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我和阿雅 第十一章至二十章

妻子和我和阿雅 第十一章至二十章 – 蔷薇后花园

第十一章 单词

过年的时候，我去了阿雅的家，一起看了春晚，吃了年夜饭，又让阿雅给我口交了好几次，弄得我腰酸腿疼。我和阿雅就这么熟络了起来。

初二开始，阿雅要去跑外卖了，没有那么多时间，晚上又要去上钟。我只好回到自己的小地下室，翻看那些招聘信息，去问考研究生的事情。生活好像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却又有些不同。

初五之后，北京提前入了春一样，密密麻麻的人比树叶出现的还要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人们比春风都要忙碌了。

我依然上着那个破班，拿着可怜的工资，每天吃着盒饭，希望能有一天成为北京人。

春天来了的某个周末，阿雅突然给我打电话。

“在哪呢？”

“在家呢。”

“开门。”

“哈？”

我放下手机，打开门，只见阿雅微笑着站在我的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家？”我挂掉电话，心里却一阵惶恐，她知道我住地下室了。

“原来给你送过外卖啊。”阿雅锤了我一下，笑道，“不让我进去？”

我讪讪地笑笑，倒是忘了这一茬，那过年时为了保住大学生面子的行为，显得很是可笑。

我的地下室房间比阿雅的脏乱多了，阿雅也不介意，坐在我的床上，脱了大衣。明媚的女子风光让我的小地下室都精彩了许多，我坐在她身边，偷偷地看着她。

“你很久没点我的钟了。”阿雅看了一眼床铺，嘴角画出神秘的微笑，“方政？”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我吓了一跳。

阿雅指了指我床头的简历，说：“你确实方方正正。”

我不自在地也跟着笑了笑，胡乱地把简历收起来。阿雅却按住了我的手，拿过简历，在自己腿上叠好，放到我唯一的小桌上。然后她开始忙活了起来，像是妻子一样，将我的地下室一点一点地收拾干净。

她拿走了我的脏衣服，还有脏袜子脏内裤，收到了一个盆里，整理了我的床铺和书桌，按照衣服的种类，将房间中间挂着的衣服重新整理摆放了一遍。阿雅端着那个盆，轻车熟路地找到水管，接水，给我洗了衣服和内衣，又回来挂好。

全程，我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想要帮忙，但是阿雅干活利落得很，她是那么自然，那么可爱。我无法插手，也不舍得插手，生怕自己进去，就打扰了她的流畅的美。

我只好坐在床上等着。

阿雅的衣服散落在床上，我准备把它收起来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了衣服内兜里裹着的一本红色的书，上面写着《英语词汇轻松记》。我好奇阿雅为什么要学英语，便拿起来看。

阿雅从外面回来，一边晾我的内裤，一边说：“送你的礼物，你可一定要考上研究生啊。”

“啊？”我惊愕地抬头，看向阿雅。

“这是我给你的回礼。”阿雅拍了拍手，笑起来说。

我捏紧了这本书，突然起来，抱住了阿雅。阿雅哎呀一声，拍了拍我的手，干脆放任我抱着她，闭上眼睛微笑。

地下室里安安静静，我和阿雅也像是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我能听清她的心跳，温柔而亲切，好像跳到了我的心里。她的发丝软软的，身子软软的，还有股香甜的味道，像是棉花糖。

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甜的棉花糖了。

第十二章 北京

阿雯是医学博士，还是双学位，专业型和科研型的高级人才，就算是这样，她在医院里也很艰难，因为那些副主任、主任的，都是顶级高校的博士生导师，这里是北京。

她学的是心血管疾病，挣得不少，风险也高。

这次，阿雯就栽了，她给病人做完手术，没过几天，病人死了。家属来闹事，阿雯嘴笨，脸憋红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医院让阿雯休假去，先避一避这事。

我去接阿雯，头一次见阿雯气成这样。

别看阿雯三十五岁了，其实是刚刚毕业而已。

“好了，别气了，这事又不怪你。”我开车送她回家，一边安慰她。

“告诉他风险高，又让他签了知情同意书，这时候说是我的问题，又不让尸检！不做手术他也活不过一个月了！”阿雯气得快哭了。

我只好一路安慰，阿雯一路冷着脸，心情极差。

到家了，我家很乱，阿雯看了一圈，挑了一个能坐下的沙发，闷着不说话，还在生气。我看家里的环境，赶紧收拾了一下，扫扫地，拖拖地，让洗衣机开始干活。忙活完出来，阿雯还在生气，我苦笑一声，也不知该怎么哄。

“想吃点甜的。”阿雯突然说。

我一愣，这是哪跟哪？

“去西餐厅？”

“不用！”

阿雯一跺脚，哒哒哒地去了卧室，直接躺下继续生气。

我挠了挠头，只好打开外卖软件，订了一个蛋糕来。送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我在阿雯旁边沉默了也四十分钟。我会哄女孩，但不太会哄老婆，既然要结婚了，我感觉我不应该说违心的话。

蛋糕送到，我拉着阿雯去吃，阿雯还是板着脸。

“喂我吃一口……”

我拿着勺子，喂阿雯。她吃了一口，一下子就哭了，哭得我暴躁不已。我的耐心彻底用完了，真想把蛋糕甩到她的脸上，理智却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

“不够甜。”阿雯看了我一眼，嘟囔着。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了声走，强拖着阿雯出门。阿雯愣了一下，消下来的火又蹭一下子上来了，想要打掉我的手，挣扎着要走。我直接抱住她，低声说听我的，阿雯也就不挣扎了。

开上车，我们满城跑，终于找到了一个卖棉花糖的小摊。

我买了两只回来，递给了阿雯一个。

这玩意甜丝丝的，有些发腻。我问：“甜吗？”

“甜。”阿雯微微笑了出来，眼睛却盯着棉花糖，神情有些恍惚。

我舔了一口棉花糖，真的很甜，想吵架的火气也下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的安静，是因为同时想着另一个人。

我们终于属于北京城了，这里有了我们的痕迹。停在街边的安安静静的车挂着京字拍照，看着来来往往的忙碌的人。一辆又一辆“京”驶过，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各自的车窗，拿着剩下一根棍子的棉花糖。

再甜的东西，也有吃到没味的一天，那种甜意反而是种令人折磨的美好。车窗映着我们的脸，我们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不属于“京”的脸。

抛弃了一些东西后，我们成了北京人。我们两根没味的棉花糖，随着打开的车窗，一头扎进了北京的垃圾桶里。

我们成为北京人了。

第十三章 考研

我决定要去辞职考研。

阿雅很支持我，可是她的学历不够高，问我：“为啥要辞职呀？”

我不禁升起些许优越感，笑着说：“这叫破釜沉舟。”

“项羽和虞姬。”

没想到阿雅竟然兴高采烈地接上了，但是说的是乌江自刎的事情。我纠正了她，但是她毫不在意，还带着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学这些，脑子里的东西肯定很多，跟项羽一样。”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阿雅是不是在骂我辞职没脑子。

“那你是虞姬？”

“虞姬是女的。”

“你不就是女的。”

我发誓，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什么叫做眼里有光。阿雅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吓了一跳。在那之后，她更加热情起来，总是找我串门，给我洗衣服，顺便口交。

有一次，阿雅看到我啃馒头，有些埋怨地说：“你怎么吃这东西，这能好好学习嘛！”

“没钱啊。”我背着英语，随口说。

“我给你。”阿雅脱口而出。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自己怎么能要阿雅的钱，这不成婊子养的了。阿雅看到我生气了，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啊。”哪怕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但我还是羞愧而可耻地接受了阿雅的钱，她不是直接送，而是买东西来。

后来我才知道，阿雅从那家饭店辞职了，专心做会所的工作，白天就来专门照顾我。再后来我才明白，阿雅因为我的那句话，想要作为女性生活。我们几乎是情侣了。

考研之前，又快过年了。阿雅穿着那件破旧的鹅黄色羽绒服，围着那个围巾，敲开了我的门。那时已经是晚上了，阿雅也快上班了才对。

“我是干干净净来的。”阿雅脱下羽绒服，笑眯眯地看着我。

“啊？”备考前的压力很大，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雅指了指自己的下体，我才明白过来，心里一阵狂喜。

没有什么比做爱更加放松的事情了。我抱着阿雅，像是剥洋葱一样剥开了她的衣服，露出白嫩嫩的葱心。我含着她的奶子，握着她的鸡巴，用她的口水做润滑，痛痛快快地射了一次。

那是一月初，离考研还有一周。阿雅每天上班前，会提前两个小时找我，我把这个当成了习惯，并安安心心地想，我考上研究生，一定会报答阿雅的。

阿雅的奶子像两颗大胖馒头，屁股像是雪白的泡芙，我每次抓着她的腰，把压力射进去的时候，总感觉她真是女的。

考试那天，阿雅请假，陪我去考场附近的宾馆。我的房间旁边住着两个大兄弟，考土木的，他们还跟我聊，说有女朋友陪着真好。

阿雅在旁边眯眯着笑，我也附和着笑了两下，心里既有些有女朋友的得意，又很不知所措。我和阿雅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猎奇嫖客和人妖妓女，还是心照不宣的恋人？如果是前者，我心怀愧疚，因为我是白嫖，如果是后者，那就是一种大恐惧了。

我万万不能娶一个妓女的，家里不会允许。我更不会娶一个人妖，因为她是男人，虽然我说她是女人。

思来想去，我在阿雅的屁眼里放松之后，决定不想那么多了，好好考试。说来也奇怪，和阿雅做爱之后，我就会无比的放松下来。

不管怎样，有她在身边，真好。

第十四章 照片

趁着小长假，我带着阿雯回家散心。她起码一个月没法回单位了，我也正好多和她培养一下感情。

阿雯家有两套房子，一套是小时候的，一套是阿雯大学的时候，他的父母买给她的。阿雯和我相亲时，也说自己有车有房，让我一度以为她是自己在北京买房的独立女性。我只好不说当初的落魄，光挑好的讲，弄得我好像一直很成功一样。

这次就是帮阿雯把老房子里的东西搬出来，这个房子就出租，不再住了。

老房子的陈设破旧而贵重，那些积满了灰的实木家具，放到现在可是不少钱。阿雯去了她的卧室，关上门不知在收拾什么。我把客厅主卧的收拾完，就准备去找她。

老房子里的东西不多，收拾得很快。阿雯说地下室还有些，让我看看有哪些能用的。

拿着钥匙，我一下地下室，就能闻到那种老破小独有的家具陈腐味道，还有一种浓浓的老人气息。灰灰的上面和微黄地白色木门，被暗淡无比的破旧白炽灯照出暗影，地下室的回信很重，开门的吱呀声，在一楼好像都能听到。

地下室里沉睡着死去的时间，这里是青春的坟墓。

我扇了扇鼻子，打开灯往里看。阿雯家的地下室很干净，我左右翻找一番，也没什么能用的。凳子，床板，自行车，打气筒，都是坏的了。只有一箱阿雯过去的书还有些纪念价值。

我坐在小椅子上，翻找着那一箱东西，我感觉这是有必要留下的。

找着找着，我看到了一个没什么灰的水晶相册，这东西和其他破书比起来，显得太过时髦。我好奇地拿起来，一翻开，第一张就是阿雯明媚的笑脸。

她笑得很快乐，很自由。照片里她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背着手，挂着一看就是假的珍珠项链。背后是一颗大大的杨树，旁边有石头做的椅子和棋盘，杨树左边还有晾衣杆的一半。她的头发烫过了，飘飘的，蓬蓬的，每一个卷都精致极了。

第二张，她搂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笑得很幸福。

这是她的前男友吧，我翻看着相册，心里想。她可真幸福，和她的前男友在一起，每张都是发自内心的笑。那时的她和现在完全不同，看上去有些寒酸，从首饰到凉鞋都是廉价货，也没有那种精英特有的骄傲冷漠。全身上下，她最不寒酸的，大概是那一头发型了。

我有些沉醉在她的照片里，每个人都有一个美好的过去，那意味着桑椹的青青微紫，楼下高喊的答应他答应他，意味着爱情、勇敢、牺牲和奉献。

这是多么美好的照片啊，我把相册合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可惜，这样的美好只会让一个人不爽，那就是她的现男友。

我把地下室的东西收拾好，回到房间里，一把拉开了阿雯的门，扑到了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的唇，抚摸着她的身体。阿雯挣扎着，问怎么了。我停下动作，也不回答，就那么看着她的眼睛。

她皱了皱鼻子，闻到了地下室那股独特的陈腐味道。她的眼睛慢慢地睁大了，随即闭上。阿雯叹了口气，貌似知道了原因，当我再俯身下去吻她时，她不再挣扎，而是张开了嘴巴。

我们在阿雯原来的小床上拥抱在一起，逐渐把衣服脱得精光。她的双腿盘着我的腰，我插入她略松的阴道里。我不想说这是做爱，这是性交，是原始生物表达自己交配权的方式。阿雯抓着我的背，呻吟喘息着，白白的奶子像是精致的胖胖的白面包，一抖一抖地晃，屁股肥肥大大的，每次插入也会啪啪地抖，床也吱呀吱呀响，好像我在肏一个浑身都发出吱呀吱呀声响的假人一样。

她的眼神没有我，但是她的身体接受了我，我对此愤怒而满意，更有些心安。

她的眼神留在了那棵杨树下，被封存在了照片里。

第十五章 合影

“恭喜呀。”阿雅趴在我的后背上，用那对大气球在我的肩胛骨上磨啊磨的。

“还没出分呢。”我搓了搓手，忍耐着双腿间的躁动。

“阿政肯定考的上。”阿雅笑嘻嘻地说。

我一把将她搂到自己怀里，抚摸着她的奶子，笑着问：“你比我都有信心呢。”

“当然了，你是最好的。”阿雅看着我又笑，笑得我心都快化了。

考完研，我回家了一趟，阿雅那时候很紧张，以为我不回来了。我续了房租，表明自己不会走，阿雅还一步跟三步地送我上了车才回去。在家放松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自己做梦想的都是阿雅。计划的二月回来，我几乎是煎熬着度过了这两个月，飞奔回了北京，第一件事就是找阿雅。

那时候我有点傻，找阿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到九点了，她应该在会所上班。但是那时她却在家，我压根没意识到这是为什么

我只想要阿雅一直在我身边。我贪恋着她对我的好，贪恋着她肉乎乎的身体。

我们做爱，每天都在做爱，阿雅的屁眼每天都被我的鸡巴撑开一个圆圆的洞。我不再带套，阿雅也不再拒绝我所有的亲昵。我们接吻，拥抱，抚摸彼此，像是一对恋人。

出成绩那天，阿雅带了一盒自热饭，一份关东煮，还有一盒肉罐头。久违的每盘菜都有肉，这是顶级的奢侈午餐了。

我们耳鬓厮磨着，说着肉麻的话，互相隐晦地表示着对对方的依赖。直到出分的时候，才一起聚精会神地刷新着电脑。

“388！”我尖叫出来。

“唔……这是高还是……高！！”阿雅看着我惊喜的样子，也跟着欢喜起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能考到这个分数。我看了一眼阿雅，自己能够考研成功，阿雅真的帮了大忙。我的饭是阿雅做的，有几个月的房租，平时的花销，阿雅都主动给我掏了。我的衣服袜子裤衩，都是阿雅给我洗的。复习压力大，我对阿雅发火，阿雅也默不作声，可怜巴巴地给我口交，躺在床上任我发泄。

我由衷地感谢阿雅。

那天，我带着阿雅去了一家刚刚建好的西餐厅，这里和会所一样豪华，里面食物的价钱也无比夸张。我从家里拿了钱，请阿雅吃饭，我觉得这是应该的，就当还阿雅给我做的那么多次饭了。

价格上是差不多的……

阿雅吃的很开心，这家店是新开的，味道上讲究极了，我们从没有经历过这种让舌尖颤抖的感觉。我们细嚼慢咽，精细而温柔地吃完了这顿饭。

下午，我牵着阿雅的手，一起在大街上漫步。阿雅很开心，她对我说她有个秘密，要我跟过来。我好奇地跟着她，去了一个小小的便利店旁边，那里有一个街头大头贴的小亭子。

阿雅拉着我，我们一起拍了一版大头贴。我笑得特傻，阿雅笑得特漂亮。

出来后，阿雅说：“原来的工作我辞了，现在在这家便利店打工。”说完，她脸有点红，抬头看着我。

我一时愣住了，喉头像是被恐惧堵满，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阿雅一直微笑着，她看着我，笑着笑着，便一扭头，背对着我说：“没事，就是告诉你一声，我不做那个了。”

我有一种想要逃离阿雅的冲动，但我已经迈不开步子。我像是寄生在阿雅身上的人。

这顿饭，算是还了阿雅吗？我心中的羞愧像是积压的山洪一样，呼啦一下子涌出来，冲碎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顿饭钱算什么呢？

我感觉，我真是个人渣。

第十六章 青梅

“那是我邻居。”

“邻居？照片里那个小子？”

“嗯，也是我初恋。他不学好，高中毕业就去读职校了。”

“学什么的？”

阿雯一顿，没有回答，自顾自地擦了擦自己双腿间流出的精液。她掰开自己的阴唇，皱眉说：“我是排卵期。”

“那也正好。”我点燃一根烟，靠在床上说。

“你这人……”阿雯翻了个白眼，过来软软地挂在我身上，问，“怀了倒好，咱们早点结婚，还要去拍个婚纱照呢。”

不知怎么的，我想起和阿雅的大头贴了。那版大头贴我还一直留着，上面早已经发黄，如果被阿雯看到，以她的性格，肯定横眉冷对，当场撕掉。

“可以去拍啊，提前拍了也好。”我把烟掐灭，抱着阿雯说。

“唔……嗯。”阿雯趴在我身上，慢慢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想着自己老婆的穴儿早就被别人肏松了，屁眼大概也是，心里就一阵不爽。但是我也没资格说阿雯，自己不知道肏松了多少别人老婆的穴儿了，更别提那个记忆深刻的屁眼。

低头看下，依稀能看见阿雯分开往两边趴着的黑紫色阴唇，我轻轻把她放到床上，穿上了裤子，拿着烟下楼。楼下走了没几步我就看到了一个坏了一半的石桌，上面有模糊的棋盘，我抬头看向正对着棋盘的那栋楼。那里没什么人住了，墙壁满是爬山虎，黄黄绿绿的，脏兮兮地像是末世的建筑。我又点了一支烟，对着那里吐了一口烟雾。灰蒙蒙的，大楼显得不真切了，时间模糊了，我好像也不真切地变成了阿雯，正站在那里，等着一个人给我拍照。

大楼里果真走出一个人来，我恍惚地站好，说：“阿雅！”

那人回过头来，却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她对我笑了笑，说：“年轻人，认错人啦。”

我尴尬地道了歉。这妇人来晾床单，我干脆去帮忙，一来二去就聊了起来。她知道我是阿雯的未婚夫时，倒是来了精神，跟我说起阿雯小时候的事情。

阿雯是油田子弟，住的小区都是天南地北来建设油田的。她家隔壁是一对乙烯工厂的会计，从小，阿雯就和他家小孩一起玩。长大以后，阿雯很自然地和他恋爱了，从初中开始。但是好景不长，他的母亲出了车祸，父亲开始酗酒殴打他，这小子也开始堕落，高中读完就去学了美发。

阿雯的父母讲究一个门当户对，让她分手，阿雯不愿意，争吵的声音一整栋楼都能听见。后来阿雯考上了北京的大学，还考了研究生，那小子追着他到了北京，但最终还是敌不过生活的压力，和阿雯分手了。

我听着有点不是滋味，从初中谈到研究生，这足足有十年啊。

聊着聊着，阿雯下来了，她看了一眼那个妇人，皱起眉头，直接把我拉走。我慌忙冲她点了点头，和阿雯回家了。

一进家门，阿雯把我按在沙发上，脱下我的裤子开始给我口。我抱着她的头，慢慢地把她放在沙发上，撩起她的裙子，也为她口。她那里的味道咸咸的，腥腥的，但是很淡，感觉已经洗过了。

“都知道了？”阿雯吐出我的龟头，回头问。

我点了点头。

后来我才知道，阿雯所说的知道了，和我理解的知道了根本不是一回事。

第十七章 恋爱

我拿到了北京师范大学，古典文献学专业的录取通知书。从二本到北师大，我感觉自己在做梦。家里父母高兴坏了，到处说我有本事，有前途，这一张薄薄的纸，让除了我以外的亲人们都高傲了起来。

我这才见到到，一张纸也能比两片嘴唇厚。

阿雅送我去宿舍。那时室友们已经来全了，都是些年轻小伙子，他们看到阿雅，立刻吹口哨起哄，说我女朋友真好看。

我感觉脸皮有些发烧，阿雅在那里给我铺床单，笑盈盈的。

收拾差不多了，我们一起下楼，在学校里转着。北师大不愧是情侣圣地，我们走着走着就搂着对方，和路上的那些情侣一样。

阿雅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转过身，神神秘秘地看了四周一眼，问：“在这里？”

我大囧，忙说：“那我就没有学上啦。”

“逗你的。”阿雅大乐，笑着往前跑去，笑声很好听，听得我心火直冒。

我三两步就追了上去，抱住了阿雅，一边挠她一边说：“小娘皮，敢耍我！”

我们在这里又闹又跑，阿雅浑身被我摸了好几遍。我再一次没有去想那个更进一步的想法，阿雅总是开心的，在她身边，我也总是开心的，开心的我忘记了所有的愧疚和不安。这也怪她，不止怪我一个吧，我像个懦夫一样想着。

晚上的时候，室友和我聊阿雅，我不敢说阿雅原来是妓女，还是人妖。这样不和阿雅确立关系的原因又多了一条，可以让我勉强压下惶恐，心安理得地继续和她在一起，却不用负责任。

我有错，阿雅也有错。我这么想着，惴惴不安地睡着，感觉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连续一周，我以学业为理由，一直没有见阿雅。我的心里又像猫挠一样的想她。周末的时候，我去了阿雅工作的便利店，却发现她不在那里工作了。

“他离职了，那个娘娘腔。”店员说。

我瞪大了眼睛，说：“离职去哪了？”

“不知道。”店员翻了个白眼，低声念了一句神经病。

天很冷，我感觉自己快冻僵了。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我到底多么习惯阿雅的存在，如果有一天阿雅不在了，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那是一种遍布四肢的慌张，然后才能进入大脑，让人想要哭，想要颤抖。拔腿就跑的冲动，比思索她在哪里还要在先。我不停地跑着，跑到阿雅的家使劲敲门，却没人回应，我跑到会所，却没有人妖服务了，我不停地跑，坐地铁跑，跑着跑着，跑到了我们当初一起吃饭的那个苍蝇小餐馆。

餐馆的地面有些发黄，桌椅都是软囊囊的，面条的热气和香味很浓，苍蝇和小虫也能看到些许身影。我剧烈地喘息着，双腿颤颤巍巍，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呆呆吃面的丫头。她自己一个座，穿着那件破旧的鹅黄色衣服，嘴巴还挂着面条呢。

阿雅眨了眨眼睛，冲我挥了挥手。

我的力气一下子散尽了，拖着两条腿进去，坐在她的对面，一下子哭了。

“哎呀，阿政，怎么了？”阿雅立刻放下筷子和面，轻轻地拍着我的头。

“你做我女朋友好吗？”我丢人地捂着脸，说出这句话，偷偷看向她。

阿雅哎呦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拍了拍我的脑袋，让我点了点头。

我傻傻地看着她。她噗嗤一声，笑得更开心了，自己也点了点头。

我感觉力气一下子回来了，也咧嘴笑了起来。

第十八章 订婚

“好看吗？”阿雯左右转了转身子。

“好看。”我放下手机，打量了一下。

阿雯又换了一身，问我：“好看吗？”

我关掉手机屏幕，点了点头。

阿雯换了第三身。那是一套带着碎钻的，特别闪亮。她微微笑了起来，问我：“好看吗？”

我把手机放到兜里，双手交叉着，叹了口气说：“好看。”

阿雯一下冷了脸，哒哒哒地走过来，站在我面前，骂道：“你跟手机过？”

“你啊，真挺好看的。”我拉起她的手笑着说。

“哪套？”阿雯皱着眉头问。

“你。”

“贫嘴，到底哪套。”

“就这套。”我指了指她身上穿的。

“好。”阿雯点了点头，这才又微笑了起来。我们一起去交了定金。

从老家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阿雯回到了工作岗位，我们也回归了原来的生活。只不过我们现在同居了，阿雯搬到了我这里。我们凑着周末去选了婚纱，准备直接把婚纱照拍了。

婚期定在了一个吉利日子，明年的一月十八。现在也快订婚了，我们的事情已经完全确定了下来。下半辈子，我要和这个女人一起过。

拍婚纱照有点累，我们花了一万多，拍了整整一天，回家的时候，我只想躺在床上，一动都不动，阿雯也是如此。

生活好像没有任何变化，我们适应着彼此，开始同居，婚纱照摆上了，但是没有一点婚姻的感觉。照片里我们是夫妻，依偎着微笑，照片下，我们分了被窝睡。

很快，我们就要订婚了。

订婚宴还算盛大，双方的父母都很乐呵，我和阿雯也是笑脸盈盈地一起跟长辈们打招呼、敬酒。都是出了社会的人，酒场的礼仪我们懂得。两人一起，这场宴会称得上是完美无缺。

他们夸我和阿雯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祝我们幸福美满，早生贵子，希望我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我们感谢着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订婚宴后，我和阿雯如同正常下班一样，开车回了家。

这个屋子本来不小，但是阿雯住进来，就显得有些挤了。办公的次卧是我的，阿雯一般在主卧和客厅。医院的工作并不需要在家加班，我的工作却是不分什么在家在单位的，经常是我加班到深夜，然后在次卧睡了，有的时候会和阿雯同床共枕，时不时去交公粮。

平淡如水啊。

我的生活习惯很健康，不脏不乱，不爱出去玩，简单来说就是无聊。阿雯也过了爱玩的年龄，每天也无聊着。我们两个无聊的人在一起，倒也般配。

“对了，戒指。”阿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跑到次卧对我说。

“金的？还是钻石？”

“金的吧，钻石没用。”

我们本就是务实的穷人，一旦订了婚，阿雯也跟着务实了起来。婚姻是两个人的婚姻，谈恋爱的时候会计较对方是不是给自己花了大钱，那是因为钱还是自己的；结了婚，那就要算算每一笔花的值不值当，钱是这个家的。我不会制造所谓的惊喜，阿雯也不会要求所谓的仪式感。

这样的转变理所应当。

阿雯回到主卧，过了好一会，直到深夜，她才拿着一个破旧的盒子来到我的屋子，皱眉问我：“这是什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波澜不惊地继续加班，说：“啥也不是，我妹的玩具戒指盒，我懒得收拾，一股脑全扔里面了。”

阿雯沉默不语，好半天后才冷笑一声，说：“那我扔了。”

“……”

门咣当一声关上，我才猛地回过头，紧紧地咬着牙抿起嘴，一声没吭。

第十九章 求婚

“唔……唔……”阿雅和我拥抱在一起，我们在她的地下室的小床上滑滑地粘着。白白的身子和黑黄的身子扭在一起，汗珠掉不下来，全都随着摩擦变成了反着光的湿润皮肤。我亲吻着阿雅，挺动着身子，阿雅圆滚滚的屁股蛋被撞得泛起一层一层的波纹。我仿佛有着无尽的力气一样，射过一次也依然坚硬，弄的阿雅都快受不了了。

“啊呀！！”阿雅头一偏，身子开始发抖，一股热热的黏黏的液体在我们的肚皮之间射出，随着我们的摩擦沾到了彼此的身上。

“阿雅，你射了！”我惊喜地放慢了速度，看着阿雅的小鸡巴噗噗地吐着精液。

“嗯……”阿雅的脸红扑扑的，像是润润的大苹果，她看上去一点力气都不剩了，躺在床上喘着气，拉着我的手，有些崇拜地说，“阿政，你好厉害，很少有人能让我这样出来的。”

我一怔，下体立刻软了。

阿雅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亲热和高潮带来的眩晕感顿时被压下。她撑起身子，有些慌张地拉着我的胳膊，喊一样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干那个了……我……”

“我知道。”我躺在她的身边，转过身子，闷声说着。

我们两人的缘分很奇妙，最开始就是嫖客和妓女的关系，我能去嫖，也没资格嫌弃什么不干净。但是阿雅的话让我心里发堵，这证明以前也有把她肏射过的人。

“阿政……”阿雅抱住我，低声道歉，说些体贴的话，“对不起阿政……你要我怎样都行，我只是高中毕业，不会说话。”

我说不出要她怎样的话。我上研究生的钱，都是阿雅出的，但是我心里始终不能接受阿雅曾经是人妖妓女的事情。可是，我又主动和她恋爱了。

烦躁，烦躁得厉害。我低声说了先走了，便穿好衣服，回到了学校。

踏入校门的一瞬，我感觉自己清新了许多，心情也一下子就好了。是啊，阿雅是高中毕业的妓女，不知道接过多少客人，我是考上了硕士的嫖客，可是我只嫖了两次，还和她谈了恋爱。和女朋友做爱，归根结底不算嫖娼。她是人妖妓女，我是爱上人妖妓女的男人。

高中毕业确实不会说话啊，我用这样无耻的逻辑安慰着自己，不可避免地多出了些优越感。

这之后，阿雅给我打了很多电话，又来学校里看我，给我买礼物。我收下了，但是心里仍然有些芥蒂。直到下一个周末的时候。

那天，阿雅约我出来吃饭唱歌。在KTV里，阿雅红着脸，笑眯眯地递过来了一个小盒子，像是钻戒。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三把钥匙。

“这是……”

“阿政，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阿雅微笑着掀开了自己的裙子，拉开了自己的内裤。在阴茎的位置上，竟然压着银色的金属小盖子，阴茎的根部带着圈，紧紧地箍着。

“这是什么？”

“这叫贞操锁。”阿雅指了指那个钥匙，抿着嘴笑，“我的身体，从今天开始归你保管了，我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小学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爸爸没要我，我就只能靠资助上完高中。从小到大，我都有些心理疾病，总感觉自己不属于男性。高中毕业后，有人找我，说可以为我提供变性，还可以挣钱，没有办法，我才听了他的话。他想让我吸毒，但是我害怕。后来我交了钱走了，有没有其他办法，就来了会所，阿政，我从来都不是自愿的，我不是荡妇，我现在把我送给你，可以吗？”

我看着钥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KTV的大灯变换着颜色，绚丽到想吐，我喝了些酒，拿过了那个钥匙。阿雅的话轻飘飘的，我却能体会出其中的不少艰辛。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没钱，就足够形容一个人一生的苦难了。更何况，阿雅还没有家庭。

她很紧张，脸上的颜色乱闪着。我想，我或许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吧。

这个戒指盒很幼稚，一看就不值钱，但这样的动作，就像是她向我求婚一样。里面那一把小小的钥匙，就是她想到的能代替自己的一切，就像是她自己对自己一样卑微。

我拥抱着她，在心里骂着自己，禁不住哭了。阿雅从没有对不起我，我却因为她的苦难而想要离开她。

我们拥抱地越来越紧，直到躺在了沙发上……

第二十章 结婚

我和阿雯结婚一个月了。

我伸着懒腰，从书房离开，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我的活还没干完。做古籍工作的，都是纯纯的脑力牛马，我揉着太阳穴，放轻了自己的脚步，走进了卧室。往常都是如此，阿雯已经睡着了，我脱衣服躺下，第二天起床，阿雯早已去上班，我也自己起来洗漱吃饭，去开车上班。

今天倒是见鬼了，阿雯竟然没睡。

“阿雅是谁？”阿雯看着一本棕色的牛皮本，头也不抬地问，眉头皱地紧紧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心里有种和前女友不明不白的紧张，又有些不知所措。

“阿雅是谁啊？”阿雯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我依然说不出话，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和阿雅分开已经快十年了，我依然忘不掉她，依然忘不掉自己对她的愧疚。

“阿雅……”

“我初恋。”

我走到床边，淡然地说道。

“哦。”阿雯点了点头，把那个本子递给了我，说，“睡吧。”

那结果那个本子，并没有看。我知道里面的内容。里面的每一个字我都能记得，我现在都还能想起来我和阿雅在一起的一幕幕，想起来阿雅离开我之后，我写下这个日记的一天天。

当初，阿雅把贞操锁的钥匙给了我，我们确实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但是，随着我继续读书，我和阿雅之间的一些分歧也越来越大。阿雅是高中毕业，她能想到的挣钱的方法就是苦力，她认为我也应该要下功夫吃苦。但是我不愿意。攀附领导，请客送礼，我感觉比吃苦好用多了。

相处久了，我感觉我和阿雅越来越不搭了。

研三的时候，阿雅笑嘻嘻地来找我，说她攒够了钱，可以做变性手术了，我们可以结婚了。我却看着她，说还是分手吧。

我认识了一个研究所所长的女儿，她的父亲可以帮我直博。

我把这几年所有贞操锁的钥匙都拿了出来，递给了阿雅。阿雅眨巴了两下眼睛，接过了钥匙，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和两年前一样，我只要做了女人，那里就干净了，你就愿意要我了……”

我没有说话，阿雅等了我足足五分钟，干脆地走了。

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阿雅。我不止一次地想念她，想念她的小熊纹身，想念一起走过的阳光，想念那间地下室。

想念终究会淡的，我很快沉浸在往上爬的欲望之中。念着阿雅的日记本里，写下的文字也越来越少。后来，那个女友和我分了，因为她有了更好的，我也完成了目的。我开始疯狂地谈恋爱，找女友，博士毕业后进入博士后站点，成功在北京落了户，钱也开始越来越多。

我再也没去过那家小面馆了。

相亲之前，我想去再吃一顿，却发现那里已经成为了大商场的一部分。

钱有了，我就不止一次地开始回忆，回忆当初和阿雅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我们很穷，但是远比现在快乐。我属于北京了，但是北京拿走了我的一些东西，更不如说，我拿这些东西，幸运地换来了北京的一缕阳光。我想要见到阿雅，最起码当初把她供我读研究生的钱还给她，成倍地还给她。

第二天，阿雯去上班了。她很久之后才跟我说，她在和美国的医院交流学习的时候，见过一个东方来的女护士，她的脖子上也有一个小熊纹身。

本来，这个篇幅应该乘二的，但是我写不下去了，这个“我”实在是太人渣，但是我还见过比这更人渣的，还是回归仙侠武侠吧，现实题材以后不想碰了，故事写着是用来开心的，不是读来做批判的，这些活，还是交给严肃小说去吧

–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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