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笙剑姬 第二章

三笙剑姬 第二章 – 蔷薇后花园

第二章 闭关之时

话说那李复礼闭关已有一些时日了：
独坐千年冰莲垫，复礼闭目心自明。
寒气吐尽杂念去，九雀剑印悟中研。

李复礼，三笙剑宗的大师兄，北疆剑道的唯一希望，四方论剑冠军代表，此时他已经坐于千年冰莲坐垫上闭关沉思数个时辰了。

他闭上眼睛，他口中念念有词，深吐一口寒气，似乎将心中的杂念一起尽数排出。

“三笙和鸣归于一。”此刻他对再熟悉不过的本宗剑诀有了新的体会。

他眉头紧锁，气定神闲。他轻轻一挥手，不在身边的佩剑便化作一道流光，飞向空中。他竖起耳朵翻身而起，利刃便从剑鞘中徐徐飞出，随他的手势而舞动，时而跃起，时而俯冲，划过空气时还不时发出类似鸟鸣的声音。

李复礼振剑起舞，剑招精妙，似鹏潜四海，又若凤起九霄。尚未排尽寒毒的他此刻身姿却无比矫健，动作行云流水，剑影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随着剑光的舞动，李复礼的步伐也变得轻盈起来。

“鹊起。”

正可谓是：

眉间紧锁隐忧愁，气定神闲剑未收。
侧耳倾听风声动，利刃出鞘舞清秋。
起手精妙鹏四海，身姿矫健若凤游。
剑式初成展翅飞，鹊起之名心中留！

不知为何，闭目的少年冥冥之中觉得这名字用在他刚掌握的起手式而言可谓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一招式，仿佛一只展翅高飞的喜鹊，轻盈而矫健。李复礼双手握剑，剑尖微微抬起，与紧锁的眉头齐平，他身形微微前倾，重心放在前脚掌上，后脚跟稍微抬起，仿佛蓄势待发。

随后他全身的真元汇聚于剑尖，强烈的群鹊交舞之声从剑身迸发出来。周围的寒气肉眼可见的都为之一颤，连牢不可破的莲座都随之轻轻颤动。

一套看似平平无奇的起手剑式此刻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将剑身、剑心和剑魂三种不同的层面和谐地统一。通过协调不同的韵律，融合成一个更完整、更和谐的剑式，随着鹊鸣的合唱最后化为随风挥舞的斩击。

随后，就没有然后了。

“……”与主人心意相通的佩剑闻主人之意，顿感犹豫，轻飘飘地回到少年掌中，似是有些不知所措。

李复礼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曾经锐利的瞳孔此刻却充满了迷茫。李复礼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瞳孔曾经锐利如剑，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与决心。然而此刻，那双瞳孔中却充满了迷茫与困惑，仿佛迷失在剑印的考核中。李复礼微微皱起眉头，眼神挥之不去地带着许多疑虑。他嘴唇紧抿，双手握剑，指节微微泛白，他内心的挣扎与苦闷无法排解。

就在刚才他苦思冥想数个时辰，凭借着自己的剑道天赋与不懈努力，总算成功地从九雀仙尊的仙剑印记中感悟出一丝皮毛，虽然仍不能学成一招半式，但总算是有所收获。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李复礼实难展笑颜。深知自身非九雀仙尊之理想传承者，却私自摸索，欲窥其剑法之奥秘，愧疚之情，难以言表。

李复礼低语喃喃：“修行者之事，岂能谓之偷？”欲以此慰藉己心，然终不能自欺。其道心受损，愧疚之感更甚。自知非九雀仙尊之理想传承者，却贪图其剑法之高妙，此行实属不义。李复礼深感愧对九雀仙尊及剑道，内心动摇重重，道心愈发不稳。

李复礼顿感心力交瘁，颓然瘫坐于莲座之上。寒气自体内四溢而出，弥漫周身。他闭目沉思，苦思冥想，深知修行之路不可半途而废。为求既学剑又守心，他终于寻得一法——效仿九雀仙尊之举止。

李复礼心道，既然九雀仙尊之动作、神态，皆蕴含着剑理与道法之奥妙。若能模仿得淋漓尽致，将之融会贯通，或许便可通过脑海中的仙剑印记之考验，光明正大地以更进一步领悟剑法的奥妙。

李复礼心神一凝，稳住心态。既已决定，便不再犹豫。他挺直脊背，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起九雀仙尊的万千细节，力求可以做到形神皆似。

此情此景正是：
心力交瘁莲座瘫，寒气弥漫苦思连。
寻法求悟心须稳，效仿仙尊步未偏。
神态动作皆剑理，融汇贯通或可期。
细思仙尊招与笑，揣摩心中百回绕。

李复礼在莲座上盘膝而坐，心中默念剑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他感觉到自己再次置身于那个神秘的印记世界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他和印记的存在。随后，李复礼开始细心思索起九雀仙尊运剑的一招一式，一颦一笑，皆用心揣摩。他在心中百般演练，而那印记亦不再如之前那般对他的试探直接反击。

李复礼默然良久，忽而抚掌大笑，曰：“妙哉！此计可行也！”
以为自己轻而易举地骗过九雀仙尊的考验，李复礼不由得自傲起来，随后乐极生悲：
九雀仙尊的考验哪有那么简单，一道简单的问心题，便将少年的问题揭露得明明白白。
他声若洪钟，铿锵有力的大笑似乎是严重违背了考核的要求，印记世界嫌弃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汇聚成强烈的冲击波 如同燎原烈凤之势向猝不及防的李复礼扑面而来，直接将其逐出印记的世界。
李复礼只来得及下意识地侧头，随后从脖颈开始受到攻击，，李复礼只觉浑身一颤，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锤出了印记之境。他身不由己地倒飞出去，九雀仙尊的这下惩戒可不得了，李复礼现实中盘腿而坐的身体也被带动得径直地撞向了闭关洞府的石壁上。
“嗖！”
护主心切的佩剑悬空而起，为李复礼分担了部分压力。
“砰！”的一声闷响，但李复礼还是重重地撞击在墙壁上，凝结的寒气飞扬起来。
突然失去真气支持的佩剑同时掉落。

李复礼顿觉他此时全身剧痛，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碎裂开来。他努力地想要撑起身体，却发觉四肢无力，仿佛所有的体能都被从身体上剥夺去了。

印记中的巨大冲击虽然未对他造成致命伤害，但却让他元气大伤。他明白，自己需要尽快调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噗。”

他轻轻吐出一口污血，李复礼痛苦地捂住喉咙，面色苍白，汗如雨下。原本英俊的面庞，此刻尽显痛苦之色。伤势之重，令其几欲昏厥。

然而，李复礼心知此时绝不能倒下。他强忍剧痛，调整呼吸，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想要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原所恃之少年之嗓音，瞬息间尽失重音，唯余微弱气音。中气全无，稍微用力发声即感痛苦难耐，唯有闭口调息方可缓解片刻。

李复礼闭目凝神，陷入深思。心中默念：“苦也苦也。”

李复礼心下明了，方才之得意忘形，定触怒了剑印。悔之莫及，他只得自食苦果。

现世报来得如此突然：
方才得意现受惩，剑印触怒痛难忍。
苦楚苦也心自问，微声微气调息生。

李复礼倚壁而坐，盘膝运功，以残存之力施展宗门独家疗伤功法——“三笙同生诀”。

温润如水的真气徐徐运转，缓缓涤荡着体内的寒气与剑意。每过一刻，疼痛便减轻一分，李复礼心中稍安。然而，寒气易除，而那剑意之强，远超他的想象。他深知，要想完全恢复，还需一番修养。李复礼紧咬牙关，忍受着痛苦的煎熬。

终于，在数刻钟的运转之后，那股剑意渐渐消退至可以忍受的程度。李复礼感到体内伤势正在慢慢好转。

“咳……嘶！”

如刀割般的嗓子，痛得李复礼几乎窒息。他用力吐出一口腥臭的污血，双手颤抖着捏住自己的喉咙，希望能稍微分散一些痛楚。然而，喉中的痛楚却仍然如火燎一般，令他汗流浃背。他心中明白，自己的肺腑与经脉似乎未受重创，但喉舌受损却极为严重。

李复礼不禁想起昔日练剑之时，曾听闻师长言：“喉舌为气息之路，失之则气息难调。”他微微张嘴，如今不仅无法言语，更别说吹笙了，此刻就是连呼吸也痛彻心扉，恐怕已经暂时失声。对于三笙剑宗的传人而言，声音是一半功法得以施展的前提。

“三笙功法音为重，今朝失声苦自尝。”他自嘲地在心中念道。

李复礼掐指施印，悬空而起的佩剑照出自己的发白的脸，他只能微微苦笑着。

他望着剑影中的自己那乌黑柔顺之长发，如今沾满了汗珠，弯弯曲曲如瀑布般披散于双肩，随风轻舞，若仙人之云鬓。眉似远山含黛，婉转如烟，透出一种淡淡的英气。双瞳虽仍秋水横波，晶莹剔透，此刻却迷离一片。琼鼻挺直，如玉柱擎天，增添了几分高贵之气。樱唇如雪，灰白而饱满，微微闭合，似哭非哭，更显忧伤。身体好似被掏空，犹如弱柳扶风。

此刻的李复礼可谓：

乌发飘散似云鬓，眉黛远山烟婉转。
秋水双瞳迷离处，琼鼻玉柱高贵添。
樱唇灰白若哭闭，弱柳扶风身似空。
冷眸含泪声已碎，乐华如水照无言。

其时，李复礼自觉气力几近耗竭，抬手之举亦感匮乏。若何策以济之，诚乃燃眉之急。

正在他发愁无比之时，闭关洞府的封禁被打开，远处传来了焦急且繁杂的悦耳声音。

“大师兄！掌门师叔让我来看看您！”迷迷糊糊的小师妹那语无伦次的声音此时在李复礼耳中如同天籁一般。“他说您的命灯方才如同风中残烛……”

首先映入他眼中的，是少女她那下身银白绣裙为洞府寒气所鼓荡，裙摆翻飞，若隐若现。一双玉足裸露在外，小巧尖削，白缎绣靴更显得莲足纤小，只堪一握。随后李复礼拄剑而起，轻轻抬起头，看见了小师妹熟悉的样貌，云髻双挽，犹如春日之云，轻盈飘逸。眉目如画，宛若山水之墨，深邃而灵动。樱唇嫣红，艳丽而娇嫩似朝霞初现。肌肤胜雪，洁白无瑕，仿佛玉雕一般。一身素白衣裳，宛如仙女之服，清新脱俗。身姿袅袅，似风中柳絮，轻盈曼舞。秀骨婷婷，仿佛一枝独秀，傲然挺立。

正所谓：

裙摆翻飞若隐现，玉足小巧白缎靴。
眉目如画山水墨，樱唇嫣红似朝霞。
肌肤胜雪玉雕琢，素白衣裳似仙服。
身姿袅袅柳絮舞，秀骨婷婷傲立枝。

“师兄，您可安好？”叽叽喳喳的声音，充斥在李复礼耳边环绕。

“倘若她能静似处子，不再多言，该有多好？”三笙剑宗大师兄心中如此期盼着，心念方动，随即昏厥，径直倒在手足无措的师妹裙前。

“师兄您不要死啦！”

未完待续：
愿她如花不语时，处子静谧莫再啼。
心念方动昏厥至，师妹惊慌手足乱。
倒地一声轻如羽，人事不知梦已迷。
欲知后事将如何？且待下回再分解。

第一次试验性写纯古风，希望大家喜欢。

未来支线的选择由评论区决定吧：1.佩剑的剑灵跟着剑痴主人一起变？2.又或者……剑灵做带路党，引导李某步入雌堕？3.钝角。

暂定的下回预告：喉舌受损声难扬，师妹私授伪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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