…你说我悄悄去找杨公子如何?那日与他相遇,他将我从一伙孬货手中救了出来,只是我只留了姓名,还未来得及告知家室,就被你们带回来了,不过我依稀间记得那位杨公子说他住在什么…青柳巷杨家?”

【坏了,小姐这是真的下了心思想去寻那位杨公子…】

侍女小环暗叫一声不好,心想回头就得和老爷禀告此事,以免小姐是在生了什么小心思耽误两人前程。

实际上早在见过面的第二天,那位杨公子就循着风声找到了韩府门上,虽然那日韩玉儿并未来得及告知自己身世,但韩家突然冒出一位国色天香的闺阁小姐已经不是什么小道消息,加上那日小姐报上了闺名,杨公子也不难想到这层关系。

而几日,韩府也已经知晓那位杨公子的身世,杨素,字义昭,年方弱冠,出身虽非大门大户,但也算是书香门第,其父早年任泗水县县令,也算是一方小官,只可惜其同族牵扯到了朝中的杨李党政,因亲缘被朝中弹劾,在四年前惨遭罢免,居家迁回蜀中老宅。

杨家有些家业,其父在被罢免后会乡开设学堂,当了教书先生,也算是小有人脉,但和家大业大的韩家相比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而杨家的拜帖在呈上来后就被韩父回拒,若韩玉儿是普通女子,两人两情相悦他也不介意成全这桩美事,但杨家实不可信,再加上女儿只是情窦初开,未识人心险恶,一个不小心就会葬送未来的幸福。

只是如今上门求亲之人越来越多,韩父也有些乱了阵脚,打算赶紧从自己妻子的亲族司马家中,挑选一位信得过的子弟,让女儿嫁给那位表兄,虽会招致一些非议,但总好过将女儿交到外人之手。

一个月后,他便将选好的人选以及婚姻事宜告知了女儿,便遭到了韩玉儿第一次对他抱怨与不满。

“如此大事,爹爹就打算直接将女儿许配给一位都未曾谋面的表兄吗?!”

“玉儿,为父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你可知…唉…”

纵使韩父心中有千般苦楚,他也无法直接开口告诉女儿她其实是男子这一事实,最后只得绝情般甩袖而去。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父已有决断,你再劝无用。”

而韩玉儿在见父亲这般绝情离去后,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丝小心思,若是他不答应,自己想办法让父亲不得不答应便是。

待她回到闺房,便将今日写好的书信偷偷折好,想往常一样连同一些银两一并递给门前小厮。

韩玉儿自是察觉到自己侍女小环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于是早在一个月前就私下找到了信得过的下人,开始私下与那位杨公子有了书信往来。

在信中,那位杨公子直言在灯谜会上便对韩玉儿一见钟情,多次拜见都未能得见,无解心中相思之苦,并且在书信中用各种华丽的辞藻倾诉者自己的爱意。

而韩玉儿久在深闺,虽也读过许多诗书,但又哪里见过如此直白的求爱之词,再想到那日灯谜会上杨公子俊俏的面孔,一时间竟乱了心神,夜夜春宵梦中,竟都有那韩公子的身影,情到深处之时,甚至感觉自己胯下小茎都不觉挺立,让韩玉儿甚觉羞愧。

只是现如今,父亲要亲自给自己安排婚事,若全且听从,那么今后与那杨公子之间岂不是有缘无分?

一想到这里,韩玉儿便顿觉心焦,却又找不到办法能逃离这深闺之中与杨公子相会。

直到某一天,事情迎来了转机…不,应该说剧变。

那位,一位衣着华丽的小厮来到府上拜贺,说有位贵人想要上门拜访,一睹韩府小姐的风采。

而他口中的贵人,便是当今圣上的第十八子,不久前被封为蜀王的萧瑁。

要说这位萧瑁,其实也不简单,其母为天子最宠幸的爱妃,宠到甚至想让其子原寿王萧瑁上位,以替代如今与天子不和的太子萧玄,只可惜太子一党势大,将寿王党扳倒,并将其改封蜀王,出任蜀中。

萧瑁虽在党争中失势,但仍然深得圣宠,如此这样一位王爷突然前来拜访,属实让整个韩府上下都乱了阵脚。

而就在此时,韩父脑海中想起了那道士曾说的“母仪天下之命”,心中更是惶恐,若是蜀王强纳自己女儿为妾,随后又知晓其男子身份,那么整个韩家恐怕都难逃灭顶之灾。

而倘若直接告知,那么自己女儿该如何自处?韩家又有何脸面在蜀中立足?

“这位贵客,我劳烦通禀王爷,我家小女已有中意人家,两家也已经下了聘礼,如今正待字闺中,恐怕…不好再见外人。”

“已有亲家?哈哈哈,韩公不必用这番话来哄骗咱家,再说了,哪怕真已定亲,论身世还能贵得过我家主人不成?不瞒你说,我家主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只管将女儿叫出来便是。”

“这…”

就在韩父犹豫之时,府中下人却报来一个更加令其心乱的消息。

“老…老爷!小姐她…小姐她失踪了!”

“啊!?”

韩父浑身一颤,只觉手脚冰凉,眼前也天旋地转,一旁的下人赶忙上前搀扶。

“玉儿她不是方才还在院中,怎么…怎么就失踪了?”

“刚才府内上下急着招待贵客,回头去找小姐时才发现,她在闺阁上用衣物编出一条绳子,自己顺着绳索逃出了府外!”

“这…这该如何是好啊…她定是去寻那杨素了,赶紧派下人去青柳巷找寻!”

待韩父指派完下人去找寻女儿,这才有时间转头向蜀王府之人谢罪。

“唉,此事都怪老夫对子女太过放纵,如今闹出了这等笑话,让贵客见笑了。”

还未等那蜀王府之人发话,一身更具威严的年轻嗓音从大堂外传来。

“笑话?本王看不尽然吧?”

来者是一位年轻俊公子,其身着紫色金丝袍,手持一把白玉珊瑚扇,举手投足间更是贵不可言,见其身影,那位蜀王府之人赶忙下跪,其身份不言而喻,韩父也赶忙反应过来向其行礼。

“蜀王殿下大驾光临,韩府上下不胜荣幸!”

“呵,若真心迎本王,岂会以这样一出闹剧糊弄在下?韩府…好一个韩府啊,哈哈哈哈。”

蜀王萧瑁轻蔑一笑,还未听韩父解释,便转身离去。

临了时,还飘出一句话。

“韩公,忘了和您说,您在朝中交好的那位礼部尚书冯尚前些日子冒犯了宰相,如今已被罢免回乡,本王此次前来本意是想与您商谈蜀锦生意,但如今看来…蜀中的其他家族或许对这门生意更感兴趣吧。”

而那位蜀王府下人也赶忙跟上自己的主子,同时还将送来韩府的拜礼全数收回,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韩父一眼,似乎是对自己未能完成主上任务的怨念。

很明显,这个仇蜀王府已经记下了,从此往后韩府上下恐怕都不得安生。

在萧瑁迈出韩府门的后一秒,韩父便支撑不住,整个人瘫倒在地。

“家主!”

“父亲!”

“咳咳…你们别管我,赶紧去把玉儿找回来,此事…方能有一线转机…”

此番已是顾不得家族颜面的时候了,若是真如蜀王所说,自己在朝中的人脉已倒,那么销往各州的蜀锦生意必然会遭受打击,锦与盐是韩家在蜀中立足的根本,若是被断去一逼,其他家族闻风必然会试图分一杯羹,届时韩家…恐怕要遭难了。

玉儿,终究还是为父对不住你啊…

……

……

就在韩府上下风风火火地出门找寻府上小姐时,一匹载着两人的骏马却早已出城,往林间山川奔驰而去。

傍晚时分,两人在一处荒废的无人古亭外驻足。

“玉儿姑娘,你此番逃出家门寻我,杨某甚是感动,只是…将来归家之是,又该如何自处?”

“无妨,爹爹执意要将我强嫁给不认识的表兄,这样的家族不回也罢,倒是杨公子,如今真带我出了城,日后若是官府寻来…”

“那我们二人便浪迹天涯,找一处田园隐居,如何?”

杨素一副坦然模样,深情地走到韩玉儿身旁挽起她的手。

“我早已在书信中表明心迹,在初见玉儿姑娘那天就一见倾心,此生发誓非玉儿姑娘不娶,若是官府寻人也任他们去吧,家中父母还有长兄和幼弟照顾,吾今生只愿和玉儿姑娘游遍大江南北,做一对快活鸳鸯。”

十多年后,韩玉儿仍然不知杨素当年的话语是真情流露还是另有所图,颠沛流离的人生经历让她怀疑杨公子当年只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接触的自己,但是心中那份残留的感情却又让她希望相信那份感情的真挚。

但无论如何,彼时情窦初开的韩玉儿全然相信了这位仅有书信往来的韩公子的话语,一缕感动的泪珠顺着眼角流淌,刹那间只觉寻得真爱,从此天地江湖皆愿随往。

“杨公子,玉儿心中所愿又何尝不是如此,若是杨公子不弃,小女愿终生相伴左右。”

夕阳落幕,晚霞透过竹林映照在亭中的两人身上,恍惚之间,韩玉儿只觉杨公子的脸颊离自己越来越近,少女的懵懂和羞愤让她不觉闭上双眼,任由杨公子吻了上来。

嘴唇轻接,韩玉儿脸颊便染上红晕,还未等杨素进一步撬开唇齿,她便羞地从其怀中退出。

“杨公子,我…我…”

韩玉儿掩着羞红的脸颊,只露出一双美目,望向情郎的双眸中透露出千种风情。

“无碍,玉儿,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强求,人生漫漫只愿有你相伴,不求一时之快。”

说罢,杨素只是缓缓将韩玉儿揽入怀中,两人相互依偎着坐在小亭之上,紧紧地望着夕阳落于群山之中。

在这份静谧之中,杨素缓缓开口。

“玉儿,你可知,这世间有何种事物是永恒不变的?”

“天地山川?”

“不,玉儿,哪怕天地山川,仍不及吾之一往情深,我对你的爱,永远不变….”

“杨公子…”

大为感动的韩玉儿主动地吻了上去,只是这次,还未等杨素伸出手,韩玉儿便主动褪去上身的裙纱,露出乳白的香肩和亵衣之下那一抹难掩的酥胸。

如此香艳的场景,竟是把杨素也看痴了。

“玉儿,你…你这是…”

“杨公子既已表明心迹,玉儿无以为报,如今…也…也只好…”

韩玉儿羞眉低蹙,朱唇轻启,万千风情都不过这一瞬之芳华。

“此番,若是玉儿能与公子有夫妻之实,哪怕家族寻来,也不得不承认我二人的关系,今后…便也可相伴终生了。”

“玉儿…你放心,杨某些身,必不负你。”

又是一番互诉衷肠后,一对相爱的人儿便重新相拥在一起,唇齿相接,一时间恍若天地无物,目光所及之处只有眼前的情郎。

片刻后,两人唇齿分别,拉出一缕细细的情丝,而杨素继续吻在了那肤若凝雪的香肩上,并顺着肩颈一路向下,一只手也不安分地搭在了韩玉儿的酥胸之中。

此时此刻,韩玉儿只觉浑身飘飘然,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小腹也仿佛被某种从未有过的情愫点燃,来自情郎的爱抚更是让她不由得发出阵阵呻吟。

而这些呻吟声,落在杨素耳中便更为美妙,让其更加大胆地将手伸进了亵衣之中,粗糙的大手开始抚摸起那一抹未经人事的蓓蕾。

“咿啊~♡,杨…杨郎,玉儿的那里…感觉好奇怪…”

“玉儿放心,一会儿就会舒服起来的~”

杨素轻声在她耳边吹气,又是惹得韩玉儿一阵娇喘,身体在陌生快感的刺激下甚至不自觉地弓起,像是想要将这份快乐宣泄出来。

杨素见时机已到,也缓缓解开了韩玉儿上身的亵衣,见她不曾反抗,更是将唇吻在了酥胸之上,唇齿轻轻咬住一颗凸起的乳尖,再用舌尖挑逗,另一边也有手做着同样的动作,似乎是对此并不生疏。

而未尽人事的韩玉儿又哪里受得了此等刺激,巨大的冲击甚至使得香津不断从嘴角流出,胯间的小肉茎更是从未有过地挺立起来。

“嗯~♡不要~杨郎,我感觉好奇怪,嗯~♡!!!”

人生中第一次体验到高潮的韩玉儿一瞬间仿佛断了意识,一股莫名的东西从胯间的肉茎中溢出,曼妙的娇躯更是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

杨素自然是不知道韩玉儿那仍然身着纱裙的下身发生了什么,他只当是少女未经人事,只是被爱抚酥胸便已泄了一次。

正好,自己看着美人在怀中娇喘,忍耐也已到了极限,那么接下来就该…

望着瘫倒在草地上粗重喘息的韩玉儿,杨素缓缓靠了上去,手也伸向了她腰间还未褪去的纱裙。

“玉儿,我…”

“公子,如今玉儿已是你的人了,公子…且行便是…”

韩玉儿羞愤地半掩朱唇,有些期待地望着杨素缓缓解开自己的裙纱。

这么多年来她也看过不少小说读物,自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惶恐不安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期待。

然后,周遭的一切突然停了下来。

在脱下那层纱裙后,在韩玉儿的亵衣之下,杨素见到了某种意想不到的东西。

刹那间,他呆呆地愣在原地,先是抬头看了眼韩玉儿那国色天香的面容和诱人的酥胸,又低头望着韩玉儿私处那与幼年男子别无二致的东西和裙内泄出的精元。

一瞬间,方才的柔情似水和互诉衷肠仿佛被击碎,只剩下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恶意。

“你…是男子?”

杨素颤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和绝望。

“男子?杨郎在说什么?”

韩玉儿不知为何情郎突然停了下来,又说什么男子之事。

“不!不要用那个称呼叫我,你…”杨素捂着头站起,紧缩的瞳孔露出痛苦的神色:“你这个…妖物!”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忘我一往情深,你竟是此等不男不女的妖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素捂着脸狂笑了起来,攥紧的指甲甚至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脸颊,疯狂地嘲弄着自己,嘲弄着一切。

方才的快乐在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疯狂,韩玉儿甚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得上前试图阻止杨素伤害自己的行为。

然而在她的手伸向杨素之际,对方却像是发疯一般冲着她怒吼起来。

“不要靠近我!你这妖物!莫要…莫要再让我见到你…”

说罢,杨素便疯疯癫癫头也不回地离去,独自一人消失在了夜间的林中。

不过短短一瞬,万念俱灰,方才的片刻温存如今已只剩冰冷的黑夜,韩玉儿独自一人缩在古亭的角落,低头望向那让杨素陷入疯狂的肉茎,恍惚之间,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小时候偶然间瞧见幼弟胯下与自己一样的下体,方才杨素疯狂地咒骂,父亲对自己那奇怪的态度,如今一切都说得通了。

【玉儿,你可知世间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离我远点,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物!】

原来如此,自己…果真是妖物啊…

……

第二天清晨,韩府下人便在城外一处小亭内找到了失踪一夜的小姐,只见她独自一人坐在亭中神情恍惚且衣衫不整。

见此情形,同行的韩父便已知晓发生了什么。

“玉儿,你…”

“父亲,我其实是男子吗?”

“……”

韩父没有回应,但此时的沉默却已经回答了一切。

“你是我的女儿,永远是我最爱的女儿,这一点无论发生什么,都永不会变。”

……

……

时间回到现在,张潮盯着眼前烧到一半的蜡烛,心想着今天的故事也该到此结束了

“再然后,夫人您就嫁入蜀王府了?”

“是啊,那时我已经感觉天都塌下来了,直到进了蜀王府,才知晓一切只不过刚刚开始。”

韩玉儿望着窗外的圆月,心中思绪也从当年的懵懂少女回到如今这座早已今非昔比的韩府中。

“所以…那个杨公子最后怎么样了?我还挺好奇的。”

“我归家后那段时间没有再去找过他,也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后面进了蜀王府后更是自顾不暇,被隔绝于真正的铁壁之中,等到好不容易重获自由,那时已然是藩将之乱了,听说他被某个外族将领强行抓去当了幕僚,最后死在了流民手中。”

“那还真是时运不济。”张潮苦笑道。

“乱世之中,不是一句时运不济可以概括的,据说杨公子在那之中未曾娶亲,对男女之事更是厌恶,想来是被我吓到了吧。”韩玉儿自嘲地笑道。

“的确,我也被夫人您吓了一跳。”

“你倒还算耿直,想来杨公子当时也许是真的付出了感情,直到被背叛后乱了心神,这次落得如此下场。”

“夫人信吗?”张潮冷不丁地问道,若真如韩玉儿所说杨素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那么他的行为便变得可疑了起来,甚至从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也说不定。

“这个问题,你去问问那个死掉的皇帝或许更有用,当初各地上报说他的那个藩将养子要叛乱,各种证据也摆在了桌面上,但他还是没有对完颜忠下手。”

张潮也知道韩玉儿的意思,总结道:“有时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你愿不愿意去面对真相,哪怕你明知真相会伤害到自己。”

“说起来,我倒要感谢那位反贼完颜忠了,他叛乱前的几个月萧瑁回过京城,说是想向父王敬献一位蜀中美人,可惜一切还没来得及,叛乱就发生了,不然我倒真正有可能像那个道士说的一样在京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然后在乱军之中不知被皇帝献了出去,不知死在哪里?”张潮打趣道。

“噗~你这话倒是说得在理。”

韩玉儿莞尔一笑,不知是在感慨还是在嘲弄,或许在某个世界里,她的命运还会走上别的结局吧。

“这么说来,夫人倒也该感谢我。”

“什么意思?”

“父亲死后,我随母亲继续留在了并州,那里正是藩将完颜忠的势力范围,他在当地名声不佳,手下经常横行乡野,周围大小官员又拿他没办法,于是我们这些小辈就编了些童谣来骂他,一来二去居然还传到京城了,据说也被当做了完颜忠谋反的证据,若是没有那些个童谣,他会推迟几年叛乱也说不准。”

“如此,倒是要多谢张郎救我于蜀王府的水火之中了。”韩玉儿顺着他的话打趣道。

“不过玩笑罢了,历史大事,又岂会因为我等微末人物而变,朝廷与地方的矛盾积怨已久,即使没有完颜忠,也会冒出其他人掀起这场乱局。”

“天知道呢~”韩玉儿笑道:“有时候,历史或许就不经意间掌握在小人物的手中也说不定,命运啊,就是这般作弄人。”

“那么今日的故事就到这了,晚安。”

“回见。”

第二章 往复沉沦

自从韩府小姐回家后,终日将自己缩在闺房之内寸步不出,韩府父也不知如何劝阻,只得任其平复心情,望有一日能够了此心结。

自蜀王上门求亲后,蜀中大族都知王府态度,便自觉地不再向韩府提亲送礼,甚至都默认为韩玉儿已是蜀王掌上玩物。

对此,韩父却并未有进一步的表态,他自知对不起女儿,便在其回家后再未提起过结亲之事,只要玉儿不愿嫁人,韩父打算终身将女儿护在膝下。

只是如此愿景,很快就被冰冷的现实打破。

在蜀王拜访后的第四个月,韩府之中便突来传来噩耗,由于韩家在朝中的靠山倒台,各地的蜀锦销路都被别的家族把持,对方要求更高的分利,其中一些甚至要价到了离谱的地步。

韩父很清楚其中必有蜀王萧瑁的运作,但在韩家在朝中其他的门路都不具备与蜀王相抗的影响力,甚至其中一些人在听说了蜀王与韩家有隙后立刻选择和韩家断了来往。

但即使如此,韩父也依旧没有妥协,亲自前往各州商议事宜,就这样苦苦又支撑了一年。

然而在第二年的五月,韩家的盐矿突然爆发了罢工闹事,工人纷纷占据盐矿要求涨价,韩家请求州府出面相助,对方却不肯发兵,甚至隐晦地点出此事求自己倒不如去求蜀王。

如此锦盐之路尽短,韩府上下很快就陷入了人人自危的局面。

而在这时,久未露面的韩玉儿竟是主动站了出来,跪在了韩父面前。

“父亲,玉儿请求父亲,与我一同前往蜀王府一拜。”

“玉儿啊,你可知前往蜀王府意味着什么?”

“玉儿知晓,此番家族遭难皆因玉儿而起,若是此残躯能为家族尽力,玉儿…甘愿一往。”

“唉,为父…是为父没用,对不住你啊…”

……

“哎呀,韩公请起,韩公乃是蜀中大族,又是剑南名士,突然拜访何不与下人提前说呢?”

蜀王府中,萧瑁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将跪倒在地的韩父扶起,随后目光便死死地停留在了一旁的韩玉儿身上。

萧瑁长于长安,过去又是天子最为疼爱的寿王,何等美色佳人没有见过,但韩玉儿这样国色天香媚态自成的女子,依旧让萧瑁不由得惊叹,此等美人若是能一亲芳泽便是死也足愿。

此番本意只是在蜀中敛财,把韩家在蜀锦和蜀盐上的利润分一杯,却没想还能获得如此佳人,萧瑁心中不由得暗喜起来。

面对萧瑁那丝毫不加掩饰的侵略目光,韩玉儿也只好硬着头皮向其回礼。

“小女,见过蜀王殿下。”

“无碍,无碍,不知韩小姐今年年芳几何,可有婚配?”

这句话就是纯粹的挑衅了,蜀中皆知萧瑁已将韩玉儿视为掌中玩物,又岂敢上门提亲。

“小女…今年芳龄十六,未曾婚配…”

“既如此,你对本王可有兴趣?本王如今正缺一位侧妃,韩姑娘若是有意…”

只是此时,韩父突然跪倒在萧瑁面前重重地说道。

“殿下!关于小女,有一事殿下须知!”

“哦?若不是韩姑娘并非处子…?”萧瑁的心情瞬间降了下来,如此美人初夜若是已被他人夺去,那到时颇为失兴。

“并非如此,此事…此事乃老夫之前未答应殿下求亲的原因,小女看似国色天香,实则…实则为男子!”

“……”

在韩父说完后,韩玉儿的心中虽早有准备,但心中也难免多添一抹凄凉,抿着嘴唇不再望向父亲。

“哈哈,韩公莫不是在说笑,玉儿姑娘如此美艳,竟是男子?真是我听过最有趣的笑话了。”

“殿下若是不信,小女在此解衣便是。”

说完,韩玉儿竟是不顾左右仍有几位下人,直接在议事厅内解开衣物,露出了下体那不应出现在女子身上的肉茎。

“……”

萧瑁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的美人,甚至揉了揉眼角,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殿下,小女出生时有高人指点,说是小女本是天上仙子,投错了男胎,应当女子抚养,小老儿听从高人指点视其为女眷,果然除了下体之物外,玉儿便与寻常女子无异,只是此等奇闻轶事恐入不了殿下法眼,遂未敢上报…”

“竟有此事?”

萧瑁依旧是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韩父原以为对方会碍于女儿的真实性别从而放其离去,也已经做好了割让利益换取家族一条生路,却不想萧瑁竟惊喜般地开口。

“如此…如此甚好啊!”

“啊?”

“哎呀,本王在长安也玩过许多娈童,却还从未见过有如韩姑娘这般…女体男根之相,如今一见甚是欣喜,不知韩老…”

“殿下!此乃我韩府之女,并非殿下口中的娈童玩物!”

萧瑁将韩玉儿看做了那种专门供给王公贵族享用的特殊玩物,让韩父一时间气上心头,甚至冒犯地用拐杖重重地砸在地上。

对此,萧瑁倒是毫不在意,此时他已经就将心思完全放在了面前的尤物身上,栾童他玩过不少,但如此美艳无双的还从未碰过,如此世间绝色,若不留下好好享用岂不可惜?

“既然如此,不知韩公是否愿意让玉儿姑娘下嫁到王府为妾?”

“为妾?我韩家好歹也是蜀中大族,今后王府和韩家继续合作,仅靠妾室如何能够立足?”

“韩公,若韩姑娘是寻常女子,又出身大族,为平妻自然无碍,但若是让旁人知晓我娶一娈…咳咳,男子为妻,此时若是一出,世人又该如何议论我蜀王府?”

“不行!玉儿乃是我爱女,即便是殿下也绝对不可…”

就在韩父怒发冲冠之时,韩玉儿却突然发话。

“父亲,今日玉儿对殿下一见倾心,既殿下愿接纳玉儿这不堪之躯,玉儿也甘愿为妾,终身服侍殿下左右。”

韩父自然知晓女儿这是在为了韩府找台阶下,但甘愿为妾,岂不是和物件无异,将来若是萧瑁愿意,将她许配给旁人当作赏赐都无人会议论,乃是最卑贱的身份。

“玉儿也知此身难以担当侧妃重任,但王府若想要与韩家联姻,以一妾室身份也难以服众,因此玉儿献上一策,若殿下再娶韩家一位庶出女子,名义玉儿为平妻,那位妹妹为妾,实际上让那位妹妹代替玉儿身份,玉儿愿以妾室身份服侍殿下。”

“玉儿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韩父痛心疾首之时,一旁的萧瑁却是兴奋地拍了手。

“如此…如此甚好啊!只是这样会不会苦了玉儿了?”

萧瑁此时已当此事已定,直接以乳名唤韩玉儿。

“无碍,只要能够相伴殿下左右,贱妾为奴为婢甘愿相随,只是…”

“且说。”

“贱妾有个问题望殿下解答…殿下旧在宫中,见过无数奇珍异宝,在您心中何种事物是永恒不变的?”

“永恒不变?真是奇怪的问题,在本王看来这世间却没有永恒不变之物,红颜易老,钱财亦消,哪怕是这天地日月也未见得与古人所见一般。”

“……,贱妾知晓了,谢殿下解惑。”

就这样,韩家与蜀王府的婚约便被敲定。

第二个月,韩家的生意渠道便很快恢复了畅通,甚至那些生意伙伴比起以前还要更加恭敬,只可惜韩父的心思却完全不在家族生意之上了。

“玉儿,此番…真是苦了你了…”

韩玉儿一袭嫁衣,静坐在闺房前,任由媒人上前将其打扮得美艳动人惹人怜惜,只是在她看来,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父亲不必伤心,今日之事是玉儿自己决定的,玉儿也仅有此身能够报答父亲和家族多年的养育之恩了,苦了玉儿不足惜,只是可怜了那妹妹,被一同卷入家族的纷争之中…”

今日大婚,蜀王萧瑁会迎娶蜀中大族的嫡女韩玉儿为妻,并一并纳庶女韩妍妍为妾,一次尽得两位美人,为蜀中之人所交赞。

只是如今本该作为平妻嫁入蜀王府的韩玉儿,却坐在偏房之中,顶替了韩妍妍的位置,并且原本年龄更小的韩妍妍被对外宣称年芳十七,以掩盖两人年岁之间的差距。

古人所谓三妻四妾,乃是分正妻,平妻,与妾室,而妾则是其中地位最低贱的一类,将妾赠与他人甚至会成为一桩美谈,这也是当日韩父力争至少保住韩玉儿平妻之位的原因。

韩玉儿已然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有所了然,只是那位比自己小三岁的族妹却对婚姻之事一片懵懂,之所以选她除了外貌出众外,也是因为韩妍妍在相貌上与韩玉儿有几分相似,如今二人一同入了蜀王府,却不知将迎接她们的究竟是什么。

很快,蜀王府的接亲仪仗队就停在了韩府门外,率先出门的马车是作为“妻”的韩妍妍,随后跟上的才是作为“妾”的韩玉儿。

在锣鼓喧天的接亲仪仗声中,韩玉儿依稀听见了父亲的呼唤声,她推开车窗探出头去,只见父亲向着自己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呐喊着,最后被旁人搀扶着坐下。

不知为何,韩玉儿此时除了心疼父亲之外反而更生出一丝窃喜,像为父亲做过了事遭到报应而感到畅快,但这份报应却要由自己来承担…

父亲做错了吗?

韩玉儿不禁想到,正是父亲信了那位道士所言,将自己当作女子抚养才导致了如今这般境地,若自己作为寻常男子长大,或许命运会更不一样吧…

但…父亲又的确是真心地爱着自己,包括韩府上下的长辈兄长,都将自己视作掌上明珠般疼爱,父亲将自己视为女儿,为了自己也抗争过,努力过,最后却还是不敌权力的压迫,说到底…这个世道,错的究竟是谁呢?

韩玉儿不愿再去多想,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惆怅和绝望,待马车在那金碧辉煌的蜀王府门前停下,她也深吸一口气,去迎接命运的到来。

作为妾,韩玉儿并不被《梁律》所保护,也不享有作为妻子的任何权利,她所能承担的只有为丈夫解决欲望和传宗接代。

哦,自己也做不到后者…

韩玉儿冷冷地笑了,看着族妹顶着自己的名字在大堂上与萧瑁拜堂结亲,随后再给正妻王室敬茶。

作为正派王妃,出身太原王氏的王思诗是这蜀王府中的女主人,也是作为妾室的自己要服务的对象,如今萧瑁一次纳韩府二女,作为女主人的蜀王妃自然不好直接对身为平妻的韩妍妍动手,那么最好拿捏的便是身为妾室的韩玉儿了。

妾室并没有拜堂的资格,在韩妍妍给正妻王氏敬茶后,便轮到了韩玉儿。

“敬主母~”

“嗯,还算恭敬。”

王思诗从韩玉儿手中接过茶水,随后又仔细地端详起了韩玉儿的样貌,出身太原王氏的她自然也是书香门第风华绝代,但论样貌如今却被面前这个小妾压下一头,这让她的心头多少有些不舒服。

“唉~生得这般勾人,怪不得殿下要一并将你纳入府中,今后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莫要搔首弄姿招惹是非,明白吗?”

“贱妾明白。”

韩玉儿表现得十分谦恭,任是蜀王妃也不好直接挑什么毛病,但还是没给好眼色看将其打发走。

入了蜀王府,韩玉儿一时竟也不知自己将来该作何打算,此前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未来就是寻个如意相公相夫教子,但是现在…她实在不知…

韩玉儿就这样坐在自己分到的偏房中,望着面前的烛火,默默等待着今夜的结束。

然后,一个不速之客推开门来。

“殿下?您今晚不应该陪在族妹身边吗?为何来我这小妾之所…”

“没错啊,我今夜的确是来了吾妻韩玉儿所在之处,有何不妥吗?”

萧瑁身上飘着一股酒味,但是看他清醒的神色却不带明显的醉意,想来也是在应付完府上的来客后就径直地奔往韩玉儿的闺房了。

如此佳人尤物,萧瑁可是好好地期待了一个月,如今方能到手,又怎能不好生准备一亲芳泽呢。

“殿下,我…”

“莫要说话,如今我们已经成婚,本王还是更想听玉儿唤我一身“夫君”,如何?”

“夫…夫君…”

韩玉儿最终还是喊出了这两个字,但情形却和她年少时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心中也无任何喜悦之感。

“嗯,我的好玉儿…哦,对了,今后我也要将你那位族妹唤作“玉儿”,如此一来甚是麻烦,不如…从此以后我唤你“玉奴”吧?”

“奴”这个字在大梁并非如后世一般是一种贱称,同样也是一种对亲昵之人的称呼,就像眼下,“玉奴”之名便是作为家主的萧瑁赐给韩玉儿的闺阁爱名。

“玉奴…谨遵夫君之意。”

“好!好!好!既是这般,你我夫妻二人就更不该浪费如此春宵了,玉奴,替为夫解衣吧。”

“是…”

韩玉儿努力装作普通的贤妻,上前为萧瑁宽衣解带,不出一会儿,萧瑁那精壮的男子肉体便展现在韩玉儿的面前。

作为前热门皇储,大梁帝国的十八皇子,萧瑁从小便学习过各种齐射武艺,随夺嫡失败后混迹风月荒废了锻炼,却依旧精壮强悍,特别是胯下那挺立的雄性肉棒,更是让韩玉儿看得脸颊羞红。

随后按照萧瑁的吩咐,韩玉儿也缓缓地褪下身上的婚裙,直至最后将亵衣一并脱下,露出赤裸的纤细娇躯。

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是少女近乎完美的娇躯,不输寻常女子的酥胸微微隆起,但却与少女那浑然天成的媚意相得益彰,而那仿佛能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塑造出完美的身体曲线,那被肤若凝雪的洁白长腿更是死死地吸引住了萧瑁的目光,仿佛再多一分或者少一分都会破坏这艺术品般的腿部曲线。

萧瑁仿佛带着欣赏艺术品的目光死死地打量着韩玉儿的每一寸肌肤,甚至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腰胯,这肩骨,还有这对双乳,果真是与寻常女子无异…不,应该说更胜一筹,玉奴啊,我越来越相信你父亲所言了,你果然是天上的仙女投错了男胎啊。”

韩玉儿自是十分抵触萧瑁这种观赏动物般的眼神,但也只得放下护在胸前的双手,坦然地将一切都展现在萧瑁面前。

“玉奴…不敢欺瞒夫君,一具不洁之躯,任由夫君取夺…”

面对韩玉儿的话,萧瑁倒是笑着打趣了起来。

“玉奴,你我同为男子,为何你胯下之物却是小得可怜啊。”

说着,萧瑁甚至伸出手掂了掂韩玉儿胯下幼虫,后者紧咬着牙强行将身体的不适咽下,继续卑躬屈膝。

“那是因为夫君之物乃是真男子,玉奴只不过一介贱妾,哪里可比得夫君了。”

“此话倒也在理,你这一身雌躯,注定就是要成为我辈之玩物啊,哈哈哈…”

说罢,萧瑁竟是迎了上去,轻轻抱住韩玉儿,让自己下体炙热的肉棒抵在她那无用的小虫之上。

韩玉儿身体下意识地挣扎,却被萧瑁死死钳住,心中不甘很快便化作羞愤,任由萧瑁将自己按倒在床上,一双大手很快在她身上摩挲起来。

最先遭殃的便是那胸前酥乳,不同于之前杨素那般温情脉脉,萧瑁一上手便是粗暴地揉捏,似乎是想验证这对双乳是否为实物。

“手感甚好,只可惜还是小了些,我府新得了一份增乳秘方,今后你每日清晨都记得服下,待到双乳有香瓜大小,那才方得享受。”

说罢,萧瑁也完全没有给韩玉儿反对的机会,直接吻在了她的唇上,随后强行撬开美人朱唇,伸出舌尖肆意掠夺着美人口中香津。

与此同时,萧瑁的双手也没有停下,继续停留在双乳之处尽情揉捏,还不时搓弄着乳上双尖,让被吻住的韩玉儿发出呜咽般的娇喘,下体的小虫也在这般刺激下微微挺立起来,吐出些许先走汁液。

“这般敏感?”萧瑁松开嘴唇,欣喜地看着在自己吻技之下意乱情迷的香玉美人。

“哈哈哈,果真是极品!”

萧瑁舔了舔嘴,直接将双手放在那对酥胸之上,用手捻起胸尖蓓蕾,欣赏着韩玉儿在自己拨弄之下娇喘连连的画面。

“殿下~♡那里….嗯~♡夫君~轻些♡”

哪怕是经历过一次来自胸前的快感,但韩玉儿依旧是不习惯这种来自身体和精神上的巨大冲击,却又无法抵抗,所有不甘全都化作一声声喘息。

“不要啊…玉儿…玉儿快要不行了~♡”

“你忘了,你现在是玉奴,不是韩玉儿。”萧瑁舌尖舔砥着韩玉儿眼角的泪珠说道。

“是…玉奴…感觉好奇怪,嗯~♡不行,不行了~!!!♡”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抽搐,韩玉儿那疲软的下体泄出一丝稀薄的液体,随后整个人像是脱离一般瘫倒在地,感受着来自身体高潮的余韵。

“还真能只靠玩弄双乳高潮,玉奴,你可真是比寻常女子都更加下贱啊。”萧瑁粗暴地捧起韩玉儿那翻起白眼的脸颊,整个身体更是兴奋得不能自已。

可怜的韩玉儿此时已经被快感冲昏了头脑,神情恍惚地喃喃道:

“玉奴…玉奴是下贱之人,望夫君今后…多多怜惜。”

“今后?不不不,我今天都还没有尽兴呢,何谈今后?”

闻言,一股恐惧感将韩玉儿从高潮的余韵中冲醒。

“夫君今日不是已经…”

“那只是你这贱妾泄了而已,你夫君我可才刚刚开始呢,玉奴,你可知男子之间是如何寻欢作乐的?”

说罢,萧瑁伸出手蘸起韩玉儿吐出的那些稀薄液体,随后便往她后穴之处抹去。

“夫君,那里…那里是五谷轮回之所,不要~♡”

还未等韩玉儿有任何反抗,萧瑁的一根手指便已插入她的后穴之中。

“一根手指便已吸得如此紧致,你可真是个绝世的尤物啊。”

很快,第二根手指也一并插入,惹得韩玉儿叫苦不迭。

“不要…夫君,玉奴好疼,玉奴用嘴…用嘴服侍夫君,不要…嗯~♡!!!”

“你放心,今后有的是用嘴服侍本夫君的时候。”

说罢,萧瑁便一巴掌拍在了韩玉儿的丰臀之上,惹得怀中美人又是一阵浪叫,待到第三根手指插入时,韩玉儿已然被疼痛感折磨得撕心裂肺。

见时机已到,萧瑁挥了挥身下那早已按捺不住的肉棒,直接毫无怜惜地一口气往美人菊穴深处捅去。

“啊!!!”

没有任何快感,韩玉儿只感觉自己身后被撕裂开来一般,随后便是一个硕大的异物侵略进自己的身体,她本能地收紧身体想要阻止那东西继续顶撞,却不想惹得身后之人惊喜连连。

“如此紧致,完全不输京城那些特意养出来服侍的女子,玉奴,你可天生就是让人肏的婊子啊。”

韩玉儿越是感到疼痛,萧瑁便越是享受四周肉棒绞紧的快感,不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会在最舒适的力道上停下,让阅女无数的萧瑁有从未体验过的畅快,不觉加快了抽插的力度。

而这一下,反而是韩玉儿更加叫苦不迭,穴口之处甚至因这等粗暴的侵入而被撑开,流出些许血丝,宛若处子落红。

这样的痛苦一直持续了十来分钟,待到原本当作润滑的淫液已然干涸,萧瑁的插入变得异常生涩受阻,他也终于停了下来,将肉棒从小妾的后穴内抽出。

只见此时的韩玉儿趴在床上,身体所有力气都已然用尽,意识也在痛苦的折磨中变得更为恍惚,而那张开的后穴此时也继续张开着,仿佛在丈夫粗暴的扩张下一时无法闭合。

待到痛苦结束,韩玉儿以为自己终于可得片刻喘息之时,一股冰凉感竟从后穴之中传来。

“玉奴莫慌,这是专门润滑消肿的膏药,有了此物,我们才好继续今宵的恩爱啊。”

“还…还要来?”

韩玉儿的瞳孔紧缩,此时恐惧已经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维,她只想用尽一切逃离这个令她痛苦无比的魔窟。

只可惜她刚刚想要起身,就被萧瑁一把攥住了青丝秀发。

“夫君…玉奴快要不行了,饶了玉奴这回吧…再这样下去,玉奴…玉奴就要昏死在这卧榻之上了…”

“唉,放心吧,但凡初次皆是如此,如今抹了我这药膏,你很快就会舒服起来的。”

“不…不要…不要啊!!!”

韩玉儿痛苦地呐喊着,挣扎着,只可惜都完全逃不开萧瑁的那双大手,很快便被继续按在床上,感到那炙热之物很快就又抵在了她的穴口。

“呜…呜!!!”

她想要大声地呐喊求救,只可惜被萧瑁的右手死死按住鼻唇,而后者似乎十分享受自己挣扎求饶的模样。

很快,那根炙热的肉棒轻松地挺入了韩玉儿那还未闭合的后穴之中。

“呜!~!”

韩玉儿本能地呜咽着,只是这次却真如萧瑁所言,那火辣的疼痛感被冰凉的药膏所掩盖,她只感觉一股冰冰凉凉的刺激从后穴处传来,随后就是那依旧炙热的肉棒在她体内顶撞的感觉。

渐渐地,随着最初的疼痛感消去,一股异样感自她小腹处升起,这种感觉不同于被玩弄酥胸时那般剧烈刺激,反而像是随着夫君的肉棒在体内不断抽插而慢慢积累,每次萧瑁的肉棒顶至一个特殊的节点,这种异样便又升腾几分。

更怪的是,随着异样感的积累,她的原本快要散架的身体都变得舒缓起来,渐渐地,异样变成了快感,原本的痛苦也化作亲昵地呻吟。

“呵,如今见你第一次就能用后穴高潮,我怎么一点也不意外呢。”萧瑁揉捏着韩玉儿的脸颊笑道。

而后者此时已经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自觉地自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在被肆意地冲刷着,每次一潮水涌上,身体便是一阵欣喜,并积累着这种快乐以求到达至乐的彼岸。

萧瑁再次吻了上来,此时的韩玉儿恍惚之中已经不再反抗,而是积极地配合着夫君在自己口腔内的索求,修长的双腿也不自觉地环固住萧瑁的腰肢,祈求他继续给自己带来欢乐。

“你是玉奴,是我的妾,你此生唯一的任务就是用身体服侍好我,明白吗?”

“是…”韩玉儿迷迷糊糊地顺着他的话说道:“我是夫君的妾,唯一的任务就是服侍好夫君…”

“那么,玉奴想要我继续肏你吗?”

“想,玉奴…玉奴想要夫君的肉棒…嗯~♡夫君的肉棒,插得玉奴好舒服啊~♡嘿嘿…”

见怀中绝世美人臣服在自己身下,这种征服感更加刺激着萧瑁的精神,让他更加粗暴地抽插起怀中的美人来。

“哦~♡夫君,玉奴那里好奇怪,夫君快些,玉奴,玉奴….”

随着萧瑁的加速,韩玉儿只觉身体的快感迅速积累到了极限,还剩一步就要达到高潮,就连平日疲软的小肉条此时也兴奋地拍打在夫君的小腹上。

“嗯~♡好舒服,好舒服…玉奴,玉奴就要去了~!♡”

韩玉儿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后穴也收得更紧,仿佛是要将那根肉棒内的一切全都榨出来一般。

“呼~我也要射了,玉奴接好,怀上我的孩子吧。”

“好…玉奴要为夫君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玉奴要…哦~~~!!!”

终于,积累的快感在韩玉儿身体内迸裂开来,从未体验过的巨大冲击直接将她的思绪击碎,整个人直接在这快感的冲击之下昏迷过去,之后那后穴还在不断缩紧,仿佛在试图将后穴中所有精液尽数吞没在小腹之中。

“呼~”干了快一个时辰,即便是身体强健的萧瑁都不由得深吸一口,随后便是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他望着床上昏死过去还流淌着精液的美人,心中喜悦之情无以复加。

“有如此噬魂销骨的美人为妾,倒是多了一条拉拢蜀中军将的方法,嘿嘿,今后还要多加布置才是,玉奴啊,为了你夫君我的宏图大业,今后就劳烦你多多辛苦些了…”

“来人,吩咐外人不要靠近此间房屋一步,也不要进去收拾,明日我自有安排。”

“是!”

……

……

第二天韩玉儿醒来时,发觉自己身上满是腥臭味儿,刚想起身后穴处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感,浑身的脱力更是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待到换个方向平躺在床上,又发一缕觉混杂着血丝的浓稠白液从自己的后穴处溢出。

至此,昨夜发生的一切都一一浮现在韩玉儿的心头,一时间竟让她有了自尽的念头,自己如此卑劣之躯,又要夜夜遭受折磨,今后还有何颜面继续留在世间。

但每每想到自己若是就此离去,那蜀王府的怒火必将毫无保留地发现到韩家身上,韩玉儿又深觉双肩沉重,不知该如何自处。

“夫人可是醒来了?”

听到房内传来些许动静,门外等待许久的嬷嬷轻轻敲响房门,只不过等来的却是韩玉儿默不作声地回应。

见状,嬷嬷竟也不继续等韩玉儿回应,缓缓推开了房门走入屋内。

对此,韩玉儿倒也不稍加掩盖,心灰意冷地继续瘫倒在床上,白花花的娇躯就这样展露在外人眼里,丝毫不惧被他人知晓自身掩盖十五年的秘密。

那嬷嬷似是早已知晓韩玉儿之事,一眼扫过这位“夫人”的下身后也不作声,缓缓叫屋外下人将一桶热水提到门外,随后上前帮韩玉儿整理起衣物来。

“夫人啊,凡是初夜皆是如此,待夫人今后与殿下相熟,便不会再如今日这般难堪了。”

“你既见了我这般身子,还叫我夫人?”

“呵呵,老奴是从那宫中出来的,服侍皇家数十载,如今年老无用,才祈求随着蜀王殿下一同回蜀中故乡,可又无儿无女亲族皆散,孤苦伶仃下只得再来殿下这某个生路。其实啊,宫中那些达官贵人行事更是不堪,莫说娶男子为妻,饶是更加荒唐离谱之事,老奴也是见过的。”

“只是…像夫人这般美艳之人,老奴倒还从未得见,就算是宫中得宠那位想来也不及…咳咳,老奴失言了。”

见韩玉儿不但没有在自己的夸赞下感到欣喜,反而越发痛苦起来,嬷嬷便知晓面前这位可怜人心中所想,便也不再言他。

“老奴姓何,今年五十有四,是蜀王殿下派来今后服侍夫人左右的,若是夫人不弃,称我一声何嬷嬷便是。”

“……”

见韩玉儿并未给予回应,何嬷嬷只得摇了摇头,萧瑁之所以让她来,便是因为她以前在宫中处理过此事,彼时先帝有一男宠在京城中也算是尽人皆知,而何嬷嬷管理内务,就负责照顾过那位男宠的起居,哦,最后那位男宠再一次云雨之中惹得先帝不适,被随后说了一句后便吓得上吊自杀了。

何嬷嬷原本以为先帝那位男宠已经是男中绝色,可比起今日这位韩夫人,才觉竟有云泥之别,甚至让人惊叹天上仙子投错男胎。

见韩玉儿继续在床上万念俱灰的模样,何嬷嬷提来温水,默默地为其擦拭起身子,只是至后穴私处时,自知无法下手,便只得将蜀王给予的药膏转交。

“殿下吩咐,将此物涂抹于伤损之处,即刻消肿止痛,不再如今日这般苦痛…”

“那来日呢?往后我仍要如今日这般,任其施虐玩弄吗?”韩玉儿冷笑道。

“唉~夫人如今入了王府,已是殿下的妾室,此事不是我等下人可以置评的,只望夫人明白,夫人今后的一切都仰仗在殿下的喜爱上,若是强悖其意,恐怕…恐怕难有善终。”

嬷嬷所说,韩玉儿又何尝不知,如今她嫁入蜀王府,便已是萧瑁的私有之物,要杀要打全在其一念之间,只是…只是她不甘,不甘从一个牢笼中被关入另一个绝望的囚笼。

片刻之后,韩玉儿似乎是想通了一些事,既然自己不会寻思,那就先好好地活着,只要活得够久,就一定能够找到将萧瑁拉入深渊的方法。

“哦,对了,还有这碗汤药,是殿下交代有丰乳之效的药水,还望夫人日夜服下…”

“……”

见韩玉儿如此失意,何嬷嬷本以为今日这汤药是喂不下去了,却不想那韩玉儿竟是缓缓起身,招呼着何嬷嬷帮其喂下。

“何婆婆,今后…就要辛苦你了。”

见韩玉儿用如此亲昵的称呼招呼自己,何嬷嬷先是一阵诧异,随后她便在对方的眼中察觉到了那一抹难以掩盖的恨意。

这种表情她见多了,在宫中服侍了那么多贵人,许多人在看向先帝的眼神中都流露出过这抹神情,若是换作旁人可能就忍不住向主人打小报告了,但是何嬷嬷意外地是个好人,也意外地想要观赏一次未曾见过的结局。

“夫人如今重振心神只是好事,只是…有些事哪怕不说出口,也务必要好好地藏在心里,莫着了相才是。”

“是玉儿唐突了,谢婆婆赐教…”

若是寻常读本绘卷,在主人公励志复仇后故事当迎来转机,只可惜对于韩玉儿来说,她在萧府的磨难只不过才刚刚开始…

第二日夜,萧瑁再次来访,只是这次他并未乘人之危,而是装出一副关心爱妾的模样,向韩玉儿嘘寒问暖。

“今日我也去了你那位族妹房中,只可惜她身段娇柔,为夫才刚刚开始便支撑不住,如此看来,果然还是玉奴更加适合当我之妻啊。”

“玉奴啊,为夫对你情真意切,昨夜之后本想将你扶为平妻,只可惜我那王妃死活不肯,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尽心服侍,今后你和那位族妹一样,都会是本王的平妻爱妃。”

“玉奴,今日你的身子既还未康复,那为夫也不为难你,只是每次见你为夫都心痒难耐,既然你昨日说肯用口舌服侍,不如今夜…”

当天晚上,韩玉儿第一次用嘴含住了男人的肉棒,虽不知如何行事,但在萧瑁的指导下还是成功让其欲仙欲死,连连夸赞玉奴好服侍。

只是在最后,萧瑁突然按住她的脑袋抵至深喉处,让韩玉儿在来不及呼吸的情况下被精液浇灌了满足。

好不容易射出后,韩玉儿痛苦地想要咳嗽,却不想被萧瑁死死摁住嘴唇。

“全部咽下去!”

就这样,萧瑁欣赏着韩玉儿在自己面前流淌着泪水,一点一点把嘴中的精液尽数咽下,心中方觉畅快万分。

后来的两日又似这般,韩玉儿用嘴舔犊吮吸着萧瑁的肉棒,甚至还要一边吞吐一边听他用秽语侮辱,待到事后萧瑁又像是换了个人般好加安抚,并且再次许诺平妻之位。

待韩玉儿的身子稍加好转,萧瑁便完全按捺不住心中的邪欲,再次挺身入后穴,惹得韩玉儿娇喘连连。

只是这次韩玉儿也的确感觉疼痛不如前几日强烈,在萧瑁的玩弄之下,那种异样的快感再次涌上,竟是最后又失了神志,被抽插得连连高呼“好夫君,亲爹爹”之类的淫语,待第二日醒来后又悔恨于昨夜失神之下的污言秽语。

“何婆婆,难道凡是夫妻之事皆是如此吗?”没有办法的韩玉儿只好向一旁的何嬷嬷求救。

对此,何嬷嬷也不知当如何回答,憋了半天只好回一句:“夫人的身子太过娇弱敏感,受不得刺激,待日后习惯了便好。”

对此,韩玉儿也不置可否,只得默默承受来自萧瑁的夜夜侵扰。

……

一晃神,时间竟就这样过去了一年之久,某些事情也慢慢地变成了习惯。

如今在和萧瑁的日夜缠绵之下,韩玉儿也是获得了萧瑁的一些信任,私下也收集到了一些用于扳倒他的证据,只可惜萧瑁在朝中依旧势大,仅凭这些把柄恐怕还难以成事,只得继续蛰伏…

这日清晨,韩玉儿早早便起身,先是习惯地去设在偏房之内的浴室,将一肚子的隔夜精液从后穴排出,在简单如厕后又按照嬷嬷给的方子,用特制的角先生缓缓插入菊穴之中,清理肠壁。

随后又是要把夫君要求的珠子塞入穴中,一整天都要在忍受肠中异物的情况下活动,如以此来夜间夫君临幸时肠中也是干干净净,不会坏了兴致。

当然,这种事韩玉儿也早已习惯,平时读书散心还好,那日夫君作弄带着她去骑马,不到半路韩玉儿便在那马背的颠簸下去了一次,被夫君好一阵嘲笑。

收起思绪,在私人清理完后,她赤裸着身子站在铜镜之前,望着自己那越发膨胀的双乳,心中不由得一阵叹息,在见自己胸膛越发挺拔后,蜀王妃也向萧瑁要了那份增乳秘方,只是吃了一季仍不见有所变化,反倒是自己的双乳从最初的小碗大小长到了如今半个香瓜大小,而且看样子会继续长下去。

有时候韩玉儿也在想,自己的胸脯或许与那增乳秘方并无关系,只是单纯会长这么大罢了,若真是如此,自己恐怕本就做不得普通男子…

将这些思绪甩出心头,韩玉儿唤来下人为她打理裙装,一番精心打扮之下便是一副宫廷贵妇的模样,美艳的面庞再配上眉宇之间的贵气,甚至让人无法在她和蜀王妃中分出谁是正妻谁是妾。

王府内都在传韩家的小妾倒是更有正妻风范,这可将蜀王妃气得够呛。

在打扮好后,韩玉儿便可难得地在院内溜达一番,这也是她少数能够离开那间偏房做的事了,而说是院子,其实整个蜀王府大得惊人,不只有花园浴场,甚至还有一小片猎场,若真是步行逛下去,恐怕从白天走到夜晚都走不完。

而韩玉儿之所以出门,主要还是为了见一个人。

“姐姐!”

行至一座宫殿前,便有一位与韩玉儿有五六成像的女孩有说有笑地迎了出来,这便是顶替了韩玉儿名字的韩妍妍,也是韩玉儿在这蜀王府中最内疚愧对的人。

韩妍妍还未满十五,性格天真烂漫,像极了三年前的韩玉儿,只是女孩的身体太过娇弱,萧瑁至今也未曾临幸过几次,女孩对于自己顶替之事也是一知半解,只知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姐姐也嫁入蜀王府,便经常闲暇之余找韩玉儿叙旧玩耍,而韩玉儿也在试图让女孩理解二人在府中的处境。

女孩上前一把抱住韩玉儿,小腹无意间被其一番冲撞,腹中玉珠被这一顶也恰好抵在了韩玉儿的花心(前列腺)上,让她的双腿不由得一软。

“姐姐,怎么了?”

“没…没事…”

韩玉儿强忍着小腹异样,但被刺激的肉茎却已吐出些薄液打湿了内裙,幸好今日衣着较厚无人看见。

随后二人有说有笑,一路走到花园之中,下人见状皆向两人行礼,当然,敬的主要还是韩玉儿,毕竟谁人不知韩家的小妾深得殿下宠爱,半年来几乎夜夜临幸,将来被扶正为妻也毫不意外。

对此,此时的韩玉儿也曾想过,半年来萧瑁不止一次提过将自己扶为平妻之事,韩玉儿心中虽对此并不在意,但若当真扶正,那么将对韩玉儿的计划有莫大的帮助。

只是两人刚刚走着,对面就传来了一阵讥讽的声音。

“哎哟呦,这不是我家那小妾吗?怎么,和自己的妹妹叙旧呢?哦,不对,你虽年岁稍长,但终究是一妾室,面对自己那妹妹,也得喊一声“姐姐”才是。”

“你这人说话好生奇怪,姐姐就是姐姐,哪里会突然变成妹妹。”

“玉儿,嘘声。”韩玉儿将族妹护至身后,在外人面前她都是自称韩妍妍,而将自己的妹妹唤作玉儿。

“不知夫人在此,容贱妾失礼了。”韩玉儿恭敬地行礼道。

“哼,在外人面前一副乖巧模样,遇了殿下就是另一副风骚之姿,妹妹真是好算计啊。”

“……”

面对蜀王妃的责骂或讥讽,韩玉儿从来都是摆正态度悉听尊便,到最后蜀王妃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此事也算是结束了。

而这次也如往常一般,面对半天不说话只知道点头称是的韩玉儿,蜀王妃也没了脾气,只得撂下一句狠话便悻悻离去。

她忌惮韩玉儿的理由也很简单,这半年来萧瑁只临幸了她不到十次,而同时有几乎夜夜在韩玉儿处驻足,如此偏心,又怎能不遭蜀王妃嫉妒?

若不是韩玉儿的肚子迟迟不见起色,蜀王妃恐怕早已一状告到娘家太原王氏那里,让家族出面休了这贱妾。

只是蜀王妃依旧是越想越气,到最后竟是又跑到了萧瑁那里诉苦。

“哎呀,爱妃,你担心什么呢,那韩妍妍只不过是一妾室而已,我都说了,不会将她扶正,你我之子方是王位的继承人。”

“那…那你还夜夜留在那韩妍妍处作甚?都冷落我大半年了。”

“你不懂,为夫这是在好生调教这骚蹄子,妾是做什么用的?当然是拿来笼络人心的,但若是她功夫不到家,又怎能让来客欢心呢?”

“殿下,您的意思是…”

“别担心,事情…马上就要成了。”

……

是夜,萧瑁如往常一般来到了韩玉儿房中,见夫君来此,韩玉儿也主动地为其宽衣解带,随后习惯性地趴在夫君跟前,张开朱唇开始吸吮肉棒。

经过了一年的调教,韩玉儿的嘴上功夫已然了得,吸、舔、吮、含的功夫样样俱到,不出片刻工夫,便将萧瑁胯下精元榨出,含在嘴中熟练地吞下,随后还张开嘴向夫君展示那不沾一丝精液的口腔。

对此,萧瑁只是笑了笑,随后大手按在韩玉儿的翘臀上肆意揉搓起来,韩玉儿也知夫君之意,遂乖乖褪下长裙,趴在床头用两手轻轻分开菊穴,等待着夫君的临幸。

“玉奴还真是越来越听话了。”

“全赖夫君恩赐,玉奴无以为报,仅有好好服侍夫君而已。”

“呵呵。”

萧瑁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遂从房间桌上拿起润滑用的汁液,往自己肉棒上抹了抹,随后轻轻抵在了韩玉儿的穴口。

伴随着菊穴的缓缓张开,三颗透明的玉珠竟是从韩玉儿的后穴处被排了出来,吐出玉珠后菊穴一时无法合拢,只得冒着热气向夫君展示着穴内软肉。

“嘿嘿,今日竟是吃下三颗,玉奴真是好兴致。”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炙热,韩玉儿便主动地沉下臀部,用穴口轻轻在肉棒顶端磨蹭,并且不时缓缓后移,让肉棒的些许前端没入后穴之中。

如此往复之下,不出片刻,韩玉儿的后穴完全扩张开来,只是她却没有主动将夫君的肉棒吞纳,而是如同家犬一般轻摇着臀部,祈求着夫君的临幸。

至此,萧瑁也不多说什么,熟练地挺身插入韩玉儿的穴内。

如今二人行夫妻之事时,韩玉儿早已没了当初的痛苦,反而开始越发习惯起萧瑁的肉棒来,对那腥臭的精液如今也没了抵触。

“玉奴还真是天上仙女下凡,若换作寻常娈童,如今行事半年后穴早已松垮不堪,玉奴却依旧如初夜般紧致,真是让为夫…欲罢不能啊。”

“只要服侍得夫君欢喜,玉奴…玉奴便已足愿。”

面对萧瑁的调侃,如今的韩玉儿已然能够以平常心面对,甚至还不时说出一些情话来讨得夫君开心。

感受着肉棒在自己体内熟练的冲撞,韩玉儿也习惯性地收紧绞弄,让着炙热的肉棒顶到她那最欢喜之处,每次肉棒剐蹭过耻骨抵在前列腺上,都能引来韩玉儿身体一阵兴奋的娇喘。

对于自己的身子,韩玉儿算是认命了,自己这般人注定只能以女子的姿态生活,哪怕不是服侍萧瑁,若是嫁与其他男子也是同样的方式苟合。

并且虽然韩玉儿心中不想承认,但是这般被男子肉棒抽插菊穴的确令她的肉体感到了欢喜,甚至有些沉迷其中…当然,她也不会忘了自己真正想做之事,这般雌伏也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将夫君也置入深渊而已。

“夫君~♡快些~玉奴还想要~♡”

韩玉儿索求着,心中那份计划既与此事无关,那么夜间便尽情享受肉欲以换取夫君的信任即可。

“你这骚货!”萧瑁笑这一巴掌拍在了韩玉儿的浪臀之上,方才放松下来的菊穴内便又变得紧致了几分,萧瑁抽插起来也更加畅快。

随后不过两刻钟的时间,玉奴便被肉棒再次送入仙境,整个人一阵抽动过后又瘫软起来。

“玉奴,今夜怎么泄得这么快,为夫还未将孩儿播撒在你腹中呢。”

“玉奴…玉奴已经不行了,请夫君怜惜~♡”

玉奴瘫倒在穿上,唇齿之间呼出丝丝淫绯的热气,自是到了极限。

“这般不领情,玉奴岂不知高潮之后继续云雨,穴中快感更甚吗?”

“但是玉奴已泄了力气,夫君若是想要,自行摘取便是,玉奴受得住的。”

说罢,玉奴便掰开臀瓣,任由臀间精液流淌,那花瓣般的菊穴轻轻张合,似是在邀请夫君进来。

“只是我再进来,玉奴免不了再像往常那般昏厥过去,彼时不但不能享乐,反倒还伤了玉奴的身子。”

萧瑁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随后从地上的衣物中掏出一个小盒,将盒内一枚红色丹药递到韩玉儿唇边。

“玉奴,这是为夫从一位方士之处得到的丹药,据说服用后可精力大增,为夫本想留给自己用以弥补在玉奴身上损耗的精元,只是如今想来,若是玉奴服用,你我二人共赴极乐之巅岂不美哉?”

“我…我…”刚刚高潮过后的玉奴又不禁有些恍神,若是平时的韩玉儿此时必然会果断地找个借口回拒,只是此时的玉奴已完全沉浸在快感之中,没了那份欢乐仿佛周遭都失了乐趣。

“嗯~♡”

不等玉奴回拒,萧瑁便将肉棒前端再次顶入韩玉儿菊穴之中,方才高潮过后的敏感穴器再次被插入,剧烈的刺激仿佛又要冲昏玉奴的思绪,让她在夫君的摧残下娇喘连连。

“我..我吃,玉奴还想要~♡夫君,快快喂玉奴吧~♡”

就这样,那枚丹药被玉奴吞下腹中,不出片刻,玉奴只觉浑身燥热,方才泄力过的身子又再度渴求起来,甚至连一向疲软的肉棒都开始微微抬头,整个人都陷入了欲求不满的状态。

“成了。”

见状,萧瑁不禁一阵窃喜,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却被玉奴主动推到在床上,玉奴双腿跪坐在其身上,浴火焚心般用手套弄起萧瑁的肉棒,待到其再次挺立,便一举坐下将其吞没。

“哦~!”

这次发出呻吟的反倒是萧瑁,他只觉玉奴体内比往常更加炙热,被温暖着的肉棒前所未有地兴奋了起来,还不等他主动挺身,那玉奴便主动上下起身,用肉棒平息着自己的欲火。

经此一役,萧瑁反倒是被玉奴主动榨出了精液,可还未等他准备起身离开,一旁的玉奴便又将其拉住,整个人倒坐在了其肉棒之上。

“玉…玉奴啊,为夫今夜已然力尽,可等明日再好?”

“不要走~♡好夫君~玉奴还想要肉棒~♡”

然而此时的玉奴仿佛完全听不进任何话语,毫无节制般地用后穴套紧那甚至还未挺立的肉棒,进一步榨取起来。

“我去,这药效真猛…”

萧瑁强咬着牙,一边将玉奴按在地上交合,一边从衣物中找出一粒蓝色丹药一把喂入其口中,玉奴这才罢休昏厥过去。

……

第二日清晨,起床了韩玉儿已经记不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恍惚间自己的欲望似乎空前高涨,主动推倒了萧瑁?

这种行为让喜欢了淫绯之事的韩玉儿都不禁一阵脸红,自己怎又做出此等淫事了,若是这样放纵自己的欲望,迟早要坏了大事,今后行事一定要更加节制才是。

此外,韩玉儿感觉自己的小腹处竟意外有些暖意,她虽不清楚具体状况,但也并没有十分在意,只当是昨夜太过火伤了身子。

然而,不知为何,今夜萧瑁竟没有再上门临幸,这倒是让韩玉儿不由得喘了一口气,今后也好节制行事。

又是一日醒来,韩玉儿方觉燥热感更甚,身体似乎想要找什么东西宣泄出去一般,韩玉儿当时只是暗骂了自己这淫绯的身体一句,随后便等待着夜晚的萧瑁的到来。

可是萧瑁还是没有来。

第三天,更想要了,萧瑁还是没来,去寻他只说是出城办事,说不准何时归府。

第四天,韩玉儿试着用角先生解决了一下性欲,是这份燥热虽有所排解,但还是缺了什么。

第五天,好想要,好想要,夫君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玉奴一边用角先生抽插着后穴,一边玩弄着那根本无法挺立的小肉茎,苦苦望着窗外等待着夫君回家。

第六天,好热,明明去了这么多次,却还是没有用,果然还是得真正的肉棒才能缓解这份性欲吧,谁的肉棒都好,玉奴要支撑不住了…

第七天,周围的下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她,平日里将韩玉儿关在房中只留下饭食,稍微清醒了一些的韩玉儿终于意识到那日自己吞下的红色丹药有问题,若不是什么催淫之物才让自己的身子变得这般燥热,不行,若是这等欲望都无法压制,今后如何才能成事。

第八天,忍耐,韩玉儿将自己泡在浴盆之中总算是熬过了一天。

第九天

第十天

……

第十五天

萧瑁缓缓推开房门,只见那玉奴赤裸着身子,如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身后还插着两根不知从何处取来的角先生,在见到萧瑁后双眼总算泛起微光,一路爬到萧瑁身前,抱紧他的大腿。

“夫君~♡玉奴~♡玉奴好想你啊~快点,玉奴已经忍不住了,夫君的肉棒~♡”

见状,萧瑁却是抽回被抱住的腿,随后阴沉冷笑着退出门外。

“玉奴,为夫也很想帮你,只是这些时日日夜奔波,为夫也没有这般精力,你看…让他人代劳可好?”

说罢,萧瑁便将一人推入屋内,玉奴认得,那是平时看门护院的一个精壮下人,而那人先是惊惶失措,随后再见到玉奴时先是一阵惊恐,随后又被面前赤裸美人勾去魂魄,下身开始挺立,但在其看到玉奴的下体想要逃出这间房屋时,那门却被萧瑁狠狠地关上。

“韩夫人身体有恙,我不能行事,就由你代劳了。”

说罢,整个屋内就只剩下了那下仆和玉奴两人,玉奴也自知此人身份,只是心中实在焦痒难耐,遂上前一把解开那下人的衣物。

“好哥哥~♡你也听夫君说了,今日…就由你来陪陪玉奴吧~♡”

随后,房内传来了男女之间一阵的喘息声,到了最后只见屋内烛影中一女子跨坐在精壮男子身上,毫无节制地吞吐索求着。

直到一个时辰后,屋内才算是没了动静,萧瑁推开房门,踩着满地的精液走到两人跟前,先是看了一眼玉奴,随后示意左右将方才那个下人解决掉。

如此,事可成亦。

……

待到韩玉儿再次醒来,已不知自己被关在何处,手脚被捆了起来,身上被换了一身下流的胡姬衣物,除了关键的部位用薄纱遮盖外,其余几乎一览无遗。

而她面前,则缓缓走来了一位美艳的西域女子。

“夫人,殿下命我在此教授您胡人舞曲,哦,还有青楼的侍奉之术,也请一并学去。”

“你在开什么玩笑?!萧瑁呢?我这是在哪?萧瑁!萧瑁!”

此时韩玉儿已经顾不得心中的隐忍,直接张嘴便四下破口大骂起来,许久之后依旧未有回应。

“夫人,莫要叫喊了,妾身在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夫人能让殿下满意,也好早日从这牢笼之中脱身。”

“闭嘴,我就算是死——呜——”

未等韩玉儿说完,她的嘴便被某种铁器套住,双唇碰不到舌尖,杜绝了咬舌自尽的可能,却也再也发不出话来。

“唉,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如今这般只怕是连寻常吃食都无法下咽,按照殿下的吩咐,也只有…”

还未等那胡姬说完,身后便突然走出一个大汉,脱下裤子便将肉棒顶入韩玉儿的口穴内,并且不停往深喉处挺入,直到一摊浓精射入韩玉儿喉中,这份“吃食”才得以结束。

“殿下那“欲火淫丹”会使服用者夜夜欲火焚身,只得行苟且之事才得以消解,就算夫人不愿,只待三日之后,在那欲火冲昏神志之下,也恐怕不得不答应了…”

“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传授舞曲之事,如何?”

“……”

韩玉儿默默闭上了双眼,一丝清泪缓缓从她的脸颊滑落。

蜀王府中并不会在意一个小妾消失,只当是蜀王将美妾送人,这在权贵的交际圈里也是常见,倒是那韩妍妍久不见姐姐的身影,心急之下想要去寻她,却被萧瑁一并囚禁了起来,关于韩玉儿失踪的消息竟没有半点传到韩府之中,足见这萧瑁也是做足了准备。

就这样,韩玉儿终日被关在昏暗的囚笼内,每天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和那胡姬学着跳舞,然后便是被各种不认识的男子强占身子,那些复仇的念想在终日的折磨下似乎都变得模糊了起来,甚至有时候韩玉儿醒来之后都变得精神恍惚,只感觉后穴缺了男人来肏便有些空虚,不饮下些精液又甚觉口中干涩,与人交媾仿佛成了她活着唯一的理由。

而她的身子也是被变着法地玩弄,有时会被吊起来乳上穿环,唯有用乳尖高潮才能喝到精液;有时候又会被锁链套起来,要她学着雌犬一般在地上爬行,甚至还在宵禁后被带上街市。

韩玉儿不是没有想过逃跑甚至求死,但萧瑁总有办法把她抓回来甚至让她求死不能,而每当夜间那噬骨的媚丹发作,她的身子又会变得那般欲仙欲死,只求一个男子用肉棒为她止痒。

直到某天早上醒来,韩玉儿完全放空了念想,只等着今天会被如何操弄,明日又何时会结束。

如此种种,韩玉儿仿佛也彻底变成了玉奴,一个只知道舞骚弄姿渴望被插入的玩物。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年。

这日,蜀王萧瑁宴请蜀中将领,待酒足饭饱,宾客尽欢,萧瑁望着堂下众人,片刻后突然起身。

“诸君,本王最近得了一批西域舞姬,为首的那位更是男生女相的绝色娈童,如今请诸位一赏,如何?”

……

……

时间再次回到当下。

“世上还真有那种丹药?”张潮听完后一脸不敢相信地问道。

“能让我形如女子的丹药都有,又为何不可能存在那种淫丹?”换上一身舞姬打扮的韩玉儿坐在张潮面前笑道。

“所以…你府上那么多面首,是拜那丹药所赐?”

“不,只是小女子生性淫乱,离不开男子服侍罢了。”

韩玉儿一番打趣,张潮也不知其所言是真是假。

“只是我还有一事不解,那萧瑁费那么大心思,结果只是想用你来拉拢蜀中部将?”

对于张潮的疑问,韩玉儿也是无奈一笑。

“此事我也不解,那萧瑁不缺金银,平时对蜀中部将也没少打点,为何一定要用女色来笼络人心?或许对他来说,同进过一个穴的才算得真正可以信任之人吧。”

此等嘲弄竟是将自己也骂了进去,让张潮也不知如何回应。

“唉,朝中权贵多行藏污纳垢之事,享受完经络绸缎娇妻美妾,可能心中也发生了扭曲,学再多圣人之道,也照不亮这些污秽。”张潮叹了口气,望向韩玉儿的眼神也多了些许怜悯。

但很快,他又将这份怜悯收起,就韩玉儿与自己坦然相谈的情形来看,她或许已从阴霾中走出,如此表现只会显得自己可笑而已。

“我本以为你是那种传统的儒生,没想到你也有看不起圣人的一天。”韩玉儿饶有兴致地笑道。

“我若是那种儒生,在天子要迎道祖金身之时就该高歌颂德以求取功名利禄了,所谓圣人之言已然不过约束自身而已,管束不了那些拿着圣人之言行苟且之事之人。”

“再说了,若是学了圣人之言就人人皆可成圣,那这世间就不会有这般纷乱了,圣人也只不过约束其弟子,而那些打着他的名号牟取自身之利的人才是这个世间的多数。”

此言一出,倒是让韩玉儿不禁感慨。

“这话可比我离经叛道多了,说出去只怕是会被那些儒生骂死。”

“你不也是,让外人知晓这蜀中韩府之事,也恐怕会被竖起牌坊骂上百年。”

在互相讥讽一番后,两人竟同时笑出了声来,如此这般,这蜀中的夫妻二人倒是相配。

“你今夜特意换上这身胡姬装扮,是为了纪念当年之事?”

“不,只是单纯穿习惯了而已,而且这身衣服的确是比汉家衣物好看,抛去那些不好的记忆,我还挺喜欢这身轻便衣物的,怎么,不美吗?”

“……”

纵使张潮心中的圣人言语有一千种能批判这身暴露服饰的词汇,但憋了半天后,最终只能蹦出一句。

“好看。”

“那不就完了,最近胡人商队又送来了一批名为“丝袜”的事物,我看着甚是欢喜,下次再穿给你看看?”

“要不还是算…嗯…行吧。”

张潮算是看出来了,韩玉儿只是单纯爱美而已,如此在服饰上离经叛道却能说出口,倒也比自己藏在心中不敢评判圣人的言语坦荡多了。

两人互相交谈已有两月,张潮越发感觉这韩玉儿,还当真是个奇女子,虽然两人偶尔会因理念不同而稍有争执,但在对世俗的态度上却是出奇的一致,张潮甚至想过,若韩玉儿为寻常男子,二人或许能成为知己好友也说不定。

“那么约好了,我们下次再见?”

“嗯,再见。”

第三章 王府玉奴

李仁道还是第一次来这蜀王府,如此雕镂玉砌金碧辉煌,一看便是贵人所在,听闻这蜀王来蜀中也不过一年半而已,却四处敛财并且与蜀中大族合作,立起了这样一座宏伟府邸。

虽然府中众多珍宝让李仁道眼花缭乱,但他有时也不禁在想,如此多的钱财,若是拿出部分去支援前线,那么在瓜州与敌寇殊死相抗的袍泽们日子或许也会好过些吧…

一想到今日早间他才处理过今日剑南周围多有流民为寇的军务,又抬头看一眼周围的珍宝美姬,心中便颇为感慨。

其实蜀王宴请众人的目的,李仁道也不是不知道,他能在四十岁爬到行军司马的位置,除了在战场中的赫赫战功外,与上级左右逢源才是其升官秘诀。

而如今蜀王之宴,明显就是想要进一步收买人心,为其插手剑南军务做铺垫,如今朝中局势仍然不稳,西域之地也诸多叛乱,无论是领兵平叛还是等待时机进京勤王,都离不开军队的支持。

当然,今日赴宴的军方大佬也都是老狐狸了,就算萧瑁平时在军方多有打点,他们也未曾让蜀王的实力染指一丝军权。

待推杯换盏,宾客尽欢,萧瑁望着堂下众人。

“诸君,本王最近得了一批舞姬,为首的那位更是男生女相的绝色娈童,如今请诸位一赏,如何?”

“娈童?”

李仁道心中对此等男男苟且之事甚是不屑,男子就该上阵杀敌,扮作女子贱卖肉体岂不是…嗯?

还未等他在心中发泄完对娈童之事的不满,面前走上来的一队胡姬便立刻吸引了他的目光,特别是领头那位,国色天香媚骨天成,比李仁道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妖艳绝美。

等一下,萧瑁那厮刚刚说什么来着,娈童??

只见领头那人缓缓褪下裙纱,那纤细诱人的玉足直至大腿根部完全裸露在众人眼中,那丰盈饱满的酥胸更是一览无余,透过那薄薄的细纱甚至能看到胸前蓓蕾,每当其翩翩起舞,胸臀之处那丰盈的软肉都随之抖动,吸足了众人的目光。

并且说是舞姬打扮,实际上却只是在胸口和私处用纱裙稍加遮掩,给人一种朦胧且呼之欲出的诱惑感,或许只有那双足和双手之上系上的铃铛,才稍微有些舞姬的模样。

若是以此观之,此人绝对是在座众人都未曾见过的绝代佳人,可若是向下看去,却能在不经意察觉那一截挂在私处的短小肉茎…

“如此绝代佳人,竟是娈童?”在座一位将领不由得发出惊呼。

“纵使是男子,如若能一亲芳泽平生也足愿啊。”

“是啊是啊。”

在众人都对面前舞姬交口称赞时,李仁道却从其眼角中察觉出一道转瞬即逝的痛苦神色,想来也是碍于家中生计,被卖为奴婢的吧…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又不由得升起一丝怜惜之情。

就在此时,首座的萧瑁缓缓开口。

“诸位,此姬唤作“玉奴”,得此美姬之后日夜调教,本想金屋藏娇,但又见此姬美色之绝代,若不与外人分享又着实可惜…”

“于是本王就想着,今日众将一叙,不如就让此姬服侍在座的诸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都颇为意动,玉奴的美色媚意早已勾去在座众多将领的魂魄,可此姬仅有一人,而如今众将有十余人,可不是所有人都想在香玉美枕的时候触到他人肉棒。

“这般,本王在府外已另设一座塔楼,将玉奴奉于塔内,各位将军若是有需要便自取所需即可,只需与下人通报一声,本王也不会过问此事,诸位意下如何?”

“……”

此言一出,众人皆未回应,一时间也不知萧瑁之意,怎么,难不成是想让诸位将领都做同穴兄弟不成?

见无人应答,萧瑁只是笑了笑,随后便没有再提及此事,随着酒宴结束,诸将也各自回营。

只是不少人在马车之上,都难免往蜀王府附近那座塔楼处多看一眼。

……

宴会过后的第四天,节度副使郭刚私下偷偷拜访蜀王,随后便被领进了那座塔楼。

只见那玉奴此时正被关在笼中吊于塔上,见客人来访,下人便将笼子放了下来,并将钥匙交于郭刚手中。

临了还不忘嘱咐一句,此女性情淫贱,若是一夜未得男子精元便会饥渴难耐,如今已然关了四天,将军量力而行,好自为之。

随后塔楼的大门一关,这间密室内便只剩下了郭刚与玉奴两人。

望着笼内一副欲火焚身饥渴难耐的美人,郭刚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中也变得雀跃起来,若是真能享用此等美人,就算欠下蜀王府一个人情又有何难。

待笼中锁一开,那玉奴竟是跪着一路爬到了郭刚面前,随后便自顾自地解开他的衣物。

“玉奴姑…姑娘?你我不妨先畅谈片刻再…嘶~”

玉奴似乎完全没有和郭刚搭话的兴趣,从笼中出来后目光就死死地盯在这位大肚将军的胯下,待到那熟悉的男子阳具出现在玉奴面前,她便毫无羞耻地主动探出蓓蕾,用舌尖顺着肉棒的沟冠处一路向上舔犊。

而直到此时,郭刚才发现玉奴的舌尖竟被钉上了钉扣,每当她的唇舌在自己的肉棒上游走,那凸起的舌钉又带来截然不同的享受。

甚至于,玉奴还主动握着肉棒,让滚烫炙热的肉棒顶住自己细腻完美的脸颊,仿佛身下美人被肉棒欺凌一般,随后又呜咽着一口将肉棒含住吞下,给郭刚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征服感。

郭刚过去也是青楼常客,却也还未见过如此懂得服侍男子的美人,不由得舒爽地长叹一声,随后端坐在塔楼内的床榻上,任由玉奴伏在身下专心伺候。

不出片刻工夫,郭刚便浑身一颤,那积攒许久的磅礴精液也尽数射入玉奴口中,而后者倒也是配合,竟是没让精液溢出分毫,并全数咽如腹中,就像是日常进食那般寻常。

再然后,这玉奴便开始扭着身子在郭刚身上磨蹭,丰盈而细嫩的双乳每次划过郭刚那粗糙的皮肤,都不由得让后者心猿意马,没想到自己一个乡野出身的粗鲁武将竟能享用到如此美人,一时间下体也变得坚挺起来。

玉奴见面前男子已然勃起,自己也早已按捺不住,趴在床头向郭刚挺起自己的翘臀,将那因性器化而变得纵伸的后穴展露出来。

那郭刚哪里见得如此场面,即刻便挺身向前,肉棒毫无阻碍地便没入玉奴穴内,随后便很快感觉被一团温热紧致的软肉包裹,都不须他自己行动,身下的肉便器便主动扭起腰肢,引导着他往那花心处顶去。

郭刚咬牙吸气,自觉还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体验,纵然是青楼之中的老鸨也难有这玉奴一般令人舒畅,心情大振之下,竟是一把将玉奴抱起,按在墙边更加奋力地抽插起来。

每次将美人的酥臀按下,怀中之人便会发出一声勾魂的娇喘,其胯下那娇小的男根便会被身后男子在挺入中压出稀薄的液体,两人的交合也越发大胆。

就这样过了整整两个时辰,郭刚有些步伐踉跄地走出了塔楼之外,整个人表情也如同焕然新生一般,而瘫倒在楼内的玉奴则后穴流精,一摊烂泥般粗重地喘息着,直到她见楼上暗处一人影消失,才缓缓闭上双眼,心中继续默念着那个期限的到来…

郭刚此次蜀王府之行算不上隐匿,因此待他回营之后,那日赴宴过的将领都知道他光临过蜀王府那座塔楼了,此前大家还算是表面上矜持,但如今有人打破了这份沉默,那么其余诸将也打破了虚伪的面孔。

随后几日,蜀王府便时常会接待蜀中的将领,而每次拜访都会被领到王府旁边一座偏僻的塔楼之上。

如此,时间又过去了一季…

“老李,今天一起去蜀王殿下那?”

“你们作那苟且龌龊之事可别叫上我。”李仁道拍开同僚的手,一副没有兴趣的模样。

“我说你,那天赴宴的十一个将领里,就你一人没去过了,怎么,你的心莫不是没有和我们这些兄弟在一起?”

“……”

李仁道在老家还有妻女,对这种蝇营狗苟之事并无兴趣,但如今对政治敏锐的他也察觉到一丝不妙,前往蜀王府的那些将领俨然已经各种抱团成了新的派系,而同僚的此番试探,似乎是在等待自己表态。

“如此说来,那娈童竟如此诱人,竟是把你们的魂都勾去?”

李仁道给出台阶,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嘿,你小子没有尝过那玉奴的味道,岂不知天下还有这等仙女,说是娈童,实际上比那些个富家千金生得还要标致,服侍起人来更是销魂蚀骨,后穴比青楼老鸨都熟练,那次我和老张老赵他们一起去,那玉奴一人就服侍了我们三人,你可试过一穴三根?那滋味…啧啧。”

“我对和其他男人磨在一起没有兴趣…”

“既然这样,那你就一个人去呗,本来我是打算叫上郭将军一起去的,既然如此,后日就让给你吧,如何?”

“……”

“好,那就感谢罗将军忍痛割爱了。”

虽然心中不愿,但如今蜀中高级将领都是那位玉奴的床上宾客,自己若是继续这般清高,恐怕很快就会被排挤出圈外。

事已至此,那便去吧…

……

李仁道就这样坐在床前已经小半个时辰了,自从他进了塔楼之后,任由那玉奴如何作弄,李仁道却依旧不为所动。

“李将军~难道玉奴不美吗?”

玉奴柔媚的声音传入李仁道中,后者只是眯着眼望着面前之人舞骚弄姿,心中默念着佛家诵经平复心迹。

“玉奴姑娘请自重,李某已有家室。”

闻言,玉奴脸上便一阵笑意,如同小猫般缓缓踱步俯身至李仁道耳畔。

“既然如此,那将军来此又是何意?”

【楼上,西南方向】

细若蚊蝇的身影传入李仁道耳中,他用余光小心一瞥,果然在楼上西南拐角处发现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鬼祟人影。

也就是说,在踏入塔楼之后,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有人在看着?也是,若非如此那萧瑁又该如何判断众将领的态度。

既然如此,叫自己前来的同僚也应该察觉才是…难道是这玉奴姑娘并未提醒他们?那她此番行为又是何意?

无论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如今这场戏自己看来是不得不演下去了,若是就这般回营,那些倒向蜀王的同僚恐怕会对自己有别的动作。

即使如此,李仁道对玉奴在自己身上搔首弄姿也没了先前那般抗拒,任由她将自己的衣物解开。

“将军说是没兴趣,怎么下体也是这般…炙热?”

“……”

李仁道依旧是没有做出反应,却见那韩玉儿主动吻了上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抗拒,但是唇边的柔润和香气却让他一时乱了心神。

四目相对唇齿相接,细细地端详着这玉奴的面庞,李仁道也不由得感慨怪不得那么多的将士被这粉红骷髅勾去心魂,饶是自己也未曾见过如此销魂的美人。

就这样,李仁道任由玉奴缠了上来,那双玉足死死地钩住他的腰肢,仿佛是将整个身子都放在了李仁道身上,纤纤玉手则牵起李仁道往自己胸脯上探去。

美人在胸香玉在怀,李仁道甚至一时忘了怀中之人就是他最鄙夷的娈童之流,只觉浑身也变得燥热起来,那肉茎竟不知何时抵在了美人的私处。

见此景,那玉奴却是莞尔一笑,一双巧手将硕大的肉棒和娇小的肉虫捧在一起,扭着身子一同套弄了起来。

不久前才说不愿与其他男人磨在一起的李仁道,如今却是与面前的娈童一同摩擦着下体,而且这种背德之感反倒让他的内心莫名地躁动起来。

随后玉奴又空出一只手来,蘸了些两人口中津液便摸向后穴,并缓缓摊入自己的手指,待进入了三根手指后,这后穴已然被扩张开来,玉奴便握紧李仁道的肉棒,缓缓对准自己的穴口。

“嗯~♡将军弄得玉奴好生欢喜~♡”

肉棒入穴,玉奴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李仁道也强压着心神,努力不去想那穴中紧致,脑海中回忆着妻女的模样。

“将军~♡将军~♡快点弄死玉奴吧~♡”

每当那玉奴的荒淫之声入耳,妻女的模样仿佛就黯淡几分,怀中娇躯在他身子上磨蹭更是惹得无名之火在心中燃烧。

直到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像是断开,李仁道也无法继续克制。

“够了!你这贱人!”

李仁道一巴掌拍在了玉奴的臀上,却惹得怀中美人一阵浪叫,更是卖力地驰骋了起来。

“将军好威武~♡将军~将军快些弄,玉奴好痒啊~♡”

此等淫音更是让李仁道怒火中烧,每次挺入都毫不留情地将玉奴贯穿一般,让她双腿都被插得弓起,双眸更是翻起白眼忍不住流涕。

李仁道重重地挺入玉奴穴中,胯顶在玉奴臀上,像是要将她撬起一般,丝毫不在意玉奴那小肉虫也同样随着上下起伏拍在自己腹上。

“将军轻些~玉奴~玉奴要去了~♡”

最终随着怀中人的一阵抽搐,李仁道那积攒了多年的精液也尽数射进了面前这娈童的肠道之中。

末了,待李仁道再次清醒些后,眉头却又紧皱起来,或许是对自己在一娈童身上发泄快感的懊悔,又或许是见到玉奴那被自己摧残的红印而感到内疚,又或许是感觉愧对家乡的妻儿。

“将军,容玉奴照顾将军换衣吧。”

“……”

望着面前与女子别无二致的玉奴,再想到两人方才那般疯狂的交媾,李仁道一时竟对自己的粗暴生出一丝愧疚,想来此女也是知道这塔楼中有人监视在做出那般模样,说到底也不过是被卖身至此的可怜人罢了。

只是经此一役,李仁道对来蜀王府也没了多少抗拒,后面的半年多里几乎每半个月临幸一次,只是每次都是独自前往,不会与他那些同僚一同赴宴。

而在和玉奴交合时,李仁道愧于自己最初那般粗鲁,竟也是尽可能地温柔了些,每当他轻轻抱住怀中玉人时,都会感到玉奴时常会在不经意间有些触动,似是在感伤一般。

他也能够感受到,玉奴在对待自己时的那份柔情,随起初不曾在意,但在与同僚偶然地交谈后,他发现玉奴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与旁人不太一样,似乎…更会流露出一丝真情。

甚至于在某次二人存温后,李仁道竟察觉玉奴靠在自己胸膛上眼角渗出丝丝泪水,但待到两人起身之时,那滴泪水又很快被玉奴藏于心间,想来是不想被监视之人察觉。

“这玉奴,真是个苦命人啊…”

李仁道在心中不由得感慨,以军中那些粗鄙袍泽的作为,玉奴姑娘在服侍他们时恐怕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怪不得自己只是稍加善待,玉奴便此般泪眼婆娑。

李仁道暗叹一声,轻轻抱住了玉奴,美人也缓缓依偎在他的胸膛,虽一言未发,却似是感受到彼此的真心。

“若是有机会能将玉奴姑娘从这深宅中救出,送她回乡,倒也是能了却一桩心事。”

只是李仁道在心中感慨的同时,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也早已陷了进去…

在李仁道走后,塔楼之中再次陷入一片漆黑与清冷,玉奴在女仆服侍下洗好身子后便默默地躺在笼中的床榻上,顺着塔楼的缝隙望着窗外茫茫月色,心中也不知在思索何物。

在被锁起来前,下人送来了一枚蓝色丹药,若不服用此丹,待欲火焚身无人交合,便会奇痒难忍,只求能被肆意凌辱。

玉奴望着那枚丹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悲凉,不知从何时开始,就算想哭也挤不出一滴泪水了,今日在李仁道面前装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反倒是用尽了她的心思。

她就这样继续望着昏暗的夜空发呆,直到不远处的群山之上,一缕篝火点燃照亮了周边,随后又很快熄灭,如此这般往复了三回后就又被黑暗笼罩。

【还有三个月…】

韩玉儿默默计算着时间,等待着转机的到来。

如今李仁道已然入局,作为军中最后一个上自己身子的武将,韩玉儿一直在等着这位“固守本心”之人,毕竟越是不同流合污,最后才越容易陷得最深。

此时已经是韩玉儿嫁入蜀王府的第三年,外界的许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变化,韩玉儿留下了布置,如今只要静待时机…

就这样,第三个月,蜀王府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蜀王妃王思诗,死了。

……

……

蜀王妃死了,死因是那日与蜀王萧瑁饮酒后,在回房间的路上不慎跌入湖中溺亡。

对于陪伴自己多年的爱妃之死,萧瑁十分伤心…也十分欣喜。

如此一来,这正妻之位又空了出来,太原王氏在自己夺嫡失败后本就不再心向自己,如今正好可以再换一个亲家,弘农杨氏对自己态度一贯暧昧,如今倒是可以试探一番…

王思诗的死并未在府中掀起太大的风浪,其结果也不过是那日照顾蜀王妃的婢女被廷杖殴死,算是给了王家一个交代。

待王家来蜀中操办了葬礼后,萧瑁拒绝了王家再送嫡女结亲的想法,然后恭恭敬敬地把太原王氏送了回去。

如此一来,蜀王府中就只剩下两位妻了,一位是韩氏,另一位便是卢氏,卢氏是京城家族,只是如今在蜀中实在是鞭长莫及,许多商路之事都要多多倚靠大族韩家。

就这样,萧瑁最近临幸“韩玉儿”的次数也变得多了起来,如今“韩玉儿”年芳十七,也算是长开了,容貌虽略逊她那姐姐一筹,但也是绝色佳人,别有一番风味。

这日,二人正在枕边依偎,怀中的“韩玉儿”便不由得发出一阵感叹。

“唉~要是我那姐姐在就好了,如今夫君在蜀中越发强盛,若是姐姐能够看到,想必也会为夫君欣喜吧。”

蜀王府给“韩妍妍”的失踪定性为“私逃”,据说她在嫁入蜀王府前便已有了情人,如今消失必然是私下出逃寻那情人去了,萧瑁此言一出府中也无人敢反驳,甚至韩府也被迫接受了这种说法。

【你那姐姐如今还在日夜为我操劳呢,呵呵…】

萧瑁心中一声冷笑,这些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但是怀中玉人提到她那位姐姐,倒是不由得让萧瑁升起了一些心思。

当初在享受了那绝色美人一年之后,萧瑁自觉有些腻了,身体也扛不住,这才将韩玉儿推到了深坑之中,如今过去了一年半载,却又莫名想念起玉奴的滋味来了。

恰逢这时,枕边之人又来了一句:“若是姐姐在,我姐妹二人一同服侍夫君,那岂不美哉?”

“……”

萧瑁愣了愣神,似乎在臆想着那绝色妖姬和面前甜美佳人一同在胯下服侍和争夺自己的场景,一时间竟自觉挺立了起来。

察觉到萧瑁双腿之间又起了反应,“韩玉儿”自知事成,却不露声色地微微扬起一丝嘴角。

这日下午,萧瑁便来到了塔楼之前,下人见主子来了,也赶紧迎了上来。

“殿下,那李仁道将军先前托人打了招呼,今日下午便会来访,您此番…”

“无碍,来就来嘛,大不了一齐上,让那小娘子尝尝谁的宝剑更加锋利。”

“可是…”

“嗯?”

那下人刚想说那李仁道都是自己一人前来,从不与诸将同行,但被萧瑁瞪了一眼后却又说不出话来。

“没…没事,属下这就替殿下开门。”

萧瑁缓缓走入楼中,望着缩在笼中的玉奴,心中一时间竟颇为感慨。

最近一年多来,玉奴都被关在这楼中,萧瑁和她毕竟也有过一段时日的夫妻时光,不想被她讥讽几句坏了自己的兴致,也只有在当初调教韩玉儿的那半年里蒙着面临幸过几次罢了。

只是如今萧瑁志得意满,甚至还发生了死正妻这种美事,今日若是被玉奴骂上几句倒也无妨。

见萧瑁走进屋内,韩玉儿自知计划已成了一半,但脸上还是丝毫不掩饰对萧瑁的厌恶之情,倚靠在床边死死不愿出笼。

“玉奴啊玉奴,为夫今日来看你,你怎不出面相迎?”

“……”

韩玉儿深知萧瑁心性,自己若是出言辱骂,恐怕正合了他的心意,遂继续保持沉默,算算李仁道往日来的时间,恐怕也快了。

“一言不发,莫不是哑了不成?”

见玉奴不配合自己,萧瑁心中有些不悦,遂打开牢笼钳住其手腕,一把将韩玉儿攥出。

“来人,把她手脚给我捆起来,此般不情愿,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此时韩玉儿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否则便当场与萧瑁以死相拼。

只可惜,任由她如何挣扎,最后的结果也只有被钳住手脚,按在床上被当成玩物把玩。

萧瑁的大手在韩玉儿的肌肤上下游走,先是伸出手把玩韩玉儿那乳上双钉,随后又肆意揉捏起那丰盈的翘臀,随后又顺着沟壑微微探入那流着肠液的穴中。

“啧啧啧,被这么多人玩了两年,玉奴这软穴却还如我们初见那般紧致,换作寻常女子,那私处恐怕已经松垮黝黑得不成样了,玉奴啊,你可真是上天赐给我的仙女啊。”

“……”

韩玉儿自知萧瑁是想让自己动怒,但还是努力守住心神。

其实萧瑁所言韩玉儿也不是不曾想过,在这两年中她也不止一次听人感慨,说常人若是以后穴行淫秽之事,不出一两年便会松弛脱肛,甚至无法控制如厕之事,可自己如此强度地被他人侵入,却不见有任何影响,唯一的变化也只能说从最开始被插入时有些痛苦,变得逐渐舒服享受起来。

但若这算得什么天赋,韩玉儿宁愿自己不曾有过,更不想要这般淫贱的身体。

“那枚欲火淫丹效果很好吧,当初你被我玩弄一两个时辰就欲仙欲死,如今却是能同时服侍四人一夜,这钱果然没有白花…如今,你可记得自己服侍了多少人了?肚子里怕是集齐了上百种精液了吧?”

此言一出,韩玉儿终究还是破防了,一想到五年前自己还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如今竟成了这蜀王府中人尽可夫妓女,那股愤怒便涌上了她的心头。

“哟嚯,还敢咬我,告诉你,为夫若是死了,你那欲火淫丹的解药也就没了,你此生都逃不过这情欲焚身之苦,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能够这般纵情享乐,倒也不坏,你说是吧,我的好玉奴~”

如今被厌恶之人玩弄,纵使心中百般不愿,身体却反倒变得兴奋了起来,那菊穴更是吐出了淫液,期待着被面前的仇人插入。

而就在这时,李仁道也刚好来到了塔楼,一旁的下人赶紧上前解释。

“李将军啊,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殿下来了兴致想要临幸玉奴姑娘,他说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一同…”

听闻此言,李仁道脸色一变。

“蜀王殿下不知道我今天会来吗?”

“知…知道,只是…”

“让开吧,我不会打扰殿下。”

李仁道都如此说了,那下人也不好再阻拦,只是嘱咐了一句切莫冲撞殿下,随后便送齐入内。

待其行至楼外时,正好看见大开的门户之内,那玉奴被捆绑着手脚,而蜀王萧瑁则一脸淫邪地侵犯着身下的美人。

韩玉儿的余光瞥见了门外的李仁道,自知时机已到,便奋力地挣扎起来,内心也开始不断回想这几年来被凌辱玩弄的遭遇,泪水终是决堤而出。

见怀中的小娘子哭得梨花带雨,萧瑁心中反而更为兴奋,征服感油然而生,全然没有在意到门外的将军,一心一意地扑在了美人的身上。

“就是这样,玉奴,哭得再大声些,你这样让为夫好生欢喜啊~!”

此番情景在门外的李仁道看到,再见那玉奴泪眼婆娑的痛苦神情,心中不知为何像是被戳了一剑般刺痛,脑海中也不断浮现起玉奴依偎在自己身边时时常露出的那般感伤。

一瞬间,他竟生出一丝提剑上前刺死萧瑁的念头,但久经官场的理智让他很快平息了这个可怕的念头,只是越看越心痛,纵使闭上眼也逃不开玉奴那惹人怜惜的哭喊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呜咽的哭声才算停下,李仁道攥紧的双拳也缓缓松开。

“不知李将军竟至,恕罪恕罪。”

“殿下客气了,末将没有叨扰到殿下的兴致吧?”

“哪里哪里。”萧瑁心情似乎相当好,爽快拍了拍面前这位将军的肩膀:“李将军此番…也是来找玉奴姑娘的?”

“殿下说笑了,在这塔楼之处,谁又不是为了美人而来呢?”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

畅快之余,萧瑁凑到李仁道耳边邪笑道:“李将军,今日这玉奴润得很,我已然调教好了,将军只管去享受便是。”

说罢,萧瑁便一挥衣袖潇洒离去,只剩下李仁道独自面对瘫软在地双目流涕的韩玉儿。

此时的韩玉儿衣衫不整,神情恍惚,如残花败柳一般无助地倒在塔楼的地上,李仁道只觉心痛难当,但在此之外,被凌辱过后的玉奴却又莫名让他感到一丝…兴奋?

将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李仁道赶忙上前扶起美人。

“玉奴姑娘…”

“将军…如此不堪的场面,让将军见笑了…”

“玉奴姑娘,今日若是不胜体力,李某明日再来拜访。”

“不,将军!”韩玉儿攥住李仁道衣袖:“将军不必怜惜,尽情享乐便是,玉奴的身体…一定会让将军满意的…”

“唉~”

李仁道本想就此一走了之,但想到此地还有人在监视,也只得让玉奴用嘴服侍。

只是看着玉奴一边吞咽肉棒,一般默默流泪感伤的模样,李仁道便更是痛心。

当夜回到军营后,李仁道本想找同僚交谈,发泄一些心中的不愤,却意外地得知了另一个消息。

藩将完颜忠,要反。

……

完颜忠有不臣之心,已然是朝中人人皆知之事,只是天子对这些所谓的流言蜚语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只说自己那义子绝不会背叛自己。

可如今各种证据都被摆在了台面上,甚至有探子来报那完颜忠已经在四处搜刮辎重,试是要做什么大动作,满朝文武都跪求天子出兵相讨,但那位圣人天子却只是摇了摇头。

“放心吧,胡儿不会背叛朕的。”

此番话后,天子便神色黯然地继续端坐在那张龙椅之上。

六月,完颜忠自并州发兵,朝野震动,立即调遣各方兵力回朝拱卫京师。

七月,幽州的鲜卑将领拓跋义起病响应完颜忠,凉州的藩将慕容端同样起兵,地方失陷。

八月,叛军奉完颜忠为帝,改国号为燕,号称七十万大军,气势汹汹自三路往京城杀去,沿途官兵尽力阻拦,却死者不计其数。

十月,唐军将领苻猛于北都府试图阻击完颜忠大军,守城两月,但由于同为藩将出身为朝廷所忌惮,随后一纸军令命其突围,苻猛只得奉命率残军放弃坚守,顺城而出奋勇杀敌,最后于乱军之中被斩,北都府陷落,自此,叛军在长安北郡畅通无阻,再无军将能够阻拦其步伐。

与此同时,蜀王萧瑁远在蜀中,剑南道又有天险相隔,叛军本意绕道而行直奔长安。

只是此时,天子与群臣连夜逃出长安皇宫,传闻要逃往蜀中避难,叛军闻风而开始对剑南摩拳擦掌。

萧瑁问询,一喜一忧,喜的是若天子当真幸蜀,那便是完全落入了自己手中,彼时便可以挟天子以令朝臣,甚至能逼其退位传位于自己;但忧的是蜀中军力恐怕难以阻挡七十万大军,原本萧瑁的计划是坐视不管,等天下大乱叛军疲敝,再效仿汉高祖出川一统中原。

可如今,最近的凉州叛军竟是打算强攻蜀道直取汉中,这反倒让其深感惶恐,只得整日藏身于蜀王府之中,等待时局变化。

而到了十一月,已有叛军度过蜀道直奔汉中,剑南道诸将出兵迎战,克敌而还。

直至此时,长安失落,天子暂无消息,蜀中也是人心思变,那些平日常去塔楼与萧瑁亲近的将领竟然提出,如今天子可能已经遇难,蜀地应当推举蜀王萧瑁为帝,号令天下,与叛军相抗衡。

而这个消息一提出,就被其余的将领反对,如今形势尚不明朗,太子于徐州重新召集军民抵御外敌,此时贸然行事若是事后被打成反贼可就没处说理去了。

而李仁道…作为蜀中军务的二把手,却在这乱局之中看出了一丝机遇。

之后的一个月里,蜀地又陆续击溃了好几波凉州而来的敌军,但不知为何,总是会有那么一小股敌军能够越过封锁,出现在蜀地境内,一时间蜀中人心惶惶,民众闭门不出。

半个月后,一支叛军居然不知如何出现在了军营之中,直接刺杀了剑南道节度使萧让等人,待退敌之后,众人等不来朝廷的任命,只得推举李仁道出任节度使一职。

当然,若是此时萧瑁在此,便会发现死的那些将领全都是他蜀王府的宾客,只是胆小怕事的萧瑁此时依旧龟缩不出,全然不知危险将至。

……

某天夜里,又一股“叛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蜀王府领地之外,叛军将王府团团围住,却只是纵火,并未抢劫杀戮,而是守着一小股部队进入了王府之中…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萧瑁不知这些叛军是如何突然出现在自己府外的,也不知为何他们一进屋门就直奔自己的寝宫而来,慌忙之中他顾不得金银美妾,一路在府内拼命逃亡。

奇怪的是那伙叛军的头领却也不急,闲庭信步,一路见他逼退至墙边,萧瑁无奈翻墙而出,在夜色中又是一路逃窜,带他趁着月光看清周围地形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囚禁韩玉儿的塔楼之下。

此时韩玉儿也早已察觉了蜀王府之变,她还奇怪自己还未联系府中起事,为何如今竟火光烛天?她这些时日都没有服侍过外人,只有萧瑁比以往更加频繁的临幸,偶尔还会送来消解欲火的蓝色丹药,全然不知天下剧变。

“那是…萧瑁?”韩玉儿暗自叫道。

只见萧瑁都没来得及穿外衣,光着脚在地上逃窜,而对面走来一位蒙面黑衣之人,手中的刀剑在月光下闪烁着无尽寒意。

“不…你不要过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金银财宝?美色珍玩?哦,还有!这个塔里关着一位绝色美人,你若是放过我,一切都是你的!”

“杀了你,这些也都是我的。”

那蒙面人主动摘下面具,萧瑁在月光之下看得真真切切,此人竟是自己的“至交”李仁道。

“李仁道!居然是你个吃里爬外的出生!枉我待你不薄,如今你竟装作叛军抢占我的宅邸,你就不怕萧让、郭刚他们报复吗?!”

“蜀王殿下,你在府中待久了竟全然不闻窗外之事,他们在十天前就被叛军杀了,如今…我才是剑南节度使。”

“不…不可能!”

直至此时,萧瑁才意识到自己在军中的耳目都已拔除,此等消息自己竟全然不知。

在李仁道的眼中,萧瑁见到了滔天的杀意,可他依旧不明白自己是带他不薄,究竟是何时惹怒了这尊瘟神,只待他被步步紧逼,一路退到塔楼之下时,萧瑁的目光瞥见楼上的玉奴,这才明白了过来。

“我懂了,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贱人是吧!哈…哈哈…哈哈哈…”

萧瑁疯狂地笑了起来,他从李仁道的态度中便知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既然如此,那便在死前把那贱人也拉下深渊吧。

只见萧瑁掏出随身的匕首抵在自己喉上,对着楼上的韩玉儿大喊道。

“玉奴!今日我死,你那淫丹也莫想要再寻得解药!你这辈子,就继续做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吧!!!”

“不要!”

韩玉儿来不及制止,只见那柄匕首就已经刺穿了萧瑁的咽喉,在一阵痛苦的抽搐中萧瑁便就此丧了性命。

片刻之中,蜀王府中大火逐渐熄灭,韩玉儿也被李仁道从塔楼中救了出来。

“玉奴姑娘,方才那萧瑁所言‘淫丹’,是什么意思?”

“……”

望着萧瑁的尸体,韩玉儿心中一时千百种情愫迸发而出,她没有回答李仁道的问题,只是默默地蹲下,从萧瑁的脖子上抽出匕首,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刺在了这具已经死去的尸体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韩玉儿的身体已经被仇人的鲜血浸湿,面前的尸体也血肉模糊难以分辨,韩玉儿再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默默地抱在怀中。

“小女韩玉儿,谢将军救命之恩。”

……

……

时间回到现在。

“你当初是怎么设局杀的蜀王妃?”

张潮对这一结果很是诧异,想不出每日被囚禁在塔楼的韩玉儿是如何下手的。

“你忘了我那个妹妹吗?”

“韩妍妍?”

“嗯,我预想过自己可能会出事,所以起初的计划都留了一份后手,若是我消失那些东西就会交到妍妍手上,她虽天真烂漫,但并不是傻子,我只是将我原本要走的路托付给她了而已。”韩玉儿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杯,盈盈笑道。

“那万一她辜负了你的信任呢?”

“那张郎今日恐怕要是在某个人贩子手中才能见到我了。”韩玉儿倒是十分坦然:“这些事哪有什么从一开始就一定能成的说法,都不过是事在人为罢了。”

“那之后,你就等着藩将之乱,随后脱身蜀王府?”

“呵,藩将之乱,这种事谁能够预想得到,我起初也只是想接触军官,待萧瑁起意出兵之时在蜀王府内外夹击,反将他一军,谁料想…这世道比最坏的预想还要糟糕…”

“天下大乱,朝廷离德,河朔三镇割据自立,朝中党政你死我活,还当真是个好世道啊。”

张潮回忆着此生的颠簸,不由得讥讽地笑了出来,一旁的韩玉儿也顺势打趣道。

“你这人,明明是被朝廷派来蜀中夺权的,却是从一开始就对朝廷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若非老母和幼子在朝廷手中,我又怎会愿意离开安生之所,跑到这蜀中乱局中来。”

“哦,说到这个,老夫人和公子已经有消息了,我准备往京城打点一番,或许再过些时日你们就能团聚。”

再次听闻老母与幼子的消息,张潮心中一阵欣喜,他原本以为韩玉儿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承想对方真的放在了心上。

“此举恩重如山,容张某一拜。”

“可别,我经不起你这圣人一拜,再说了,你我也算得上知己好友,这也只是分内之事罢了。”

“知己好友?”

此言倒是让张潮一愣。

“怎么,我们聊了四个多月,夜夜都在此辱骂朝廷,莫非还算不上过命的知己好友?”

在烛光之下,韩玉儿倚在桌上直直地盯着自己,那双桃花媚眼却是没了初见时那般薄凉,饶是多了几分人情味儿。

“如此,倒是我唐突了,夫人…不,玉儿姑娘恕罪。”

“这样便好,方才那副表情,我还以为你是想我和更进一步呢。”

“……”

见张潮一脸无语的样子,韩玉儿倒是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颊。

“开个玩笑而已,你我相交这些时日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你入蜀途中不是早就将我的经历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吗?”

被韩玉儿逗弄似乎让张潮有些难堪,他咳嗽两声后便拍开韩玉儿的手掌:“若非亲身经历过,仅凭一两册书卷怎么能对人妄下定义,若朝中那些信中所言为真,你这可怕的荡妇恶婆怕是早就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也不是不想吃了你,只是你自己不同意而已。”韩玉儿轻蔑一笑,又独自品起酒来。

如此调情的话语倒是让张潮一时语塞。

见面前之人在言语上吃瘪,韩玉儿反倒来了兴致,俯身到他耳畔细语道:“我和你说啊,之前在蜀王府时用的那种珠子,其实我现在就塞着…呜…”

张潮一把捂住了韩玉儿的嘴,打断了她口中的污言秽语。

“每当我想要多给你一些尊重,你便开口说话…”张潮无奈地叹气道。

“但若不说这些话,我便不像我了。”韩玉儿掰开他的手补充道。

“这倒也是…”

张潮轻呵一声,又无可奈何地笑起来,这般举动倒是把一旁的韩玉儿也逗乐了,两人如同往常一般放声笑了出来。

“既然如此,今夜就告辞了。”

“等会儿!张郎,你忘了一件事。”

“嗯?”

“我今天特意换的,美吗?”

韩玉儿勾起长腿,轻薄的黑色丝纱如长袜一般从足部一直向上延伸至根部,在包裹大腿露出诱人色泽的同时,还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特别是大腿根部那微微岔开的裙边,更是给人以无限遐想。

“美。”

张潮简单留下一个字后便关门扬长而去,只留下韩玉儿在屋内嗤笑。

“原来你是喜欢这种路数,还当真是…有些可爱。”

门外的张潮自然是没有听到这些话语,只是低头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随后有些懊悔地拍了拍额头,最后前倾着身子赶紧回了房间。

第四章 闺中红杏

不久前叛军在蜀王府的作乱很快就被赶到的节度使李仁道平息,所幸赶来及时,府中除了萧瑁及其子嗣不幸遇难外,金银钱财并未丢失。

若将军中和蜀王府的死者都对比一下,便会发现所有知晓韩玉儿之事的人皆已丧命,无论是其男子之身还是顶替为妾之事,都已无外人知晓。

时隔四年,韩玉儿终于回到了娘家,当韩父见女儿归家之时老泪纵横,顾不得腿脚不便,一路跑到了门前相迎,阔别四年的父女相拥而泣,俨然一幅完美团圆的景象。

当然,韩玉儿也不会告诉父亲这些年受尽凌辱的经历,也不会告诉他如今的自己再也回不到当初清纯甜美的少女模样了…

此次动乱过后,蜀王府绝了嗣,皇室宗族忙于叛乱之中,全然无暇顾及蜀中之变,蜀王府既无家主也无主母,作为萧瑁明媒正娶的妻子,韩玉儿自然而然地便获得了整个蜀王府的继承权。

当然,如今的蜀王府也是经历过一次大清洗的,知晓韩玉儿之事的奴仆要么死于那夜的“叛军”刀下,要么就是在韩玉儿的操作下人间蒸发,整个韩府只剩下了少数忠于韩妍妍的嫡系。

说起韩妍妍,韩玉儿对这位妹妹心存愧疚,本想问她有何需要自己都能尽力满足,不想她去找韩妍妍时,居然看到她衣衫不整地和另一个女子抱在一起,最离谱的是此女居然是萧瑁的另一个妻子卢婉。

事后韩玉儿才得知,两女本来就年龄相仿又常年受到萧瑁欺凌,一来二去之下居然在抱团取暖的过程中生出了情愫,近两年有关韩玉儿的消息都是从卢氏的渠道传出去的,甚至蜀王妃之死都主要是卢氏在推动。

韩妍妍和卢婉两人虽为同女子,却彼此惺惺相惜,萧瑁还在时就时常以姐妹闺房私语为由,偷偷行磨镜之事,如今萧瑁已死,两人更是直接住进了一个房里,日夜如胶似漆,把韩玉儿都整不会了。

韩妍妍的想法也很简单,自己和卢婉两人女子相恋为世人所不容,如今好不容易跨过艰苦,不想再被拆散,倒不如继续留在蜀王府,如今韩玉儿掌权也好护二人平安。

而且蜀王府虽无男丁继承家业,但韩妍妍和卢婉都给萧瑁分别生了一对女儿,如今两个一岁大的女孩也算是有继承权,外人也不好指责什么。

当然,二女自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姓萧的,私下里改回了母姓,今后也不会知道自己父亲究竟是谁,至于今后这对姐妹之间居然也生出不伦的禁忌之恋…那便是后话了。

就这样,以韩玉儿为首的三名女子彻底掌控了蜀王府的资源,同时还有如今的剑南道李仁道在背后站台,谋夺蜀王府一事就此平稳落地,再然后,就到了分饼的时候了。

萧瑁在蜀中这几年大肆敛财,如今府库内居然积满了金银珠宝,随后韩玉儿便果断将其中六成都送至了军营,除了充当军费的同时,也用来犒劳打赏了军中的高级将领。

如今天下大乱,和朝廷又断了联系,以蜀中为主的剑南道各州县都开始自发向军队靠拢以求庇佑,各地大族更是纷纷出人出力资助军队,以抵御叛军的刀兵,作为节度使的李仁道自然是成为蜀中的焦点,他开始集中各地民力修建军事,做好了与凉州兵决一死战的准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天子刚刚跑到马嵬坡,就被叛军抓住,最终不堪受辱选择了自杀,叛军的目光便又从剑南道移开,重新盯紧中原之地。

在藩将之乱的后几年里,中原大地打得热火朝天,但是很少有人将目光放在蜀中,一方面是蜀中有地势天堑攻占付出过大,另一方面则是蜀中的兵也挺猛,自战乱一开始就一直在养精蓄锐,未受叛军波折,外界也不好去招惹,并且少有的几次试探都被一股击退,叛军也不会吃力不讨好地在中原没有打下来之前在四川消耗力量。

只是在这几年间,蜀中局势也发生了不小变化,若要说起,还得把时间重新拨回萧瑁死后的第三个月。

……

“玉儿啊,你才刚刚从那苦海之中脱身,如今…怎么又要委身他人…”

韩父望着又要准备出嫁的女儿,心中甚是不舍。

“父亲您放心,李将军是个好人,他会好好待女儿的,并且如今天下局势未定,将军她看上女儿,是我们韩家的福气啊,这样一来我们便更好在这乱世中得以保全了。”

“为父老了,说不过你,你且好自保重,记得多回来看看就好。”

“放心吧父亲,女儿虽说出嫁,但平日就在蜀王府,会每月回来见您的,您也多加保重身体…”

当初李仁道在将萧瑁杀死后,韩玉儿当场就表示“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李仁道嘴上倒是还推诿了几句,但目光却始终没有从韩玉儿的身上离开过,说到底,他做了这么多,为的还不就是得到眼前的美人?在将礼数做尽后,当夜就带着韩玉儿回了自己的府邸。

“玉奴…不,玉儿,你当真要委身于我?”

“将军都将玉儿带至家中了,还要这般推诿作甚?”

韩玉儿莞尔一笑,随后轻轻解开衣物,露出了那具完美的姛体。

“如此…玉儿此身皆为将军之物,今后也任由将军喜好摆布。”

在蜀王府经历了四年的折磨,韩玉儿的外貌却与当年一般无二,想来萧瑁和那些宾客都不忍破坏甚至划伤这绝美的佳人,虽多行淫秽之事,但韩玉儿平日所用的保养之物萧瑁都从不吝啬,给的都是顶级的滋补品。

如今韩玉儿虽略显憔悴,但那种脆弱的美感却更令李仁道欢喜怜惜,他二话不说便将面前女子抱至怀中,一双大手温柔地抚摸起来。

“玉儿你放心,我绝非萧瑁那等禽兽畜生,如今你既愿委身于我,我也定不会负你,在我眼中你与寻常女子无异,甚至…甚至要更加美艳可怜。”

“将军…”

韩玉儿心中对李仁道虽无男女之情,但也知感恩,自愿余生能够偿还这份将自己拯救的恩情,但在此之前,又有一些事映入了她的思绪之中。

“将军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何物是永恒不变的?”

虽不知韩玉儿为何在二人温存时问出此等问题,但还是思索一番后回答道。

“我想便是那皇天后土,日月乾坤?”

“原来如此,玉儿受教了。”

说罢,韩玉儿便为李仁道宽衣解带,身子也缓缓滑向这位情郎胸膛之中…

“夫君…请怜惜玉儿~”

一夜交嫡,李仁道倒是比以往更加温柔,他喜欢缓缓撩拨怀中美人的情弦,待韩玉儿双腿打颤淫水尽出,再温柔地挺进其身内,在抵着韩玉儿花心的同时,另一只手还不忘照顾那短小的玉茎,如此柔情脉脉,倒是给韩玉儿另一番享受。

第二天清晨,李仁道就带着韩玉儿去见了自己的原配夫人沈氏,沈氏并非大族出身,原本也只是普通乡野女子,与李仁道相伴二十多年一路走到今朝,两人的女儿如今也年芳十四,还有个三岁大的幼子。

见丈夫带了一个比自己漂亮得多的美人回来,沈氏自然是看不顺眼,但当她知道韩玉儿无法生育后,态度又莫名地转了个弯,一口一个“好妹妹”地叫着。

至于李仁道和韩玉儿的婚礼就更加简单了,韩玉儿目前明面上还是领着蜀王妃的名头,自然不能大张旗鼓,所谓的成亲就只是将军中将领叫来家中,大家一并吃了顿饭,认了这个新嫂嫂,事情便算结束。

对了,这里还不得不提一句那“欲火淫丹”之事,在萧瑁死后,韩玉儿搜遍了王府上下,只找到了另外两颗丹药,和七十枚蓝色药丸,只是这蓝色药丸服下后虽七天内不会再受欲火焚身只苦,却只能治标不治本,而且照这个用法,恐怕不到一年半载后便又难以自控了。

在李仁道的多方打听下,才得知这“欲火淫丹”原是出自辽东门派“合欢宗”之手,只是这淫邪宗门早在十几年前就被中原门派联手剿灭,如今流传在外的这些丹药多半也是孤品,再加上中原战事未定,实在无力去那跨越了整个中原的偏远辽东寻找合欢宗传承。

对此,韩玉儿倒也不是那么在意,欲火焚身之时只要交合便可解此苦,过去在蜀王府被迫与萧瑁及其派系将领所欺才倍感痛苦,如今她又嫁给了李仁道,与夫君共解欲火之苦倒也无事…至少当时她是这般想的。

再然后,韩玉儿久违地过了一年清静日子,每日或是在亭中读书闲适,又或者帮助夫君处理蜀中政务,偶尔还会和韩妍妍及卢婉一同外出钓鱼赏花,日子过得倒是与寻常妇人一般,久而久之,甚至让她产生了“自己也不过是寻常女子”的感觉。

平日里李仁道在军中处理政务,也会将韩玉儿带上,她出身蜀中大族,从小也算是饱读诗书,如今天下大乱蜀中各地民怨四起,每日都有数不尽的紧急事务等着处理,而在李仁道的调教下,韩玉儿倒也是能从容应对处理得体,时间一久军中将领也都对这位“女诸葛”一般的节度使夫人心悦诚服,韩玉儿的影响也得以延伸到军队之中。

此事虽是李仁道一手推动,但他却没有想到自家夫人能在政务之事上做得如此出彩,于是也愿意分权与她,此后蜀中一些大小事务大多是先通知到韩玉儿这里,带她汇总之后再汇报给李仁道。

至于夜间与夫君水乳交融之时,李仁道也是极尽温柔之事,第一次让韩玉儿感觉自己并不是人人把玩的物件,而是有丈夫疼爱的女子,原本的感激之情也逐渐有了些感情基础,至少在依偎于夫君身畔时,韩玉儿真切地感觉到温暖与心安。

就在这样正常的生活过了一年半后,之前蜀王府上留下的那些蓝色药丸也见了底,直至此时,韩玉儿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的夫君满足不了自己。

往日里,韩玉儿还能靠着蓝色药丸压制体内的欲火,平日和李仁道交合也是情到深处之时共度春宵,只是如今没了这丹药,韩玉儿的欲火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那种噬骨般的空虚与燥热几乎是每日伴随着她的身体,以至于韩玉儿必须每天都要和李仁道在床上交媾一次,一开始李仁道倒还受得住,甚至还挺喜欢妻子这般热情的模样。

可是时间过去才一个多月,四十五岁的李仁道就有些扛不住了,老夫少妻,二十一岁的韩玉儿在床笫之事上过于生猛,李仁道虽还在壮年,但是也实在扛不住韩玉儿的日夜索求。

“夫君…这就去了吗?~♡”

韩玉儿骑在他身上,方才奋力扭动的腰肢已经缓缓停了下来,疲软的肉茎被从爱人的菊穴内挤出,连带着那越发稀薄的精液一并流出,只是此时韩玉儿脸上依旧满是红晕,就连菊穴也欲求不满地躁动着,仿佛自己方才那般努力还完全不够喂饱爱人。

颇为内疚之下,李仁道只好亲自上手,一手揉捏着那对丰盈的酥胸,另一只手摊入两根手指,轻轻拨动着韩玉儿后穴之中的花心,如此一番才好不容易去了一次。

只是当天深夜,他却被一些奇怪的声音吵醒,黑暗之中定睛一看,居然是枕边的爱人居然偷偷地拿着角先生往菊穴里来回抽送,同时又捂着嘴生怕吵醒了熟睡的自己。

经此一役,李仁道似乎是受到了打击,以至于在两天后,他居然在被韩玉儿骑在身下时问了一句。

“要不要我多找些男子来服侍你?”

这倒是把韩玉儿吓了一跳,心头的欲望也瞬间浇灭。

“夫君此话何意,玉儿一心只想服侍相公,誓无二心!”

“我何尝不知玉儿的心意,只是…玉儿你受淫丹所扰,须得夜夜交合,只是为夫…实在力不从心啊。”

“……”

见韩玉儿迟迟没有说话,李仁道心中也颇为难受。

“我知你难处,我何尝不想与你二人长相厮守,只是如今这般也并非你之本心,全赖那淫丹所赐,待日后中原战事平定,我便与你同去那辽东寻那解药,那时你我便不用再受这肉欲所苦。”

韩玉儿心中又如何不知夫妻二人近日的苦恼,这一个多月来夫君每日都守在自己房中,甚至冷落了沈家姐姐,只是这具身子实在却总是喂不饱,若长此以往索求无度,只怕是会坏了夫君的身体。

“既然如此…便全凭夫君吩咐…”

第二日,府上便来了五名精壮汉子,据说都是夫君信得过的下属,此后李仁道不行人事之事,便由他们几人轮番服侍。

起初这几人在见到国色天香的李家夫人下体那男子物件时都吓了一跳,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李将军请来玩弄自家夫人,可当这五人都分别与韩玉儿交合过一番后,他们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这韩夫人吸髓榨骨,还真不是常人能消瘦得来的,饶是他们五个精壮汉子也只得每天一换轮班服侍。

自此之后,韩玉儿和李仁道夫妻之间又恢复了以往相敬如宾的场面,当然,也只是表面上的。

夜晚,当李仁道看见自家夫人走向府中那间偏房时,他的心就像是被揪住一般难受,他尽可能不去想韩玉儿与其他男子交嫡的画面,但每每回忆起那日在塔楼见萧瑁强占韩玉儿的画面,他又感到一股莫名的悸动。

不同于李仁道,韩玉儿却没有想到这一次,如今夜幕降临,她心中也欲火难耐,遂往那件偏房走去,缓缓推开房门,一位精壮的汉子就早已在屋内等候。

“夫人…”

“不必拘谨,脱了吧。”

“是。”

那汉子脱下衣物,一具精壮的肉体便露在韩玉儿面前,而她的目光则全被那胯下阳物吸引了过去。

曾几何时,她也对此物甚是厌恶,可不知从何开始,自己好像就已经离不开此物了,每次云雨欢腾,都离不开其他男子的粗壮之物。

韩玉儿轻俯下身去,微微撩起秀发,清晨才点过朱砂的唇吻在了那并非自己丈夫的阳具之上。

“嘶溜~”

韩玉儿熟练地将那肉棒含在口中,这动作四年来她不知道重复了多少回,纵是那青楼女子恐怕也难找出一个口技与她相比更为娴熟之人。

感受着自己肉棒被面前高贵美丽的夫人含在嘴中,汉子便心中一凛,肉棒竟不自觉又挺立了几分,身下夫人呜咽一声便被顶住咽喉,发出一句嘟囔。

“夫…夫人,属下该死…”

“呜呜(无碍)”

简单安抚一身后,韩玉儿便又低下头专心吃起了肉棒,方才被顶入深喉的感觉还挺让人怀念,只可惜府中这几个人都太过谨小慎微,韩玉儿碍于面子也不敢做得太过火。

韩玉儿心念至此,舌尖也开始在肉冠上上下游走,一吸一吮更是要把那汉子的魂勾出来一般,感到口中的肉棒越发炙热,韩玉儿的动作也大胆了起来,每次都让肉棒抽送至喉间深处,送出来时又紧紧吸住前端,毫无顾忌地享受着下人肉棒在自己口腔内的冲撞。

此等手段一出,那汉子立刻缴械投降,一摊腥臭的浓精立刻喷薄而出,而韩玉儿也是熟练地将肉棒吸至深处,待肉棒顶至喉咙精液喷出,便直接顺着咽喉食道灌入腹内,一点也不残留在口腔之中。

韩玉儿咽了咽黏在食道上的浓精,望向那汉子的眼神也带着些许幽怨。

“怎么这么快?”

“夫人恕罪,小…小人下次一定….”

“算了,继续吧。”

韩玉儿也不想与下人计较什么,随后便将宫廷长裙掀至臀上,白花花的香艳丰臀便展现在汉子面前,纵使已然见过几次,但每次那细长的玉足和美臀一并出现在自己眼前,汉子便免不了一阵口干舌燥。

什么,你说夫人下身那男子物件?那不是显得夫人更美了吗?

经历了四年与男子的交媾,韩玉儿的后穴口如今在兴奋的时候已经能自行分泌出肠液,如此即便未携带润滑之物,也可随时被畅通无阻地插入。

汉子咽了口唾沫,肉棒刚抵在粉嫩的穴口,那嫩穴便主动扩张开将整个柱身一并吞没进去。

“嗯~♡”

那熟悉的被填满的充盈感让韩玉儿不由得发出一身舒畅的呻吟,虽说过去时常被好几个男子同时侵犯让她感到万分痛苦,可如今经过一年的休养,她已经开始重新享受起菊穴性爱的快乐来。

每当汉子的肉棒在她的菊穴内突进一份,那种被填满的幸福感便让韩玉儿发出一身呜咽,虽是快乐,但又怕被夫君听了去惹得不悦。

只…只是…被肉棒这般在身体内顶撞,真是令人好生欢喜…

当初在蜀王府上刚刚成亲时,她便一度差点被这种快感所折服,而如今没了蜀王府的险恶,韩玉儿也越发认清了自己这具身体的本性。

果然,离开肉棒这种事…已经不可能了…自己只有当作女子被男人占有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这般快乐。

若是…若是身后之人是夫君就好了…

“呜~♡”

韩玉儿花心一颤,却又不敢发出声来,只得一边捂住自己的嘴,一边扭腰配合着身后汉子往菊穴深处突进,这种满溢的快感竟让她胯下肉茎都不由得挺立起来,随着身子的摇曳扭动甩起尾巴。

在窗外的烛影处,便能看到一位贵妇打扮的妇人正在被身后精壮的汉子冲撞,那妇人却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声音传出,恐怕任谁看了都会暗骂一声奸夫淫妇。

偏房之中交嫡的“啪啪”声几乎响了一整个时辰,直到韩玉儿勾起腰肢,感受着浓郁的精液从后穴一路冲撞至肠内,这才不舍地让那肉棒从自己体内抽出,浑身的欲火也在这股高潮的余韵下得以消散。

韩玉儿站在原地,待肠内的精液尽数流出,被肏开的菊穴也能够收紧之后,才吩咐汉子收拾房间,自己重新换上衣装离去。

只是在准备离开时,见那汉子胯下肉棒又有抬头之势,韩玉儿心中莫名一颤。

既然夫君已经同意了,那自己多享受一下也不过分吧…

“等一下,你先站在原地。”

吩咐完后,韩玉儿竟是又上前蹲下,用嘴含住那还沾满了自己肠液和汉子精液的肉棒,仅在口中抽送了一两回,那肉棒竟是又挺立起来。

韩玉儿来了兴致,就这样一边含着那汉子的肉棒,一边将手伸进自己的小肉茎处套弄,直到又是一股滚烫的精液射出口中,再次被精液喂满的韩玉儿竟不由得打了个饱嗝。

待到将那汉子的肉棒彻底吸吮干净后,韩玉儿舔了舔嘴唇,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偏房。

而在这偏房的暗处,李仁道一双眼睛目睹了二人整个交合的过程,而此时他的身下也早已是一柱擎天,内心也开始懊悔起来。

一开始知晓妻子与旁人交合,他的心中本是万分痛苦,却不知为何又想起当年韩玉儿和萧瑁做爱时的场面,一时间蒙了心智,竟偷偷跟上前来窥探,而见到韩玉儿被那汉子伺候得好生舒畅之时,李仁道的心中便越发复杂起来,他知道玉儿是钟情于自己的,但又不得不把身子交给别的男子,这种感觉混杂在一起竟然…竟然让他感到了兴奋。

几日后,韩玉儿在与夫君行云雨之欢时,李仁道莫名地问了一句:“玉儿,那几个汉子服侍得可还好?”

“唉?”

韩玉儿不知夫君在此时提起别的男子是何用意,只得支支吾吾地答道。

“还…还好吧?”

嘴上说着还好,但李仁道知晓韩玉儿与自己在穿上那般含情脉脉的态度,和与下人行欢时那副心满意足的表情截然不同,心中不由得又别扭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下次我也在一旁看着可好?”

“啊…啊?”

韩玉儿正骑在夫君身上,突然听闻此等话语,一时间竟乱了方寸,身子一缩,竟是将夫君的肉棒也从菊穴中挤了出来。

“这个…不太好吧?”

“玉儿,实话与你说,那日我偷偷跟进那偏房,见你和那人交合时的画面,不知为何,我…我竟有些兴奋…”

“啊?”

韩玉儿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夫君居然还有这种癖好,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玉儿,我们…便试一次,如何?”

“这…全听夫君安排便是…”

于是三日之后,便上演了这场韩玉儿委身他人,李仁道在一旁观战的戏码。

起初韩玉儿在夫君面前表现还颇为矜持,甚至于太过谨慎了,自己许久都还未尽性。

“玉儿,你不必在意我,只管纵情便是,就像…就像过去在蜀王府那般…”

听闻“蜀王府”三字,韩玉儿表情中闪过一丝阴郁,随后便真的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甚至直接将面前的汉子推倒,自己主动跨坐上去驰骋起来,那呻吟之声更是再也不加遮掩。

“嗯~♡好…好舒服~♡”

“夫君~♡你看到了吗?玉儿在和其他男人~♡嗯~♡”

“不行…要…要去了~♡”

如此种种,韩玉儿浪叫之声越是媚骨,李仁道胯下反应便越是激烈。

到最后,李仁道居然干脆没有忍住,一边看着妻子和别的男子交合,一边自己在一旁撸动肉棒,韩玉儿见状也摸向了自己身下的肉茎,夫妻二人就这样面对着面玩弄起自己的肉棒来。

待到韩玉儿被身下汉子戳得欲仙欲死,身下流精之时,李仁道也终于射了出来。

韩玉儿伸出手,轻轻抹下面上丈夫的精液,一点点送入口中,随后再俯身向前,用口腔将丈夫的肉棒也清理干净。

只是待事后两人四目相对时,却已知晓有些事发生了改变。

在那之后,韩玉儿与下人交合只是也再无顾忌,只管肆意呻吟、纵情享欲,在行事之时也更加主动,经常会以女上位的姿势坐在下人身上驰骋。

或许是过去在蜀王府被欺压太久了,如今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更让韩玉儿感觉心安,特别是见到其他男子被自己这副身子勾去魂儿,心中竟不由得一丝窃喜。

当然,李仁道也偶尔会来参观韩玉儿和其他人做爱时的画面,但他却从不上前,只是自顾自地在一旁看着,后来韩玉儿也想出个主意,自己直接坐在身后那汉子的腿上,待他一边抽插之时,自己则空出双足来轻轻踩在夫君的肉棒之上撸动,让李仁道大为受用。

而在平常的时日里,二人便像是普通的夫妻一般相敬如宾,仅有二人行床笫之事时也如往常那般恩爱,仿佛在偏房之中纵欲的女子只是梦幻泡影一般,李仁道和韩玉儿白天相处时都不会主动提及,这份扭曲的感情便这样继续了下去。

二者这般倒也算是你情我愿,彼此之间夫妻情分也在,虽不如起初那般恩爱,但也算是将淫丹之事了却,不再受欲火折磨之苦。

然而好景不长,仅仅一年半之后,天下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这日韩玉儿正在处理剑南军务时,一使者慌张跑进账内,仅用四个字便打破了蜀中三年来的平静。

“剑阁有失”

剑阁是入蜀关隘要道,乃蜀北屏障,两川之咽喉,若是要从山南道和陇右道向蜀中进军,都离不开剑阁这一关键之处。

两年前太子萧玄在东都洛阳登基称帝,依仗着朔方军的支持一路稳扎稳打收复失地,如今已收复大半天下,就连李仁道在去年也向朝廷重新送去书信,剑南道在名义上重归朝廷。

只是当初藩将叛军还未完全剿灭,一路被逼退到凉州之地,如今他们竟不知如何串通了剑阁守将寇颜,在营内发生暴动后便攻占了剑阁道,原本被围剿殆尽的叛军开始向着蜀中发起殊死一搏。

消息一出,李仁道立刻派遣手下部将前去领兵平叛,不想竟在汉阳遭遇敌军埋伏,死伤大半,想来是蜀中过去三年虽无战乱,但兵种却心生安逸,这才中了轻敌误进之策。

至此,李仁道已顾不得前方凶险,执意要亲自披甲上阵,统领前线军民。

“玉儿,此一役若是胜了,挟功而返,蜀中今后十年方可无忧,但若是不胜,叛军攻城…劳烦玉儿照顾好我李家家眷逃往交趾,莫要再回蜀中。”

“夫君!此行…多多保重。”

李仁道只是默默点头,在将蜀中事务托付给韩玉儿后,便立刻动身,起兵前往剑阁平叛。

在后面的两个月里,韩玉儿夜夜在军营中苦等,可前线的消息却并未好转,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让沈氏和两个孩子出城,自己继续坚守的打算。

第三个月,前线传来捷报,叛军已灭,但欣喜之余,韩玉儿又见军报上写道“节度使李仁道在乱军中受流矢所伤,命中要害,昏迷不醒…”

又过了十天,待韩玉儿再见夫君之时,李仁道已经是躺在病床之上,虚弱地向她招了招手。

“玉儿,我…命不久矣了。”

“夫君休要胡说,玉儿这就去请蜀中名医,夫君定能痊愈。”

“咳咳…打了一辈子仗,我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我自己知道,我此番拖着身子回来,便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和秀儿…”

李仁道口中的秀儿便是其结发妻沈氏,此时她也在一旁握着李仁道的手止不住地哭泣。

“蜀中…玉儿你能统领,那些将军们也大多服你,只是剑南四十一郡范围大广,仅凭你一人难以树立威望,我死后…必然会有叛乱,你需得在军中在扶持起一人交由他统兵,自己在幕后掌控,此行…我心中也已有人选…咳咳…你且俯身过来…”

李仁道将沈氏叫了出去,房中只有他与韩玉儿两人,二人之间说了许多,但主要还是李仁道在临终托孤,关于军中利益如何分配,哪些将领值得信任,如何笼络那些别有用心之臣,如此种种,竟是将蜀中大小事务悉数委托。

“你那沈姐姐,是个好人…我那两个孩子,也拜托你照顾了,我知道…你此生或许不会只有我这一个男人,但是与你相伴的日子…我也从不后悔…”

“夫君…莫要再说了…”韩玉儿此时也是哭成了泪人,守在李仁道床边。

“玉儿啊,莫要自卑,你是这世上我所见最美的女子,你值得更好的人…如此,再将你那沈姐姐和孩子们叫进来吧,我最后还有嘱咐他们几句…”

几天后,李仁道离世,蜀中大小军务皆落于韩玉儿手中,其也继承了李仁道所代表的军方利益集团,此时军中部将都相信韩玉儿的能力,虽也有少许微词,但别有用心之人都被韩玉儿私下威逼利诱或者直接解决。另一边,韩玉儿也主动联系蜀中大族,在利益交换之下,大族也同意让出身韩家的韩玉儿成为代表大族利益的话事人。

当然,韩玉儿也深知权力来自认同,除了上层建筑外,她也发布了系列让利于蜀中百姓的政策,时人甚至称赞她为菩萨转世。

一个月后,蜀北三郡叛乱,但被早有准备的韩玉儿派遣早就安插的伏兵与内应击溃,随后蜀南之地又传来流寇侵扰,但同样被韩玉儿派兵平定。

不久后,朝廷发来书信,赞扬韩玉儿在蜀中的平叛举措,封晋国夫人,暂领剑南节度使一职。

……

……

时间回到现在

“李仁道…我与他夫妻四年,只可惜命运弄人…”

韩玉儿食指转着面前空荡荡的酒杯,望着月光哀叹道:“当时我也想过,若是剑南失首,他死于乱军之中,我也随他一并去那黄泉之下,只是如今我在这,他却化作了黄土…”

面前玉人愁容,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张潮也便顺着她的话问道。

“只是听你方才所言,你对李仁道也并非多情深意切的样子。”

“起初…我与他也并无男女之情,也不过是想在蜀王府内找一个能把我救出去的人罢了,他的确做到了,我也认了这个恩情,李仁道是个好人,我的确是甘愿为妻侍奉于他。”

“只不过…我与他相差二十,比起夫妻倒更像是父女,他对我百般照顾,我却并不喜欢这种被当做脆弱女子的感觉…”

“后来时间一长,我心中的确生出了些感情,只可惜…他的那种癖好终究让我没能迈出那一步。”

“可我听你方才所言,当时不也挺享受的吗……”

“咳咳,感情是感情,肉欲是肉欲,不能一概而谈。”韩玉儿咳嗽两声,在这方面倒是罕见地双标起来。

“所以你不喜欢年纪太大的男子?”

“差不多吧,我更能接受年纪比我小的男子,毕竟我也挺喜欢主动一点,把他人呵护起来的感觉…对了,张郎,我记得你是比我小一岁吧?”

“……”

张潮喝了口酒,随后便默默地转过头去。

“没意思。”

见张潮不给反应,韩玉儿也笑着喝了口闷酒。

“其实我也想过,这种念头或许更像所谓的母性吧…看着自己身边的其他女子有了家室,抱着孩子的样子,我心中就感觉空落落的,若是我当真是个寻常女子就好了…”

“那要不,你来当我孩子的母亲?”

“咳咳…哈?”

韩玉儿被张潮冷不丁的一句话给呛到,刚才自己那般挑逗都没有反应,自己突然说出这番话来。

“我们现在名义上不是已经是夫妻了嘛,那我的儿子不也是你的儿子?我发妻难产而死,我还愁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带孩子呢。”

在这件事上,张潮倒是意外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孩子被带去京城的时候还未满周岁,等下个月归蜀应该刚好一岁,孩子还小不曾记事,今后你若真想认这个孩子,那便是他的母亲了。”

“你这…我…”

韩玉儿原本的打算是从族中过继一个女孩过来给自己养老的,可如今张潮这番话反倒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不介意?”

“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们不是好友吗?”张潮反倒是笑着用韩玉儿之前的一番话怼了回去。

“有你我这夫妻之名在,我又不好续弦,而且一时半会的确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女子…喂喂,不是吧,你真哭了?”

“没什么,只是风沙吹进眼里了…”

韩玉儿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涌上泪水,随后掏出绣帕轻轻擦拭起眼角,片刻后又不禁笑了出来。

“张节义啊张节义,我不禁好奇起来,在你心中,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个问题倒也是把张潮问住了,他方才所说其实也是思量过一番的,但倘若真的要让他说出个理由来…

“大概是个很要强的人吧。”张潮笑着摇了摇头:“初见你时,我还以为你真如朝中所说那般,是个蛇蝎心肠的人,但是后来才发现你不过是习惯装出那副样子把自己保护起来罢了,你这个人嘴上说着毫不在意,实际上却最是胆小之人,怕失去这个,怕失去那个,所幸一股脑地攥在自己手里,但你还是在怕…怕这蜀王府再度把你囚禁起来。”

“……”

“你有时会扮作玉奴,有时候是晋国夫人,有时候又是剑南节度,但每夜我们相会时,你却更像是‘韩姑娘’,我有时也不知哪个是你,只不过我所见的韩姑娘确是这些人中笑容最美的那个。”

“如此说来,你也并不懂我…”韩玉儿苦涩地一笑,再往酒杯中添上一壶。

“我自然是不懂了,圣人没有教过这些,哪怕我自己去学,也只能见到我面前的你而已。”

“张郎。”

“嗯?”

“你真的当我是朋友?”

“当然。”

“那么朋友之间,就不能上床了吗?”

“朋友间上了床,那岂不就成夫妻了?”

“那就来讨论一下吧,我们之间的婚事。”韩玉儿默默地说道。

“…….,哈?”

“等会儿?你来真的???”

第五章 蜀中女主

李仁道死后半年,韩玉儿从他手中接过权力,已经实际上掌控了整个蜀中,虽说大权在握,却是更加操劳了起来,将大小事都揽在自己手中的结果,便是来自身体之上的劳累。

某日,韩玉儿依旧俯在案前读着蜀南送来的军报,此时她已是连续三日未行交合之事,起初还毫不在意,只等夜深人静之时,却忽感一阵燥热从小腹直冲脑海,以往压制的欲望仿佛要在这一瞬间爆发一般。

韩玉儿只觉身体传来一阵空虚之感,那后穴之处更是瘙痒难耐,胸前双乳凸起,恨不得有人上前把玩,任凭她如何想要控制,都无法将那欲望压下。

“来…来人,叫一精壮下人来我房间,不许外传!”

“是!”

那门外小厮刚要起身,却又听得屋内一声吩咐。

“等一下,再…再叫几个…”

韩玉儿只觉自己脑海要被撕裂开来一般,身体的渴求可达到了极致,若只是后穴被灌满仿佛都难以消解,她想要被人凌辱双胸,想要被顶至深喉,想要被好几个大汉一起玩弄。

这有什么不行呢?如今蜀中已经在自己控制之下,说自己是皇帝也不为过,只不过是享受肉欲罢了,自己甚至可以组建后宫,任由各色精壮美男服侍,一想到这里后穴甚至都兴奋得颤抖起来,那前朝的大魏女帝可以,自己为何不行?

就在这时,身为玉奴的记忆再次浮上心头,那份沉沦在肉欲之中的痛苦竟是让韩玉儿勉强清醒了几分。

“算了,还是…还算罢了,我一会儿另有安排…”

打发走下人后,韩玉儿从桌下找出一根玉制的角先生,无须任何润滑,直接就这穴口处溢出的淫液便径直地顶了进去,只是感觉如何还不够过瘾,她随后又倒坐在椅上,如同骑马一般摇晃驰骋着椅身,让那死物尽可能地磨蹭着自己的花心(前列腺),如此这般,竟是过了两个时辰待韩玉儿精疲力尽,那股燥热的欲望才有所消退。

经此一役,韩玉儿知晓仅凭自己恐怕还是难以压制欲望,遂从府中选出一批信得过的精壮男子,以七天为轮换挨个的在夜间服侍自己,之所以这般还是担心自己欲望高涨时太过索求无度,怕伤了他们的身子。

而在白天,韩玉儿通常会将几枚玉珠塞入后穴之中,待自己走动或坐下之时玉珠抵在花心处,方能消解些许欲望,又或者干脆命人做了一把固定了角先生的玉椅,实在燥热难耐就直接坐在这把椅子上办公。

如此这般,韩玉儿才算是能把精力都放在处理剑南事务之上,不必被欲望伤了心神。

倒是某日府上韩妍妍和卢婉二人来寻韩玉儿之时,却见她衣衫褴褛地坐在角先生之上,一时六目相对,彼此之间好生尴尬。

二女从一开始便知晓韩玉儿的秘密,只是平日里都见这位姐姐行事端庄大体,却还从未见过这般…凌乱的模样。

“姐姐真是,如今独守闺中,欲火难解之下也不着我们姐妹商议,独自一人消遣岂不是坏了兴致?”

说罢,韩妍妍与卢婉二女便相视一笑,遂脱下衣衫牵着手来到了韩玉儿跟前,这一出倒是把后者吓了一跳。

“妍妍,婉儿,你我姐妹一场,这是何意?”

“我和婉儿夫妻二人皆为女子,自然知晓这女子之间该如何消遣,如今看姐姐如此苦恼,不如让我二人来为姐姐排忧解难吧~♡”

二女虽因之前的遭遇对男子心生反感,但私下里其实都非常喜欢韩玉儿这位姐姐,如今见到那胯下小茎,韩妍妍不但没有抵触之感,反而上前新奇地含入口中细细舔舐,

“姐姐此物怎与那女子阴豆一般?小巧就算了,怎么服侍了许久也不见起色?”

姐妹之间倒是没有多少顾忌,说得韩玉儿也面色羞红有些难堪,此时卢婉倒是在一旁打趣。

“妍儿,姐姐同为女子,自然是要喂饱私处方得挺起了,你我行磨镜之事时不也是这般?”

说罢,卢婉便伸出纤纤玉指扣弄起了韩玉儿的后穴来,韩玉儿对此倒也不抵触,自己被那么多男人上过,却还从未与女子寻欢过,心中甚至升起一丝好奇。

“姐姐这后穴竟也能生出淫水,当真是奇妙,和女子肉穴相比倒是另一种趣味。”

卢婉缓缓往韩玉儿的后穴中探入手指,刚一探入便被穴内软肉缠绕包裹,甚是奇妙。

“呜~♡姐姐的身子果然奇妙,刚被插进后穴,这小肉茎就有了起色,嘶溜~♡”

“姐姐,你这穴内怎么还藏了一颗珠子啊?哦,还有一颗…平日我们相见之时,莫非都是这般?”

来自姐妹之间的淫言秽语让韩玉儿羞愧难当,她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不想那卢婉便吻了上来,二女唇齿相交,从未与女子亲吻过的韩玉儿很快便沉溺在这柔软的芳泽之中。

突然间,韩玉儿感觉自己那小肉条像是进入了一旁软肉,随后便被柔软紧致的事物包裹起来一般,低头望去,居然是挺入了自己族妹的阴户之中。

“妍儿,你这般…不行,我们是同族姐妹,万一…”

“别人不知道就行了,还是说姐姐这肉茎还能行男子之事?若当真如此,我夫妻二人还挺想给姐姐生个孩子呢~♡”

“妍儿,你就别和姐姐打趣了,等姐姐精元一泄,就换我在上面。”卢婉一边说着,插弄菊穴的右手便不由得又挺进了几分,如今拢起的五指竟都被没入其中。

韩玉儿自然不知晓自己能否让女子怀孕,虽然事后证明她并没有这种能力,但依旧不妨碍她当下心猿意马,二十三年来第一次与女子交合,虽谈不上后穴来的那般舒服,但满足感还是充盈了她的内心。

“妍儿~婉儿~♡莫…莫要再与我打趣了~♡嗯~♡”

“姐姐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今后我二人能有姐姐的孩子,三人一心,共享齐人之福可好?”

“是啊,只是不知到时候,孩子该叫姐姐“阿父”还是“阿母”呢~”

这番话逗得韩玉儿身体一阵娇喘,来回不过几个回合便将那稀薄的精元泄在了韩妍妍体内,后者也是有些惊讶,自己都还没尽兴,怎么姐姐泄得这么快,还当真如女子一般。

“姐姐,你这么快便泄元也就算了,怎么…还把婉儿的手吃进去了呢?”

原来方才韩玉儿在高潮时身体也是一阵舒缓痉挛,抽搐之中竟不知何时将卢婉的整个小拳都吞入了菊穴之中。

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拳头般大小的异物在自己体内,韩玉儿敏感的软肉都颤了起来。

“婉…婉儿,你小心些,快…快将手取出,哦~!♡”

卢婉的手向前一挺,韩玉儿整个人便在巨大快感的刺激下背部弓起,呻吟着吐出一口兰香。

“姐姐这不是喜欢得紧吗?这穴里面缠上来,让妹妹怎么抽手啊~”

“婉儿,说好的让我也试试呢!”

“好妹妹,你们便饶了姐姐这回,嗯~♡慢…慢些~♡”

虽然嘴上说着不想要,但身体却是越缠越紧,二女见状也来了兴致,轮流用手在韩玉儿的后穴里抽送起来。

“姐姐,你的菊穴都合不上了,里面的软肉竟是这般,与寻常男女都不一样呢?”

“是啊是啊,里面的软肉和褶皱刮起来竟还有颗粒感,想来平日里就是这般榨精的吧?”

说罢,韩妍妍的手臂又没进去一寸,惹得韩玉儿更是不顾平日里姐姐形象,双腿死死勾住韩妍妍的腰肢,像是平常渴求男人一般向妹妹哀求起来。

“妍儿~♡轻些~姐姐榨精用的淫穴都要被你捅穿了~♡哦~!♡”

“咿啊~♡不行~♡屁股被妹妹们玩坏,以后就夹不了男人的肉棒了~♡”

这般淫词让两夫妻的小穴也不觉湿润了起来,卢婉更是干脆地将韩玉儿的小肉棒对准自己的小穴又插了进去。

在这前后夹击之下,韩玉儿整个人的意识都飞了起来,肉棒和菊穴内都同时喷出淫水。

“姐姐~♡你的小肉棒和屁股,究竟那边更爽啊?”

“屁…屁股~♡屁股就是姐姐的小穴,和妹妹们的女阴一般~♡喔~♡”

韩玉儿此番属实是被两个好妹妹用手肏爽了,只不过二女似乎却还不尽兴的样子。

“姐姐这话说的,我和婉儿的女阴平日里只用来行磨镜之事,不像姐姐这般用来吃男子精元。”

“婉儿,你这就不懂了,你我行女女之事,姐姐爱那男男之事,如此这般却是绝配。”

“你们两个小骚蹄子~♡嗯啊~♡不…好…好妹妹~♡”

本想回怼一下二女的打趣,只可惜韩玉儿此时菊穴被妹妹们玩得欲仙欲死,那韩妍妍只是一勾手,韩玉儿便败下阵来。

末了她又觉得不够过瘾,便直接将自己私处压在韩玉儿脸上,自己则和卢婉亲吻起来,而后者也一边玩弄姐姐的菊穴一边自行扣弄女阴,一时之间好不自在。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已经变成了三女抱在一起相互拥吻,三具国色天香的美艳肉体横陈交织在一起,这般画卷换做寻常男子看了都绝对会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最后三女都已经筋疲力竭,心满意足,一同躺在床榻之上谈论起了闺房之事。

“姐姐,今日可算尽兴?妹妹们的女穴也不输你吧?”

“婉儿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姐姐泄了精元是只是轻哼一声,但被捣弄后穴时叫的那才叫一个欢呢。”

“你这小妮子,闭嘴!”韩玉儿脸颊羞红,翻过身去和韩妍妍打闹起来。

“好姐姐,我错了,哈哈哈,别挠了~”

“姐姐这般,将来恐怕还是要有男子相伴才行,如今李将军仙逝,姐姐也守寡半年多了,心中可有打算?”

“男女之事,平日里让信得过的下人来服侍便是,只是这夫婿之事…已有打算。”

“参军,张洵礼。”

……

张洵礼,祖上为荆州人士,其父在战乱时与家中走散来了蜀中,幼年家寒,父母皆丧后便入了山中为寇,后被朝廷收编,凭着好勇斗狠一路做到了剑南道参军的位置,此人虽起了个儒雅的名字,但性子确是不折不扣的武夫。

当初李仁道在临终时留了几个可扶持之人,这张洵礼便是其中之一,而韩玉儿之所以中意于他,主要还是这人的性格…目光短浅,好小利而无大谋,是十分适合操纵的人选。

当然,张洵礼也有自己的问题,往好了说是性格豪爽,但往坏了说就是暴躁难驯,只是其虽性格如此,平日里倒是广结好友,愿意花钱买命,在军中也有一定的威望,在韩玉儿看来,他这等性格倒是更好拿来利用一番…

当韩玉儿找上张洵礼,说打算与他成婚时,这粗糙汉子倒着实是吓了一跳。

“夫人莫要说笑,我老张不过一粗鄙武夫,您可是晋国夫人…”

“如果我说,我能把你拥立成剑南道节度使呢?”

“……”

张洵礼眯着眼望向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矮一个头的贵夫人,似乎是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对方真实的意图。

韩玉儿此前处理军事政务,自然也和张洵礼打过招呼,自知面前之人并非看上去那般全无城府,相反,他能从一山匪一路运作到如今的地位,又怎会是蠢笨之人?

“若按夫人的意思…末将又该为您做些什么呢?”

“我是一介妇人,虽有些威望,但还不足以震慑宵小,有些事我不方便出面的,你去办,明面上的风雨,你来挡。”

“既如此,末将愿为夫人效犬马之劳~”

当然,二人之间不会就这样两三句话便达成协议,关于权力的分配和利益的划分永远才是政治同盟之中最重要的话题,而这些就是二人接下来谈的事情了。

从结果来看,张洵礼对韩玉儿抛出的大饼十分感兴趣,两人畅谈了一整个白天,直到夜间才不舍般离去。

“姐姐,你真的信得过此人?我看他贼眉鼠眼,不像什么好人…”韩妍妍有些担忧地问道。

“自然是信不过的,但其他人未必会同意我的条件,而张洵礼从一开始就没拿正眼瞧过我,也必然会先同意条件,然后再伺机背叛,他这人,可不愿屈尊于我这小小女子之下。”

“那姐姐你…”

“我有所需,他有所取,只看是他把我吞下,还是我借着他的势继续向上了…我这暂领的剑南节度使的位置,终究是坐不稳的。”

“不说了,好妹妹,婉儿还等着我们呢,我们姐妹三人可有段时间没有亲近一番了~♡”

……

两个月后,韩玉儿便与张洵礼正式成婚,而婚礼也是和上次一样,简单地和军中部件吃了碗酒就算结束,说是简单,其实在此之前韩玉儿就征得了军中各派的表态,这才能将张洵礼推上这节度使之位。

在推杯换盏之后,韩玉儿便又问起了那个问题。

“不知将军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张洵礼听闻,先是思索了一阵,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那自然是…金银啦,金银之物,千年不蚀,岂不是永恒?”

韩玉儿对张洵礼这般装傻充愣没有兴趣,但也算是得到了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请将军回府吧。”

“什么意思?你我今日成婚,不正是洞房花烛之时?”

“将军,成婚之前我们不是说过,双方都不会过问彼此的男女之事,只有你情我愿之时,方可一夜风流吗?”

“那…不知今日如何坏了夫人雅致?”

韩玉儿摇了摇头,并没有对此表态,张洵礼也看出自己方才那般敷衍惹得韩玉儿不悦,心中也生出几分懊悔。

“罢了,毕竟是新婚之日,将军,随我来吧…”

自知敲打的目的到了,韩玉儿也不再继续欲擒故纵,随后便领着张洵礼去了韩府闺房。

那张洵礼本还做好了打算,准备在床上降服这个小娘皮,却没承想推开房门时,却见得几个大汉守在周围。

“夫人,这是何意?”

“哦,小女子之前和李将军行恩爱之事时,就喜欢有旁人看着,将军若是介意…小女子也无可奈何。”

此话就是赤裸裸地告诉张洵礼,自己如今还不够信任他,需要他拿出一定表率来。

只是不想这张洵礼倒是硬气得很,不但不怯,反而大笑一声:“哈哈,没想到夫人也有此等雅致,正好,那就容为夫在这众人面前一展雄风吧。”

“好啊,将军…请~♡”

针锋相对的两人谁都不怯,反倒是韩玉儿率先褪下宫裙,将身子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张洵礼的面前。

而直至此时,而直至此时,张洵礼才意识到自己所娶的妻子居然是…居然是男子?

“夫人,这是…”

“将军莫慌,全切领教领教小女的本事便是,呵呵~♡”

……

半个时辰后,两具肉体叠在一起,哒哒的淫水声响遍房内,只见韩玉儿轻揉着自己的小腹,主动坐在张洵礼的身上驰骋着。

“将军怎又停下来了~方才还不是顶在小女的四寸之深,如今…怎又往下退了~♡”

韩玉儿主动摇曳着腰肢,手指指在腹上,明明白白地告诉张洵礼他如今插进韩玉儿体内的位置。

“夫人,我…嘶~”

张洵礼还想求饶,却只见韩玉儿双腿一夹,竟是主动把他那疲软的肉棒往里送去,自己明明都已经射了两轮了,这面前的妖妇竟还不知满足。

“将军~♡用力些嘛~♡小女可还等着怀上将军的孩子呢~♡”

韩玉儿趴在张洵礼的胸前,极尽妩媚之能事,只是四十多岁的张洵礼实在不敌压榨,如今两轮下来也已经是有心无力。

“夫人…我可没有听说过射在男子的屁股里能怀孕的。”

此言一出,那韩玉儿的脸色也是黑了下来,随即便从张洵礼身上起身,全然不顾那后穴淌下的精液,一脸不耐烦地朝张洵礼摆了摆手。

“既然将军不愿与我这男子亲近,那便算了,今日就且请回吧,我找旁人寻这乐去。”

如蒙大赦的张洵礼松了口气,在韩玉儿面前行了一礼后便立刻整理好衣服,连夜逃出了韩府。

“此番威慑,应该能让他老实一阵子吧…”

这次所谓的“洞房”其实做戏的成分更大,为的就是让张洵礼至少收敛一些,就算有别的歪心思当下也得按住,为此韩玉儿甚至专门憋了三天,待欲火攻心饥渴难耐再与他行这房事。至于张洵礼会不会把自己是男子这件事说出去…韩玉儿倒全然不惧,如今在这蜀中之地,还没有她按不下的风声。

哦,虽然是做戏,但有件事却是真的,那便是…韩玉儿此时真的没有满足,强压欲火三天还要保持理智,如今张洵礼已走,韩玉儿自觉已经按捺不住,甚至理智都开始逐渐溶解。

“呼~果然还是年轻力壮些好啊…你们二人,来我跟前吧。”

房内的几个下人都是从李仁道时期就开始跟着韩玉儿的人,自然知晓这位夫人想要做些什么,旋即解开裤子来到韩玉儿面前。

只见韩玉儿躺在床上,双腿高高翘抬至胸前,一双手也按在自己的香臀之上,将那方才还被灌满的菊穴口掰开,流出浓厚的精液。

她舔了舔嘴唇,身子兴奋地颤抖起来,似乎也是在期待接下来将要发生之事。

“你们两个,这次就一起插进来吧~♡”

在韩玉儿下令后,那两个汉子便摆好架势,两人一上一下,对准了那欲求不满的男体雌穴。

“呜~♡好…好舒服~♡”

两个汉子一前一后来回抽插,韩玉儿当即发出了一声幸福的呻吟,手上动作也停不下来,来回地撸动着自己那胯下小茎。

“哈~♡哈~♡果然,做爱…就当是这般~♡”

韩玉儿被插得淫叫不止,双腿连连打颤,最后的理智也彻底崩断,如今只想尽情纵乐,释放压抑许久的性欲。

“哦~♡两根肉棒~好舒服~♡”

“用力些~♡你们莫不是比不得方才那老家伙?”

“咿啊~♡就是这样,用力~♡肏死我~♡”

“嗯~♡肉棒…好棒~♡你也过来,我的嘴…插进来~♡”

“呜~♡呜呜,呜~♡!”

事后,韩玉儿觉得那晚可能是自己做得最放纵的一次,菊穴口穴都被插满不说,手里还捧着两根,腿上有套弄着一根,她最后甚至还让下人拿自己的胸当肉穴使,算下来当场的六个人都趴在自己身上玩弄。

如今每每想起那夜的画面,韩玉儿都甚觉羞愧难当。

“不行…克制…我一定要克制…”

如今中原大体安定,韩玉儿也派人出蜀地去那辽东寻找合欢宗遗留之物,却不想终究是一无所获,直到第三批人前往辽东,才稍微有些收获,但却与那解药无关。

“《魅骨玉功》?要服用欲火淫丹方可修炼,采阳补阴,永葆容颜…这什么啊!”

韩玉儿懊恼地将那本所谓的合欢宗秘籍扔出,但目光又瞟过一眼上面的“永葆容颜”四个字后,便又忍不住捡起,嘛…女子爱美一些总是没错的…对吧?

事实证明,这玩意儿确实有用,就是苦了服侍她的下人,特别是修炼这东西要催动淫丹,经常会让韩玉儿做出一些时候都恨不得把自己挖坑埋起来的举动。

“废物~♡杂鱼~♡没用的鸡巴~♡这就射空了?”

“用力点!你这贱奴!你们除了把肉棒共享给我之外就没有任何价值!给我快点射!明白了吗?!明白了还不快点来给你们的主人舔脚?!”

“啊~♡嗯啊~♡鸡巴大人~♡,请…请用力些~♡咿啊~♡要变成离开肉棒就活不下去的笨蛋了~♡”

“……”

回想着自己做过的蠢事,韩玉儿不由得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从此再也不敢在做爱时运转功法,只敢在房事结束后再运功炼化体内阳元,这样虽然效率低了一些,但至少不会被别人看到自己的丑态。

有趣的是,在张洵礼那夜被自己榨到不能再行事后,他便再也没有在韩玉儿的面前提起床笫之事,平时两人就像是上下级一般在一起处理蜀中事务,也算是安分了一段日子。

平日里,她便让下人轮流侍奉,偶尔也会去找韩妍妍夫妻玩耍,那二女最近胆子也是越来越大,有次甚至弄了个双头的角先生,前后夹击韩玉儿,要玩什么“颠鸾倒凤”。

此外也不知是不是那《魅骨玉功》的影响,韩玉儿感觉自己除了肌肤比以往白皙了几分外,最近胸口也是涨涨的,一开始她还没有太在意,结果在某次和二人玩耍时,居然被两人吸出了奶水来,搞得那一阵子韩玉儿都不太好意思再去找两人行欢,生怕被那两个恶女再吸上一个晚上。

而则奶水之事,似乎也让韩玉儿莫名觉醒了几分母性,看到可爱的孩子就想去抱抱,甚至见到一些可爱的男童时,都忍不住…好吧,这种事还是忍得住的。

除此之外,韩玉儿的生活似乎也比过去有所改变,以前她至少还有丈夫在,一些事情不敢做得太过火,如今她身边已经没有了能管教她的男人,行事作风全凭自身克制,而有些地方没了外人提醒,自己也难注意到。

就比如她越来越觉得汉服繁琐,由于时常会被淫丹印象受欲火之苦,为了方便消遣,她平日里所幸也不穿亵衣,一件宫廷长裙下便是赤裸的身子,但她还是嫌每次让下人插进后穴的时候都要提起裙子,而且裙摆太长容易沾上淫液要时常换洗,所以便换上了以前所传那套胡姬舞衣。

如此一来,便只要在胸前和下体肉茎前穿上可以掀开的薄纱即可,与下人寻欢起来也甚是方便,她偶尔还会在手脚上带上一串铃铛,这样扭起腰来铃铛叮叮作响,也别有一番风味,如此一来韩玉儿便只会在有外人时才穿裙装,平日里在私宅都是一副舞姬打扮。

而在做爱时她也逐渐更加偏爱女上位,每每看着别人在自己身下被榨出精来,还会颇有一种享受般的成就感。

就这样,韩玉儿的生活习惯就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张潮刚来蜀中时所见到的那般。

早晨起来,先是如厕,随后清洗菊穴,再找几枚珠子或是一根角先生塞进去,若今天有客来访便穿宫廷裙装,无客便穿舞姬服饰。

白天先在自己房内处理蜀中政务,待中午乳涨之时再回房挤奶,小憩过后下午再接着办公,回闺房之前再去拜访一下韩妍妍夫妻二人,三个女子聊一些闺房情话或者试新衣裳,偶尔也会被她们拉着留宿寻欢。

等到了夜间,便会有轮换着的下人来到房间服饰,韩玉儿通常会做上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不等,待完事后再运行《魅骨玉功》把后穴和口腔内的精液炼化至腹中,最后再让女仆服侍自己美美地洗上一个澡,这一天便是算结束了。

这样的日子美美的过了两年,这两年之中韩玉儿既不受欲火所苦,也无外事所扰,每天办公做爱,生活过得好不自在。

直到某一天,张洵礼反了。

张洵礼会反,韩玉儿毫不奇怪,只是好奇他怎么这么晚了才反,自己明明都卖了那么多破绽给他了,却迟迟找机会反叛。

虽然时间上有些意外,但总体都还在可控范围之内,韩玉儿放出一只信鸽去,一个月后安插在张洵礼身边的细作便趁其睡觉之时直接给绑了起来。

将领被擒,叛军很快就丧了斗志,只剩下一小股负隅顽抗之人,而他们也很快败在了平叛的大军下。

直到五天后张洵礼被送到韩玉儿面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败的。

“你个不男不女的狗种!从一开始,你就在给老子下套?”

韩玉儿笑了笑,不置可否。

“两年前我那夫君死前,给我留了几个名字,说是要我在背后选一个人扶持,从而掌控蜀中,你的名字就在里面…可我不想这么做。”

“剑南部将中,心里不服我的很多,包括你在内,当日剑南失守,那守将寇猛通敌将关隘放开,导致蜀中差点失陷…那寇猛走的便是你的门路,对吧?”

“笑话,你是在说我和叛军联系?我出生中原,从未瞧得上那些藩人胡杂!当年凉州杂碎我杀得最多!你竟敢用通敌之名来污蔑我!”

“我知道,所以你在给朝廷卖命。”

“……”

至此,张洵礼已自知无话可说。

“当日叛军攻占剑阁,真正获利的是朝廷,那些贼寇兵将占不了蜀中太久,军民自会反抗,但若是蜀中一乱,朝廷的兵自然就可以顺势入蜀…当日我说可以让你当剑南道节度使,你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质疑我能否做到,而是在权衡利弊,想必是朝廷也已经暗中给你许过这个位置了。”

“我当初看上你,就是因为你有野心,而这两年你也做得很好,为了防止权力被分,亲自扳倒了那些对我有二心的将领,那些都是朝廷一派的人吧?你就这么怕这剑南节度使的位置被旁人分去?”

张洵礼继续沉默着,这个粗犷的汉子放下了平日的伪装,静静地盯着面前的胜利者。

“成王败寇,事已至此,如今也没什么好说,要杀要剐,夫人给个痛快便是。”

“行,那就拖下去给个痛快吧,看在一夜夫妻的份上,我会给你找个好地方埋了的。”

“如此…倒是多谢夫人了。”

面对死亡,张洵礼倒没有平日在外人眼里那般张狂暴躁,反而默默走上断头台,迎接着生命的终结。

伴随着鲜血流淌,韩玉儿在蜀中的最后一根刺也被拔掉,如今大权在握,韩玉儿终于可以…嗯…该做些什么呢?

到这个时候,她反倒是迷茫了起来,自己站在蜀地权力的顶峰,不再有人能够威胁到自己性命,曾经困扰她许久的性别问题如今也不会有人再提及,若要寻欢也不缺男子,自己还想要些什么呢…

总之,先把张洵礼叛乱的余波稳下来,向朝中发书吧。

不久后,韩玉儿便向朝廷发书,称张洵礼暴毙,请求朝廷封自己的侄子韩元裕为剑南道节度使…

“姐姐,这个韩元裕是谁啊?我怎么不记得我们韩家有这号人物?”

“哈哈,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呢,等着,我这就把他叫出来给你看。”

说罢,韩玉儿竟回房换上一身男装走了出来,唇上还贴上了一撮小胡子,看起来无比滑稽。

“这两位妹妹好生面熟,不知今宵是否愿意与小生一叙?”

“噗~哈哈哈!”

韩妍妍一个没忍住便笑了出来;“姐姐你扮成这副模样,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女扮男装的小娘子了,怎会有人信的。”

对此,韩玉儿也笑着打趣道:“若是不信,我把裤子一解,掏出来给他们看便是了。”

此番着实把二女都给逗乐了,也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凑到跟前。

“元裕…原玉,竟是这般意思…只是你这韩家的小侄子,见到我们二人应该喊声姑姑才是吧?”

“是啊是啊,好侄儿,不如今宵与姑姑们同修大道如何?”

在三人的互相打趣之下,整座韩府内都弥漫着快活的笑声。

随后过了两个月,朝廷便又送来了书信,只是信中内容却有些令人意外。

“呵,当今天子可还真是厚脸皮啊,我只不过之前稍微扯了一句思念亡夫,他居然想送个同族堂弟过来与我结亲?”

“张洵?没有听过的名字,是个大官吗?”韩妍妍疑惑地问道。

“我托人问过,似乎是个地方小官,之前对皇帝出言不逊,如今已经被贬到了南方。”

“如此看来…朝廷只是想行权宜之计。”韩玉儿对朝中的态度也有了些判断:“此人送来,若是被我杀了,朝廷便有借口向蜀中施压,若是真和我结亲,那便是又在蜀中安插了一枚钉子…”

“如此这般,怪不得把这被贬的小官送来,即便是死了,朝廷也没有什么损失。”

“姐姐,你是怎么想的?”

“我?”

韩玉儿仔细地打量着探子送来的,有关张潮生平的记载,面上表情也逐渐变得玩味儿起来。

“等他来了,姑且先吓他一吓,若是个有胆识的,便杀了,若他对朝廷也有二心,倒是可以反过来利用一番…”

“张潮,张节义,希望你不会让我感到无趣吧…”

第六章 前缘旧梦

“等一下,你是认真的?”

刚才韩玉儿口中那番讨论婚事的发言,着实让张潮吓到了,他原以为韩玉儿这么多番逗弄自己,最多只是想一起上个床而已,但见她如今的神情却不像是开玩笑这么简单。

“怎么?你不会以为自己知晓了这么多的蜀中内幕,如今还能全身而退吧?”

“不是…那个…夫人对我有大恩,今生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只是成婚…你的意思是并非如今名义上的夫妻那种?”

“怎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反正刚才那番话已经说出口了,韩玉儿所幸一不作二不休,今天怎么也要把张潮拿下。

“韩夫人…”

“叫玉儿。”

“……”

“好吧,玉儿姑娘,我不明白,你究竟看上我哪点了?”

“嗯…长得帅?”

“以玉儿姑娘的力量,怎样的俊男公子得不到?”

“那便是德行好。”

“天下德行比我好的读书人多了去了,若是玉儿姑娘想要,哪怕是最好的贤人雅士也会上门来拜。”

“叽叽歪歪烦不烦啊!老娘就是看上你了,怎么的吧!”韩玉儿当即一拍桌子,直接揪着张潮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跟前。

“我很喜欢平时和你在一起聊天的感觉,如今我身边那些人要么是太过敬我,要么是太过怕我,平日里也只有妍儿她们两人能够让我倾诉一番,只是姐妹之情却又不同于男女之事…”

“我原本以为你是朝中那种迂腐守旧的官员,但发现你和他们不一样,在蜀中这半年任上你克己守法爱民如子,百姓对你称赞有加,但你对其他同僚上级却从未恭维迎合,甚至敢冒着风险处分他们的不公之举,这是我喜欢的德行。”

“你嘴上赞扬着圣人之道,却并不被世俗教条束缚,有自己的理念不与世俗同流,哪怕是我这样的人也愿意诚心相交…这也令我欣喜。”

“这半年来,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与人交谈过了,你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把我当成不伦不类的妖妇,而是真心地和我倾诉交往…”

“有些事能装出来,有些事却做不了假,我在蜀王府那么多年,论察言观色,你骗不到我,张潮,你也对我有意,不是吗?”

“……”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张潮也自知逃不开了,所幸将自己心中所想一并说出来。

“你的确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起初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和朝廷说的一样,是个不贞的荡妇…哦,这点好像没错…”

“嗯?”

“咳咳,我的意思是,在我知晓了你过去的经历后,方才意识到你并非如同外表看上去那般,就像我先前所说,在那张面孔之下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有平常人一般的喜怒哀乐,偶尔也会使些少女般的小性子,甚至也会不经意间露出可爱的一面…老实说,我很喜欢这样的韩玉儿。”

“所以你还是在意我的男子之身?”韩玉儿幽幽地问道。

“说实话,你那副模样…在我看来也与女子无异,我也能够接受你的身子。”

“那就是方才所言,因为我是个荡妇?”

“是有一些…但我也知道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并非你的本意,在蜀王府的经历…还有那淫丹所赐,若无这些,你估计会走上普通女子的道路,爱上一个人,然后相伴终生,就如同你少女时所期许的那般…”

“那你说了这么多,究竟为什么拒绝哦啊!”

“我…”说到最后,反倒是张潮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总感觉,我们俩平日里的相处感觉…更像是兄弟…”

“哈?”

此时反倒是韩玉儿有些懵了,我拿你当丈夫,你拿我当兄弟?

“你看,我们不是时常会拌嘴吗?甚至还会在一起喝酒闲谈,辱骂朝廷,前几天晚上你我喝醉了,甚至站在一起比谁尿得远…”

“……”

韩玉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张潮相处的时候似乎由于太合拍,所以反而有些放飞自我了,本性中俏皮的那一面更是不加掩饰,干出了一些不像是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

“说实话,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反而还挺喜欢的,但越是这样,我反倒越担心你我二人若真的成婚,这样的纯粹的朋友关系就结束了。”

“张潮!你是笨蛋吗?!”

意识到问题所在的韩玉儿终于绷不住了,搞了半天自己一番真情,你居然在纠结这些?

“谁规定做了夫妻就一定要相敬如宾你浓我依了,你信不信和我成婚之后,我日夜都能和你比谁尿地更远!”

“……”

韩玉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那番发言有些问题,红着脸轻哼了几声。

“我…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我二人成婚,也可以如同往日一般拌嘴耍浑,做个欢喜冤家,我也不是那种被条条框框束缚的人,我们俩爱怎么来怎么来呗?”

“那这么一来…做不做夫妻不也一样吗?”张潮恍然大悟道。

“你…你个笨蛋!”

韩玉儿也属实被张潮给气笑了,所幸用更加直接的行动表示,直接上前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香滑的舌尖主动撬开张潮的唇齿,一双舌尖就这样开始缠绵交织,挡在两人之间的最后一层隔阂也被一并打破。

不知为何,韩玉儿竟不受控制地流下泪来,她缓缓松开唇瓣,望着面前呆傻的情郎。

“笨蛋,我想要的不是朋友,我想要拥有你,占有你,想要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想要有个…值得让我托付一生的人…”

“呐,张潮,我问你,你觉得世界上有什么事物是永恒不变的吗?”

“这个问题你以前问过我,我找不到答案…”

张潮摇了摇头,旋即牵起韩玉儿的双手,放在彼此的胸膛之上。

“但是我愿意陪你去找,无论天涯海角,你若愿意,我都会陪你去寻这答案。”

“你这话…还真是答非所问的犯规啊…”

韩玉儿笑着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

“不过呢,这个答案,我很喜欢哦~”

……

……

昨晚一阵互诉情肠后,两人并没有直奔床笫,反而是意外地各回各家,张潮在房中为自己的上头而感到羞耻,貌似不经意间说了相当油腻的话;而韩玉儿则是面红耳赤地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来回滚了好几圈,之后更是兴奋地半夜都没睡着,那角先生磨到凌晨方才睡下。

于是第二天,再次见面的两人都略感尴尬,如今关系定下,彼此相处却莫名生分了起来。

“那个…既然你已经同意了,那今后就要喊我‘玉儿’,不要加什么其他词,你想要我称呼你‘相公’哈哈是‘夫君’?”

“额…感觉都有些肉麻,暂时还是继续用原来的‘张郎’?不行,我之前就觉得这个叫法听起来像蟑螂,要不…叫我‘相公’?”

“嗯…”

简单地回了一句后,韩玉儿就莫名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张潮,似乎是在等着他的回应。

“那…玉儿,早上好。”

“嗯,早上好,相公~”

韩玉儿脸上绽放着明媚而纯粹的微笑,让张潮都不由得心头一颤,那话儿更是差点拔了起来。

“咳咳,相公,既然你昨天都那么说了,那么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该认真讨论一下婚事了?”

“你是说哪方面?”

“再过一个月,母亲他们就要到蜀中了,我打算顺便把婚宴一起办了…”

“行。”

张潮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他觉得韩玉儿虽然已经嫁过三个人,却始终没有办过真真正正的婚礼,如果能够弥补玉儿这个遗憾倒也是好事。

“还有,既然是夫妻,那么彼此之间是不是应该多了解一下?”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够了解的?这半年我们不是把至今的经历都和彼此讲过了吗?”

“是啊,但总还有一些漏下的嘛,就比如说…我这位荡妇平日里不好的一些习惯?”

韩玉儿最后半段话明显还带着些许幽怨,看来是对于张潮昨天的话还记着仇。

“额…那便聊聊吧,玉儿你的一些作风的确是太过大胆了些…虽然我打算让母亲住在府中远些的偏殿,但今后也多少要注意点。”

“比如在肚子里塞一两颗珠子,出门的时候不喜欢穿亵衣之类的…哦,有时候找东西把下面肉茎锁着感觉也不错。”

“嘶——,你可真是…坦承啊。”

“毕竟是夫妻嘛,这种事上坦诚点总归是好的。”

“……”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

“不成,你先让我想想…”张潮有些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当然了,有些爱好也不是那么极端,比如…喜欢尝试些新鲜事物之类的。”

说着,一只黑丝玉足便缓缓抬起,轻轻踩在张潮的额头之上。

“就像这样,怎么样?有得谈嘛?”

“这个…可以有。”张潮下面一硬,心也便软了下来。

“但是有一条,就算你不穿亵衣,外面也至少要穿好长裙,舞姬服只能在房内穿,以免被母亲见到遭了数落。”

“哦,对了,若是真的成亲,那房事频率…”

“咳咳,一夜一次吧,偶尔来了兴致说不准…”韩玉儿目光有些心虚地挪开。

“那若是我体力不支?”

“我自己找角先生帮忙,若实在忍不住便只能找其他下人…”韩玉儿坐在床边摇晃着双腿,一副坦然地说道。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顾及妇德啊…”

“我又不是女人,管这些作甚,在你来之前我也有好几个面首好吧。”

说罢,韩玉儿又一转身,卧在张潮面前:“再说了,就算我和其他人做,也不会怀孕,你不用担心妻子哪天肚子大了孩子说不准不是自己的,我担心是天天这般榨取,怕你身子会最先吃不消。”

“此事,还是等找到‘欲火淫丹’的解药再说吧。”

“这般说…你算是同意了?”韩玉儿也有些意外。

“别在我面前就行…”

既然张潮能够接受这位与不清楚多少男人发生过关系的妻子,心中对此也算看得开,只是他没有李仁道那般癖好,对自己的身子也算有几分自信,至少能做五休一,自己和玉儿若当真熬不住那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哦~”

韩玉儿点了点头,实际上她也是有些担心自己就算找到解药,这些年来的淫绯媚态却是入骨,恐怕用了解药也未必能立刻改得掉这些习惯。

“那…还有别的吗?”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张潮真心希望韩玉儿别再给自己整出什么逆天爱好了。

“嗯,倒是还有一件事需要相公相助。”

“???”

还没等张潮反应过来,刚刚说完话的韩玉儿便一把扑了上来,直接把他按倒在亭中。

“玉儿昨夜欲火难耐,只得用角先生消遣,但还是未能压制邪火…如今只是想借相公此物一用…”

说罢,韩玉儿便在张潮的身下摸索起来,很快便精准地把玩到了他的子孙根,同时另一只手更是直接脱下他的长裤。

“我们不是说好等成婚时再…”

“不行~玉儿忍不住了,昨天晚上自己用角先生泄的时候脑海里全是相公的模样,只是越想越要,越要越想…所以…张潮,你今天便老老实实把肉棒给老娘交出来吧!”

最后韩玉儿干脆抛去媚态原形毕露,舔着唇开始兴奋地扒下张潮的裤子。

然后…她面前的眼光便被某根黑色的阴影遮住了。

“喂…相…相公…你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韩玉儿接待过无数男人,见过最为生猛的也不过十七厘米(自动换算)而已,如今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位书生的肉棒,竟是有二十厘米长,木棍般粗细,真的不是雄马修炼成精?

只可惜那天晚上比谁尿的远时月色太黑,没有注意到张潮竟还有此等雄风,否则韩玉儿恐怕早就饥渴难耐地主动爬到他床上了。

对此,张潮倒是表现地十分淡定。

“圣人还身高八尺,仗剑行六国荡平贼寇,甚至还能扛着城门的门闩到处走呢,身为圣人弟子,平日里锻炼体魄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说罢,张潮掀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了那与他书生气质强烈不符的健壮肉体,虽并非力士那般壮硕,却体态矫健,更具俊朗之美。

韩玉儿本就对张潮那英俊的脸蛋很中意,如今再见到这俊朗的身体,竟是让阅男无数的韩玉儿不由得咽口水…话说这身健美肉体是怎么掩盖在那袭儒生长袍下面的啊?

面对着在自己面前脱光了衣服的张潮,韩玉儿甚至不由得生出心甘情愿臣服于肉棒淫威之下的想法,这么大的肉棒,要是插进来…嘶溜~

当韩玉儿反应过来时,她的身体居然已经下意识地俯身至张潮身前,捧着肉棒含了起来。

好大!好粗!韩玉儿那小嘴甚至难以一口含下只得缓缓吐弄,不时再吐出来用舌尖顺着系带往下舔舐,甚至将脸贴在柱身之上来回磨蹭,仿佛手中捧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相公~♡嘶溜~♡好棒~唔~♡”

张潮被韩玉儿的淫语刺激,下身一顶,竟然是像软鞭一般打在了她的脸上,本想去道歉,却见韩玉儿不但不怒,反而双目迷离、一脸兴奋,目光死死盯着肉棒,身子也颤抖起来。

韩玉儿本想先用口舌服侍一番,只是如今被这肉棒的雄微一震,竟是顾不得许多,只想赶紧送入后穴之中。

“相公,抱紧我~”

韩玉儿张开双臂抱了上来,双腿则勾住张潮腰肢,身子如同八爪鱼一般缠在他的身上,而臀部也是找好了位置,抵在那炙热的肉棒之上。

如此香艳美景,张潮实在难以阻挡,只觉自己的下身从未有如此激昂发胀过,如今箭在弦上,竟也是直接按在韩玉儿那流出肠液淫汁的菊穴口上,缓缓向里挺去。

“等…等一下~♡常人大小还好说,相公这般粗壮若不先行扩张…咿啊~♡”

只可惜心急的张潮没来得及听完韩玉儿的话,肉棒前端已强行顶入部分,惹得怀中美人娇喘连连。

“啊…啊~~♡好…好涨~♡要死~♡相公慢些~♡”

“玉儿你没事吧,要不…”

张潮刚刚弯下腰想要将肉棒抽出,却见韩玉儿起了更大的反应,整个人死死地趴在他的胸前,说什么也不让张潮离开。

“不…不要出来~玉儿马上就能适应这般大小,相公莫走~”

韩玉儿似是舍不得面前情郎抽出,只是缓缓调整着身体,适应着巨大肉棒将耻骨抵开的感觉,肠中软肉也逐渐放松,让那肉棒一寸一寸地缓缓没入。

只是此等凶物的压迫力何等强大,在肉棒进入的过程中,韩玉儿只感觉自己的花心一直在被顶着,肉棒每进一寸,她的身子便一阵痉挛,吐着舌头流出津液。

“好棒~♡不…不妙啊,这种感觉…嗯~♡去了~♡”

韩玉儿刚刚将那二十厘米长的肉棒吞入菊穴,身体的快感便积累到顶峰,随后便是一阵抽搐,韩玉儿便达到了雌性高潮。

“哈~哈~哈~♡太厉害了…”韩玉儿大口喘息着,见那肉棒将自己小腹都顶出一个凸起,若是按下去,便能感觉到爱人的肉棒在自己体内膨胀。

一想到刚才自己还大言不惭说欲求不满时可能要找面首,韩玉儿便不禁一阵羞愧,如今享用了如此肉棒,怕是其他男子都无法满足自己了,等习惯了爱人的肉棒后,今后用的珠子和角先生都要换大一号的。

见韩玉儿在品尝高潮后的余韵,张潮却是已经心痒难耐,如今他只感肉棒被一团紧致炙热的软肉包裹,哪怕自己没有动,那肠壁上的褶皱都开始主动剐蹭收缩起来,此等绝妙确实是他与亡妻交合时都未体验过的。

此时两人紧贴着身子,在感觉到怀中爱人在高潮的同时,身下那小小肉茎竟也软趴趴地贴在自己小腹上,张潮心中竟是玩味起来,伸手去逗弄。

“咿~♡相公,莫要取笑玉儿了,玉儿那无用的软茎只当得装饰而已,如此女子软茎,与相公那真正雄物相差数倍不止~”

“既如此,当做夫妻情趣也未尝不可。”

说着,张潮便继续用手指逗弄爱人的肉茎,同时也开始缓缓抬臀,将穴中肉棒先抽出一小部分,随后再缓缓挺入。

“嗯~♡等…等一下,我还没说开始…张潮你…呜~♡”

突如其来的挺入让韩玉儿难以招架,哪怕只是棒身的一小部分在自己体内抽插,那也是直顶深处的存在,此等深度,韩玉儿也只在两个妹妹用手插入的时候体验过,情急之下甚至连相公也不喊了,直接叫张潮的名字。

“我说了慢些~我那里还没人挺进去过,很敏感的,等日后你我夫妻二人多加开发后再…呜~♡”

比起刚才一口一个“相公”的你浓我依模样,张潮倒是更喜欢韩玉儿现在这样直呼自己名字,和平常聊天时一样的态度。

“喔~♡那个地方不行~♡张潮,相公,好哥哥,你先慢些~呜呜~♡”

面对韩玉儿的求饶,掌握了主动的张潮不但没有放满速度,反而一口吻了上去,肉棒抽插的幅度和力度也越发大了起来。

果不其然,这样一来韩玉儿和自己的亲吻也更加激烈了起来,甚至是在口腔里和自己反抗,让张潮越发喜欢。

“呜~张潮!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叫你慢些~♡哦哦哦哦哦~!!!”

韩玉儿刚从张潮的强吻中挣脱出来,话才说到一半,只见那张潮毫不留情地大力抽出,随后直捅花心,韩玉儿的大脑像是炸开一般,除了快感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事物,甚至身下小茎也吐出一小滩稀薄的液体在张潮手上。

“你!是你逼我的!”

见自己头一次做爱就在张潮肉棒下拜得体无完肤,韩玉儿羞愧之中决心给自己找回些场子,随即开始全力运转起《魅骨玉功》来。

“嗯?”

张潮只感觉怀中爱人的气息突然一变,方才因高潮后敏感难堪的菊穴居然又重新全力运作起来,甚至肠壁还多了一丝清凉感,与刚才的炙热相比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好相公,今日就让你领教领教,我这榨精之法的厉害!”

在功法的加持下,韩玉儿的高潮耐受度得到了明显的提升,竟然开始主动扭腰配合爱人的抽插,愉悦感甚至压下了高潮后的疲惫期,而她本人的性格也变得奇怪起来。

“射吧,射吧~♡快点射进来让我怀孕吧~♡”

“唔…不妙!”

张潮暗叫一声,明明方才自己还能压制身下美人,如今却不知她用了什么妖法,将局势扭转了过来,韩玉儿挂在他身上肆意地扭动腰肢,让张潮感觉自己的肉棒正在被全方位地索取,那穴中软肉一吸一放,从肉棒处传来的快感就蔓延至全身,可还没等这波快感结束,韩玉儿往下一坐,那突破层层禁锢的畅快感又在头顶炸裂开来。

“原来…这就是被强行榨精感觉…唔…”

张潮只觉难以抵挡,在韩玉儿提臀夹腰时,感觉整个肉棒都在被往上吸,在这份快感之下也再也无法把持,磅礴的精液直接在肠内倾泻灌注开来,巨大的浓精瞬间便将韩玉儿的后穴灌满。

“哈~♡好烫~相公的精液来了~♡”

正常情况下,韩玉儿的后穴恐怕都会被这巨大量的精液冲开,但是在《魅骨玉功》的加持下,她肠中的精液竟没有一丝溢出,反而被体内真气牵引至小腹,缓缓被炼化成新的元气。

“相公好棒~♡来张嘴~玉儿来奖励相公~♡”

张潮刚想休息,那韩玉儿竟是见自己的乳尖喂到他的嘴中,随后在韩玉儿自己的挤弄下,香甜的母乳便喂至张潮口中。

“现在相公你就好好休息,下面的事…让玉儿自己来吧~♡”

张潮身体刚一放松,便被韩玉儿缓缓放至地上,而她本人则跨坐了上来,主动在张潮身上驰骋。

“完了…”

如此一来,张潮便彻底落入了下风,只得任由这女魔头骑在自己身上索取榨精,无可奈何的他只得将自己宝贵的精元一一奉上,将那魔头的肚子喂满。

……

两个时辰后,韩玉儿幸福地抚摸着自己被爱人精液灌至隆起的小腹,仿佛其中孕育着新的生命一般。

而她低头望向自己身下精疲力尽的张潮,一股胜利感便涌上心头。

“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相公还真是废柴杂鱼呢~♡如今长了教训,今后房事之时要按我的意思来,明白吗?”

“不明白。”

原本仿佛被榨至精尽人亡的张潮竟是突然起身,手中不知何时从衣服里摸出一颗熟悉的红色药丸。

“等…等一下,张潮,你手中的那个是…”

“嘿嘿,我从妍妍那里要来的,据说是之前在蜀王府找到的多余丹药,我不是问过你嘛,欲火淫丹除了让人性欲高涨之外也没别的影响,甚至每天这等高强度的做爱,还能精力充沛体力充盈,所以当时我就在想啊…这东西,其实是种药效非常强的补品吧?”

“唉?”

还没等韩玉儿反应过来,张潮便直接将那颗丹药吞下,不出片刻工夫,韩玉儿竟感觉自己体内方才软下去的肉棒竟然直接挺了起来,甚至比之前的更加炙热坚硬。

“然后我突然想到,既然暂时找不到所谓的解药,那不如我也用一颗,这样你我二人除了每天多花点时间在床上外也没有别的影响,我甚至不用担心被你榨干伤身了…呵呵呵…这药效…当真是不错啊。”

“等…等一下,好相公~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先让我休息半个时辰再…呜~♡”

“嗯~♡不行…要被肏死了~♡你不要按我的肚子啊,什么叫量你的长度,咿啊~♡”

“哈~♡哈~♡相公大人,你就饶了玉儿这次,我再也不敢逞能了,呜呜呜~♡”

“不要~♡我已经没有奶水了~你别吸…嗯~♡下面也别吸啊~♡”

“哈?什么叫怀孕?明明里面都是你的精液…唔~♡”

“唔~♡肉棒~♡好相公~♡肉棒~♡”

不知过了多久,待府上女仆来打扫庭院时,只见从花园到小亭,甚至石桌石椅上都被充满淫绯气息的液体所覆盖,自家姑爷此时竟坐在椅上,慢悠悠地斟上一杯酒,舒畅地抿了一口。

而府中的那位晋国夫人,此时正如同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粗重地喘息着,脸上带着一股被玩坏般的阿黑颜,肚子也不知为何微微隆起,仍在高潮的菊穴门户大开,精液如小泉溪流般从她后穴处缓缓淌出。

这一战,最终以张潮的完全胜利告终。

……

……

一个月后,韩母与其孙来蜀,韩玉儿上前拜见了母亲,并认下张潮幼子,恰逢其刚满周岁,张潮夫妻二人共同为其取名为“澄”。

往后二十年里,张潮夫妻继续治理蜀中,百姓安定,产业俱兴,待其子张澄及冠之后便将蜀中事物全部交付其手,夫妻二人则云游四方去了。

又是一年后,大梁天子萧玄驾崩,由于生前未立太子,其四个皇子竟是直接起兵互相争伐起来,随后萧家两位皇叔竟也参与皇位争夺之中,河朔三镇也顺势反叛,最后形成了五州割据之势,天下战火再起。

恰逢此时,蜀中蓄势多年,兵精粮足,张澄趁天下大乱之际兵出祁山,一举吞并陇右、山南、江南等地,随后便开始稳扎稳打步步为营,逐鹿中原。

四年后,二十六岁的张澄一统中原,登基称帝,改国号为楚,尊奉其父张潮为太上皇,其母韩玉儿为太后,随后继续颁布一系列曾在蜀中施行的仁政,深受百姓爱戴。

……

长白山涧,一对看似二十岁上下的年轻情侣正驾马飞驰,待行至一处湖边,便在小亭处停下。

“湖光倩影,如此美景,此行倒是值得…”

女子掏出一壶酒递给一旁的丈夫,两人便坐在亭中对饮起来。

“如今大漠也去了,江南也去了,甚至还陪着你去北境玩了把封狼居胥,如今澄儿一统天下,下一步要不要去宫中当你那太后,母仪天下去?”

“那多没意思啊。”韩玉儿摇了摇头:“天天一堆人服侍在你旁边,还时时刻刻要看你的脸色行事,无聊得很,不去不去。”

说罢,她又掏出多年来绘制的中原详图,指着左上方位置说道:“我们之前去瓜州时,不是听说继续往西走还有西域诸国,甚至有传说中的西方大秦吗?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全听夫人旨意。”张潮坦然笑道:“只怕此行来回又需十多年,到时我们恐怕就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头了。”

“你看看自己这张脸再说话,有我那《魅骨玉功》在,再加上你我服用丹药双修,这么多年来容貌可曾变过?信我,哪怕我们成了九十多岁的老头,也还是这个样子。”

“你说的‘这个样子’,是指我们每天都要花一两个时辰在床上?”

“怎么?不喜欢啊?正常五十多的男子这个年纪都没那个心力了,你却雄风不减当年,还有什么不满的?”韩玉儿媚眼一蹙,没好气地望向丈夫。

“我怀疑你之所以不想当皇后,就是在宫里行房事太麻烦了,也不想被起居郎在史书上记下一笔。”

“嘿嘿~☆”

“五十多岁了还装什么可爱,抓紧时间,我们往西北起行吧。”

“等一下!还有事没有办呢。”

“嗯?还有什么东西拉下了吗?”

“没有啊,只是相公你看,如今天成美景,你我不如坐下来多加欣赏一番,顺便…”

韩玉儿舔了舔嘴,媚意浮现眼间。

“把今日的公粮交了,如何~♡”

很累,全文七万六千字,号称八万字,给我写累了,本来想着去学校前两天写个三万字就算结束,结果按照大纲排出来后越写越长,这还是我把不少剧情精简之后的结果,这个字数放到付费小说网站上都够二十章了…所以先说一下,本文只在P站和某三个TSCD向网站(不懂的自己去找,这里不引流)上免费发布,非盈利,不用于任何付费目的,未经作者鬼畜奏允许不得转载。

叠甲叠完了,聊聊这篇文,女主角原型应该不难看出来,玉奴、出身蜀地、藩将之乱、寿王瑁,这些元素加在一起稍微了解历史的应该能看出是杨玉环吧?

本书的起因是我打算在黑候发售之前去敦煌看看壁画,中间去西安玩了三天,只是每每看到一些景区,里面宣传杨玉环和李隆基的爱情故事,我就很难绷,二十多岁女孩和六十多岁老头之间有个锤子动人的爱情故事….至少我写不出来。

当年杨玉环十七岁嫁给寿王李瑁,她当了几年的寿王妃,然后被李瑁老爹李隆基看上,纳入宫中成了杨贵妃,那年她虚岁二十二,李隆基五十六,十六年后安史之乱,李隆基就毫不犹豫就把她卖了,说是被迫,但一朝天子如此行事,也着实令人感叹一声薄情。

有趣的是,杨玉环在二十多年的为妻生涯中居然没有子嗣,想到这一点后我这个龌龊的伪娘文作者脑海中就冒出一个想法来…当然,直接用历史原型有诸多问题,也需要考究,所幸干脆套个架空历史的壳再把内容大改一番,便有了这本小说。

哦,之所以背景上是曹睿熬死司马懿改变历史,是为了让给韩玉儿一个母亲是司马氏的设定,好给个晋国夫人封号,基本上封王,封国夫人都要参考历史上老家的所在国,张潮祖籍荆州是为楚地,所以张澄开国为“楚”,半吊子作者就喜欢在这种地方莫名考究。

最初的脉络是情窦初开—入王府为奴—被解救后统领蜀中—结局,结果细细展开实在是长,懂历史的读者请无视我那半吊子的考究,以及那过于生硬的权谋转折,又要写涩涩又要兼顾剧情,实在是把控不了,原本李仁道夫目前犯和榨精张洵礼那两段有更多剧情的,但写累了,三天已经写了六万想着快点结束…

最惨的就是张洵礼这个角色了,原本设定是外表莽夫模样,实则颇有野心韬略,想征服韩玉儿,控制蜀中并且逐鹿乱世的,结果笔力有限,只能草草杀青。

至于张洵…这个角色就是按照韩玉儿会喜欢的那种类型去写的,从一开始的模板便是女主角的“命中注定之人”的类型,也没有过多深挖了,要是我开个长篇连载,或许人物会更丰满些吧…

最后在叨叨女主韩玉儿,这个角色在设定之初就是那种天真烂漫的类型,只是被乱世所迫,成了薄情荡妇,她平日里和男主交往时的性格方才是本来样貌:心直嘴快,喜欢和张洵拌嘴,偶尔会耍些小脾气,做了太过火的事后也会害羞,是个很普通的小女孩形象,以至于写到后面又有种恋爱轻喜剧的感觉…

在原本的设想中,会有韩玉儿杀了张潮,把他的儿子养大,等张澄当了皇帝后再后宫中日夜与母后通奸的邪道IF线,又或者是韩玉儿入了宫成了贵妃的还原历史IF线…但我实在是写不动了。呼声高的话,今后有机会或许会当做番外补上来吧。

结束前还想聊聊涩涩的问题,有时候深感涩涩和剧情不可兼得,所以这本主要描写剧情去了,也算是一次尝试,另一本书(入赘那本)写涩涩卡住了,所以想来换换口味,下次更新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这个人想法多,很容易就变成了挖坑不填,初期的动力很快就会消退,所以才咬着牙一口气写完了这本…接下来也该休息休息了。

哦,最后的最后,本文只在P站和某三个TSCD向网站上免费发布,本文免费发布,不用于任何付费盈利目的,未经作者鬼畜奏允许不得转载,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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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houghts on “剑南旧梦 第一至六章”

  1. 大佬连续多少篇高质量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这是我配评价的吗?(可以的话,能催更一下以前文章吗)

  2. 大佬的文笔质量是真的高,不过TSCD还有哪些出名网站是真没门路,有兄弟告解一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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