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癖为足 第二章

性癖为足 第二章 – 蔷薇后花园

第二章 子珺篇（上）

我时常庆幸选择了到这个城市上大学。

如果不是来了这里，我也不会认识子珺，也不会有我现在的一切。

我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土妞。

但我毕竟是个少女，还有梦想和追求，还想要接触更多的新事物，认识更多的人。

即使我没坐过地铁没吃过西餐没唱过KTV，我还是努力地去融入同学们的圈子，努力让笨拙的自己显得从容一些。

但是我错了。

就像一个不规则多边形，融不进全是正方形或者三角形的拼图一样，我也没法融入大多数人的圈子。

这是大学这个小社会，给我上的第一堂课。

除了学习之外，学校里有人忙着玩儿，有人忙着搞交际，有人忙着谈恋爱。

我没时间也不容许自己荒废时间，所以肯定不会去玩。

因为我要打工，要维持自己的生计，给自己赚学费。

妈留下来的存款有三十多万，但这个钱不仅要供我上学和吃穿用度，家里还有个阿梓才刚上高中，也有很大开销，这钱我能少用一点就要少用一点。

甚至我也没有参加任何社团、学生会。

因为交际也是我的弱项。

我不够有趣，也不合群，还有一些不想被别人知道的奇怪癖好，所以我也不愿跟人交往过密。

至于谈恋爱……我更是敬谢不敏。

青少年时期的家庭变故，让我多少有点厌男症。

所以虽然我学习好，为人也很随和，但基本没什么朋友。

连寝室的同学都觉得我又抠门又孤僻，有什么集体活动连叫都不叫我。

“她们就是看你长得漂亮学习好，是在嫉妒你。”子珺弹弹手里的烟灰，向天吐了个烟圈，“别理她们。”

她看什么事都是这么一针见血。

上了大学，女孩子们都开始学着梳妆打扮，买好看的衣服和鞋子，而囊中羞涩的我，只能买一些过气便宜的打折货，自然是与时尚沾不到边的。

但是我很知足，因为能在寝室里看到同寝的女孩们穿好看的衣服，性感的丝袜和漂亮的鞋子，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享受。

有时寝室无人，我也会偷偷地拿起寝室同学的鞋子，闻闻是什么味道，满足自己不可告人的变态癖好。

皮鞋是带着皮革鞣制的酸涩味，布鞋是清新的洗衣粉味，马丁靴带点刺鼻的橡胶味，雪地靴则是棉花和皮草混合的芳香。

但只要穿上几天，脚的味道就会慢慢盖过鞋的味道，变成或咸或酸或或臭或混合的发酵的脚臭味。

寝室一共住了四人，除我之外的三人，分别是崔萱萱、杨文慧和王怡。

虽然关系一般，但毕竟一起同住过几年，直到现在我还对她们脚的味道记忆犹新。

萱萱是汗脚，但她洗脚洗袜子也最勤快，应该还有偷偷在用除臭剂，所以她的鞋子都不太臭。

只是有一次她的袜子破洞了没洗，直接扔到外面，被我忍不住拿起来闻了一下，才真正体会到那种咸臭结合的刺鼻味道。

文慧是最有钱也是最会打扮的一个，大学四年男朋友都换了几个，鞋子更是多不胜数。

她有两个小鞋柜，床底下也堆满了鞋盒，有很多很贵的鞋子买回来之后穿了一两次就放了起来。但是鞋子多的后果就是她不太爱刷鞋，丝袜也是穿一天扔一天，虽然她的脚不太臭，但是拿起她不穿的鞋子或者袜子仔细闻，就能闻到若有若无干干的臭味。

而王怡则是三个女孩当中最好看的一个，她的好看跟我不是一个类型，她是娇小可爱类的。

她的脚也最让我着迷。

因为她的脚只有33码，却不是肉肉的宽脚，而是纤长可爱脚型。

她买的鞋子也都是童码的可爱风，各种内增高的旅游鞋、豆豆鞋、松糕鞋、坡跟鞋是她的主打，袜子也都是那种带着卡通罗口的可爱短袜和小腿袜，每当看到她穿袜子我都挪不开眼睛。

因为习惯穿棉袜，所以她的脚味儿不明显，但只要凑到她的鞋和袜子上闻一下，就会发现她的脚味还是蛮大的，是一种混杂着腥气和酸味的厚重的臭。

但是就是这种臭，让我最为上瘾。

宿舍没人的时候，我便会偷偷拿起她的鞋子，使劲地闻一下，然后在浓重的脚臭味里，像做贼一样再放回原处。

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持续了两年，直到有一次我偷偷闻王怡的鞋子时，被推门而入的她抓个正着。

“顾莘莘！你干嘛拿我的鞋子！”她好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腮边泛着愤怒的潮红。

“我……我……我是看你的鞋没放好……”我六神无主，苍白地解释着，“我想帮你摆正一点……”

“你说谎！我看见你闻我的鞋子了！”她大声说道。

我的心中如遭霹雳。只怕我的丑陋的隐秘癖好就此曝光。

我甚至生出一种冲动，想要跪在她的小脚边上，抱住她穿着白色小腿袜的腿，哀求她原谅我。

只要她不公开我的秘密，就算她用穿着臭袜子的小脚践踏我，用圆头的小皮鞋踢我，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其实我想多了，她并没有看穿，或者说猜到我的变态癖好。

“你是不是嫌我的脚臭！”她的眼中挂上了泪花。

原来，王怡的脚臭这件事，她自己也知道啊……

我只能将错就错，连忙道：“我就是闻见……宿舍里有点味儿，所以才瞎看一看……不是你的鞋……可能是萱萱的袜子忘了洗了……”

王怡狠狠瞪了我一眼，把我手里拿着的她的圆头鞋一把抢走，塞进了鞋架的最里面。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在宿舍里偷偷闻别人的鞋子，只有在她们洗脚换袜子的时候，才敢偷看两眼。

每当我将视线转向她们的脚和鞋子，我就似乎感到王怡黑幽幽的眼睛正在背后看着我。

但是我内心的渴望却越来越激烈，以至于在商场看到穿着丝袜高跟的年轻姑娘，都要忍不住看上好久。

谁能想到，一个女孩子看到穿着丝袜高跟的脚，脑子里想的却是能不能凑上去闻闻气味，甚至被踩上一踩呢？

我也买了几双丝袜，平时像宝贝一样从来不穿，只有实在忍不住了的时候，才会在夜深人静时候穿上其中一条，然后在偷偷摸摸的夹腿自慰和对同寝室女孩的脚的意淫中达到高潮。

恋物癖、恋足癖、同性恋……我都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

对于将来，我感到无比地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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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期间我打过好几份工，开始时我想要找做家教之类性价比高的兼职，但找了一圈才发现，大城市就是大城市，不是所有人都能符合做家教的条件的。

有钱请家教的家庭，都更倾向于名牌大学的学生，我这样学校一般、高考成绩也不算太好的，真的找不到什么正经的家教工作。

除了家教，还能做的工作就是发传单、做导购、到餐厅端盘子之类的体力活了，这些工作我也做过，但是性价比并不是太高，就算花掉所有课余时间，所赚的薪水也并不太多。

有一天晚上，我结束了商场导购的兼职，正满身疲惫地往学校走，忽然听见前面两个年轻女孩的谈话。

“那边新开了一家足浴店，你要不要去试试？”

“是那家‘采莲’吗？～我早就试过啦！价格不贵，按得也很舒服，技师都是小姑娘，挺好的。”

“那咱们去放松一下？”

我听着两个女孩的有说有笑，下意识地看了看她们的脚。

两个女孩子都穿着高跟凉鞋，瘦骨棱棱的脚趾干净而美丽，泛着雪白的光，看起来时尚而优雅。

我不觉跟着她们转了两个街角，直到看到那家叫做“采莲足道”的足浴店。

在我老家那里，足浴店按摩店spa会所，都是色情场所的代名词，妈妈在时，也严禁我们接近那些地方，甚至不小心路过都要别回头去。

但是大城市就是大城市，这个足浴店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娱乐休闲场所，大厅宽敞明亮，顾客有男有女，绝不是那种违法的场所。

在足浴店的门口，还贴着一个招聘启事。

“诚招修脚技师、按摩技师，有经验者优先，诚聘学徒工、钟点工、兼职工，待遇优厚，欢迎来洽。”

修……修脚？

看着这个招聘启事，我满脑子想着刚才两位走进店里的姑娘的好看的脚，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心怀忐忑，举步走进灯光明亮的大厅，马上便有一个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迎上前来。

她的短旗袍下面，穿的是肉色的大腿袜，还有黑色的小高跟鞋，让我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您好小姐，是来足浴的吗？您要体验什么项目呢？”迎宾小姐的声音很温柔，脸上是殷勤的笑容。

“我……我是来应聘的……”我的脸腾的红了，“你……你们不是招聘兼职工么？”

“应聘？”小姐姐脸上收了笑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皱眉道：“姑娘，我们是正规足浴，你这么年轻……还是找点别的工作吧。”

我窘得快要钻进地里去了，但是仍坚持道：“我……我知道咱们是正规的……我就是想找个兼职……赚点学费……我是学生，不信我的学生证可以给你看！”

我在那磕磕巴巴解释了半天，小姐姐才终于相信我真的是来求职的，将我领进了店长的办公室。

店长是个大姐，也穿着旗袍，头发盘着，手臂上带着玉镯子，一副清瘦干练的样子。

她看了我的学生证，又盯着我看了一会，才忽然笑道：“同学，你好好一个大学生，干嘛想来干这个？以前人说修脚剃头下九流，现在虽然不兴说这个，但也不算是什么好工作。”

我鼓起勇气道：“我……我就是想赚点钱……我干过导购端盘子发传单，样样都不轻松，别人能干的，我也能干，我……我能行的。”

“你家庭条件不好吗？”

我无言地点点头。

店长笑了：“要是你想赚钱，在我这里倒是合适，因为我这的工资是比端盘子发传单要多不少，但是干的活也累，要给别人洗脚捏脚，可能还要受气受委屈，你怕不怕？”

看这意思店长是要收下我了，我开心极了，连声说：“不怕！不怕！”

店长叫刘淑玲，她让我叫她刘姨。

虽然刘姨年龄已经快五十了，但是保养得当，一点都不显老。

刘姨之所以收下我这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兼职工，是因为她有个女儿跟我差不多大，也在上大学。

刘姨心肠很好，虽然说得挺严厉，把工作形容得很苦，但最初她只是想让我做些迎宾之类的活儿，但禁不住我的坚持，最终还是让我去做浴足技师了。

“采莲”有三个区域，分别是足浴区、修脚区和按摩区，又分十几个小项目，不同的技师负责不同的项目。

像那些修指甲、刮脚、铲脚垫之类的技术活，只有老员工才能胜任，新学徒则要从洗脚、泡脚、捏脚学起，这叫做“硬活”，属于真正的“手艺”。

但是足浴毕竟不同于传统修脚，足浴店是一个休闲社交场所，除了要让客人身体放松，还要给他们心灵上的陪伴。

如果客人是结伴前来，那技师的工作就轻松很多，只要在他们聊天的间隙稍微介绍一下项目内容功效，因为他们自己就会聊自己的。

但如果客人独自来接受服务，那技师还要担任全程陪聊的任务，要跟客人攀谈，给他们普及健康知识，反正就是要让他身心放松。

只有在足浴中体会到放松和舒适的顾客，才会愿意再来，才会愿意办卡消费嘛。

说到底开足浴店最终还是为了赚钱的。

因为我是兼职工，每天工作的时间最多四个小时，所以刘姨把我安排在足浴区，让我做一些基础项目。

足浴区就是给人洗脚、泡脚、捏脚，技术含量不高，只要熟悉水温和药液的配比，记住足底的穴位，控制好按摩力道，观摩培训几天就能上岗。

但足浴区也是最累的，因为是基础项目，所以来消费的人要么是只做足浴，要么是做完足浴再去做其他项目，工作忙的时候就是流水线一样地洗了一双脚又一双脚，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但是累并不是我遇到的最大的障碍。

我以为我对脚的迷恋，可以让我胜任这项工作，但没想到的是，来做足浴的，大部分都是男人。

给男人洗脚，其实我心里是非常不愿意的。

我讨厌男人。

我讨厌男人粗大黝黑的，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的臭脚，更讨厌男人看我时色眯眯的眼神。

但这是工作，不是我能够挑挑拣拣的。

所以我只能强忍着恶心，快速为一个又一个的男客洗脚，只有洗到女客的时候，才稍稍放慢速度，享受一下揉捏不同于男人的，小小的女孩的脚的快乐。

其实女人的脚，也并不是都好看。有些女人的脚因为长时间穿高跟鞋，已经变得足弓扁平，脚趾变形，后跟开裂，揉着就像老树皮一样。

还有的女孩不注意脚部卫生，得了真菌性脚气，趾缝里全是水泡和脱皮，让人看上去就要犯密集恐惧症。

但是我不在乎，只要是女孩子的脚，我都会加倍细心地为她们服务，帮她们消毒、清洗、泡浴，然后用力按揉足底的穴位和反射区。

按揉足心时女孩们发出的压抑而舒爽的哼叫，是我最喜欢听到的美妙音响。

第一个月，我就拿了2000多的工资。

兼职工都是计件工资，洗一个“足浴全套”20块钱。

也就是说，这一个月我利用课余时间兼职，一共洗了100多双脚，手上的皮肤都被泡得雪白。

发完工资，刘姨还偷偷给我包了个红包，里面又是2000块钱。

“这是……”我惊呆了。

“这是给你的奖金。”刘姨笑道，“我按正式工给你算的提成，你别跟别人说啊！”

正式工和临时工不同，正式工除了计件工资还有提成，顾客如果办卡消费，技师按8%提成，所以员工们才那么积极地推荐办卡。

因为我长得好看，年纪又轻，为客人服务也比较周到，所以还是有不少人在我的推荐下办了会员卡的（大多是女性）。

本来临时工没有提成收入，但刘姨心疼我一边上学一边赚钱不容易，便把这个提成给了我做奖金。

一个月四千块钱的工资，震撼到了我幼小的心灵。

那可是07年的4000块呀，原来做足疗技师能赚这么多钱！

我又想起在棉纺厂上班的妈妈，一个月累死累活不到2000块的工资，那份工作还一堆人抢着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怪不得大家都想来大城市里发展，大城市果然挣钱容易好多呀！

如果妈妈也生在这大城市里，会不会也像刘姨这样，有房子有车，有美满的家庭，还有自己的买卖，过着幸福的生活呢？

也正是这份足浴店的兼职，让我认识了子珺，让我获得了直面人生的勇气和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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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雨夜，店里客人很少，没活的技师们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我刚上工，也没顾客，便百无聊赖地掏出单词本来背单词。

打工不能耽误学业，马上要考六级了，我得抓紧时间巩固一下。

但是想在足疗店里学习，这是做不到的。即使没有客人，还会有其他的技师凑过来与我聊天。

因为这些技师都是女孩子，但学历最高也就是高中，还有很多中学辍学出来打工的，她们对我这个大学生很是好奇。

“哎～大学生儿，你出来打工，影响学习不？我看你天天来上工，大学的课那么少吗？”一个姐姐问我。

“听说你们大学生都谈恋爱，你有对象没？”一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小妹子问道。

“你们大学生毕业都能找到好工作吧！是学校分配吗？你会回老家还是留在这边？”一个老员工问道。

这些问题我一个也不好回答，正在尴尬地敷衍的时候，忽然门铃一响，进来一个身上淋得湿漉漉的女孩。

迎宾立刻站起来迎上前去，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客人来做足疗吗？要体验什么项目？”

这女孩穿着一套小西装，黑衣黑裤子，脚上却是一双运动鞋，干练的短发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她的脸上。

她的五官很精致，但淋了雨之后妆花了一半，看起来很狼狈。

“呃……我就是想来躲躲雨……好吧，做个足疗也行，嗯……就来个基础套餐吧。”她皱着眉头，选了个基础项目，“我先去洗把脸。”

我看其他技师聊兴正浓，主动站起来说：“我来服务吧。”

本来基础套餐就没什么赚头，其他人巴不得我来做，都点点头，自顾继续聊天去了。

这个女孩看起来二十岁多岁，应该是比我大一点，但个子却比我矮，因为我的身高有一米七零，在女孩里算高的了。

“姐，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吗？”我一边带她到后面洗脸，一边开始跟她聊天。

她挤了些洗面奶，把脸上花掉的妆全部洗掉，才把一张素面对着我道：“我就在街对面的地产中介工作，到你们店里来还真是第一次。”

“今天我本来与一个客户约定看房，可是等到现在，他才说不来看了，让我白等了一个晚上。”

“做地产中介这么累呢！”我由衷地感叹道，“这么晚了还要带人看房。您的客户是因为下雨才没来的吧？”

聊天也是一种艺术，只有跟顾客有了共同语言，才能拉近距离。

“谁知道呢？这两年房地产不景气，带看好多次也成交不了一套，还不如你们做足疗呢，至少有客人就有收入。”

她轻车熟路脱下湿淋淋的外衣，换上足浴服，又把被水泡透的鞋子脱下，再除下袜子，穿上拖鞋。

虽然她没来过这家店，但看她的样子，应该以前也做过足浴。

我给她拿了一条毛巾擦干头发，便把她引向了足浴区。

就在她从更衣区到足浴区短短的一段距离，我就忍不住看了她的脚好几次。

因为她的脚太好看了！

她的脚背非常白，脚弓的弧度很美，脚趾特别的修长，尤其是大拇指圆润可爱，四趾长度均匀，趾尖是一条完整的斜线，是标准的“美人脚”。

而且能够看出，她平时应该不怎么穿高跟鞋，脚上没有挤压变形的痕迹。

但是等我把她的脚轻柔地泡进药桶时，我才感觉到，她的前脚掌长着一层厚厚的死皮掌垫。

我在心中感到遗憾的同时，又隐隐感到一些安心，毕竟不完美才是正常，如果是一双完美的脚，又怎么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呢？

“姐姐你的脚真好看，就是掌底有些硬了，最好做一个修脚的项目，去去死皮，要不然容易长鸡眼的。”我一边洗着她的小脚，一边轻声说道。

我这是真心的建议，并不是为了推销才这么说的。

她闭着眼睛，随着我的按摩而眼皮颤动：“嗯……不用了吧……我们做中介的，走路走太多了，早晚会磨出茧子的。”

“那也不能不处理呀……”

“嗯……呼……哈……”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她已经歪在足浴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我看着她的睡脸，她双眼皮明显的眼睛微闭微张，睫毛轻轻颤动，小嘴微翘着，不时微微吮动，就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我心中怜意大起，干脆停下手中动作，在她的泡脚桶中又加了一点热水，让她安安稳稳地睡了二十分钟。

等到她脚掌的死皮泡松，我才把她的小脚轻轻抬起，用毛巾擦干水分，再拿来一个刮脚刀，轻轻地为她刮去脚底的角质。

刮脚是比较容易的修脚操作，我看了几次，也基本掌握了方法要领，但此前从未在客人身上试验过。

所以我刮得特别小心，生怕给她的脚底刮破了皮。

刮到接近脚心的位置，她的脚颤抖了一下，修长的小脚趾向下抠了抠，但最终还是没醒。

刮完脚掌，我又给她脚上轻轻地涂上润肤霜，可是刚才刮脚都没醒的她，忽然咯咯一笑，被痒醒了。

“姐，我帮你刮了一下脚掌，以后有时间您可以定期过来保养一下，如果没时间来，自己在家多用热水泡泡脚，搓搓脚底，涂点润肤霜也可以。”

我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推拿脚底的涌泉穴和独阴穴，正式开始了足底按摩。

刚才的刮脚和足部护理算是送她的。

但她似乎很懂行业规矩，看了看时间道：“哎呀……我不小心睡着了……时间都过去这么久啦，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加个钟？”

我揉捏着她重新变得软滑的脚底，笑道：“不用啦姐，反正今天没别的客人，我们也要下班了。您以后有时间，再来照顾我们生意就是了。”

我又给她捏了半个小时，她非常健谈，也不讳言自己的经历，然后我才知道，她以前也干过足浴行业，不过没当技师，只是当了一阵前台，然后就转了行。

她说她高中辍学就出来闯荡了，不仅干过足浴，干过发廊，也端过盘子当过客服，还干过一阵教培，最后才在中介行业稳定下来，到今年已经做了两年了。

我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附和一句，其实我的心思全放在她那双好看的小脚上了。

这么好看的脚，不是随时能看到的，有机会要多摸一摸。

她见我心不在焉，也便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配合我把脚摆成各种姿势，方便我来按摩。

她看着我若有所思。

终于按完了脚，我们也到了下班时间，她汲拉着拖鞋走到更衣区，看着湿透的鞋子皱了皱眉头。

她的外衣挂了一阵已经半干了，但鞋子仍然水答答的，刚做过护理的脚根本没法往里穿。

“姐，你是37的脚吧，跟我的鞋码一样……我这有换穿的棉袜和帆布鞋，您可以先穿回去。”我踌躇片刻，还是大胆地说出这个提议。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她摇摇头，“外面还下雨呢，再给你弄湿了。”

“没事，店里还有防雨鞋套呢，也有多余的伞，您不是在对面的中介公司上班吗？哪天有空给我送过来就行。”

“我一般上晚班，我叫顾莘莘。”我又补充道。

她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当即点一点头：“行，那谢谢你了。我叫袁子珺。”

子珺……好美的名字……

她好看的脚穿进我的棉袜，又蹬上我的帆布鞋，再套上一双鞋套，站起来到前台付钱。

我则是拿了一个塑料袋，把她湿淋淋的的鞋袜装起来，让她随身带走。

装鞋子的时候，我忍不住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是一种湿淋淋、黏糊糊的汗臭味，带着被雨水泡过的冷冽，但仍能闻出属于子珺的独特的味道。

“我走了，再见。”

她还多付了50块钱的小费，这是可以全部给我的收入。

我连忙把塑料袋递给她，又给她拿来一把雨伞，将她送到门外。

在淅淅沥沥的屋檐下，我把雨伞交给她的时候，碰了一下她的手。

柔软而温暖，就像缎子一样。

不知怎么的，我的脸腾的红了。

她不施脂粉的脸上露出一个纯净的笑，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惊世骇俗，差点让我心脏停跳。

“你……是个同吧？”

她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我，就这样带着微笑转身，啪塔啪塔地踩着水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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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失眠了。

那个袁子珺！

她怎么就知道我是同啊！

我到底哪里表现得像个同啊！

但一想起她，想起她的好看的脚，想起她的精致的面容和纯洁的微笑，我的心中就一团燥热。

最后忍不住偷偷自慰了一次，才稍微平静了一点。

我害怕着与她的再次相见，但又渴望着再看到她的样子，再摸到她的可爱的小脚。

过了没两天，她就来店里找我了。

正好我没上钟，她便径直走到我跟前，笑着将一个袋子递到我的手中。

“顾莘莘，谢谢了！你的鞋还你了。”

我红着脸，期期艾艾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今天……做足疗么？”

她哈哈一笑：“今天没时间，以后有机会来找你啊。”

她突然凑近过来，对我耳语道：“鞋我没刷哦……袜子也没洗……”

说完后，她扬长而去。

可……可恶！

她在戏弄我！

我红着脸把鞋收起来，直到下班无人之时，才做贼一样拿出来，狠狠地闻里面的味道。

是一点我自己的味道和她的味道的混合，再加上润肤霜的香香的味道，让我无比迷醉。

我展开团成一团的可爱棉袜，穿到自己的脚上，又套上这双香香的，子珺穿过的帆布鞋，感觉走路都踩在棉花上，痒痒的感觉贯穿双腿一直延伸到阴道之中，回到宿舍之后又忍不住自慰了一次。

我……我这是怎么啦……

但那次以后，子珺却很长时间没再来店里。

有时候下午我来上工，路过那家中介公司，能够看见她穿着制服，斜倚在门外的栏杆上抽烟。

我很想去跟她打招呼，却欲言又止，不知该说点什么。

还有一次我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孩，染着黄色的头发，穿着时尚的卫衣，在跟她开心地闲聊，两人动作亲昵，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最终我一次也没上前跟她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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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疗店的工作并不是一直顺风顺水，多亏了刘姨的照顾，我才能有惊无险地一直干了下来。

因为我长得漂亮又年轻，总有一些男客对我不怀好意。

但毕竟是在公共场合，他们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只有一次，一个老板派头的顾客引起了一场骚乱。

那个顾客是个大胖子，长个大肚腩，一脸的油腻，一口黄牙，身上散发着令人恶心的烟味，反正是符合了我对男人的一切不好印象。

但是他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名牌，看起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上来就要了个足浴修脚一条龙全套。

我忍着恶心给他泡脚，还好足浴桶上面是盖了毡布的，要不然我可能会被他的臭脚熏吐。

他看我一言不发，主动向我搭讪：“小妹妹，做了几年了？挣钱多不多呀？”

我只得敷衍地答道：“我是做兼职的，没做多久，挣钱不多的。”

“哦哦～小妹妹你按得很舒服呀，还以为你是老技师了，哎你看我真不会说话，你有20了吗？主业是做什么的？”

虽然讨厌这个没有什么分寸感的客人，但我该卖力按摩还是会卖力按摩，毕竟要对得起20块的工时费。

“先生您的脚有些僵硬，指甲也有些粗糙了，我给你好好按一下，建议您做个去死皮和修脚甲的项目。”我不愿多说自己的事，只是岔开话题，试图推荐他做完足浴赶紧去做修脚项目。

“没事没事，我就喜欢小妹你你捏的这个力道，再给我加一个钟。”男人猥琐地笑着，欠身摸了一下我的大腿。

“啊嗯～”我吓得后退两步，“先……先生您自重……”

这样的客人我见得不少，加一个钟或者给点小费，就觉得自己是上帝了，可以为所欲为。

我虽然肯定不能任他为所欲为，但只要能够息事宁人，我也不愿闹得太厉害，毕竟他们都是店里的顾客，还要指望他们赚钱的。

但这个客人没有见好就收，却更加色眯眯地来回打量我的胸和大腿。

“小妹妹，你干这个能挣多少钱？不如跟着大哥我干吧，我是开公司的，你形象这么好，来我们公司我给你安排个公关形象岗，一个月给你开两万工资怎样？”

那时候的两万可不是个小数字，什么公关岗能开那么高的工资？

这人只是想占我便宜罢了。

“不……不行呢先生，我还是学生呢……”

“学生？”他两眼放光，“学生好啊！你是大学生罢？是哪个学校的？可以等你毕业再入职啊！”

“工资我可以从现在就给你开！今天下班就跟我走，我先给你两万！”

“只要你给我伺候好了，”他拿粗大的脚趾蹭我的胳膊，“我还额外给你零花钱！”

这几乎是赤裸裸地表明要包养我了。

我的脑海里，又想起了我爸死后闯进家里那个记不清面目的女人，那个李总的老婆，还有从10层楼顶天台跳下来摔碎了脑袋的妈妈。

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烦恶，忽然哇的一声，将晚上吃的饭全吐了出来，正好吐在了客人的脚盆里！

“哎……哎呀！啊啊啊呀！”那个男人被吐了一腿一脚的呕吐物，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开水烫了。

“老板！找你们老板来！”那男人怒气冲冲，“你们的员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我他妈要恶心死了！我要精神损失赔偿！”

男人跳着脚乱骂，刘姨急忙跑出来，先问我是怎么回事。

“他……他骚扰我！他说要包养我！”我哭着喊道。

“莘莘你先到后面去！”刘姨沉着地说道。

我哭着被拉到了后面，还听见前面断断续续传来骂声。

“他妈的……足疗店……臭婊子……”

“装……你大爷……装……”

这天足疗店提前关门歇业。

刘姨召集所有员工开了个会。

一开始刘姨先定了个调子：“今天这事，不是莘莘的错。以后你们碰见这种人这种事，不必惯着他，直接往他的脸上吐！出什么事我担着！”

结合我今天吐了客人一脚盆的“壮举”，很多员工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听了也心中快慰，跟着露出了笑容。

“但是，”刘姨脸上露出一丝煞气，“如果我知道谁，在外面接不干不净的活，败坏我们店的名声，那我第一个开除她！你们谁能傍大款尽管去傍，但谁要跟客人发生关系，恕我庙小留不下你们这大神！”

今天那个客人嘴里不干不净骂了许多，其中就提到：“你店里的这些小逼，我都艹过好几个了，凭什么这一个我就艹不得？”

其实早先店里就有些风声，说一些员工贪图赚快钱，偷偷跟客人私下约定，下班之后进行不可告人的皮肉生意。

但我是个临时工，这跟我都没什么关系，所以我也没深入打听。

现在刘姨都拿到台面上来说了，肯定是确有其事。

所有的员工都噤若寒蝉。

这场骚乱到此还没完，过了没两天，足疗店就被人查了。

说是有人举报店里有不正当生意。

肯定是那个恼羞成怒的男的，想要报复那天的遭遇，所以把店给举报了。

那天有警察、工商、税务、街道等各部门的人联合执法，直接上门对所有员工一一检查，找出账目仔细核对。

店里员工的身份信息俱全，连我一个临时工都有合同，账目也没任何可疑之处，一笔一笔清楚明白。

最后还是在搜身查手机的时候，查到了两名年轻女员工有被拘留过的招嫖人员联系方式，才终于找到了由头，将相关人带走，店也给封了。

事实上这两名员工涉嫌卖淫嫖娼，跟店里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她们下班后的自主行为，又不是店里有违法经营，但是这种道理要跟谁说去？

刘姨也没跟谁说理，她先是拿着钱，去了派出所，先交了保释金把两个行差踏错的小姑娘领了回来。

虽然刘姨之前说得凶狠不留情面，但遇见这事，她还是把她们当了自己的员工，先把她们救出来再说其他。

两个姑娘抱头痛哭，但事已至此，她们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双双跟刘姨辞行，就此再也没有出现。

“我们店一点问题也没有，过去这段时间肯定还是要继续开的，大家对我有信心的就留下，不想干了的，另领两个月工资可以走人。”

刘姨果然不愧是生意人，才不会被这小小挫折打倒。她一面跟有关部门沟通，一面干脆请了装修队，将“采莲”内部的结构做了个大变样，正好将停业整顿的影响降到最小。

过了一个月时间，“采莲”重装开业。

新“采莲”的全名变成了“采莲美足中心”，内部也新增设一个“足部美容”区，增设了专门面向女性的项目套餐。

因为刘姨发现，足疗的目标客户正在悄悄改变，正在由男性为主变为女性为主，那为何不更多面向女性客户开展业务？

事实证明，刘姨的商业眼光非常毒辣，她在07年左右就认识到了女性消费的重要性，便及时转变了经营策略，这也是“采莲”能够从一家店开成全市连锁的原因。

直到今天，我有时还会去“采莲”做个足浴，顺便看看越老越是优雅的刘姨，跟她聊聊闲话。

理所当然地，我被调到了足部美容区，负责给女性做足部美容项目。

事实上店里年轻漂亮的女孩都被调到了这个区域，也算是变相地保护了我们这些年轻女孩儿免受无良男人的侵扰。

因为足部美容区的项目多是针对女性客户，所以我们的工服就更加精致漂亮一些，上身是一样的对襟小褂，下身却是清一色的小短裙和透明丝袜，脚指甲还要求点蔻丹，毕竟自己的脚要整得漂漂亮亮，才能更好吸引客户消费嘛。

事实证明刘姨的判断无比正确，足疗店重装开业之后，女性客户数量大大攀升，特别是足部美容区的项目好几次都获得了店内销售冠军，会员转化率也高得吓人，而且基本都是女顾客贡献的。

大家的收入提高了，当然都很高兴，但最高兴的就是我了，因为我再也不用跟男人打交道，不用再忍着恶心，去洗男人的臭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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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大学三年过去，我到“采莲”做兼职也已经满一年，我算了一下收入，竟然攒下了5万多块钱，对于一个在校学生来说已是了不起的壮举了。

步入大四，我开始着手找工作了。但那年正是08年，在金融危机影响下，这座一线城市的经济都受到了冲击，好多企业倒闭裁员，我又学的是金融财会专业，可想而知找工作有多么困难。

“要是你不嫌弃，就来我这里干，咱们服务业什么时候都能经营下去的。你学的专业在我这也有用，等我们开了分店，就让你去做店长！”刘姨非常器重我。

但是那时候我还是有些固定思维，觉得兼职干足疗也就罢了，大学毕业之后把足疗当作主业，还是有点可惜了大学生文凭。

我还是更想找一个能留在本地发展的稳定工作。

如果能解决户口那就更好了。

毕竟谁不想在大城市扎根落户呢？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偏见是多么可笑。

也正是这种偏见，让我再次尝到了人世冷暖，让我差点沉沦不复。

全是因为有子珺在，我才重新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和支点。

那段时间，因为工作要求，我经常在宿舍里洗好脚，涂好指甲，然后套上丝袜，穿上外裤去上班，这样到了店里只需要换裤子和鞋就行了。

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总会挑寝室没人的时候做这些事。

当然有的时候也会在洗脚或涂指甲的时候被回来的室友看见，我都是装的泰然自若，反正我跟她们平时也没话。

终于有一次文慧忍不住开口向我发问：“莘莘你是不是有男朋友啦，打扮的这么用心……”

虽然追我的人不比文慧少，但因为我讨厌男人，所以全部都被我拒绝了。

我怎么可能有男朋友呢？

“没……没有啦……”我脸上一红，“只是我兼职的店里的统一着装要求罢了。”

“你兼职的是什么店呀，还要穿丝袜……”文慧有些吃惊地问。

“是……是个足疗店，做足底按摩的。”我生怕她误会，连忙解释道。

“莘莘你真厉害！还会做足疗～”文慧的性格比较天真，见识也广，“我早就想去做一次足疗啦，有空也带我去体验体验呗。”

没想到我的兼职第一次被室友知晓，就带来了共同话题，我非常开心：“浪费那个钱做什么，过几天我带个药包给你，咱们在宿舍就能做足疗护理。”

过了几天我真的从店里拿了几个药包和护理用具，来给文慧做了一次足疗体验，让她大呼过瘾，然后很快便安利了萱萱和王怡也来体验。

通过给她们做了一次足疗护理，我跟她们的关系大大拉近了，甚至与王怡小小的隔阂也似乎消弭无形。

我天真地认为，我的人际关系已经走上了正轨，以后我也可以与她们正常交往了，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

但是我估错了人心的险恶。

没过多久，我在足疗店兼职的事就被有心人传开了。

我明明给寝室的室友做足疗体验的时候，叮嘱过她们不要向外人透露这件事，为甚么这么短时间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我甚至无法判断，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现在系里的同学，背地里都叫我“洗脚妹”，甚至有人在传我在校外卖……卖肉……

这种毫无根据的诽谤，跟我在足疗店兼职联系起来，似乎变得可信了许多，再联系到我平时跟人不太交往，也没有男朋友这件事，似乎传言又得到了某种古怪的印证。

最后甚至连辅导员都找我谈话，用近乎质问的语气问我：“顾莘莘，听说你在娱乐场所兼职？！你是个学生，可不能做败坏学校名声，毁自己前程的事！”

到了这时，我反倒比较冷静。

毕竟更痛苦、更难受的事我都经历过了。

“我是在足疗店兼职，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我凭着自己的劳动赚钱有什么错呢？”

导员怒道：“足疗店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兼职，就不怕人说闲话？”

我无奈一笑：“已经有人说闲话了，那我能怎么办？我自己行得正走不歪就行了，您也别多操心了。”

年轻的导员感到自己受到了轻视，直接站起来拍了桌子：“顾莘莘！你必须辞掉这份兼职，要不然……要不然……这学期奖学金考评我给你一票否决！”

以我那时候的收入，我还真看不上那两三千块的奖学金，我耸耸肩：“辞了兼职谁给我付学费？我家情况你也知道，我还有个妹妹要供，兼职是不可能辞的，奖学金你们爱给谁给谁吧。”

这似乎更加坐实了我有“不正当收入”的事实。

我不再继续听导员的唠叨，自顾推门走了出去。

在校园的凉风里，我忽然泪流满面。

我并没有装出来的那么坚强，我只感觉心都被这铺天盖地的恶意扎透了。

我越走越快，牛仔裤里传来丝袜丝滑的触感，脚在鞋子里微微有点打滑。

不管怎样，我还得去“采莲”上工。

等我来到店里，换上制服，脸上已经挂上了职业性的微笑。

从那天开始，我又变得沉默寡言，不再跟室友们交流交往。

每当她们凑在一起，我都感觉她们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于是我尽量压着最后的时限才回寝室，尽量不跟她们有任何交集。

终于有一天，子珺再次走进了足疗店。

那天她穿着一身西装套裙，腿上裹着黑丝袜，脚下蹬一双平底的小皮鞋。

“莘莘！”她一进门就向我挥手，仿佛跟我很熟的样子，其实距离上一次我们说话，已经快半年了。

“子……子珺姐，你来做足疗呀？”我赶紧迎了上去。

“嗯，其实我早想来了，没想到前阵子你们这停业了一段时间，原来是装修了呀！”

她一边左顾右盼，一边笑道：“还足部美容区呢，看起来像我消费不起的样子了。”

“没有啦，基础项目还是那些，价格也没变，就是多了一些足部美容的可选项目。其实我觉得那些项目姐你真可以做一下，你的脚长得那么好看！”

我这一点都不是恭维，而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好哇，就听你的，来个全套项目一条龙吧！我刚做成一笔交易，值得庆祝庆祝。”

能看出来她很开心，我也被她的笑容感染，被阴霾覆盖多日的心也跟着开心起来。

她走到更衣处，除下外衣，露出里面的紧身小可爱，忽然对我妩媚一笑。

她……她在调戏我！

我绷住嘴角，装作收拾东西，一眼也没向她那边看。

然后她又弯腰除下了黑色裤袜，把它卷成一团，塞进鞋子当中。

我终于忍不住瞟了一眼，却瞟见她正看着我，偷偷抿嘴笑着。

可……可恶……

我连忙转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地把足浴服给她递上。

等她半躺上足浴床，我轻轻跪坐在她的脚边，捧着她的美丽的小脚泡进了浴桶之中。

她的脚依然是那么好看，但脚掌又开始发硬了。

这固然是因为她工作走路多的原因，还因为她根本没有注意保养。

“脚底下……又这么硬了呢……你要自己多保养呀……”我轻轻揉搓着她的脚底。

“哈哈……我哪有时间呢……你今天还有几个钟？”她慵懒地歪在床上，用好看的眼睛斜瞥着我。

“嗯……还有三个吧。”我看了看时间。

“那好，三个钟我全要了，你给我好好按摩一下，稍微……用力一点……”她打了个哈欠。

然后没捏多久，她便又像上次那样睡着了。

这个家伙……可真会享受。

我这么想着，献旋即给自己逗笑了，人家花了钱，可不就是来享受的么？

我慢慢用手揉捏她细长的跟腱，放松她的小腿，让她有个更舒服的睡觉姿势。

可是我心里一直盘旋着那个雨夜里，她说过的那句话。

你是个同吧。

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难道她也是……也是同吗？

我的心中忽喜忽忧，忐忑不安，每当手指触到她的身体，脸上就一阵燥热。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是一种，叫做恋爱的感觉。

等我给她做完放松按摩，她的脚底也泡得差不多了，我帮她刮了脚底，修了脚甲，又涂了护肤霜，还是在触到她脚心的时候，她又痒醒了。

“哈呃～”她伸着懒腰，“我脚底下有一块痒痒肉，一摸那儿就痒得很，从小就是这样了，哈哈。”

“听说有痒痒肉的人会疼人，不怕痒的人都是铁石心肠。”我开玩笑道。

没想到她还挺当真：“是吗？那你怕不怕痒？”

“我……我的痒痒肉在腋下啦。”我红着脸说道。

“是这里吗？”子珺忽然抬起脚脚，用脚尖去勾我的腋下。

“你干嘛……哎哟……哈哈……”我的“要害”被袭击，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才对嘛！”她也笑了，笑容干净而甜美，“我看你今天绷着脸，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要多笑笑才好。”

她……她看得出我不开心？

我愣了愣，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反正今天晚上你都归我，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对我说说吧？”子珺笑看着我的眼睛。

今晚上归我什么的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她还真敢说呢！我脸上一阵发烧，但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受的委屈全部对她说了。

她沉默地听我说完，才感叹道：“原来莘莘你是大学生啊！真了不起！你靠自己劳动挣钱，不偷不抢，哪里轮得到别人说三道四？如果是我，谁敢背后议论我说我坏话，我一定大嘴巴子扇他！”

我开心极了，因为子珺她真的理解我！

但是我却做不到，向她那样直接地用暴力反击这个世界的不公，她是我只能仰望却无法效仿的偶像。

这也是后来我们的关系中，我一直是P位的原因。

不知为什么，我那天的倾诉欲非常强烈，竟一点一点把自己上大学之前的经历，全部告诉了子珺。

子珺本性外向健谈，但那天她却是一个沉默的倾听者。

我说完自己的经历之后，她才咽了一口气道：“莘莘，你太不容易了……我以为我高中辍学，反对家里给我包办婚姻，一个人出来闯荡，就已经够厉害了，想不到你比我还苦……能撑过来，你真厉害！”

老家也有很多人知道我的经历，但很多人只会说：这孩子真惨什么的，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了不起，说我厉害，让我的心都彭彭直跳。

我借着整理毛巾，拭去眼角的泪水，更加努力地给子珺按摩起来。

按摩完脚底，她的脚掌又变得柔软而光滑，我又给她做了个足膜，她原本白嫩的足背更加白了两度，更像一段美丽的琼脂。

“要不要刷个甲油？费用都包含在里面的。”我建议道。

“刷了给谁看呀！”她摇摇头。

“给男朋友看呀！”

“哈哈哈我现在没男朋友，早分了！”

我心中一阵失落，她没否认自己有男朋友，那就说明她不是同。

我……我在擅自期待什么呀！

“那……给自己看也好呀……这么好看的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才好呢。”我勉强说道。

“嗯……有道理，那就刷吧。”这个我随口说的理由，反而将她说动了。

“你要刷什么颜色的呢？”

“嗯……就跟你一样吧！”

我心中一阵狂喜，连忙拿过甲油，先将她的趾甲打磨平整，然后烤上一层底胶，再上跟我一样的绛红，最后封上一层星星胶，用烤灯烤实，跟我一模一样的同款美甲就出炉了。

“手艺不错嘛，”她将脚伸到我的脚边，两只一样长的美脚并排伸展，不同的是我脚上穿着透明丝袜，她是光脚罢了。

我如痴如醉地看着她的跟我一样的美甲，只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不少，冷不防她调皮地用脚趾勾了一下我的脚后跟，直让我麻了半边身子。

再长的钟也有结束的那一刻，我几乎使出浑身解数，将子珺的脚打扮得漂漂亮亮，我自己也在过程中获得了不少快乐。

“看着自己的脚这么漂亮，我都不舍得穿袜子了。”子珺犹豫再三，才重又穿上裤袜，蹬上小皮鞋，一双美脚就隐藏进了黑丝和皮鞋之中。

不知何时，外面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我看着雨水不断滴下的房檐，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子珺的时候。

“只剩一把伞了，你住的远吗？不远的话我送你回家吧。”我试探地问道。

“不远呀，不到一公里那片出租房，我就住那里。”子珺道，“如果顺路，送送我也好。”

“顺路，顺路，我回学校也是这条路，比你还远点。”我连忙说道。

于是我们两人套上防雨鞋套，就共撑一把伞，走进了夜雨之中。

她自然而然地揽住了我的腰，柔软如缎的手臂触感，让我的心跳个不停。

这也导致一公里的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不多时到了平房区，子珺忽然停步，指着面前的一个小公寓道：“我就住这里，谢谢你送我回来。”

子珺的手臂从我的腰间抽出，让我一瞬间感到一丝不舍。

我看着她走向公寓门口，喉咙却似被什么哽住了，连一句再见也说不出来。

但是子珺刚走到门口，忽然又转头回来，对我嘿嘿一笑。

“你是不是不想回学校？那……今晚在我这边过夜？”

我的心脏似乎漏跳了半拍，忽然又充满了狂喜。

“真……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都是女孩子嘛！”

我不再犹豫。

我三步并作两步踏上台阶，主动挽住了子珺的手。

“那我就……打扰了……”

咱又犯了流水账之病，请各位读者老爷海涵！

实在是内容太多写不下，本来计划一章写完，但现在看要写至少2部分，希望老爷们谨慎期待。

特别是下一章要写和子珺⚢床戏啦，先要酝酿一下

(⁎⁍̴̛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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