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 蔷薇后花园
谨以此文送给我亲爱的娜娜
几乎无h警告
深夜，昏黄的路灯映照出一个瘦长的影子。影子拖着它的主人，疲惫地向远处走去。
“影子，我们这是要去哪？”男人问到。
影子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抱歉，我忘记了。”男人苦笑着说，“毕竟，你只是一个影子。”
他看见影子抱歉地低下了头。
“没关系的，影子，这不是你的错。”
一声长叹。
“我只是……有些累了，还有一点点孤单，不过只是一点点而已。”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揉扁的烟盒，又塞了回去。他以前不抽烟的。“每当我感到孤独的时候，至少有你陪我。谢谢你，影子。”
路灯渐远，影子的颜色也原来越淡。男人知道，前面已经没有路灯了。
他听到影子“呜”了一声，就像受委屈的小狗。
“明天见，影子。”男人走过了街道的拐角。
影子彻底消失了。
与平日不同，男人取下耳机，双手捂面，手掌似乎被什么东西沾湿了。
即使是影子也不能一直陪着他。
他又孤身一人了。
“给你。”一只洁白如玉的手将一包纸巾递到男人面前。男人抬头一看，发现是一名青春洋溢的少女。初春的深夜还有些冷，但少女却穿着短袖的jk制服，袜子刚到膝盖。
“哥哥哭的这么伤心，遇到什么事了吗？”少女的嗓音比男人想象中低沉一些。阴暗的小巷里，少女的面容朦胧不清，身体的轮廓在黑暗中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这样可爱的少女，为什么会出现在深夜的街道上？”男人不自觉地想到。
突然间，他发现女孩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荧光飘摇着，并不刺眼，给人以温柔舒适的感觉。男人怔住了，习惯于被城市的强光轰击的他，不知多久没有见到这种温柔的光了。
他去取少女递出的纸巾，不知为何却紧紧地抓住了少女的手，就像溺水的人不顾一切地抓住漂来的树枝一样。少女的手比他想象中要粗糙一些。
少女向他投来惊愕的目光。男人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手，用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水珠——应该是汗水吧。
“对不起，刚才情绪有些失控，我失态了。”男人尴尬地转过头去，不敢于少女目光相接。
少女微微一笑：“没关系的。”她微微仰起头，双手背后，如舞蹈演员般轻盈地转了一圈。
“哥哥，嗯……是不是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呢。”
“算是吧。”男人回过头去，看向小巷的转角，那里有路灯的光亮。“唯一一个陪我到现在的朋友。”
“嗯，我懂的。”
“大学毕业以后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工作生活，陌生的街道与楼宇让我只觉得害怕。”
“我明白的。”
“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有时候只想不顾一切地逃跑，跑到没有任何人能找到的地方。”
“嗯……没有那种地方吧。”
“看到哪里了吗。”男人指了指旁边正在施工的楼顶。“从那里，轻轻跳下去，就可以到不被任何人找到的地方了。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不用为生计而奔波，不用每天活得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
“我知道了。”少女的声音非常温柔。“但哥哥这样做的话，我会很伤心。”
“我……”男人清楚的知道少女的话只是善意的谎言而已，怎么可能有人会在乎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我对哥哥可是很熟悉的。”少女似乎看穿了男人的想法，“穆牧，二十三岁，在武汉大学毕业后到了四川，现在在R公司工作，我说的没错吧。”
看着穆牧惊愕的表情，女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又不是跟踪狂啦。刚才你的钱包掉到那边了，我偷偷打开看了看，不介意吧。”女孩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嗯，真的很感谢你。”穆牧接过了钱包，并没有打开看，直接收进口袋里。“方便的话，一起吃个夜宵吧，火锅可以吗？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店。”
“我没带钱啦。”女孩把裙子的兜翻出来，表示里面空空如也。
“没事，我请客。”
“请客几次呢？”
“以后一直都可以的。”
“这种撩别人的情话早都过时了。我现在在思考，到底是该叫你哥哥还是大叔。”
“是承诺，不是情话。”穆牧笑着说。
“唔。”黑暗中，他没有发现一丝羞红爬上了少女修长的脖颈，“先声明一下，我很能吃的。”
“嗯，我会做好心理准备的。”
火锅店里，铜锅烧得正热，穆牧和少女对坐着。无数水汽蒸腾而上，像帘子一样将二人隔绝开来，只能看到对方模糊的轮廓。
说来惭愧，到现在为止，穆牧依旧没有看清少女的正脸。刚才在街道上肩并肩一边打趣一边行走的时候，他的视线始终不敢停留在女孩的面容上面。到了火锅店以后，桌上的铜锅早已上好，少女的面容在水雾中依旧模糊不清。
“这样也挺好的。”莫名的，穆牧有些害怕女孩会和自己想象的样子不太一样，“不过也无所谓。”他又想到。
他又想起来之前女孩身上淡淡的荧光。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锅里的泡泡漂起、破裂，沉沉浮浮，谁也没有再说话。
“可以叫我娜娜。”少女突然打破了沉默，“女字旁，那边的那。”
很明显是假名，但穆牧并不在意。
“嗯，我知道了。”他很想像之前那样找到一些有趣的话题，说一些有意思的话。但不知为何，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水雾那边的少女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是请我吃夜宵吗？怎么，自己不吃啊。”少女的声音将他从恍惚中拉了出来。少女站在他身旁，用手指在他的眼前来回晃。那一刻，他看到了少女的脸庞：脸蛋偏圆，五官清秀，腮帮子有些鼓，就像仓鼠一样。一颗小虎牙露在外面，给人以调皮的感觉。少女并没有那种令人窒息的美，只是普通人中比较漂亮的那一类，和穆牧的想象几乎没有差距。
他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看见桌上叠了好几层的盘子，有些惊讶。
“那个……对不起，我饭量有些大，而且两天没吃饭了……”女孩别过身子，用手指来回捻着自己的发梢。娜娜的头发不是很长，但是打理的很柔顺，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从侧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白暂的脖颈。
“半夜吃这么多辣的东西，小心等下肠胃不舒服。”
“我是四川人。”娜娜轻笑着说，虎牙从略微咧开的嘴角里露了出来。
“而且会长胖。”
“这种话不应该在吃饭前说吗。”娜娜假装生气，腮帮子鼓了起来，看起来更像仓鼠了。
“现在你要去哪？回家吗？”
“唔……”
“和家人闹了矛盾，一个人跑出来了是吧。”
“你直接把这个说出来，会让我很尴尬的！”
“反正你心胸那么宽广，不会在意的。”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讽刺我飞机场吗？”
两人相视一笑。
“那我们走吧？”
“嗯。”
“去哪里呢？”
“哪里都可以的。”少女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丰满的小腹，“只要不回家。”
“那报个平安吧。”
“我走之前说过了，三天后回去。”
“那样也好。”
“嗯，明天晚上。”
沉默了一会儿，穆牧将自己的大衣脱掉，披在了娜娜身上，自己只留一件毛衣。少女的脸微微一红，似乎想要拒绝，但还是乖乖披上了。娜娜的身高很高，只比穆牧矮一点点，大衣在她身上相当合身。
“刚吃完热的东西，穿的那么少，很容易着凉的。”
“怎么感觉你说话和我妈妈一样。”女孩一边把大衣的扣子扣上，一边小声嘟囔。
“嗯，很合身呢。”
“确定不是穆牧太矮了吗？”
“我是一米七五，不到一米八，相当于三级残废。”穆牧开玩笑说。
“我的话……女孩子的身高体重还有身材，都是秘密的。”
“那我就不问了。”
“哎，这就不问了吗？现在的大叔真没有耐心。”
“我才刚大学毕业。”穆牧无奈地摊开手。
“比我大六岁，就是大叔了。”
“哈，那对十岁的小孩子来说，你就是大婶了？”
“胡搅蛮缠。”娜娜嘟起小嘴，抓住了穆牧的袖子。“我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你这个动作，看上去完全不像生气啊。”
“陪我转一转，让我高兴了就原谅你。”
“那么，去……”
“随便啦。”娜娜突然打断穆牧的话。
“嗯。”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少女抓着穆牧的袖边，边走边踢着路边的石子，不时东一句西一句的和穆牧搭话。
“这里是哪啊，我好像没来过。”娜娜侧着头问到。
“我也不知道，不是你说的随便转转吗？”
“换句话说，我们现在迷路了？”
“那我看看地图。”穆牧拿出手机，却被娜娜一把夺了过去，关机之后又放回穆牧的口袋里。
“迷路也是很有意思的。平日里一直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为了各种各样的目标忙来忙去，每天都被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搞的头大。很多时候真的好想迷路，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去做，多好。”
“这不是刚才我说的话吗？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这么羞耻呢。”
“好了好了，我是中二病，你是哲学家，行了吧。”
“这是你自己承认的，我不反对。”穆牧耸了耸肩。
“看看看，那边有草坪，我们去坐一会儿。”娜娜生硬地扯开话题，赌气似的拉住了穆牧的手。穆牧愣了一下，没有松开，而是握紧。两个人肩并肩地坐在草地上，身上沾上了泥土和草屑的芬芳。
“你听，”娜娜别过头来看着穆牧，“种子破土而出的声音。”
“嗯嗯，听到了听到了。”
“装的太假了。”女孩轻轻地锤了一下穆牧的肩膀。
穆牧并没有回答，而是躺倒在草坪上，注视着漫天繁星。他用手给女孩指点着：
“那个是织女星，那个是牛郎星，还有天鹅座的天津四。它们组成了夏季大三角。”
“现在是初春。”
“那就初春小三角好了。”
娜娜也躺了下来，和穆牧一同仰望着漫天星彩。今夜的星空额外清晰，似乎整个城市都为他们俩个黯淡了光亮和色彩。穆牧为女孩指认着星空，这是什么星星，那是什么星座，它们连在一起像是什么形状。
初春的风吹过，略微有些冷，两个人突然沉默下来。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女孩突然开口说。
“这是情诗哦。”
“我知道的。”
“情诗是念给喜欢的人听的。”
“嗯……我知道。”
“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可是我感觉穆牧人很好，而且和我很像，都是那种喜欢把伤心的事情留给自己，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你千万不要学我这种扭曲的性格，会活的很累的。”
“不要。”
“为什么呢。”
“因为我喜欢穆牧的一切。”
“嗯，我也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
“可是……”
“娜娜是男生，我知道的。”
“哎？”
“有些低沉的声音、比正常女生宽一些的肩膀、比较大的饭量、平坦的胸部、略微有的喉结和胡须……”
“不听不听不听。”
“以及刻意女孩子化的说话方式。”
“呜……”
“这些我都很喜欢，相当喜欢。”
“如果我是女孩子……”
“没有如果，我喜欢的人只有娜娜。曾经我不相信纯洁的爱情在这个浑浊的社会里真的存在，也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但是现在，我相信了。娜娜，你是冥冥之中的某个存在赠与我的奇迹。”穆牧用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娜娜的脸庞，与发丝接触到的地方有着牛奶般的触感。
“娜娜，你愿意陪着我吗。”
“我……我试试吧。”
“这个回答很不坦率哦。”
“那……我愿意。”
两个人紧紧相拥。
整个城市都安静了下来，默默地注视着这两个相似的孤独灵魂拥抱在一起。月光和星光洒下，为他们祝福。
他爱上了“她”，“她”也爱上了他，这是一个童话。
……
“按照这样写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写完。”穆牧瘫倒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桌上揉扁的烟盒。很久以前他就把烟戒了，但是最近又开始抽起了烟。对他来说，这能让他忘记一些事情。
黑色的墨水笔从他手上滑落，沾到了白色的jk上衣上。“得去洗洗了。”他嘀咕着，似乎很不情愿的走到了洗手间，用魔力擦擦去上衣的墨水渍。长刘海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轻轻地把刘海拨开，看到了镜中的娜娜：才过耳垂的细碎短发，白色的jk上衣和红色的领结，黑色的短裙盖到膝盖上面；脚上穿着小腿袜，露出略微有些肌肉的小腿根。穆牧整理了一下领结，把自己微微凸起的喉结挡住。
“好久不见啊，娜娜。我很想你。”穆牧对着娜娜笑了笑，后者没有说话，也对他笑了笑。
穆牧回到书桌前，拿出一个新的本子，打算写一个大纲。在别人看来，这是小说。而在他眼里，这是日记和回忆录。他提笔写道：
“今天陪着娜娜去学烘焙，他的手艺很不错，围着围裙的样子也相当可爱。我把奶油涂到他的脸上，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轻轻地舔走。奶油似乎和平常的味道不一样，多了一丝清新的香气。”
“和娜娜一起去看恐怖电影，虽然嘴上逞强说不害怕，但是吓到的时候依然搂紧了我的手臂，把头埋到了我的怀里。看起来真像一只担惊受怕的小猫。”
“拉着娜娜去做陶艺，做出来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盘子。我们两个弄的浑身都是泥巴，回家洗完澡后一起光着身子钻到被子里。看着她还站着水的脸庞，我吻了上去，进入了他的身体。娜娜似乎有些痛苦，但他让我不要停下。‘想要和你之间的距离近一点，再近一点。’他是这么说的。”
“放假和娜娜手挽手去了游乐园。做过山车的时候没听见他的尖叫声有些可惜，耳旁全都是呼呼的破风声。下来之后他锤着我的胸口，说再也不要玩这种刺激的东西了，只好陪他去坐旋转木马。在他背后挠着他的身体，看着他满脸羞红，咯咯地笑。傍晚的时候又去做了摩天轮，我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并排坐着，默默地看着城市的夜景。高处望去，城市的灯光很美，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在最高处时，我吻上了他的嘴唇，一直到地面才松开。越是在高一些的地方表现自己的爱意，或许越会被上天祝福吧。”
“今天，娜娜向我告别了。”
穆牧站起身来，发疯似的把写满字的纸撕下来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愣了一下，他又把纸团捡起来，展开，用打火机点燃了纸张的一角。
他还没有准备好。
火苗晃动着，让他的思绪有些恍惚。
一年的时间在幸福中转瞬即逝，又是一个初春的夜晚，天空中覆盖着层层灰云，是一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
穆牧和娜娜并排走着，像往常一样说笑，直到他们路过了一个熟悉的小路。
“你还记得吗，一年前在这里，我们第一次相遇了。”
“怎么可能不记得啦。”
“嗯，不过那晚有星星。”
“你还给我讲了星星的名字。”
“但到现在你还是没记住过。”
“谁说的。”娜娜撅着嘴说，“比如那个什么，初春小三角。”
“是夏季大三角，牛郎织女天津四。”
“我不管，我就要记你自己命名的东西。”
“嗯。”穆牧弯下腰，像往常一样吻上了娜娜的额头。
但和往常不同，娜娜有些抗拒，推开了他。
“今天是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吗。”
“没什么……”
“不想说的话，就不要强求了。”
“我很快要离开穆牧了，就在明天。”
轻风吹过，白天还很温柔的风，晚上时却寒气刺骨，穆牧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要冻结了。
“我父母属于比较开明的那种啦，允许我穿女装打扮成女孩子的模样，还帮我买衣服，在家里的时候也叫我女儿。有时我在外面疯他们也不会太过问，只是让我注意安全。包括我和穆牧的关系，虽然我没摊牌，但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了。”
“有这样的父母，娜娜很幸运哦。”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很爱他们，但是真的在明面上接受对他们来说一定很难，我理解的。”
“真的很难。”
“于是前几天，我摊牌了。”
“嗯。”
“他们没有反对，也没有生气，反而让我更愧疚了……感觉对不起他们。”
“这样的父母才配拥有娜娜这么可爱的孩子嘛。”
“他们说，我还没有成熟，还不能完全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打算搬到外地生活，暂时不要和穆牧来往。等成年之后，如果依然想和穆牧在一起的话，就尊重我的选择。”
“我愿意等你。”
“穆牧一定要等我，必须等我。”
“我会的。那，再见。”
“嗯，再见。”
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他们第一次分开了。娜娜的背影渐渐远去，又驻足在原地，脚下的地面似乎刚下过雨。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回头。穆牧看着那个瘦弱的人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旁边的商铺里买了烟和打火机。他点燃了一根，放到了嘴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好久没抽烟了，没想到又苦又呛。
他强忍着不适，默默地看着昏暗的街道。街道似乎被水雾笼罩，变得模糊起来。
今晚没有星星。
站长：审核发文真的很累很无聊的啊
求你们多点几下广告
给我每天继续肝下去的动力好不好？
灼烧的疼痛将穆牧从恍惚中拉了回来，他这才意识到，纸张已经整个烧完，只有地上的灰烬证明它曾经存在过。他在自己的手指上抹了一些膏药，又将燃烧的灰烬扫到了垃圾桶里。桌上花瓶里的茶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他这才意识到，春天已经来了。
“咣”的一声，窗户被风刮开。穆牧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到窗前，向外望去。
漆黑的街道上，一个女孩和一个哭泣的男人正面对面聊着什么。女孩仰起头，露出自己的虎牙，给穆牧了一个调皮的微笑。
这一篇呢，鸽了很久，最开始说是给我的小宠物娜娜写一篇小说，写着写着莫名不想写h了，成了一篇算是情书吧。中间断断续续写了几个星期，总是有无从下笔的感觉。也是投入了我不少心血和感情吧。
谢谢大家的支持。
群号：135946745，密码一共五个字，暗示五字更行了
棒棒棒棒，不过看了一半以为自己在看起点文学
五字，yyds！
有新概念作文那味了
啊这，这都可以发到青年文摘，意林啥上了( ´▽` )ﾉ
写的不错啊
啊……令人感慨万千的文字呢……
作者应该是在模仿世界的尽头与冷酷的仙境吧
污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