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平林月 ♥

未命名的爱 第二章

未命名的爱 第二章 – 蔷薇后花园

喝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先把粥晾凉一些——不要太凉,温着就好——随后,因为加了糖的原因,稍微搅拌。便能用勺子舀起一勺,慢慢吞咽下去。所感受到的,只是温热的粥经过喉的一种温存,是暖和的,让人忍不住融化于其中的感觉。

第一口是这样的,随后便变得无趣了起来,原先的享受成了机械的吞咽动作,与之相配合的便是肌肉所作出的下意识的动作,与自己极端不情愿的内心。各种因素造成了这样的事情,但归根到底还是太频繁了,频繁到最后什么东西都会变得令人生厌。所以是要找些新鲜的感觉,时时刻刻,是这样吗?

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在茫然地喝粥。

“刚开始,她还是很有信心的,她的信心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现的,总之她是认为自己绝对能够讨得那个她的欢心。然后她就去做了,先是陪在她一旁,以一个好朋友的身份相处着。她想的是啊,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慢进展,总有一天会成功。

“刚开始进展是很顺利,她们两个很快就打得火热,随后就只是无聊的日常吧。她是试图不断接近她的,一次又一次,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使二人的距离不断拉进。就这样到最后,她就可以向她表达自己的心意。她是相信这种做法是极其合理的,她也是这么做的。两个人很快就形影不离,偶尔的暧昧也是令她自己脸红心跳不已。

“日子过去的很快,大概就是半年左右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可以概括为离不开彼此了。毕竟她也不是什么脑子被撞坏的人,她是在对方的一段恋爱失败的时候进入她的世界的。也因此,她是帮她走出去的很重要的人,对方也自然对她有着很深的好感。她就是在找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表露自己真正心意的机会。她是将时间定在了这里三月末花开得最繁的时候。她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到时候,就算是形成已久的尝试也无法撼动她的决心。

“但你猜结果是什么?那年雨水意外得多,三月份时候,风和雨全把花打落了。“说到这里她就便停下不再说了。秦慕芳就这样的人,喜欢向不知道是谁说些奇奇怪怪的故事,说到最后又突然不说了,给人留下个莫名其妙的结尾。

我把用完的碗放在床头,放在水仙旁边。做好必要的清洁便直接躺下,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

“吃完就睡,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她揶揄着我,我却能听见她收拾碗的声音。

“姐?”我终于开口了,声音也不是那么的动听,不过对于我来说,能够发声已经算是不错,刚开始醒来的时候我甚至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那样的可怕体会够了,现在这样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不过……

“累了吗?要是累了就直接睡吧,我等会儿也就不打扰你了,编辑部那边还是有点忙。今天也不大可能一直陪着你。”她应该是把东西都收拾好了,重新坐在我身边,“你就好好在床上呆着,别下地了,过几天恢复恢复再说别的。”她这么给我嘱咐着,自己是离开了病房。

彻头彻尾的奇怪,我还是这么想着。

真的很莫名其妙,我是突然醒来,她是突然坐在了我的身边照顾我,还有就是突然……

用被子蒙着头,我也是想睡着,可惜自己是困意全无。倒不如说每天睡上至少十二个小时,也不可能再保有倒头就睡的能力。可除此之外,我也大概没什么事情可以干了。每日就是无聊地躺在病床上无聊地瞪视着天花板。虚弱的身体也不支持我干什么其他事情。刚开始甚至于是连起身都十分困难的状况。只是在秦慕芳叫人给我按摩一段时间以后我才可以做些动作。这样每一日每一日慢慢恢复下来,才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勉强具有部分力量。但还是很累,只是保持着清醒便很困难。只有不断地休息,才在最后使得自己能够有着正常的活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但每日看着自己的不断恢复已经算是一件多少令人宽慰的事情。明明以前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没有多少关心来着。

总之,我也只能这样度过每一日。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供我打发时间的东西,先得过且过吧。这样大概就足够了。先不要想太多,尤其是,

想着我又把头蒙进被子里,这次是干脆连眼镜也一起摘下,打算彻彻底底的不去想那么多了。秦慕芳也说过,现在我想太多也是有害无益,不如放空自己的心思,让自己先接受这样的现实为好。是这样的,她虽然会说些什么奇怪的话,但她的见解却总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是正确的,这我也不得不叹服,实在是太神奇了。

干脆就这么闭上眼睛吧,接下来的就应该是在脑子里面数有多少只羊,强迫自己睡着,大概是这样,嗯,大概是。

可惜大脑里面想什么不是由我自己控制的。三天前——存疑——的景象还是不停地在我脑子里面浮现,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太不符合常理了,使得它还是以极强的印象停留在我的脑海里面。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看见时也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吞咽声音。我不是个过于胆小的人,但这样的情况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超出了常理的范围。我是没办法去理解,但还是要强迫自己去接受这样的现实。不然还能怎样?我现在的状态甚至连自残也做不到。当然秦慕芳她也会尽量避免这样的情况,我是找不到任何能够伤害自己的东西。撞墙什么的也不太可能,我根本没有与之相匹配的那种决心。到头来也就只能浑浑噩噩地过着。

我还是不甘心,极度不甘心于自己对现实的无能为力,可秦慕芳说过,有的事情就是无能为力。作为人的我们需要去接受这样的事情,我……没办法去改变这些事情,这我是应该明白的事情。她给我的建议是好好审视现在,不要过分执着于过去的事实。

是这样吗?最好是这样。我摸索着床头,戴上已变得熟悉的眼镜,支撑着自己起身,接着的就下床,估计是暂时还没有考虑过我下床的事情,床边也没有一双鞋。我也不管这些了,就直接赤裸着那双白嫩的脚下地。陶瓷地板的冰冷触感不禁让我倒吸一口冷气,好像是在劝阻着我不要再继续向前。可是我既然已经决定下地,又怎么会被这些东西劝退?继续便是了,终于是要脱离这张病床,竭尽下肢的力量把,就这样努力站起来,不管其中是多少次晃晃荡荡,几乎是摇摇欲坠。不下地终究是不行的,自己总有一天要迈出这一步,不如趁现在——我攀着床头柜,做着最后的努力,只要这次发力成功,我应该就能站起来了……

我失败了,手部的脱力引起了连锁反应,让我毫不留情地倾斜,随后便跌倒在地。我那只手甚至于将水仙也扫倒,让它同我一起摔落。

摔倒是疼痛的,痛,好痛。我想这样叫起来,我的声带却在这时闭塞起来,我也只能哼唧几声。再多的事情我也干不成,只能贴着冰冷的地面,一动不动。

我的面颊是能感觉到,地面竟变得湿润起来。我明白这是什么,我哭了,对不对?现在我全身上下唯一还在运作的器官就是自己的泪腺,泪水如泄洪一般从我的面庞滚下,打湿它能打湿的所有东西。可我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候,宣泄这样的情感,这只是一次失败。不需要在意,是肯定不需要在意的。

但我还是在哭,连带着嗓子勉强发出的声音。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直至自己打湿了一片。我唯一能意识到的,只是护士在查房的时候,看见我时的惊讶声音,随后她便将我扶起回到床上。

我是不是在为了水仙而哭?

“下一阶段的复健应该是可以开始了吧?你看,病人想要康复的意愿也很强烈。” 秦慕芳笑着和医生说起,医生些微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听见关门声音,秦慕芳揉了揉太阳穴,问我:“你是怎么站起来的?”

“只是扶着床头柜子……”

“也难怪你把水仙给打了,没办法,我再买一盆过来就是了。问题在别把你冻着了。”

“没,姐,我感觉我还好……”

“行吧,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情,你想早点康复的想法我也能理解,早点出院也是少了个负担。”说着,秦慕芳习惯性地拿出一根烟,随后反应过来这是在病房,便又收了起来。不过我还是在好奇,好奇她所说的负担是些什么?不过按她的性子肯定是对此岔开话,这我绝对相信。于是我闭嘴好了。

“总之过几天就开始复建了。年前你肯定能出院,这点你不用担心。”她拉开窗帘,外面依然是愁云密布,倒不如说这里的冬天永远是这样,根本见不到一天晴天。她是眺望着远方,远方横亘着的山脉,深吸一口气,“考虑过出院后做什么吗?”

“那?姐,我还没想过。”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支支吾吾起来。

“没想过也正常,现在连出院都还不明了,也不能强求你去想太远地事情。包括我,我也没有资格去谈这件事。现在和过去已经把我缠得够久了,我根本没有展望未来的余力。”她还是在揉着太阳穴。是她的工作上的事吗?我不大清楚。直觉告诉这件事情应该会很重要,但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多嘴总是不好。

“今天想吃什么?”她的视线转回了房间里,又是恢复到平日里的无神的眼,“医生给我说现在你不用太忌辛辣,吃些有味道的也不错。怎样,想好了吗?吃些什么?”

就算她突然问我,我也不知道该吃什么好啊。况且我的口味也不是那么重——“米线怎么样?就这家医院楼底下的,我给你加点辣?”她一边让我考虑,一边又擅自决定起来。

“姐,还是不用加辣了,三鲜的就好。我不是多想吃辣。”既然她的决定没办法变更,那也就尽量往我偏好的地方靠拢一些。

“不好意思啊,拿我的喜好考虑你了。” 秦慕芳掏出手机,半闭着眼睛回着消息,“我现在就去买吧。放心,今天本身就没多少事情做,我陪你一天也不成问题。”她飞快地打着字,嘴上却说着这样的话,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

趁她出去的时候,我也是在消化现有的信息,进一步地复健已经安排上了。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出院。很快,我就会从这间安静的有些过头的病房里出来,重新被抛入社会的巨大洪流里,接受这它的冲刷。实在是很头疼,又要进入社会,又要重新干起以往的事情。虽然我有了能够从头开始的权利,但……我总觉得很别扭,这样的重新开始,我又能怎么开始?

想到这些时,我的手是在微微颤抖的,这我知道。

我到底该怎样开始?我滞留的时间是不算太长——按秦慕芳,按姐的说法。但我已经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好像被世界所抛弃一样的感觉。

秦慕芳迈着轻快的步伐进了病房,把手上提着的米线放在床头,她估计是看见我又是一副愁容不展的样子,靠近些狠狠揉了揉我的头,笑着问我:“你又在这里想什么呢?”。

我是被她的突然袭击吓住了,连忙摇头:“没,什么都没有。”

“又摇头了,我是发现,你在摇头这件事情上恢复得最快。是不是因为你天天都在干这件事,导致身体有了强烈恢复的意愿?”她将米线放进饭盒里,把那双自带的筷子递给我。一次性的却被她放进了包里,“来,趁热吃。我反正是不明白这家米线为什么一直都卖得那么好,总是有人去买。还有他家煎饼,就是加了点土豆丝和别的什么,要我当早餐肯定吃不饱。”她是这么抱怨着,然后自己嘴里却不停。看见她的样子,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吃自己的。但食欲还是不振,吃几口便饱了,只能推在一边。秦慕芳当然是没看见,她正忙着吃她的,怎么会有心情关心我这边的事?

“吃不下就别吃了,我以前也是,感冒了胃口就不好。”她一口气把漂浮着鲜红辣椒的汤喝干净,对着恹恹的我说,“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自理生活。不过有时候,是有人陪着我,当我感冒时,他是不管我能吃多少,总是要把饭喂进我嘴里才肯罢休。那时候我是觉得很讨厌,不过现在倒觉得还好,可能是没人管的原因吧。”

她拾起碗筷,才发现自己满手的油,“是你头上的吧?肯定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多少天没清洗自己了。”说着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不管是不是因为米线的原因,她是打算洗完手然后去扔垃圾了,“你先睡个午觉吧,什么事情都等到下午再说。不用急这一时。”

是啊,不用急这一时。她在这方面永远是对的。

花了些许时间消化了胃里的东西,终于是不感觉到胃胀了,于是就躺下打算睡觉。不知为什么,今日却是能轻松入睡,那也就睡吧。多些睡眠总是好的。

沿着道路一步一步地小心踏着,丝毫不敢偏移半步。因为若是偏移,结局是怎样,那是注定了的。所以从一开始,便需要聚精会神,不能出任何岔子。就这么行在这样一条看起来永无止境的道路上,就像那怎样的话?不敢越雷池半步一样。

“然后呢?”秦慕芳问我,说着她用毛巾在我的身上擦洗着,

“然后就没有了,梦就是这些内容,很无趣吧。”

“你还能做梦啊,真好。”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用有些羡慕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明明就只是一场极其无聊的梦而已,又有什么可以令人欣喜的?我是很不能理解。

我还是不敢抬头,怕的就是那能倒映出人面容的东西。稍一抬头,我便能看见自己。实在是令我不喜。秦慕芳却没有看见我的心思,继续说着:“真的,我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因为工作的原因吧。我也是忘了梦的感觉是怎样的,就是睡眠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种景象吗?我是肯定不懂的。这一点上我太没有经验了……”

她还是纠结于梦这件事,不过我是知道她肯定是故意不去查看我的心思。反而在这里自顾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来,抬头,你脖子那里我也要好好洗一洗,到时候你衣裳领子我也要好好洗一洗,就是那里的话最喜欢出汗,你还不好好抬起头来洗一洗?”

“不用这样诱骗我吧?”她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反而能让人一眼看清楚。

“你就别废话了,抬头吧。脖子肯定是要你抬起头才能洗干净的。”她显然是气急败坏了,直接拿着命令的语气对我说话。

  “好吧,我就听你的,姐。”无奈地叹口气。二十五岁的人,比我大七八岁的人,却能在很多方面表现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那我就听她的吧,抬头,好好看看自己。

果然是有些刺眼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往日的棱角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温润柔和的线条。于其上的也只是几片暖和罢了,尤其是细长的眼与眉。其它的也是小巧,就这样配饰在白皙之中。这是我,是从来未有过的我。可她现在就在这里,就在此处。

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接受,就算我在这里自暴自弃,秦慕芳也会按着我的头让我接受这是现在的自己。

她把我的脖子清洗干净,便开始狠狠刷洗我本就不长,也就不是那么不容易清洗的头发。既然她觉得我的头发是这样一个状况,那就让她好好刷洗吧,这样的机会也没有多少。她平时很忙,我自己也没有独立能力去洗澡,也就只有靠她才能偶尔洁净自己的身体。她在这方面也做得细致,细致到一种可怕的地步。让她帮我清洗,虽然说结果是值得的,但过程也是极为可怕,极度耗费精力。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她根本把握不好度常常一弄两个小时网上,最后是我们两个都是精疲力竭。现在她是慢慢掌握到了方法,才使得事情有了我们两个都能满意的结果。

至于我的那点敏感,在她面前也就彻底消失了。从一开始就让她帮我清洗,哪怕是我那完全变了样子的私密地方亦是如此,对她我也就没有什么提防的可能性。她对我的身体虽然说是很有兴趣,但那点兴趣也只仅限于表面,根本没有过多其他的兴趣。我也就没有太过理会。就让她做那些多余的事情吧,她高兴了对我来说也好。两个人的氛围总不能太过僵硬。我现在也就只能倚靠她,我的世界里面是暂时没有其他人的位置了,我这么嘲笑自己。

这样的经历很快也就该过去了。她把我套进临时准备的病号服里,然后扶我上床。她显然是筋疲力尽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为什么一开始不办得简单点?不过我也没责备她的力气了,我也被整得没力气说话。倒不如说每一次都这样,最后也被迫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过几天,我就要接受康复治疗了,那是秦慕芳安排的。我也知道,不管如何,我早点出院肯定是更好的。在这里闷着,得不到外面的空气,还是很容易生别的病,不如早点出院,和社会接轨。

于是我是接受了治疗,倒不是说有多么痛苦,只是过程缓慢得出乎我的意料。倒不如说,是我太心急了,我不该想着一开始就能正常走动。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前前后后是花了些时间,才能下地。虽然还是有些困难,但终于不是像之前那样。

于是秦慕芳就带着几件衣服过来了:“这是我以前穿旧得,估计还能勉强合你的身。你先将就着穿着吧。”

黑色羽绒服黑色裤子和白色羊毛衫,她的审美怎么是这样的?她平时穿着的那件淡粉色呢子衣裳是挺好看的啊。

不过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先穿上就对了,不然我连门都出不了。

“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直接和我走吧。接下来你想干什么想清楚了吗?”

啊……这我之前是有想过的,不过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态度。

“姐,我想回去上学……”毕竟我也没别的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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