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Sakai ♥

妻子和我和阿雅 第五至十章

妻子和我和阿雅 第五至十章 – 蔷薇后花园

第五章 男人

“底薪1500,义务课时40小时,课时费100,六个月试用期后交五险一金。”

“好的,好的。”

我找到了工作,一个普通的黑心小辅导班。二本的学历,在北京连辅导班都不愿意要的。

但我终究是找到了工作。

那时的我不懂,人生下来就是三六九等,上学又是三六九等,进入社会还是三六九等。有人出生就有玩具,有人三岁就要下地;有人上大学问贷款怎么办,有人上大学问停车在哪里。

同窗之情,只是一起读书罢了,终究是不一样的。我还记得高三的时候,我和兄弟啃着小浣熊干脆面,听一个叫阿阳的同学说,他已经在北京经营四家旅馆了,出门办事要上个厕所,都有专职司机开车送他去。

这一点在出了社会后尤其明显。

有人毕业就是事业单位,国企公司或者家族企业,什么也不用干,简历就有厚厚一叠,这是上三等。

有人毕业可以出国镀金,或是进入大型企业,或是跟家里做着地方生意,这是中三等。

有人毕业只能进小私企,个人私营单位,做些民工一样的重复活计,那就是下三等。

我就是下三等。

忙碌起来后,我每天都精疲力尽,没有力气再去会所。想要的时候,就麻烦一下五兄弟。自己解决的时候,我时常去想着佟丽娅、林心如,时常去想我大学的前女友,时常也会想到阿雅。

真的很紧啊。

我一边撸,一边想,脑子里却猛地浮现出他急匆匆跑掉的样子,还有那个旧旧的围巾,围巾下的小熊,小熊下面的大胸……

脑袋一晕,一切烟消云散。

我洗干净了手,躺在潮潮的床上,开始备课。一个月四十小时的义务课时,让我在每天几乎满课的状态,一个月也就挣个五千。

在北京,一个月五千,活起来有些困难。但我和那些创作了无数经典,让我们汉语言文学学生苦苦背诵的前辈们一样,擅长吃苦,乐于吃苦。

区别是他们创作了经典,我一个月存下了三百块钱。

没过多久,公司新来了一个同事,也是刚毕业的样子。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他跟我抱怨,一个月只能拿五千多。

和我一样的工资,我却比他多干了三倍的活。

因为他是硕士,在这种黑心小机构里是个香饽饽。

我顿时萌生了一个想法,我也要考研!家里的条件其实还可以,我只是不愿意要家里的钱而已,要不然租的地下室还能再大一点。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就被我打消了,当初说好的独立北漂,现在找家里要钱,这不卡脸嘛!

吃完了饭,我揣着兜里的三百多块钱,晕晕乎乎地去了会所,点了阿雅的钟。

“您好,先生,我是2028号技师,为您服务。”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心里疑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用女人的声音说话呢?

阿雅看我醉了,便小心翼翼地过来,护着自己的身子,试探地问:“先生,我可以开始服务吗?”

“咱们第一次见面?你这么防着我干什么!”我对她的样子感到不满,一巴掌打开了她的手,粗鲁地乱捏着阿雅的胸。

“先生,疼,我……我没有,原来我被醉汉打过,所以……”

“啊,对不起。”

我酒一下子醒了一半,讪讪地松开手。阿雅微微一笑,表示不介意。她坐在我的身边,轻轻地按摩着我的头部,醉酒的眩晕感和恶心感顿时又消了一半。

“你怎么喝这么多?”

“我挣得太少了。”

“钱嘛,慢慢挣就好了,这东西不怕少,就怕突然拉闸。”

“拉闸?”

“就是身体不能再挣钱啦。”

“哈哈,你咒我死啊。”

“喝酒对身体不好,你应该少喝点。”

我突然感觉眼睛有些酸,上了大学之后,阿雅是第一个对我说少喝点的人。

“我好些了。”

“那么,先生,我开始服务了?”

温暖,湿润,柔软,阿雅微厚的嘴唇包裹住我的龟头,慢慢地含了进去。我出自本能地呻吟出声,抚摸着她的头,任由她动来动去。我的嘴巴开始停不住了,不停地说着话,说的什么我都不记得,总是说了很多很多,做爱的时候也不停。

还是嘴里一次,屁眼里一次,我射完就抱着阿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终于住了嘴。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我头痛欲裂,眼前模糊一片。揉揉眼睛,我才发现阿雅早就离开了。

我的枕头边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考上的。

鼻尖再次一酸,我把纸条留好,走出了会所。

外面阳光明媚,北京车水马龙,空气中都是现代化的味道。街边的车光亮骄奢,枯枝头高昂向天,喇叭声和行人的吵闹声诉说着城市的活力,现代社会的活力。

钱的活力。

我突然有些迷茫,城市的阳光这么好,为什么偏偏有我和阿雅这种只能住在地下的人呢?我们连北京的一缕阳光都不配分到一点吗。

公交车停站,我才发现,自己快迟到了。

第六章 老家

“哎,哎,不错不错。”

我妈很满意阿雯,她漂亮,干练,懂礼貌,学历和我一样,家庭背景和我家一样。这是一个完美的儿媳妇儿,我妈乐得给张姨包了个红包。

“什么时候结婚来着?”我爸双手紧紧地交叉在一起,紧蹙着眉头问道。他不是不满,作为一个垃圾高中的老教师,这是他的职业病。

“半年后吧。”我说。

“行行,你带阿雯去转转,看看咱们家,我给你们做饭去。”我妈更乐了,两只眼睛笑得像一个卧着的孩子,因为那时候国家还只让生一个。

我看了一眼阿雯,她推了推眼镜,说:“阿政,带我去转转吧。”

“走吧。”我拉着她的手起来,在爸妈的殷切期望下出了门。

我家是湖北荆州,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有些许垃圾的小小街道,繁杂的底商,靠外卖活的苍蝇小馆,一个个略显脏乱的符号,构成了小城市的小繁华。我拉着阿雯的手,却不像是情侣,更像一对客人。

“这是我中学。”我感觉不能一直不说话,便指了指旁白的高中,“垃圾高中,我原来老被欺负,那几个人喝多了就爱打我。”

“酗酒不对,打人更不对。”阿雯答道。

“对面那里有家买炒面的,总能吃出苍蝇,我们那时候叫它逸品大酒店。”我感觉没趣,又指了指对面。

“太不干净了,会生病的。”阿雯皱眉。

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感觉自己应该多做些什么,现在快结婚了,我们总要像情侣才好。情侣应该做什么呢?我看了一眼学校附近的情侣酒店,指了指说:“那是高中生开房的地方,去看看吗?”

直白的邀请,阿雯看着旅店,扭头问我:“你高中时候去过?”

“没。”

“走吧。”

开房,进屋,洗澡,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阿雯怔怔地躺在床上。她摘了眼镜,弯着双膝,把头放在上面,双手环抱着小腿。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那副乖巧而妩媚的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

“阿雯,你很漂亮。”我夸她。

阿雯嗯了一声,缓缓看向我,又去拿了眼镜,再看着我说:“嗯。”

又是自己熟悉的那种冷漠而近乎机械的理性气质,我反而松了口气。

解开浴袍,我们开始做爱,阿雯这次的叫床声自然了许多,咿咿呀呀的,很好听,像是哭泣一样。她的阴道还是软软的,插一会就感觉自己没有插进去一样,只有温热而松散的软而已,但是阿雯叫的很大声。

我把她翻过来,换成了后入的姿势,阿雯把头埋在枕头里,叫声也闷闷地。我握着她的屁股,一边冲刺,一边看阿雯的屁股。阿雯的屁眼也是细细的一条缝,和阿雅的一样,只不过阿雯的是黑黑的,有些许肛毛,阿雯的不是。

我拿手指沾了些淫水,轻轻点在她的屁眼上,很轻松地就滑进去了,没什么阻力。

阿雯从枕头里突然仰起头,闭着眼睛,死死地咬着嘴巴,只想让呻吟流出来一样。

我内射之后,把手指抽了出来,上面臭臭的,和阿雅的不一样。

“洗一下吧。”阿雯转过身,看着我的手指说。

“嗯。”我点点头,先去洗澡了。

水流哗啦啦地冲下,我靠在酒店滑腻腻的墙上,闭着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咔吧一声,水停了,我这才知道,当初朋友神秘兮兮地告诉自己别在这洗澡,墙可脏了,是因为他真的去过,我那时候还固执地不信,以为那个傻逼在吹牛逼。

毕竟是我憧憬又不敢还没人一起去的地方,那里怎么会脏呢。年少对于爱情的纯真渴望,免费为这个宾馆洗刷地干干净净。

自己真是个傻逼,我苦笑一声,隐隐约约又听到外面有些啜泣的声音。

我立刻裹上浴袍出来。阿雯正在床上躺着玩手机,脸上红扑扑的,很好看。

第七章 年前

我从未想过,自己和阿雅会有在会所外见面的一天。

寒假班结束,我终于可以放假了。今天是大年29,我谎称忙,第一次过年没回家,选择留在北京。

临近年关,北京就像是鬼城一样,那些挤来挤去的人全都不见了。我漫步在街头,感觉自己突然属于这个城市了一样。他们都离开了,我还在。

或许是今年老板挣到了打钱,竟然慷慨地给我包了300的红包,我却明白,这家伙良心早就被狗吃了,这300就是挂在驴子前面的胡萝卜,舔一舔,明年继续有劲往死里干。

秀水街服装批发市场,著名的A货中心,或者说是假货中心。我走进去,无聊地看着,就兜里那点钱,我连假货都得掂量着买。

路过一家女装店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正在那里看裙子。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介绍,他嗯嗯的点头,却不去买。

“给女朋友啊,还是买这件好。”

那是最贵的一件,580元。

我认出他了,那是阿雅男装的样子。他的羽绒服很宽大,应该是为了掩盖住他雄伟的胸,裤子倒是瘦瘦的,黑色的休闲裤,已经洗的掉色了。

他眼睛亮亮的,盯着那些女装看。

我看着店里的他,他看着那些假货女装,本就空旷的商场里,一瞬间好像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你也来给女朋友买衣服啊。”

我忍不住进去,冲他搭话。

阿雅看到我的时候,小小的身子一缩,勉强笑了出来,点了点头。我看了一眼那件衣服,对老板说:“80我拿走了。”

“阿呀!”老板顿时站起来,和我讨价还价。

有的本事,是穷出来的,我用200元的价格拿下了那件衣服。阿雅看着我,想说什么,却住了嘴。我拉着他出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把衣服递给了他。

“新年快乐。”

“啊,嗯,嗯,新年快乐。”阿雅点了点头,却没接过。

我直接把这件女装塞到了她的怀里,隔着羽绒服,我也能感受到那对胸脯十足的弹性。阿雅被迫抓住了袋子,脸上红扑扑的。

“怎么没回家啊。”

“我这行,回不去。”

“过年也上班?”

“过年比较忙,我休假两天而已。”

我哦了一声,偷偷看了他一眼,又感觉有些不伦不类,两个老爷们,为什么说话突然忸怩起来了。

“一起吃个饭?”

“嗯?不了不了……”

我看着他躲着我慌张的样子,就感觉好玩。强拉着他,我说走吧,今天我请。阿雅挣脱不过,说又说不过,半推半就地被我拉到了饭店。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餐馆,旁边是工地,貌似要建一个大的西餐厅,上面的品牌标示都是英文的。但那种高档场合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和我,和阿雅无关。

工人们也回家了,我和阿雅坐下,一人点了一碗炸酱面。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阿雅。”阿雅小口吃着面,闷闷地说。

我笑了,说:“你用男声跟我说你叫阿雅,我不习惯。”

阿雅抿断了面条,也微微笑起来,一下子切换成了女声,说:“你叫我阿雅好了。”

“我叫阿政。”

“嗯,你还是湖北人。”

我一下子大囧,想到那天喝多了的事情。

阿雅也笑了,问要不要喝点啤酒。

我摇了摇头,说天气冷,喝酒伤胃。

阿雅咦了一声,有些俏皮地说,那天也挺冷的。

这么一看,阿雅还真有些像女孩。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开始呼噜呼噜吃面。

第八章 理发

回到北京,我送阿雯回家。她没有邀请我进去,我也懒得去看未婚妻的独居小屋。临走前,我突然想起在岳父面前说的话。

“阿雯,周末去约会吧。”

阿雯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指了指我的头发,说:“剪剪头,剃剃胡子。”

有些带有命令和嫌弃的语气。

从她家出来,我懒得去找什么连锁的理发店,直接在阿雯家楼下的理发店里去理发。

这家理发店人很少,只有两个师傅,一个老的,一个年轻的。老的头发光鲜亮丽,年轻的一副杀马特模样。都2023年了,怎么还有这种傻逼发型,我心里吐槽着,请了那个年轻的给我理。

年轻人有些忧郁的样子,看起来很帅,顶着杀马特发型都掩盖不住的帅气,放到2009年,肯定能迷倒不少女孩。可惜,这位tony身上一股子土气,应该是农村出来的,带着新鲜土豆味道的土气。

洗头,剪发,他的手法不错。我和他也聊起了天,就像每次理发的时候一样。我姑且称它为托尼。

托尼是2008年来北京的,比我北漂还要早一年。他在这里做剪发学徒,一做,就是做到现在,这家店也开了有五年。

我奇怪,这样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回家了,托尼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

托尼苦笑一声,没接我话,我也不再问。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不可言说的往事,就像是夏天的雪,冬天的雷,片段的记忆总是深刻而忘不掉的。我霎时间和托尼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聊起天来也顺畅了不少。

托尼问我是哪里的,我说我住四惠,准备在那里买房了。

托尼笑着说,真有钱。

又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剪头发。

我说送我的未婚妻。

托尼指了指外面的小区,语气突然有些着急地说,你未婚妻是谁啊。

好像感觉到不对,他补了一句,可以来这里办卡,他对这小区的业主都熟悉。

这个时代了,我并不担心安全问题,便说了阿雯的名字。托尼的手艺很好,我也在想,要不要给阿雯办张卡?自己还没送过她礼物呢。

托尼哦了一声,拿衣服擦了擦眼角的碎头发,那里太扎。他转身去换剪刀,洗了把脸,好半天才又开始给我剪发。

剪得真的很不错,我看了看镜子,阿雯应该也会喜欢吧。我来前台,请托尼给我办卡,说的身份证号是阿雯留在我12306的。托尼好像不太熟悉操作系统,办了好一会才把卡给我。

往后的日子里,我总是来这里剪头发,和托尼也熟悉了起来。又一次,我问阿雯有没有来过,托尼手一停,叹了口气,说从没来过。

我只能为我的第一次礼物而惋惜。

精心准备的第一次礼物,总是不如转角间遇见的缘分美妙。爱情就是批发市场,与其盯上一件衣服,死皮赖脸地讲价,买不下来还三天两头得去,还不如放轻松逛一逛,总有一家店的活动适合你。

我回到家,脱了衣服,打开电脑,准备上魔兽对战平台,打上几盘神之墓地,却突然看到了书柜上一本泛黄的旧书,叫《英语词汇轻松记》。

这是一本十足的烂书,还是盗版,有的单词都是错的。

当当当当的音乐响起,我看着那本书,久久没有选择习惯的邪帝。

这是阿雅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第九章 房间

“去哪?”

“都行。”

“都行是哪?”

我们从小饭店出来,在街上随便走着,像是兄弟。我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低着头,走一步踢一步的,速度和我的慢慢踱步正好相衬。我感觉这慢悠悠地走,就叫压马路,但压马路是拖拍情侣才会做的事。

情侣才会做……我一下子想到了阿雅的身体,白白的奶子,白白的鸡巴,白白的肚皮……我感觉自己的下体又抬头了,看向阿雅,又感觉我们真的在拖拍。

“去你家?”阿雅搓了搓手,看向我。

“额,别了吧。”我羞于把自己的地下室展示给阿雅,自己是大学生,住地下室太丢人了。

后来我才反应过来,不是因为大学生丢人,我是因为不想再女人面前表现出不好,才赶忙回绝了,也是奇怪,他明明不是女人。

在读博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后悔于当年的不成熟。

不成熟的才是青春,青涩的青,发春的春。

“我家太远,去你家看看?”我对阿雅说。

“额,可以啊。”阿雅脸有点红,点了点头。

走走转转,我们来到了一个地下室。阿雅带着我走过和我家一模一样的阴暗长廊,说她住在这里。我有一瞬间的羞愧,却又因长长的释怀而安心了。

我住地下室。

她也住地下室。

真是一种默契,我独自想。

阿雅的屋子和我的不一样,虽然是同样的潮湿,同样的必须开灯。阿雅的房间简单整洁,里面有一个黄色的木质小桌子,看起来很破旧了,上面有几本书。旁边是小床,铺着粉色的碎花床铺,上面还有一盏干干净净的橙色台灯。地板也是干干净净的,床前铺了一个有些破旧的小地毯。

像女孩的房间,我四处环顾了一番。

“坐吧。”阿雅坐在床上,指了指椅子。她脱掉了宽松的外衣,放开了长发,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换上了一套蓝白色的睡裙。白色的云朵,蓝色的天空。她的胸把上面的几个小鸟顶的很高,但是她的小鸟的地方却很平。

穿上衣服,她是男人,脱下衣服,她一瞬间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女人。衣服就像是皮囊,皮囊的模样是自己决定不了的,但是皮囊下面的东西,可以靠自己改变。我佩服阿雅的勇气,因为我是那个随着衣服的样子活着的人。

我坐在椅子上,拿出诺基亚,递给她。

“干嘛?送我?”阿雅神秘地笑着,也不接。

“换一下手机号!”我大囧,没出息地把手机握紧了一下。

或许是和她熟稔了的原因,阿雅拿出她的小灵通,和我互换了手机号。

她挽了一下头发,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写着“阿雅”。

我也发了一条短信,写“阿政”。

然后,我们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闷之中。

小地下室的灯总是一闪一闪的,阿雅坐在床上,时而双手撑着床铺,时而摸摸这里,看看那里。我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该着些什么聊天。我们本就是嫖客和妓女的关系,在没有交易的私密空间里,我们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算你免费。”阿雅突然说。

她走到了我的面前,蹲下来,脱下我的裤子,含了下去。

我闷哼一声,抱住阿雅的头,闭上了眼睛,羞愧仅仅几秒,心里又是一阵可耻的轻松。

发射在阿雅的嘴里,她左右看了看,干脆咽了下去,又喝了两口水,看得我目瞪口呆。她坐到床上,我们又恢复了那种沉默。

不能再让她主动了,我心里打着鼓,想去开口,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好像吞精的是我一样。

“不能进去,只能用嘴。”阿雅还是先开口了,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为什么?”我下意识问。

阿雅脸色复杂地笑了笑,说:“脏。”

第十章 妥协

我从未想过周末的环球影城会这么挤,人山人海,没有优先票,一个项目要等半天。

阿雯和我紧紧地挤在一起,我抱着她的腰,她抓着我的衣服,艰难地在人群里挪着。

“过山车?”阿雯指了指那边。

“好。”我点点头。

我没去过游乐场,阿雯好像也没去过,我们完美地挑选了一个最火的项目。

天气快要变暖,我和阿雯都穿着春装。听阿雯的话,我剪头理发,穿上了最好的一身衣服,阿雯也打扮了一些,化了妆。我们跟着队伍,好像费尽心力的精致,全是为了一步一步的等待一样。

我们起初拉着手,过一会就各玩各的手机。阿雯的话不多,我的话也不多,就这么慢慢排着。

但这是约会,我看了阿雯一眼,问:“我的发型还行吗?”

阿雯也收起手机,看向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挺好看的。”

“你家楼下剪得,那个师傅不错,我还办了张卡给你。”我把礼物拿出来,在过山车的队伍里送给了阿雯。

“……”

阿雯却僵住了,眼睛微微瞪大,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张卡。

“怎么了?”

“没什么,那人是我老乡,我去他那里理发他不要我钱,我就不好意思再去了。”阿雯接过了卡,看着我说。

她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却映着我的头发。

要说起不要钱就不好意思,我深有体会,一时也陷入了沉默。

到我们了,我和阿雯上了过山车。飞驰转圈带来的失重感和恐惧感,让我和阿雯一起尖叫着,大声地尖叫着。我们各自闭着眼,叫的眼泪都出来了。

突然,我拉住了阿雯的手,过山车还在转,我看向她,她也看向了我。我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尖叫。她的脸红扑扑的,眼角还有泪痕,好像受了委屈,嘴角的微笑是幸福的弧度,没有理性的冷漠,只有爱情的不顾一切。可怜、柔弱、娇小。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美丽的她,不禁看呆了。

许久之后,阿雯也告诉我,当时我也是一样的,轻松,愉快,却又满脸愧疚。她第一次见到我木讷之外的一面。

我们打印了在过山车上的照片,我看左边,她看右边,我们的表情果然和以往不一样。

在饭店里,我们要了一杯奶茶,两个吸管。

出去的时候,就算是不挤,我也会搂着她的腰,她也会抓着我的手。

我给阿雯买了一个小黄人的钥匙链,她给我买了一个小恐龙的夹子。

临走的时候,我看上了一个项链,叫时光转换器项链,记得是赫敏三年级的时候,麦格教授送给她的东西。哈利波特是我和阿雅一起看的,赫敏用这个东西救了小天狼星,让我记忆深刻。

我买下她,要送给阿雯。

阿雯看着这个项链,仰起脖子,看着我,微微一笑,说:“你给我戴上。”

我愣了一下,侧身给她戴上了项链。她的身体有些香,头发丝软软的,痒痒的。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先是未婚妻,再是女朋友,却很合理。

阿雯仰着脖子,一动不动,好半天才说:“好。”

我们拥抱了一下,牵着手上了车。

阿雯突然说:“你知道吗,这个东西只能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我点点头,说:“咱们回到过去再玩一遍?”

“不用了。”阿雯笑起来,“太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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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实验室最新研究表明:
投喂鸽饲料能有效降低鸽子成精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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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ai

【滑稽】

6 thoughts on “妻子和我和阿雅 第五至十章”

  1. 好看加油~ᕙ⁠(⁠ ⁠:⁠ ⁠˘⁠ ⁠∧⁠ ⁠˘⁠ ⁠:⁠ ⁠)⁠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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