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平林月 ♥

为了躲避死亡Flag,作为冒险者队长的我,TS! 第一章

为了躲避死亡Flag,作为冒险者队长的我,TS!第一章 – 蔷薇后花园

卡托穿过拥挤的人群,径直走至告示板前,上面贴满了几十张纸,写着各式各样的信息。他忽略了那些用歪歪扭扭的文字写着的,执行起来万分繁琐的委托,转而往另一边看去,那些都是个人信息。初来乍到,或者被踢出队伍的冒险者们,为了把自己的本事变现成金钱,名声,亦或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那一腔热血的需要,常常大书特书自己的的丰功伟绩,特殊能力,然后等待冒险者小队的队长们找上门。

他仔细地查看着这些用优美连体字誊写下的简介,从那些浮夸的辞藻就能看出,大多都是些华而不实之辈。他们会声称,自己掌握了那使魔物躯体熊熊燃烧直至焦炭,使其灵魂在永恒忏悔中不得安宁的秘法——也就是火球术;或者把治疗术说成是超越医学的奇迹,人类在治愈自身这一条路上所走出的最重要的一步。对于卡托来说,这些宵小之辈的胡言乱语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时间。他干冒险者这一行当有将近十年,类似的事情他见得够多了,也早该锻炼出一双辨别真伪的慧眼。告示板上几乎全都是此类人。看来今天是毫无所获,他这样想。

他正欲从一旁离开时,看见告示板的一角有一张与周围格格不入介绍,字体写得略扁,但写的很认真。“马努斯,职业,战士,特殊能力:防止损耗。”这不像是城里花二十拜占特让书记员誊写的那些一样,估计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家伙,没什么钱,于是就自己手写贴在了这里。这样的冒险者,简直是缺乏经验,或者是存在什么恶习的代表。卡托需要的是可靠的同伴,而非一个面对魔物时双腿发抖的毛头小子。但他的能力那一栏却紧紧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防止损耗。这是什么特殊的能力?卡托的直觉告诉他,他不简单。

按照介绍上的地址,他来到了那个冒险者居住的地方。是南区,城里著名的贫民窟,是多少人一旦陷入便无法脱身的沼泽。卡托倒是对此处空气中满溢的犯罪气息没有丝毫惧怕。他的高大身形足够震慑一部分图谋不轨的人,剩下的一部分敢于真正出手的人,他只需用刀背便能轻松制服。他唯一忧虑的是马努斯究竟是什么人,一个想当冒险者的人,怎么会住在这里?冒险者若要踏上旅途,再不济也要自己把自己的装备备齐。南区的人,不管是赌徒,酒鬼,或者是妓女,他们的共性始终高度统一,那便是贫困。贫困的魔鬼让他们手中无法留住哪怕半分金钱只有不断地贫困冲击着他们的道德底线,最终沦丧为与魔物同样令人恐惧的怪物。这样的人,他们踏上冒险者路途的第一步便是困难重重,又怎么担得起与之相适应的责任?卡托有些后悔来到这里,这只是空耗时间。城里还有几处告示板,他与其在南区里面瞎逛,不如去看看那里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算了,来都来了,没理由再回去。

卡托将自己的左脚从雨后潮湿的泥土中拔出来。他连续拐了几个弯,脚下的路都已从石板路变为土路。这个叫马努斯的,怎么住的这么偏?他心里正纳罕,只是看见了纸上所描述的房子——毋宁说是棚屋。只是随便拿几块厚亚麻布搭上去,便被当做居住的场所。

棚屋的门卡托也不敢轻易去敲:所谓的门也只是一块找几个洞穿上绳子的,然后绑在棚屋上的木板而已。甚至于绳子几乎断裂。他只能在外面喊道:“马努斯先生在家吗?”

里面一个清丽的声音回答道:“在的,请进。”

是女人?卡托这么想着,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室内很黑,他把手按在剑柄。过了一会儿,他才适应了黑暗,看见的只有一老一小二人。老的躺在床上,年轻的则是站着服侍。屋里陈设如同与所有穷苦人家无二。木桌,木凳,陶碗,陶盆。无暇处理的垃圾带来的是肮脏的环境。这一切又会使得老鼠,苍蝇,使得所有疫病的传播者陆续到访。它们在因无窗而显得沉闷而黑暗的环境下暗自滋生着。无疑,这里是危险的,是那些医师们所极度痛恨且想消灭的地方。可它也是一个贫苦人家唯一的容身之处,或许,它也是一个伟大冒险家的诞生之地。

那个年轻人把蜡烛点燃,卡托才彻底看清二人的面容。床上那位女性,卡托一眼便看出来是多年病痛缠身。而那位年轻人,则是……卡托甚至于看不出来眼前的人究竟是男是女。

“我是马努斯,请问有什么事吗?”马努斯怯生生地说道,依然是那样清丽的声音。马努斯这个名字,应该是作为男性而取的。但他显然是女性模样。这个长久以来受着饥饿折磨的少年假若恢复健康,再稍稍打扮,绝对不比那些涂脂抹粉的大家闺秀们差。但生活的重担已经压在了他身上,苍白的嘴唇与高挺起的颧骨证明了这一点。或许就是对金钱的渴望,让他做起了这危险的行当。

卡托清了清嗓子,他问马努斯:“我是冒险者卡托,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在告示板上公示了你的招募意愿?”卡托很懊悔来到这里。马努斯显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冒险者。卡托干的是高危任务,他没时间把一个连剑也不会挥的年轻人训练成剑术大师。但客套话还是必须说,也好打听一下防止损耗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的。”他吐出这句话后,便敛其双眼,什么也不敢说,好像自己会惹到卡托。也难怪,他只能达到卡托的胸膛处,再加上卡托浑身满溢的肃杀气息,让他不自觉地噤声。

“你做冒险者是为了什么?”卡托向来看重一个冒险者的动机,他坚信一个冒险者的将来,与他的动机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也是他不屑于与那些沽名钓誉之辈来往的原因。现在他问起马努斯,他想搞明白这个孩子为何想做冒险者。

犹豫了一番,马努斯还是开口了:“我是听说做冒险者可以赚钱。要是能赚钱的话,给妈妈的药钱,还有食物的花费,这些都有着落。”

一时之间,卡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马努斯。为赚钱而做冒险者的人,这是他最瞧不起的一类。这种人通常只有两种结局,一是赚到足够的钱,便抛下队友不管,自己去享清福。要么就是在危险过大的任务中落荒而逃,徒留下一身骂名。卡托明白,马努斯是需要钱。而这个少年要钱的原因却又难以使卡托产生厌恶。他这一切只是为了养家。一个求在生存线上挣扎的人,渴求这些自然无可厚非。卡托甚至觉得,这股渴望能作为马努斯成为一个优秀冒险者的动力。

卡托觉得,他还是要去询问少年的具体情况,假若是这样不清不楚,事情不会有任何进展。首先便是马努斯究竟作何打算:“你的装备是怎么来的?要知道,想成为冒险家必须要自备这些。”

“是隔壁的维克那叔叔,他说他给我借装备。”说着,马努斯脸红了,不自觉地将手放在身后。

“他是铁匠吗?”在路上时,卡托根本没有听见任何打铁声。他只是想扯些有的没的,从侧面下手把马努斯的基本情况摸清。

“不是,他说他是从一个朋友那里要过来的,叫我先用着。”

“原来是这样,”卡托摸着自己的下巴,几天未刮的胡子扎着他的手。他大概理解了,这所谓的要,八成是那人偷盗或欺骗的遁辞罢了。他想从马努斯身上得到些什么?“那个维克那,有没有向你提什么条件?”

“没,没有。”马努斯显然慌乱了,这让卡托更加怀疑,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发生。卡托没有言语,他不想再多问这些,把马努斯逼到窘境里并不是他该做的事。如果他能找到那个叫维克那的——

他不该操这份闲心。他是个冒险者,是终日与魔物,妖人,是与所有危害普通人生存的东西战斗的人。而凡人内部如何,不是他所能管的事情。哪怕是两国爆发战争,他能做的只有作壁上观。现在唯一该管的事情只有一件,是那四个字:防止损耗。

“防止损耗是什么意思?”卡托拿出个人信息,问他。这是卡托看过的最为奇怪的能力,倒不如说,世间其实并没有这样一种能力。

可能是出于对卡托打破沉默的回应,马努斯也发话了,只不过声音很小:“卡托先生,请问您有没有什么药剂?”

药剂?卡托很奇怪,但他还是顺手拿出了一瓶:“这瓶治疗药剂怎样?我留着随时备用。”——专门用来治愈战斗中所受外伤,价格不菲。

马努斯没有犹豫,直接拿起桌上的小刀往自己手上划去,鲜血流了出来。他直接将药剂倒在手上,伤势好了。卡托可惜起那瓶药剂被这样浪费,除开这些,他只有对马努斯自残行为的疑惑。

马努斯把药剂瓶送还给卡托,卡托却看到,药剂半点没有损耗。

“这就是我的能力,有些东西在我手上不会损耗。”他的声音大了些,好像是因为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信心。

卡托自己试了一遍,从瓶中流出的液体确实是治疗药剂,可在他手中,药剂却明显减少。也就是说,只有在马努斯的使用下,这类消耗性物品,最起码是治疗药剂不会有损失。他明白少年的能力意味着什么。无尽的药剂就是无尽的恢复能力。如此一来,整个小队的战斗续航能力能够得到极大的提高,小队执行任务的效率亦可以得到加强。要是利用好的话,马努斯能够发挥出十倍于卡托的力量……卡托看着眼前略显羞赧的少年,说:“很好,你现在就跟着我吧。”。卡托也意识到,苦难并未磨灭少年的天真,因此将他不管不顾也是危险的,不知会有多少心怀不轨之徒,会利用他的能力。将马努斯置于自己的监管之下,引导他成长,是卡托该干的事情,这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世界。

因为惊讶,马努斯睁大了他那双秀丽的眼睛:“真的吗?卡托先生,我只是个普通人,像您这样的冒险者会看上我吗?”看起来少年还没有正确认识到自己的能力究竟有多大的作用,还在纠结自己到底陪不配得上卡托的队伍。

卡托将他的那只大手放在马努斯的肩上。马努斯的肩胛骨刺得卡托手掌生疼。毋宁说是刺得卡托心里不舒服,少年的生活环境太过艰苦,将他的身体摧残的极度瘦弱。卡托对他说:“没有关系,我们都是从普通人过来的。只要经过适当的训练,你也可以成为优秀的冒险者。”

“是真的吗,卡托先生?”马努斯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应该是是对未来有着期许的。作为冒险者的他,到底能闯出一番什么天地,卡托也很好奇。但他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藏了起来。他只是微笑着说:“以后就叫我队长,从今天开始,你的苦日子就来了。”

“苦日子?”

“只有在极为漫长且艰辛的训练以后,一个人才能自称为冒险者。因为我们要对付的不是一般人,而是比人类强大数倍的敌人。如果贸然上前战斗,这样的一个人只是白白丧命。”

马努斯有些惊讶了,或许在他眼里,冒险者是一个极其风光的职业,承载着数不尽的财富与名望。那些传奇冒险者的事迹可以在坊间每一个角落找到。但实际上,光鲜的背后是惨痛的。谁能想起那些第一次踏上旅途,便在瞬息之间被无数魔物屠戮的人的名字?谁又能知道那些惨死于黑魔法师之下的伙伴们,他们垂死之前的呼号,到底意味着什么?冒险者这个名号从来不是值得骄傲的荣誉。它是一个诅咒,这个诅咒强求着这群人不断地向那些威胁人类生存的事物发起挑战。为了一场无止境的献出自己的一切,这值得吗?卡托不屑于思考这种问题。假若没有冒险者,何来的安稳日子。面对魔兽的不断侵袭,每日望着摇摇欲坠的城墙,祈祷自己能够活到第二天,这样的日子,难道很好吗?冒险者做的是一项伟大的工作,实际上,他们不需要过分的荣誉。他们承担了这份责任,就理应成为人类的守护者。

可惜这一切只是卡托的想法。成为一名冒险者无须多么高深的思想,无论是什么动机,都不能阻止一个人成为一名冒险者。他们只需要拿起武器,与敌人搏杀。至于之后的事情,只能看个人的造化。

卡托继续补充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和我们一起行动。你母亲我会托人来照顾,你不要有多余的思想负担。”

“明白了,队长……”马努斯还是犹豫了,卡托能理解他,这对他来说终究是一种未知的生活,害怕是理所当然的。这可以慢慢来,但他必须接触这些。卡托想了想,对他说:“你可以先留上一两天。我之后再来接你就是。”

令他没想到的是,马努斯摇了摇头:“不用了,队长,我现在就能动身。”他以极快的语速说着,“我想赶紧当上冒险者,这样的话。”卡托差点没听清楚他到底是在说什么。

卡托理解马努斯的意思,早一日成为冒险者,便能早一日补贴家用。这是对双方都有益的决定。既然如此,卡托也不需要再多说话,他挥了挥手,“马努斯,走吧。”

他大步迈开,只是在开那扇门时小心翼翼。马努斯则是快步跟在他身边,脚步无声无息。

“队长,要不要先去取我的装备?”马努斯拘谨地问卡托,好像此人是什么不可侵犯的权威一样。

这是个合理的想法,但卡托思考了几秒,他还是觉得这些装备的来源太过诡异。一个贫民窟的人,莫名其妙地能够从朋友手中“拿出”一套装备,这怎么想怎么不对。更何况,卡托能搞到更好的装备,根本不需要这么一个邻居横插一脚。卡托对他说:“不用了,就叫你的邻居把它留下吧,你的装备我来解决。”

马努斯点点头,和卡托一起离开这里。马努斯是有些浑身不舒服,他始终被那些在南区和他日夜相处的人们盯着,有些甚至还在邪笑着。卡托是不在乎这些,但他还是要照顾马努斯的想法。他便狠狠瞪视了几个典型。那些人或许是惧怕卡托,纷纷作鸟兽散,不再烦扰二人。

走出东区,卡托只是觉得空气也新鲜了一些。这里是城市的肿瘤,终其一生也无法治愈的疾病。马努斯却是无所适从,这里人来人往,似乎每一个人都在盯着这个衣衫褴褛的人。他好像是地下的蠕虫,在钻出地表之后,才发现阳光的炙烤是如此痛苦。但他也只是默默承受,他或许是在发抖,但他不敢言说。他是害怕卡托察觉到自己是如此懦弱,害怕这会对他的冒险者生涯产生不可言说的影响。他觉得,无论如何,冒险者都应该是些勇敢的人,一个走在大街上便感觉到无限恐惧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谈做个冒险者?

卡托却没去注意这些,他内心里又另一番盘算,想了想吗,他还是把这些说了出来:“马努斯,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职业问题?”

“职业?不就是战士吗?”马努斯对卡托突然的提问不知所措。他对于这些职业之分只有着模糊的概念,顶多知道几个名词罢了。现在卡托问起,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咬了咬唇,觉得倍加丢脸。

“所谓职业,并非两三句话能够概括。从大的角度来看,职业确实符合这样的规律:它可以分为战士,法师,牧师等,但真的只是这样吗?不可能,一个冒险者不能把自己的性命托付在一个名号上,他必须要去学习些别的什么。简单来说,一个法师也会去学习近战的技巧。如果不这样的话,那么当敌人冲到他的脸上时,难道让他去吟唱法术以退敌吗?

“既然如此,事情就很明了了。冒险者并没有过于明确的职业区分,对他们来说,顶多是‘专精’。既然自称法师,那么他必然是擅长法术的,这一点毋须置疑。这么看来,职业其实是一个称号,只是将冒险者最为突出的一个方面展现出来,它最大的作用,是明晰一个冒险者在小队里的位置。但根本不能囊括冒险者自身的所有本领。

“这时我们就有引入第二个概念,能力。冒险者自身所持有的,对冒险起作用的,我们都将它称作能力。像你可以使药剂不会减少,这就是你的能力。它或者是一种天赋,或者是后天所锻炼而成。但总的来说,我们在冒险中会使用到它。但与之相对应的是,绝大多数冒险者都会按照自己的能力决定自己的发展方向。如果吟唱法术的速度很快,这样的人会成为法师,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马努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些内容对他来说,一时半会儿是不能消化干净。但卡托也不急这一时,这些知识都可以慢慢教。作为冒险者的路还很长,这只是第一步。

马努斯也是如释重负,卡托讲的许多他是闻所未闻,但他还是继续在听:这些都是与冒险者有关的知识,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听这些事情,即使听的是云里雾里。

两人走到西区靠城墙正门处,繁忙的交通与治安的严格管理形成了城市最为发达的部分,与南区的破败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卡托领着马努斯走进一座红砖瓦的建筑,上面写着:冒险者公会。

“来这里的目的是给你登记。虽然在告示牌上可以随意张贴信息,但是如果要真正成为一名冒险者必须要登记在案。”

“冒险者公会就是干这些登记的事情吗?”

“不止,冒险者公会的组织成员还要把冒险者归档,对冒险者未来的动向等进行管理。还要世俗政权与教会等其他组织进行斡旋,在大型威胁出现时组织冒险者进行讨伐。这些文职人员对冒险者们的裨益不可谓不大。”

卡托带着马努斯进了公会。公会里形形色色的冒险者们看见卡托带着马努斯,纷纷喊叫了起来:“卡托,这次带了个什么水平的人来啊?”“能在你手下活过一个礼拜吗?”“肯定有拯救人类的愿望,肯定!”。各种声音杂乱着响起。马努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紧靠着墙壁,脸色惨白。

卡托举起右拳,工会里面立刻安静下来。他让马努斯走进文职人员的办公室里,扫了众人一眼,随后进了办公室。

“你叫什么名字?”

“马努斯。”

那位敬业的文职人员随后在表格上填上马努斯的名字,然后询问起马努斯的生日等等信息。卡托问马努斯:“你不会填吗?”

“我不识字。”马努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好像一个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小孩。

“那你的那份简介?”

“是一个浑身金灿灿的陌生人来我家帮我写的,随后他说他会帮我贴在告示板上。我没钱找人帮我誊写,也就……”

“那人是?”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鼓励我去做一个冒险者,说是能赚很多钱。我也就听了他的意见。他还问我说想当什么职业,我也不知道,就说了一个战士……”

卡托不再说话,等到那份档案被完整地装进档案袋,然后用火漆封住后,卡托给了那个文职半个拜占特。便带着马努斯离开公会。他知道公会里的冒险者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卡托招了一个新手过来,假若是一个老手,何必在进入冒险者小队时去建立档案?他们惊异的看着从这里离开的卡托,直到第一个人打破沉默:“谁知道铁砧这回又会干出什么事情?”

天色已沉了下去,周围灯火也开始燃起。马努斯看着这周围,只觉得新鲜无比:“队长,这里每日都是这样的吗?”

卡托看着这些惯常的景色,点了点头。

“入夜了,还有这么多人在城市里面,点起这么多漂亮的灯,我实在是没想到过。”

“南区很黑吗?”

“嗯,到了晚上为了尽可能节省,大家几乎是不点灯的。”

卡托无言地点头。南区的生活他几乎感受过,也不能言说什么。他现在只是把马努斯带到旅馆,带着这个有家之人来到无根浮萍的聚集地。

走上二楼,卡托敲了敲走廊最里面的一扇门,门开了。是一个穿着修女,正戴好她的主保圣人的挂饰。

“卡托,你回来了?”修女没有带头纱,亚麻色短发披在她的雪白的脖颈上,极为吸睛。

“嗯,已经找到新队员了。”卡托似乎对修女那张娇美的脸庞毫无感触,无论是粉红的脸颊还是那双碧绿色的眼眸,卡托都当没看见一样。马努斯却是呆住了,最后是卡托的话语惊醒了他,“贝娜菲,把艾默特叫一下。”

马努斯跟着卡托进了那间房间,是双人间,靠窗那张床上坐着一个穿着法袍的青年,他一直看着窗外。直到听见卡托的声音,他才转过身来。天蓝的眼里装着却是哀愁,甚至于眼里已装不下,满溢在脸上。

二人走进卡托身旁,他们看着马努斯,首先是那男子,他问卡托,声音很轻:“卡托,你是觉得他能与我们共事?”

修女则婉转了很多:“让这孩子适应我们的工作强度还是太难了,稍不注意……卡托,你要对他负责。”

卡托只是对二人讲了讲他今天所看见的——尤其是防止损耗。听完卡托的解释后,那个男子转过身去,依旧是轻飘飘地说:“要是有你的理由的话,那就按你的来,我光听就是了。”

修女也同意了:“既然你们都同意让他入队的话,那我也没有异议。”

“好,那马努斯就是我们的队友了。从今天开始,就让他当盗贼吧,刚好我们的队伍里缺盗贼。”

“盗贼?”一直没说上话的马努斯总算插了一句。

“对,想让你的能力发挥到最大限度,盗贼是最为合适的职业。灵活地为队友治疗,是你该干的事情。”

马努斯点点头,他似乎开始对卡托产生了一种信赖,这种信任让他对卡托的话语有着无条件的信任。

“就这样吧,马努斯和我回房间。从明天开始,我会对马努斯做有针对性的训练。你们还是老样子,自由活动。但别走太远。”卡托看着青年——此刻他又靠在窗边,“艾默特,这个少年还不会读写,干脆你来教他算了。”

青年却不为所动,只是用着嘲讽的语气:“这事让贝娜菲来就对了。只要她不给这孩子教她们那些教会圣典。”

看来是习惯了青年的说话方式,修女毫无愠色地回答:“那就让我来吧,传播文明本就是神鼓励我们做的事情。知识是美德的先导。”

“就这样吧,什么事情明日再谈。”卡托拍了拍马努斯的背,让他先回房间。拿出了一枚徽章,上面刻的却是一条衔尾蛇,他把它递给修女,修女却失态了:“这是什么意思?”

“……”卡托默然,只是转身离开房间。临走时听见青年几乎吼叫一般的声音:“把它拿开!”

这算是个新的开始吧,卡托想。

幽默向作品,看到一个脑洞然后写的啦,本质上就是写着玩。虽然写得很爽。

拿写NYA!的时间挤了挤,然后写出来的。不保证后面会不会更新,可能哪一天会全忘了吧噜。

如果正儿八经要写的话,涩涩也会等很长时间,这里的话会先写缓慢写一堆东西然后暴风展开进入TS环节。读者老爷们可以在底下评论看不看正经内容我好决定后面该怎么办。不过还是不保证更新啊,后面还是要写猫娘。

还有就是NY(划掉),是不同作品啊!

总之就是这些。

顺便还有特典:

今日份的拉丁语小课堂!

malus,邪恶的

beneficium,善良

amitto,丢失

vicina,邻居

长短音什么的打不出来各位就将就着看吧,阴阳性语格什么的早就忘了也没办法标出来。属于是瓶子里面没水还要乱晃了(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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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houghts on “为了躲避死亡Flag,作为冒险者队长的我,TS! 第一章”

  1. 写得不错,等待后续队长变身,队长应该是情场老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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