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江夕佳 ♥

张小雅的旅行日记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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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雅的旅行日记 第一章 – 蔷薇后花园

第一章 墨西哥城

1963年,我在墨西哥城,穿着高跟鞋行走在下过暴雨的泥泞道路上,鞋跟似乎随时有可能陷在泥巴里拔不出来。我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王小姐的。

那时墨西哥的中国人很少,我整日在街上游荡,看到亚裔面孔就上前搭话,结果对方不是日本人就是韩国人,只有王小姐是例外。那天她也穿着高跟鞋,迎面朝我走来,我们同时低头看了看沾满泥巴的鞋子,然后相视苦笑一下,这就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我是中国人”,她清澈的嗓音使我分外惊喜。我在这里待了很多天,除了华人餐馆的老板对我讲着听不懂的方言,还没有一个人对我说出一句中国话。

“见到你很高兴,我已经十年不讲国语了”,她拉着我到酒馆小坐,酒保端来两杯我叫不上名字的酒,闻起来就像果汁和酒精勾兑在了一起。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王小姐目光低垂,轻轻喝一小口酒,好像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你知道从上海坐轮船到阿卡普尔科要多久吗。这个港口在墨西哥西南边,离墨西哥城远得很,可能你没有听说过的。十多年前,有个十四岁的年轻男孩孤身一人踏上了这趟旅程。

当男孩拖着虚弱的身躯踏上许久未见的陆地时,他不知道远洋轮船到了哪里,也不知道这里离家有多少里路,只知道游泳是不可能游回家的。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当地人叫他“小奇诺”,意思是中国人。

他行走在贫民窟和山野之间,姑娘们喜欢他白皙的面容和瘦长的手臂,“perfecto”,她们评价道。“完美的”,这也是他最初学到的几个词汇之一。

大概过了两三年居无定所的日子,男孩在一个村子安定下来,村长的女儿费丽娜隔三差五来找他,总是“奇诺”“奇诺”地叫个不停。正当他要体验男性的快乐时,一支小队从山林中赶来,带走了村子里很多人,包括他,在那里他体会到了女性的快乐。

“啊?什么意思,费丽娜也在吗?”,我听得迷糊,忍不住插话。

“她不在,她家破财消灾了”,王小姐淡淡地说着,把散开的一缕栗色卷发拢到耳边,又像是自言自语,“还好她不在”。

男孩不知道这个小队是做什么的,可能是叛军,可能是毒贩,也可能只是土匪,领头的人被叫做马库斯将军。

男孩做的都是修筑营地的苦力活,每天都盼着太阳早点落下,好结束这一天的劳作。夜晚的营地并不宁静,一些小屋里传出女人放荡的叫声。几个男人偷偷围在马库斯的屋子旁听着看着。

男孩也走过去,人有些多,他只能站在外围,看不到里面的好戏,只能看到一双穿着白色丝袜的长腿直直地抬起,有节奏地微微颤动,脚尖随着屋内叫声的高低,时而绷直,时而钩起。

“听说马库斯是个喜欢走旱路的家伙,奇诺,你怎么不去试试”,屋子里充满了放肆的笑声。他浸泡在重体力劳动的痛苦中,对这些无聊的闲话嗤之以鼻。直到第二天,马库斯在营地里巡视,可能是看到一个不同于当地人的面孔,马库斯奔过去揪住男孩的衣领,快要把他提起来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看着马库斯满脸的络腮胡子,和长满浓密汗毛的粗壮手臂,轻声说,“将军,我叫奇诺”。

“奇诺,中国人?有点意思,跟我来”,马库斯把他放下。

奇诺进了一间小房子,里面有个美丽的女子。“希卡,给他好好打扮一下,听到没有”,马库斯将军喊道。

“姐姐”,奇诺局促不安地低着头。

“喂,抬起来头来看着我,你是哪里人”,希卡的声音并不像费丽娜的那样动听,有一种与她的美貌不相称的沙哑。

奇诺抬头看着她。希卡的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髻,洁白的皮肤,细看去却是扑了很多粉,并不是本来的肤色。她很瘦,颈部修长,锁骨分明,只有两根细细的白色肩带系在单薄的裸肩上。她的裙子很特别,紧身的设计挤压出隆起的胸部和平滑的小腹,腰部紧紧地系着一条粉色缎带,向下延伸出及膝的白色纱裙,半掩着一双被白色丝袜包裹的腿,多么无瑕的一双腿。他想起昨天晚上在屋外看到的,原来今天见到了昨天那双腿的主人。他不由地说出,“你昨天晚上叫得真骚”。

“姐姐想听听你今晚叫得骚不骚”,希卡并不为此感到羞耻,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连衣裙,铺在床上,“来吧,把衣服脱掉,换上这身”。

他想起了昨晚那帮男人们说的“走旱路”,似懂非懂,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连忙跪在地上,求希卡放他出去继续干苦力。

“讨价还价也要分场合哦,小家伙”,说着她笑着拿出一把手枪顶在奇诺的额头上。

你知道枪顶着脑袋是什么感觉吗。奇诺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上海的十里洋场,小时候的他在街头卖报,那里真繁华啊。他还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客死异乡。

他想起上海滩的舞女们,把尼龙丝袜整理成一个袜圈,然后把脚尖伸进去。她们散场的时候,正是他卖早报的时候。舞女们穿着红色短裙,黑色丝袜,互相诉说着客人的无礼。而现在摆在他眼前的,也是近乎同样的装扮。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穿上的全套女装,时隔很多年他也还是回想不起来。只记得希卡把一顶金色的假发戴在他头上,然后修理掉了他刚长起来的几根柔软的胡须。他的面部白皙,五官玲珑,线条柔和,并不需要扑多少粉。

“完美”,当他轻轻走进来,马库斯双眼一亮,连连鼓掌。

他想起村子里的姑娘们迷恋他男性的身体,也曾这样评价。时间太久远,仿佛是一个梦。

“碰过女人没有?”,马库斯突然问道。

“碰过”,他想起和费丽娜在林子里相拥,亲吻,黄昏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马库斯把手伸进他的裙摆里摸索着,“这也叫碰过?下面这么快就湿了,那女人没嫌弃你早泄?”

刚才希卡姐姐给他穿丝袜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强烈的尿意,与平时不同,这次还伴随着一种直冲天灵盖的舒爽感。他让希卡姐姐停下,他要上厕所。姐姐并不答应,只是笑着抚摸着他被黑色尼龙丝袜包裹着的下体,它把丝袜顶出来一个小小的突起。

姐姐的小手像一只翻飞的小鸟,让他下体喷薄欲出的感觉愈发强烈,终于风平浪静了,丝袜上的小突起不见了,只剩下一点不起眼的水渍。“将军会喜欢的”,希卡并不清理现场,只是笑着给他套上带有蕾丝花边的红色短裙,就把他推出了自己的小房子。

“我想上厕所,希卡姐姐不让我去”,他羞红了脸。

“你真是天生做女人的料”,马库斯哈哈大笑,“来,躺在床上,我教你第一个动作”。

马库斯掀起了他的裙子,拍打着被黑色丝袜勾勒出的圆润臀部。他的下体好像又涨大了,但是在女士内裤和丝袜的压制下,一个劲地跳动,却总也顶不出去。

“腿抬起来,抬高”,马库斯命令着。男孩躺在床上,双手扶着自己的两条腿,把最隐秘的部分暴露在马库斯面前。

“小家伙不太老实啊”,马库斯隔着丝袜捏住了男孩正在微微跳动的下体,粗暴地摩擦着。同时从卡其裤里掏出自己粗大的阳具,缓缓甩动,“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撕开黑色丝袜,扒下包裹臀部的蕾丝内裤,抹上一点唾液,马库斯已经轻车熟路。男孩的下体已经在内裤和丝袜的双重束缚下第二次流出了液体,阴囊感到一阵空虚的钝痛。

虽然已经预感到马库斯接下来要做的事,但是还是感受到一种难以忍受的刺痛,他忍不住叫出声来,“慢一点……,慢一点……”。

“小屁股真紧,把老子下面吸住了”,马库斯一边抽插着一边兴奋地喊道,“爽吗,小家伙”。

忍受着后庭剧烈的疼痛,他感受不到丝毫快感,内裤里的下体也因疼痛而缩得更小了。但为了让马库斯快点结束,他还是模仿着昨天晚上听到的声音,“爽……快进来……好热……我想要……”。

丛林里的房子没什么隔音效果,劳累一天的人们好奇心旺盛,他听得到窗外窸窣的声响,那是一些趴在窗户上往里瞧的人。

“喂,老子玩女人你们也看,记住了,以后他就是我夫人了”,马库斯一边在他身上进进出出,一边对窗外大喊道。

马库斯又把双手探向他平坦的胸部。隔着厚厚的胸垫揉搓着,男孩的乳头也被摩擦得发痒,他不由地扭来扭去,呼吸越来越急促。

马库斯每一次抽插都极为用力,大开大合,男孩感觉自己瘦弱的身体仿佛要被捅穿了。不知过了多久,马库斯又用两根粗壮的手指捏住了男孩丝袜里湿透了的下体,“奇奇,我们一起高潮好不好”。

男孩萎靡的下体在强力的摩擦下又略微起了一些感觉,只是后庭的疼痛无法消解,他看着后庭里进进出出的又粗又黑的阳具,和自己黑色丝袜里那个被两根手指捏住的半软的小玩意,“好大……”,他自言自语道。

“全都给你”,突然抽插加快了许多,好像后庭里的某处被顶到了,男孩也感到下体一阵刺激,发出了咿呀的呻吟。一股热流灌入了男孩的身体,他满身是汗,失神地歪倒着,黑丝包裹着的双腿终于无力地放下了。马库斯拔出滴着白浊液体的阳具,在男孩的眼前晃动,几滴腥臭的液体滴落在他张开的小嘴里。

第二天,他,也许是女字旁的她,就有了新名字,马库斯夫人。没人再叫她“小奇诺”,他们毕恭毕敬称呼着“夫人”,除了将军本人,他有自己的叫法。马库斯粗砺的声音,叫着“奇奇,趴下”“奇奇,含住”。

有时候将军也会问起她的家乡,“奇奇,你还能找到自己家吗,多少年没回去过了”。她只是回答,“这里就是我的家”。

希卡也来找她,那天清晨她从睡梦中醒来,口水已经沾湿了枕头,撕坏的黑色丝袜还包裹在腿上,只有臀部裸露着,还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怎么样,舒服吗,妹妹看上去滋润了不少。我可是听到你的叫声了”,希卡仍然是一身白裙,嬉笑着说道。她想掩盖住晚上发生的淫靡场面,可是到处都是痕迹,又怎么掩盖得住呢?她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姐姐,别取笑妹妹了……”。

营地生活是不能长久的,马库斯常常深夜转移位置,有时甚至是在她的身体刚被注入一股热流之后,零星的枪声和闯入的手下让她来不及换上一身体面的衣服,撕破的衣裙和丝袜吸引着转移途中手下们饿狼般的注视。

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吃紧,活动范围越来越狭窄,而马库斯仍然在她的身体上纵横驰骋着,在女装的束缚下,她的下体越来越小,马库斯常常捏住她的下体,让她连续泄出多次,然后把近乎透明的精液抹在她的后庭,才正式插入。情欲如野火般蔓延,却找不到疏解的方式,只有后面不断的冲击带来疼痛中的一丝快感。

终于有一天,在密集的枪声中,希卡带着一件花花绿绿的长裙来和她告别,“妹妹,可能你已经看出来了,我不是真正的女人,我是第三性,在我的家乡,我们这样的人叫做穆克斯。这件长裙是我家乡的传统服饰,你穿上它,一直向南跑,你会看到我的同伴的。你快点走,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希卡,长裙的底色是黑色,只有裙摆是白色的,从上到下绣满了繁复的花朵纹样。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真的看到了很多穿着同样服饰的当地人。她连忙走过去,表示自己是穆克斯。

“你叫什么名字”,当地人怀疑地盯着她。

“我叫希卡”,她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是奇诺吗,是马库斯夫人吗,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她只好撒谎道。

“我看这家伙是真女人”,一个男声从一位穿长裙的妇女口中冒出。

她主动脱下了被树木划得破旧不堪的衣服,露出了白色紧身女士内裤。这是马库斯最后几次发生关系的时候,最喜欢让她穿的。被紧身内裤压制着的下体,看着和女人别无二致,马库斯一边从后面进入,一边用手掌隔着她的内裤摩挲着,这种力度不足以让她泄出,但是可以让她的情欲保持旺盛。

她又脱下了紧身内裤,露出了只有三四厘米长的下体。众人都静静地看着,只有一个年长的妇女自言自语道,“完美”。

一个妇女走过去,看了看紧身内裤内部的精斑,那是她达到高潮的痕迹。妇女笑着说,“大小和三岁小孩似的,下面的水倒是不少”。听了这样的话,她的下体仿佛又缩小了几分。

她一个人住在村子里废弃的屋子里。不要去田里或海里,那是男人该去的地方,不要去集市上,那是女人该去的地方。她独自在家编织着传统工艺品,想着穆克斯姐姐们的教导。她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听说穆克斯是该喜欢男人的,而且是异性恋的男人,是马库斯那样的男人吗,她也想不明白。

除了编工艺品,她也主持宴会,这是一件穆克斯能做的工作,她越来越受欢迎,大家都叫她“希卡”。在一次宴会上,她遇到了一个男人。男人身材高大,有着卷曲的络腮胡,宴会中她和这个男人一起跳舞,宴会后她带着这个男人回到自己的小屋。

“希卡,我还没有和穆克斯做过,我觉得像是在亵渎神明”,男人一字一顿地说。

哪里有神明会主动带着男人来亵渎自己,她想着,心里痒痒的。很久没有接触过男人了,听说穆克斯和男人发展性关系,才真正实现了自身圆满,这是真的吗。

她平躺在床上,男人轻轻地抬起她的双腿,把柔软的枕头垫在她身下。长时间没有人进入的后庭又久违地容纳了一位来客,又有一种撕扯的痛苦。她第一次被男人进入也是这个姿势,只是那个时候她下体还能连着喷出两三次,现在那个小肉团却是静静蛰伏着,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正想着,她的小肉团被男人用一只手整个握住,这只手挤压着阴囊,摩擦着龟头,肉团慢慢起了反应,龟头渗出了透明液体,小肉条要突破男人手掌的控制,可是男人在后庭的耕耘更为有力,每一次都直抵要点,半软的小肉条克制不住剧烈的快感,涌出了一股稀薄的液体。

“希卡,你好可爱”,男人把手掌里的清水一样的液体拿到她的眼前,同时仍然不住地冲击着她的后面,她的身体发热,浑身没有力气,只能低声呻吟着。

“你的下面像女人一样,水汪汪的”,男人终于把自己的精华送入了她的体内,然后俯身轻声说道。

“和穆克斯的欢好不能长久”,她喘着气,想起了穆克斯姐姐的话。

“让我记住你的味道”,那个男人深深一吻,就踏着月色离开了。

在各种宴会间流连了许久后,人们眼中温柔的希卡告别了村庄,她穿着真正的希卡送给她的传统服装,来到了一个大城市。大城市灼热的不只有灯红酒绿的夜生活,还有人们出于好奇而注视的目光,她就像动物园里的动物,畸形秀里的怪胎。终于,她把这身历经风雨的服装叠好,穿上了短裙,丝袜,高跟鞋,就像大城市喜欢的那些摩登女性一样。

每当她走过大街小巷,她的东方面孔让许多人着迷。当地人都忍不住打听着,这是哪个中餐馆老板的女儿。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小奇诺,马库斯夫人,希卡,都不是她。

“故事讲完了,需要再来一杯吗”,说完她身姿摇曳着走向吧台,只留下高跟鞋哒哒的响声。

内容纯属虚构,除了穆克斯 (Muxes) 这个群体是真实存在的。我打算不定期写几个短篇,还没想好下一篇写哪里的故事(写涩涩太难了,写得我失去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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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夕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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