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绒花的花语 第一至五章

雪绒花的花语 第一至五章 – 蔷薇后花园

千万片雪花自天上落下，唯有一片得以在白雪中盛开

来听个故事吧，它也许会很短暂，也许会很漫长，谁又知道呢？

第一章 自围城而始

那是一座笼中之城——高耸的城墙自创立之始便永久地立在那里，像是神为世界立下的尽头。自城内被封闭的孩童降世之日，他们便见到那银灰色的巨墙与其上攀爬的金色纹路。于是他们询问随身终端，“那是什么？”

“那是保护雏鸟的巢穴，你看见上面的金色纹路了吗？那是你们的未来，是希望。”终端这样回答。

谁也不知道真假，离开的人也没再能回来，他们没有家人，只有大群的孩子和领导着他们成长的终端陪伴始终。于是人们总期待着来到十六岁，那个成年的年纪，通过公司的评定而离开这座笼城，奔向更广阔的地方——除了安盈。

安盈许是唯一一个爬上过这城墙的人，他确实地看见了城墙上的景象。胶囊式评定机的轨道是进出城的唯一通道，它联通到不知多远的城外，也许是另一个不属于孩子的城市，将成年的孩子带走，新生的幼儿带来。而笼城周围，是无尽的废土，工业废墟的痕迹大片地铺开，在湛蓝的天空下显得格格不入——这座城市似是被完全地隔离开了，像是一座饲养宠物的，笼。

“我说安啊，要我走了你怎么办啊？”爽朗的笑先于人到，他的体格是为孩子们所羡慕的，是城里被终端树立的榜样。

“该咋活咋活。”安盈摇了摇头，“大块头，一会你就要出城了？”

“是啊是啊……”大块头的脸上浮现出向往的神情，他用指腹摩擦着身上的肌肉，更多的是长久树立出来的自信，“我是一定能在公司混点职位的，倒是你这小瘦猴子，别给人欺负了？”

安盈的身材显得比较……小巧。并无城中那些天然劳动力被培养出的浑厚气场，更多的是书生文弱的气质，同城中女孩一样的文静。自他爬上围墙的那一刻，他便不再想要遵循城内的规矩了，那是给劳动力定的规矩，而他试图以智慧得到赏识——这一点从终端对他行为的默许和小范围提倡中可以看出来。终端代表着神的意志，那没什么不妥。

他许是犯了书生自命清高的罪，明明都是从笼里养出来的.牲.罢了。他也曾这样想过。

“……祝你好运。”他拍了拍大块头厚重的肩，向着城墙走去。

“是啊，祝我好运。”大块头转身，向着评定机的方向走去。

---

他再顺着无人到来的小径爬上城墙，傍晚的风席卷着墙外的大地，将某些已经老化的部件吹得哗哗响动。他看向墙的那边，金色的落日似乎象征着别离，将自己的半个身子嵌进城那边的墙里。夕阳洒在远端细小的轨道上，胶囊滑出城墙，向着远端那不知名的城和落日去了。

“是啊，再见。”

他隐约想起来到这座城的那日，也有一个声音这样在他耳边说着，告诉了他爬上城墙的方法。公司自以为稚嫩至极的婴孩不会保留那样模糊的记忆，却忽视的外来的力量——[安盈]_[记忆增强]。这是调教的必要帮助——她是这么对外人说的。

至少在未知全貌之前，先抱有希望吧。

夕阳落日凌，孤城一人盈。不叹长风起，落日且徐行。

第二章 围城之外，亦是围城

“DL-0028安盈，明日就是你的十六岁生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随身终端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似在提醒，似在催促。

“嗯。”安盈只是轻应了一声，继续翻看着手上的书。

“DL-0028安盈，你的视力指数已出现部分不合格表现，请佩戴眼镜。”

安盈只长出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随身终端递来的眼镜戴上。沉甸甸的，他并不喜欢。

他静坐在城墙之上，看着朝阳一点点升起，将金色的光芒洒在他的书上。

冰冷的金色，从不怜悯世人，散光的瞳孔下，细长的光线将视野铺满，犹如神罚。

当人发现牢笼的那一刻，便开始天然地抗拒着一切束缚。书里是这么解释的，安盈也是这样想的。各种思想流派的书籍充斥着小小的笼城，神觉得并无不妥，毕竟没人会去看那些枯燥无味的东西。

“走吧？”他看向随身终端，乘着代步在城间穿梭。

眼前又是那枚胶囊样的评定机，城里的人都想冲进去，由此冲出城去。

“DL-0028安盈，请进入评定机。”

胶囊的表面裂开一道口子，露出足以且仅足以容纳一人的内胆，舒适的天鹅绒在那狭小的空间中，真如为宠物准备的金丝垫。

他静静在胶囊里躺下，最后看了一眼初升的朝阳，于是机械转动，胶囊闭合。

安盈清楚地记得无数次在城墙上旁观的场景，每个人评定机的内饰都不一样，也许评定早在城内便已经开始了。

机器向内收紧起来，柔软的垫不断向安盈身上挤压去。

“DL-0028 安盈，身体素质：C；智力：A+，进入二级判定-B。”

“身高-163cm 体重-45kg 腰围-58 臀围-89，进入三级判定-D”

“在那之前，我可以先问几个问题吗？”安盈试探着开口，他知道这会有人回复，公司并不拒绝一切可以利用的，也许给无知的社会机器足够的知情权。

机械的运转出现了些许滞留，直到一个带着雀跃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接线员005号为您服务~哇哦，已经很久没有人问出过这个问题了……智力A+？难怪啊……”

“那座笼城的作用是什么？”待到对方的碎碎念结束，安盈开口问到。

“养殖呗？用来配种的、用来服务的、用来充当劳动力的。我看看……DL-0028，评定为全能型工作辅助个体，啊哈！看来是包括含特殊服务那种，身材是还算能看的，提前恭喜你找到个好人家咯。”

“笼城里的人天生就该被奴役吗？”

“嗯哼……往好处想，你们不用在童年就负担起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务，为了虚无缥缈的希望给财阀打一辈子工……外边阶级跃迁的通道都被锁住了，每年只有极少数的个例继续欺骗着下一代。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功名利禄就像残忍的病毒，通过血液、母婴、性传播。你要知道，围城之外，只会是更大的围城。”

确实是这样的……笼城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一个双向围城。

“怎么称呼您？”

“叫姐姐就行了哦~下贱的小奴隶~你接下来大抵要适应这样的称呼，不知道被谁买走啊~”

“您有这样的需要吗？”

“哦哦，你要知道的，评定机接线员一周只上一天班，工资丰厚，还不经常有人提问，我简直快无聊到爆了~”

万恶的资本凡尔赛，大抵是那些压迫人的财阀中的一员，安盈这样评价到。

“所以你这个型号的我确实准备买一只哒，但你知道的，运气嘛。另外，我能听到你心里在想什么，这样擅自评论他人可不好哦。太无聊了，我给你的随身芯片里留了我的联系方式，有空发chat哦~”

一个不堪重富而絮絮叨叨的大姐姐，安盈这样评价到。对方的声音不再响起，似也意味着他已从笼城中脱出。

于是，进入了更大的笼城。

第三章 锈蚀的齿轮

对方说的大抵没错。

安盈蜷缩在公司厕所的某个隔间里，潮湿而寒冷的夜同那金碧辉煌的马桶交相辉映，只给人以更强烈的心寒。

自己似乎是没有人权的一个公司所有物，这也意味着他没有自主交易和租赁的权限——哪怕是背负高利贷租房也不行。

“安小姐，现在是宵禁时间，为了您的安全，您没有独自外出的能力。”

他只能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待在寒冷的白炽灯下为公司燃烧自己。

人权，真的存在吗？

外面的世界全是亚人，人类反而成为少数种族……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种族歧视和奴役真是智慧种族的长期问题。

DL0028.安盈（全能型工作辅助个体） 状态：监管中 负责（担保）人：无

终端、法律、公司。一切的一切指向那虚无缥缈的人权和所谓的监管中，这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明明只要委身于某个大人物，彻底成为对方的所有物就能摆脱这样的处境……

多么令人感到悲伤啊，生来就被打上了奴隶的烙印，并不特指笼城人，他们只是被奴役地更深了一点。

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喂，我说，哪怕你不想完全成为某个人的所有物，只要向三个经理级以上的领导出卖一次自己的身体也可以获得担保的？只是一次而已，又不是永久附属。”黎颖敲了敲隔间的门，她不知道对方在撑什么，活像自己刚来的时候，试图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人权，“向公司出卖自己的灵魂，或向他人出卖自己的肉体。笼城里来的人就是要这样生存，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安盈看着对面那个已然褪去自己色彩的都市人，花枝招展，但又好过自己的处境，安盈的心中竟然生起一丝奇怪的同情与悲伤来。明明该被同情的是自己才对……同为出身笼城，对方却能很快适应外面这种环境。

“谢谢。”

“啊，别硬撑了，与其试图一步攀上更高的领导，不如就此一步步来。”黎颖转过身，打理着脸上的妆，“都出卖身体了，不差这一次。而且你的‘保护期’快过了，新人到任三个月后，你会被某些领导用某些手段直接拿下。”

“这算是……不成文的规定吗？”

“反正目前是没人能逃过的，除了那些和牲畜差不多的肌肉男，他们只负责嗑着工资换的智力药为公司创造更大的价值。”

安盈点了点头，继续蜷缩在隔间里，寒冷夹杂着饥饿，不断侵蚀着残存的理智，连续依靠吞服少量营养液和食堂免费发放的稀粥来生存，加之高强脑力消耗……能活几天都是个问题啊。他感到一种席卷全身的酸痛与无力，像是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那样。

“这座城市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将人吃干抹净，还让你心甘情愿，自甘堕落。反正这样诱导最上面的大领导是满意的，下面的小领导也满意。”黎颖自认为发出了一声很成熟的感慨，自顾自地离开了，“祝你好运？”

“是啊，祝我好运。”安盈小声地说着，下班时间后自己的电脑就自动关机了，美其名曰控制加班时间保证员工福利，而整个小组需要通宵改的材料连同一只可怜的水笔被一同塞到自己手中，在阴暗逼仄的卫生间中一点点完成。他感觉好累，忍受领导对他的人格侮辱，忍受公司给他布置的无尽任务，忍受连续不停的加班和PUA……他想将那根可怜的水笔摔在地上，但那根笔的价值似乎比自己还贵……

安静的夜，只剩孤寂的呼吸声。

他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随身芯片里的号码，这大概是，最后的期许了？

“滴——滴——滴——”

……

“滴——滴——滴——”

……

第四章 沉浮亦或臣服

很显然，电话一整晚都没能接通，抽泣汲干了他不多的泪，只为通红的眼余下疼痛，催促他尽快在天亮前回到自己干活的地方去。

安盈并没有自己的工位，只是同往常的日子一样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对着那台闪着白光的老旧笔记本电脑，同时忍受每个上班的同事都要用带着不同污渍的手在自己头上摸一把解解闷的糟糕事实。

毕竟是全能型工作辅助个体，这也算是辅助的一部分嘛。

日子还得过，没有盼头。而三个月的DL只剩下三天……

“喂，过两天出去喝喝酒，庆祝你正式入职？”主管像是在询问，也像是在通知，他看着脚前小小只的职场装工辅个体，心中不免生出些许兴奋，用统一特殊服装的理由让对方穿上这种衣服……纯人类就是用来好好享用的，这位还是稀有款伪娘！馋了三个月了，终于可以吃了，这孩子还挺能撑，没有提前认主，正好归自己了。

主管的种族倒是符合他那令人难蚌的性格，一只不断晃动自己肥大尾巴的哈巴狗，丑陋地巴结着上面的，压榨着下面的——安盈这样评价到。

安盈打字的手颤抖着，余光不断在那只居高临下的狗身上打量着，他不敢同对方直视，只是麻木地答应着。

“啧，没意思。”主管用力踢了一脚安盈，在感叹脚感不错的同时向着旁边走去，那根炸毛的肥大尾巴却兴奋地左右晃动着。

这不重要……只要完成工作……只要过了三个月的试用期，他也能获得工资、工位……只要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在这破烂的地方活下去就好。

“咳……”将喉中的甜味咽下，安盈有些绝望地看着会议室的门——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盈还是去了所谓庆祝自己入职的酒会，同事们都喝的很尽兴，毕竟酒费由安盈未来的工资承担。

请你喝酒≠你不用买单

是这样的。

既然花的是自己的钱，索性一起喝好了。

安盈没有算到一点，虽然在法律上他已经成年，但显然在生理上他只有十六岁……

“砰——”

一杯倒！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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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是在公司的卫生间里，那个熟悉的角落。

宿醉导致的头部钝痛及混沌感试图干扰安盈的判断，浑身上下被一种灼烧感覆盖……值得庆幸的是，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分钟。

像往常那样路过狭窄逼仄的办公区，来到更加难受会议室的角落。

“诶你听说了吗，上星期业务部销冠现在在天台上呢。”

同事的议论声透过没有丝毫隔音效果的墙面传来。

“啊？又是个不懂中庸的可怜人啊……竟然能绕开权限上天台我也是很震惊的说？”

窗外黑影闪过，然后是着地声。

“这就跳了？”

一群人围在办公区的巨大落地窗前对楼下的尸体指指点点，甚至于开了个盘口来赌对方的皮包不包得住血，直到写作救护读作收尸车的到来，才纷纷作鸟兽散。

“话说那个新人最近有点猛，主管找到办法处理掉对方了。”

“啥子？”

“对方业绩被主管吃光了，现在以业绩不合格和偷窃公司机密罪名处罚，主管还跑去说情。”

“假惺惺的，恶心。这再怎么说就是半死了吧？”

“确实。”

……

安盈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下来，因为恐惧而不停颤抖。

无所谓，无所谓，都是假的。

——直到公司的执行者把他强制装进笼子里贴上标签之前，他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没有反抗，像是失望，像是麻木。

第五章 新的开始

“开箱~开箱~新鲜的小工辅~可爱的小工辅~”

剪刀划过纸箱，一束光芒照入。

“咦呼！你还是落到我手上啦！”

伴随着箱子被彻底打开，几乎是奄奄一息的安盈斜着从箱内滑出，冰冷的地板只是使他的手指稍微动了动。

“感觉自己好像变态呐……”拍着手把剪刀丢到一边，掏出了电话，声音瞬间恢复了往日职场中强势的威严感，“小张，运输流程稍微改一下，我的货现在半死不活的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呐？”

“大……安总，涉及到的人都做了降职辞职处理，这边给您赔偿两倍货款您看行不？”电话的那头，是惊恐的声音传来。

“安啦安啦~没死就行~”

电话挂断，那头的人恢复了威严，带着满脸的不耐烦把下面的某只哈巴狗做成了狗饲料。那一天，公司的运输部门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洗牌……当然，洗掉的都是没权没势的替罪羊。

轻轻用脚推了推地上的安盈，再将对方抱起放到床上，安凝为自己泡了杯咖啡，奖励一下轻松提起七十多斤重物的自己。

随意地喂了点水，安凝便退出了房间，毕竟，活不下来的可是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啊~

亲爱的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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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静静流逝，对于安凝来说，六休日的生活也不过是在打打游戏中度过的，至于一边不知道会不会醒来的安盈，也许只是让房间里多了一点人的气息。

心电仪的折线上上下下，似乎没有人关心。

直到它化作一条没有尽头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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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窃取公司机密……”安盈像是从梦中惊醒，记忆还停留在被封装入快递箱的那一刻。

“啊啊，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毕竟是花了钱的嘛？”一旁叼着棒棒糖的安凝点了点头，“如果能好好服侍我的话，我也许会考虑给你发点原来努力一辈子都拿不到的工资啊~有些人努力一辈子，都爬不到我脚下呢？”

“可……”安盈一时有些难以理解现状，他的路明明被终端认可了，他明明可以做到不同于那些低等劳动力的晋升速度，他明明可以不同于笼城的。

“一只不会权衡利弊的可怜小鸟啊……明明能直接获取打工人梦寐以求的七休日，而你，我的朋友，你在考虑什么呢？”安凝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失望，“我叫安凝，当然，叫主人更好。想通了到客厅来找我。”

明明已经……已经这么努力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真是，好奇怪的世界啊。

较为悲观地说，自己身上现在只穿着一条安全裤呢。

打开一旁的衣柜，不出意外地都是女装，越往内的越发暴露起来，不过相较于在公司内穿上的服装，最外层的女仆装还算严实许多。将手套轻轻带上，冰凉的丝攀在手腕，系上末端的蝴蝶结……

所以，如果一切都是这样的话，人为什么要活着呢，为了什么而活着呢？

走出房间，穿过长廊与电梯，安盈尽量让自己进入所谓角色，双手交叠在小腹，任由安凝打量。

“挺好的。”安凝评价到，“你的任务也很简单，平时处理一下三餐什么的再陪我打打游戏就行，其他方面有机器和自动系统完成。”

只是这样吗……几乎是不劳而获的感觉啊……

“呐，我又不是那些变态，在你生理成年之前我是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举动的。”（注：联邦法律界定成年16周岁，联邦医学界定生理成年18周岁）

“万分感激。”

可公开的情报：

公司：主导世界的绝对、唯一经济体和政治力量，由五大家系共同掌控，但其实五大家系是同一家的表堂兄弟姐妹关系？……提倡公平竞争及丰厚的员工福利……不过在执行环节中究竟具体落实到谁的口袋里有待商榷。

“青鸟是个老好人，惨遭折翼落余烬；玄鸟是个大商人，逐利无情不顾亲；幽鸟是个小杀手，无暇抽身应血亲；鹭鸟是只白水鸡，远逐边关难应及；鹃鸟是个苦歌者，血啼悲切空哀亲。鸟家五系夺（注释：改变）其一，风雨飘摇难说明。只此待有青鸟起，怒杀叛离归和平。”

安凝：公司玄鸟家系千金、接线员005，玩弄安萤似乎是其最大的兴趣爱好

安萤：公司青鸟家系旧主之女

安盈：只是安盈而已

请相信，公司的家系是互相帮助的。

——除了被亲信背叛甚至家主死亡导致易主的青鸟家系。

我其实已经暗示了很多剧情和细节了（确信）

季更项目，取决于我什么时候生病（五个月烧四次，急性肠胃炎一次，有的时候真的不是很想活（来自乐观派的玩笑））

此处六千五，章均一千二，引子先铺到这里，还更不更新取决于七八月我记不记得剧情了（难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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