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洛霖lzh ♥

另一个梦

另一个梦 – 蔷薇后花园

不是我们不一样,是你们把我们想的太一样。——题记

我梦见自己从床上醒来。

之所以知道自己身处梦境,或许是因为这梦境的荒诞出人意料,我虽处在一片朦朦胧胧之中,却依旧感到它与现实巨大的差别。

一片粉红色的海洋。

我身处于一片粉红色之中,被温柔地包裹着。我疑心自己并非在人间,然而我又很快认出这是我于现实中的卧室,只是贴上了粉红色的,蝴蝶飞舞的墙纸,取代了原本天蓝的夜空,呈现着一个年幼的公主的粉红色的梦。在一个个洋娃娃和芭比的环绕中,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而又真实,那些蝴蝶在翩跹着,轻柔的翅膀仿佛无时无刻不再向我彰显我现在的身份,携带着那些名词,温柔、可爱、柔弱、文静······涌进我的脑海。我心中暗自诧异,诧异于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处梦境之中却不能醒来,更惊于梦世界的荒诞不经,因为身下的触感依旧提醒着我现实中男性的躯体。

我拉开粉红色的窗帘,这个世界的阳光暖融融地飘洒在我的房间中,包裹着我现在的身体。此时的我的意识似乎一部分抽离出我的身体,我不清楚这是大脑怎样活动才能达到的状态,我只知道我的灵魂在上升,在旋转,恍如隔世一般的漂浮在肉体的周围,似乎无时无刻都可以触摸到自己纤细的身体,却又无时无刻不与世隔绝,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纱。

是的,我的灵魂看见自己被粉红色包裹着的躯体,洁白的皮肤和光滑的手臂,我欲凑近,画面却又不甚了然了起来。但是我还是注意到了自己的骨架,保持着原来世界中的粗犷,只是梦中从不运动的缘故吧,消瘦了不少,也没有什么汗毛,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可以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起。身体的本质并未因为粉红色的包裹而改变,却依旧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

以至于我们都没有注意。

于是我听到一声绵软甜美的呼喊,我听不清,但是我知道这是在叫我起床。我也于粉红色的梦幻之中看见了看见了我温柔和蔼的父亲。与我想的一样,轻柔而同样粉红的衣裙在他身上并没有什么违和,正如我来的那个被称为现实的世界里的母亲一样,他脸上带着父爱的宠溺,于是我也听见自己的一声软绵绵的回应。

我的身体打开了粉红色的衣柜,看见了纷繁复杂的“男装”,带着繁复的花式的,或者纯色而朴素的,轻薄而半透明的,或者厚重而端庄的。自然,男孩子打扮是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的,然而她们愿意等,更愿意看。于是很快,我就已经在连衣裙和丝袜的包裹下梳理我的一头如瀑的青丝了。

扑好一点淡妆,穿上高跟鞋,我就在一小步一小步的拘束中走出大门,面对这迷蒙的世界了。

这个世界并未有什么大的变化。

高楼大厦并没有因为吊着钢索的是女人而倒塌;强盗飞贼并没有因为执法巡逻的是女人而增多;山珍海味并没有因为掌勺做菜的是女人而寡淡;权力斗争并没有因为手握权力的是女人而消逝;女盗男娼也并没有因为性别颠倒而减少。

世界依旧在其应走的轨道上运行着,带着它同样的美好与丑恶,没有第二种可能。

母亲的车技是很好的,她健壮的胳膊可以轻松地操控方向盘,她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后排的我。我的身体拉了拉裙子,脑中分泌的化学物质告诉我这是一种安全感。

母亲粗糙的手抚了抚我的小脑袋,我感受到了岁月的沧桑和风雨的呼啸。她叮嘱我要保护好自己,目送着我一步步走向学校,她的身影在朝阳下显得格外高大而伟岸,长长的影子一直笼罩着我。可我不会忽视,她那倒三角形的西装下厚厚的填充物,在肩部,颈部和手部,配合着天蓝色的领带,凸显出她的英俊和健壮。不过即使没有这些东西,她的肌肉紧绷的手臂还是足以把我抱起而旋转于空中。

我就在这样的女人与男人中,走进学校。

熟悉的桌椅,熟悉的书本,只是被罩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粉色。我在班上众多女生聚焦的目光下走进教室,淡定地抚平裙子坐下,目不斜视。男生在理科班总是艰难的,毕竟女生的头脑天生就擅长理科思维,她们又仗着天才和性别上的优势,整天放荡于楼层之间。我身为这个理科班为数不多的男生之一,忍受这样的虎狼一般的目光也是家常便饭。父亲常常教导我,对于那些一天到晚色眯眯的女生,一定不要搭理。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了,才能够在这个社会上有立足之地,从而免去成为女人的工具的命运,不再被家庭和抚养孩子所束缚。

于是我加倍地努力,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我读过历史书上的“男权运动”,也知道今天之所以能和女生一样坐在教室里上课,离不开先贤们的奋斗。然而我们要做的还很多,这个世界仍然是属于女性的。

我的身体正襟危坐,我的灵魂在空中悬浮,激荡在梦境的漩涡之中。

午后的阳光慵懒而温暖,我斜倚在椅背上,放松着因束腰而疲惫不堪的身体,踩着高跟鞋的脚也隐隐作痛。好在我早已习惯。从前的男装比这还要夸张,现在已经看似改善了。然而只不过是在紧身的胸衣外面套了宽松的外套,在极窄而紧收的内裙外面套了一条宽松的长裙罢了。况且束腰从未卸下过,纵使法律已经取消限制,不过正如传说中东方帝国的男人裹小脚一样,你当然可以选择拒绝,只是要面临社会性死亡。

想到这里,我的思维突然恍惚起来,一段碎片般的回忆在沉寂了很多年之后,逐渐漂回水面,却只能看见一群破碎的冰块,我在浮冰上四望,一切都在飘荡。

身为理科班的男生,我还算是开朗洒脱的,毕竟未来有自己可以依靠,有可能经济独立;不过文科班的就差的远了。他们大抵没有去改变现实的勇气,更多的只是像一粒沙子随波逐流,甚至已经习惯了随波逐流,以至于都不会生出想去掌控未来的想法。不过我就认识那么一位,试图激荡出自己的浪花。

他叫小菲,本来是一个比我还外向的人,只是身为男人自然是要温柔和顺的,要是能加上一点可爱就完美了。然而他天生不能把自己塞进这一圈粉红色之中,他也喜欢蓝色,不过那是女性的颜色。

他的母父对此很不满意,说他没一点男孩子该有的样子,整天就知道跟外面一帮女生疯玩,还勾肩搭背,称姐道妹的。他的母父为此训诫了他很多次,可他仿佛是一根不肯低头的野草,就是不听。以前我们是邻居,后来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搬走了,以后也再没联系过。可是最近我却不时地想到他,在一堆破碎的回忆里,我却隐隐有所感知······

“嘿,想啥呢?”

她的脸伴随着她的声音探到我的面前。这是我的同桌,长得不是很高,瘦瘦小小的,也就跟我的体型差不多。这样的身材如果放在现实中或许是一位美女,不过在这里,她却要在自己的倒三角里填上比别人更多的棉花,以撑起一个并不饱满的骨架。按理讲,这一个可以被男生俯视的女生并不怎么会被重视,可她却凭借着自己的开朗阳光和厚脸皮精神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女生中混得如鱼得水,学习、体育、学生会样样不落,甚至还能把高一头的女生讽刺一番之后还全身而退,辅以旁人的哄堂大笑和那位女生的满脸尴尬。

此时,她正带着常有的一脸狡黠和略显猥琐的眼神盯着我。

“没什么。”我望着她。微微一笑。

篮球场本不是我一个男生应该来的地方。不过我的身体撑着一把花伞,在烈日下望向场上的女生们。

我的目光飘忽不定,似乎只是随意地一瞥,然而我知道我的目光正在留意这位矮小的同桌。

以她的个子,在这一堆巨人面前,似乎只有被欺负的份。然而她很刚强,瘦小的身影上蹿下跳,纵横于长腿之中,抛下一串弧形的汗珠,在阳光下飘散,激起一地的尘土。

场上一阵欢呼,她得意地挥了挥手,大摇大摆地喝着水,汗如雨下地在场上晃荡了一会,在人群散去之后,她才慢慢向我走来。

她微笑着,影子在明晃晃的阳光下,一长,一短。

我含笑着递给她一块毛巾,就像过去的日子一样,我们两个并肩默默地走向教室。

“今天很晒。”我说。

“嗯。”

“我叫你涂防晒霜来着。”

“没事,谁用这玩意。都是你们男生用的。”

我没有说话,看着她晒得通红的手臂,那里原本是一片雪白,而在烈日的灼烧下变得黝黑。她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正不争气地滚落下来,顺着她微微颤抖的嘴唇滑过。

她向我凄然一笑。

眼前的梦境正在模糊。

小菲?是你吗?我在冰山之上呼喊,四周是茫茫的一片浮着碎冰的海洋,天和水一样,倒映着没有轮廓的冰山。我感到刺骨的空气在肺里冲撞着,仿佛想要冲破肉体的束缚,去寻找什么。一瞬间,漫天遍野都飞起了白沙,遮蔽了天空。

小菲,你在哪儿?

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是在学生会的竞选上。她在我之后上场,有着十足的把握和一百分的自信。她在台上侃侃而谈,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冷笑台下人们的目光,从不屑变到崇拜。

然而在台下,她这种笑意又会一下子收起,代之以纯洁的不带一丝心机的傻笑,她讲话很大声,动作很夸张,做事很可靠,笑话很滑稽。她的笑声很响,震得楼层晃动。她是女生眼中的明星,男生眼中的女神。

那个时候,我正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她。

她拼尽全力在成为第一。

她回首,对上了我的目光,一瞬间,她的目光闪过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犹疑,不过转瞬即逝。她的笑声没有停。

后来,或许是机缘巧合,让她坐在了我的旁边。她讲笑话,耍流氓,在篮球场上挣命。可她还是会有意无意地,对上我的眼睛。

不是她走进了我的生活,而是我走向了她。

那个午后,我们走到湖边,人声不再喧嚣,梦境变得清晰。她回了回头,看见空无一人的林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双腿一软坐在了石凳上。

我的嘴唇在开合。我不知道我的肉体说了些什么,可是我看到她的绷着笑意的脸,渐渐松弛。

她微微地喘气,双腿在颤抖。

我斜坐在她的身旁,轻轻挽住她的手。我抚摸到灰尘,抚摸到老茧,抚摸到血泪。

她的喘息如同梦呓,在无数个煎熬的夜晚,在没有一人看见的地方,百抓挠心地自言自语,哪怕有一点声音,都会在梦中惊醒,感到浑身的冷汗滑落;在仰面盯视着无言的墙壁多少年后,都没能鼓起破壁的勇气,都没能直面心中的怯懦,而只能在亮堂的白天,撑起自己疲惫不堪的腰杆。

我真的好累。她用喘息说。

累了就歇一会儿。我用眼睛说。

我不能。她梦呓道。

我无言地望着她,仿佛跨过了千山万水,却再也推不开那扇近在咫尺的门,纵使那扇门已经腐朽不堪。

她还强撑着想挤出一个笑容,可是只挤出了满腔的泪水,无声地横流。

她在哭泣。她的泪水,先是几滴,后来连成一串,滚落在我的裙子上。先是无声的饮泣,再是哽咽,最后是嚎啕。

没有一个人听见。

“小菲,这是哪里?”白沙散开,我身处于草原之上,毛茸茸的草地刚刚萌芽。那个时候的天很蓝,风很轻柔,阳光很灿烂, 草原上的湖泊卷起晶莹的微风,吹散了一地的蒲公英。小菲正站在很远的地方,他在奔跑。

他蹦跳着,飞驰着,滑翔着,湖泊卷起的晶莹的风将他吹送而起,他挣脱了身上的衣裙,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奔向这一望无际的蓝色天空,留我一人在地上。

“小菲!”

他没有回头。

她慢慢地松开环绕我的双臂,然而她很快抹去脸上的泪水,腾地站起,“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走。”她回了回头,似乎想等我。然而她最终还是快步走开,踩下午后一地的残影。

她最终还是要回到这个世界,回到那仿佛永远不会更改的嬉笑怒骂之中。她依旧是那么勇敢,那么无畏,那瘦弱的身躯似乎依旧可以抗下一切风雨。

就像那个夜晚她面对那只巨大的蜈蚣一样。

“诶,你看看你背后。”

她诧异地回头,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然而她淡定地问:“怎么了?”

“蜈蚣······”她背后的那位女生脸色已经有些变了,然而还是没有发出一声惨叫,毕竟身后有这么多双眼睛。

她也注意到了,注意到了身旁的我的眼神,教室里为数不多的男生的压抑的尖叫,更注意到了身后无数女生检视的眼神。

略带一丝幸灾乐祸的,冷漠地看这一场好戏。

所以她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切。”她鼻子里哼了一声,缓缓地把手伸向餐巾纸,然而她要去拿餐巾纸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死一般的寂静。

她最终还是徒手拿起了那只蠕动的蜈蚣,面无表情地将它踩死,于是她们都听见了蜈蚣碎裂的声音。男生们喘了一口气,女生们更多地无言低头,做起了作业。

在无人注意的时刻,我瞥见她原本平静的脸,现在已然无声地惨白。她的双手一直颤抖着,竟然没能做出一道数学题。

“小菲,是我!”我终于奔向他,在一个圣洁的殿堂里。洁白的天使似乎张开翅膀,遮挡了外面的一切。新生的阳光照进来,幸福在空气中弥散,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那个男孩儿微笑着,注视着他。

他们相拥,仿佛一生就只有一次。

他们吻着,仿佛明天就将死去。

他们四目对视,仿佛一刹那就是永恒。

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一起。

厕所里有争吵。是女厕所。这不是我的肉体所见,是我的灵魂。我被一阵风吹到这里,绝非我自愿。

是嘲笑声。

还有嘲笑声。

还有的是怒骂声。

还有······哭泣。

我看见一群女生,她们围在一起。她们中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各种各样的身形,发出着同样的声音。我还听见了“变态”,这让我的灵魂痉挛。

我看见她们变高,在高高地俯视着,压倒了中间的那一个抱头蹲下的女生,以排山倒海之势。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听得到哭泣。

在她弯下的想要极力用双臂遮住的双腿上,穿着一双丝袜。她的瘦弱,光滑而白皙的腿,在丝袜的包裹下,颤抖着,闪烁着恐惧的光。脚下,是被扒下的裤子。

我听见了同桌的笑声。她,也在人群中放肆地笑。她的笑声很大,越来越大,她笑得喘不过气,笑得撕心裂肺,笑得病态,笑得疯狂。

她笑得泪流满面,如同一个疯子。

不过没有人听见。一切都淹没在整个世界的笑声中。

我赤足于沙漠之中。漫天尽是黄沙。

小菲独自彳亍着,尽管身上衣服残破,头发杂乱如草。他回头看见我。我想喊他,可是我的喉咙干哑了,在烈风中破碎。他的眼里没有责备,只有麻木,麻木于脚下已经不存在的灼热与刺痛。他回过头,并没有看见什么。于是他往前走。

纵使狂风要把他撕碎。

我把笑得跪在地上的她拖回去,她身上的倒三角被笑得松松垮垮。我把她扶到椅子上。她仰面望着天,眼神空洞。她再一次凝视着一无所有的墙壁,仿佛看到了屋外漆黑的天空。

我的灵魂在虚空和旋涡里徘徊,在孤独和寂寞中彷徨。一切都在纷繁变化中沉浮破碎。我向她飘去,一步步地,我想抓起她的手,可是抚过了空气。我看不清她的脸,我在想那会是一张多么可爱而美丽的脸,如果能在七彩的光芒下,她将笑着,嘴角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的灵魂在哭泣,可是没有泪;我的臂膀想将她抱起,可是抓不住。

我只能在一切的模糊之中,看着她远去,堕入虚空。

雨,在滴落。

梦,将要醒来。

我穿行于无边的人流之中,溅起一地的泥水。

我看见小菲,他的身影,逆着人流前行。

他在嘶吼,在呐喊,在拨开一重又一重的人群,被肩膀和脚跟一次又一次地撞击,蹒跚在泥泞里。然而他依旧咆哮着,奔跑者,眼里迸溅出火花,他的双足激起水浪,我看见他的肌肉在隆起,青筋在爆裂。

然而他最终还是被碾死在车轮之下。

没有血,没有红,没有声音。只有雨。

我在撕裂中品尝苦痛,在吞齿中体味鲜血,我于虚无中大笑,最终被虚无压住胸膛,我将窒息,我将死去,我将冷却。

可我最终从床上醒来。我立刻意识到这是我把手压在胸口上的缘故。可是我终于没能费尽平生的力气,将这手移开。因为我从床上醒来,看见满墙蓝色的墙纸,它们闪着蓝光,把我包裹在蓝色之中。

我感到自己在僵硬,在冻结,我于寒冷的死寂中猛地睁开结霜的眼睛,抓住了那个冷到骨髓的念头。

如果,这只是另一个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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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者

洛霖lzh

是渴望被洗脑控制和调教的抖m一枚捏~ 好想被主人的大肉棒肏啊~

1 thoughts on “另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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