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紧身衣和母亲的爱 第一至六章

黑色紧身衣和母亲的爱 第一至六章 – 蔷薇后花园

第一章

当我还是一个早熟的6岁男孩时，那年九月某天发生的事情永远改变了我的生活。我可以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就像我整个生命中的任何一天一样。

那天阳光明媚。我母亲带我去上第一堂芭蕾舞课的日子。

试问为什么一个母亲对她的儿子进行古典舞的训练，从而使他遭受尖酸刻薄、冷嘲热讽、女性化的污名等等的愤怒？为什么不是童子军、足球，甚至体操？在这一点上，你肯定会猜测我是一个”正常”的男孩。我玩卡车，跑着跳着就把运动鞋磨破了，经常因为”男孩”的游戏而弄得满身是汗，结束一天的生活。但我也是一个”有创造力”的男孩。妈妈已经送我去上小提琴和钢琴课，我很喜欢。老师告诉我妈妈，我在音乐方面是很有天赋。在那个夏天，我还去参加了儿童艺术课程。因此，除了成为一个忙碌的”男孩”之外，妈妈还真正让我探索”艺术”。当妈妈来找我并告诉我她关于舞蹈的打算时，我很好奇为什么，但最重要的是我很想了解芭蕾舞是怎么回事。当然，我看过《胡桃夹子》，但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跳舞的人。

第二天下午，她带我去看了一个地区芭蕾舞团的排练，她年轻时曾在这个芭蕾舞团跳舞。看到这些活动是如此有趣，美丽的女人依次立上足尖，肌肉匀称的男舞者举起这些芭蕾舞者，练习托举和大跳。当然，还有整个排练过程中播放的音乐。我太喜欢音乐了!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诱人。

我见到了一些舞者。因为我妈妈很有名气，在公司保持着活跃的形象，所以当舞者们向我问好时，我被当作名人对待。

一位留着姜黄色头发的漂亮芭蕾舞演员拥抱了我，她说：”我打赌你一定迫不及待地想来这里和我们一起跳舞。你开始你的芭蕾舞训练了吗，艾琳？”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舞蹈的想法以前从未在我脑海中出现过。到现在为止，我在家里看到了妈妈职业生涯中的照片，但从来没有多想过芭蕾舞。我只是向舞者回以微笑。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到妈妈在我肩膀上感叹道：”到他16岁时，艾琳就会在这个舞团跳舞了，他下周就会开始训练。”

另一个舞者附和道：”我们都希望你能回来和我们一起跳舞，丹娜，我们想你！”

我妈妈礼貌地表示：”我很想你们，但现在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需要放在我这个有天赋的孩子身上。我会回来和你们跳舞的。当我回来时，艾琳会在这里和我们跳舞！”

当我们告别时，从工作室走下楼梯时，我问妈妈：”芭蕾课会是什么样的？我不认识任何学芭蕾的人”。

妈妈回答说：”和你在邻居家玩的男孩可能都不学芭蕾，但我肯定学校里你班上的一些孩子会在你开始学的时候开始学习芭蕾。你会喜欢跳舞的，艾琳！我只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作为一个天真的小男孩，超乎寻常的羞辱在第二天到来了。

在课间休息时，我到处问我的同学，他们是否像我一样开始学芭蕾舞。几个女孩只是说没有，可能是因为她们对芭蕾舞一无所知，所有的男孩不仅说没有，而且还为此做鬼脸，用”跳舞是女孩的事”，”你一定是个娘娘腔”，”男孩不跳芭蕾”，”跳芭蕾的男孩是仙女”这样的话语作为回应。

我找到了四个女孩，她们说要开始跳芭蕾舞，而且非常兴奋。只是当我告诉她们我也是，她们也做了鬼脸，并说了了大部分与男孩相同的评论。此外，她们还说：”那么你会像我们一样穿粉红色的紧身衣吗？”，”我们不知道你想成为一个女孩，艾琳，但我想这与你的女孩的名字相配。”

我完全被吓到了。你知道，我是在一个非常有教养的家庭中长大的，对陈规定型观念和偏见毫无接触。事实上，从来没有人谈论过”男孩做这个”和”女孩做那个”。从我3岁起我妈妈就成为了单亲妈妈，爸爸为了另一个女人离开了我们，和那人一起搬到了巴黎。在我成为青少年之前，我们也许每年都能见到他一次。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我知道他现在不会认出我。我希望他能够生活顺利。他偶尔会给妈妈打电话。作为一个独生子女，妈妈和我的关系是相当不错的，她总是教导我”做自己”，我想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做到的。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就能弹钢琴和小提琴。

当这天结束的时候，整个班级都在为我学芭蕾舞的事而喧哗。情况变得如此糟糕，以至于我们的老师桑顿女士提出了一个问题，即男孩跳芭蕾舞不仅是可以的，而且还告诉我们一些伟大的芭蕾舞者，如米哈尔-巴里什尼科夫和鲁道夫-努雷夫。她甚至从书中拿出一张图片，给我们看一个男性芭蕾舞者。这对我们的伤害比帮助大得多。当我的同学们看到这个穿紧身衣的家伙时，他们都把我想象成一个想成为小女孩的小男孩。否则为什么没有任何”正常”的男孩要学芭蕾舞呢？

那天回到家时，我泪流满面。妈妈立即来到我身边，问我怎么了。我坐在她身边抽泣，把脸靠在她的毛衣上，我讲述了我那天在学校的故事。

她紧紧地抱着我，低声对我说：”艾琳，我亲爱的孩子，你在很多方面都很有天赋。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是你的权利和特权。绝对没有理由因为你的同学不理解艺术就不参加芭蕾舞训练。他们会改变想法并会接受你这个有很多天赋的人，你会明白的。你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相信我。”

“妈妈，也许跳芭蕾舞不是个好主意。我知道它可能会很有趣，但我真的必须穿女孩的紧身衣吗？”

她板着脸看着我说：”是的，所有舞者在上课时都必须穿合适的舞蹈服装，就像足球运动员戴头盔一样。为了使你能够伸展，并且完全灵活地跳跃，你需要穿上没有限制性的衣服。”

“但是妈妈，为什么我不能穿短裤，甚至运动裤。我穿那些可以活动。”

“紧身衣有另一个作用，亲爱的。它们可以让老师看到你的身体，并不断调整你的姿势，以便你正确学习。你知道吗，艾琳？紧身衣是在法国为男性芭蕾舞者发明的，所以尽管女孩在裙子下面穿，但它们的起源是为像你这样的人准备的。”

“我明白，妈妈，但我敢打赌，我是我这个年龄段唯一这样做的孩子。”

“别担心，你的朋友在这一切中仍然是你的朋友。”（不幸的是，这句话从未真正成为事实，但现在回想起来，这一点也不重要）

她补充说：”你一定会在芭蕾舞课上结识新的朋友。”

第二章

这年9月的那个决定性的日子，它永远改变了我。

那天放学后，当我回到家时，妈妈正拿着我的芭蕾舞装备在那里等我。

“艾琳，既然工作室没有更衣室，我们就在这里给你换上你的舞蹈服。”

“妈妈，你是说我必须在外面穿紧身衣？”

“不，亲爱的，你可以在外面穿一条运动裤，直到我们到了工作室。现在我们来脱衣服吧”。

脱掉所有的衣服后，妈妈递给我一个小东西，看起来有点像内衣，但不是。

“那是一条舞蹈腰带，艾琳。所有的男舞者都戴着它来保护他们的私处。”

我们俩都傻笑了一下。穿上它之后，接下来是白色T恤，然后是一双黑色紧身衣。妈妈教我如何穿上它们，一次穿一条腿，把材料从脚趾往上束起来。她说：”你穿紧身衣要小心，亲爱的。它们很脆弱，你很容易卡住材料。要温柔。”

所以我很小心，非常小心。我仍然记得当我的第一条黑色紧身衣的腰带到达我的中间部位时的感觉。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这就是我打算在满是同龄孩子的班级中描绘自己的方式，有些孩子我甚至从未见过。我仍然清楚地记得那种感觉。这就像把我的身体展示给全世界的人看。

妈妈接着说：”你看起来真可爱！你有一头美丽的金发，你看起来就像一个微型的彼得-马丁斯！”

妈妈总是对很好地护理我的头发感到非常自豪。她自己修剪我的头发，并一直保持长发。我五岁的时候，她为我定下了荷兰男孩的发型，到了六岁，我的头发仍然是这种风格。最近，她不再继续修剪，我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上。我并不介意，因为我们年级的很多男孩的头发都比较长，但是当我看到镜子里穿着舞蹈紧身衣的自己时，男孩和女孩之间的界限真的开始变得模糊了。

“好了，亲爱的，现在穿上这些白袜子，然后我有4双芭蕾舞鞋供你试穿。我们需要找到恰到好处的那双。”

我简直不敢相信，现在我不得不穿上真正看起来像女孩鞋的鞋子。那些像柔软的黑色拖鞋，几乎不能覆盖我的脚，有一条黑色的带子穿过我的脚背。

“妈妈，这些是女孩的鞋子！”

“不，艾琳，它们不是！试试这双。试试这双。”

经过三次试穿，妈妈找到了最合适的。

“好了，我们走吧。你不兴奋吗？我很兴奋”，她说。

“我很害怕”，我说。

“艾琳，这会使一个伟大的时刻。我保证。你将会在你的余生中记住这一天”。

妈妈不知道她当时是多么正确，我也不确定如果她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她是否会带我去上第一堂课。但她还是去了。

穿上运动裤后，我们开车去了工作室。

我们住在城外的一条乡村公路上。芭蕾舞学院就在镇上，就在主街上，旁边有一家五金店、一家美容院和一家餐馆。那条街上有很多人流，而我去的学校离这里只有一个街区。当我们走到门口时，我可以看到工作室的内部。碰巧的是，工作室临街面有一个大窗户，能够让外面的人都能看到舞者的情况。这应该是为了促进老师的业务，但对我来说，这是个毁灭性的打击。我不仅要在里面不知有多少女孩面前展示自己，还要向每一个好奇地窥视窗口的人展示。

我们进去后，妈妈把我介绍给她认识的老师巴托小姐。在10年前巴托小姐似乎作为儿童舞者在胡桃夹子剧中与我妈妈一起跳舞。巴托小姐扮演克拉拉，而我妈妈是雪公主。在寒暄过后，巴托小姐的注意力转向了我。

“你期待成为一名舞者吗，艾琳？”她问。

“是的，巴托小姐”，我怯生生地说。

“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巴托小姐对我妈妈说。

“很遗憾，他将是班上唯一的男孩，但我们会看到他享受芭蕾舞的每一分钟！”

当我听到她说我是唯一的男孩时，从我第一次穿上紧身衣时，那种非常有趣的感觉变得更加明显了。我仿佛处于一种完全失控的境地。

我真的在做这个吗？我感觉自己正在走下悬崖，从那时起，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会以不同的眼光看待我。也许就像一个想成为女孩的男孩？我头晕目眩，感觉自己很不自在，无论是字面意思还是形象意思。我以前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尽管从那天起它对我来说变得非常正常。我想我现在可以把它描述为向”真正”的”艾琳-亨德里克森”屈服”。

那天，我接受了那个热爱舞蹈的艾琳-亨德里克森，对一个男孩学习芭蕾舞所带来的耻辱毫无保留。这将是任何人都能想象到的”自然”契合。

第一节课结束后，任何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这堂课持续了一个小时，我喜欢它的一切。我喜欢随着音乐移动，我喜欢在把杆上做伸展运动。我喜欢把我的腿和脚弯成不同的姿势，特别是当我比我的同学，11个穿着黑色紧身衣和粉色紧身裤的6岁女孩做得更好时。当然，当我第一次进来时，她们看着我，相互间窃窃私语。其中四个女孩是我在学校的同班同学。

我知道，第二天在学校里，我真的会有麻烦，因为她们会把我在芭蕾舞课上的事告诉所有的朋友。她们会告诉她们的朋友我做得有多好，或者我是多么勇敢的唯一的男孩吗？不，他们告诉他们的朋友我穿紧身衣的样子有多”漂亮”。但有趣的是，在第一堂芭蕾舞课之后，任何人说什么都不重要了。我是一个”新”人。

下课后妈妈来接我时，我对我的第一次芭蕾舞经历感到非常兴奋，以至于我没穿运动裤就跑了出去。

当我走到车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兴高采烈地跑出车门，说：”妈妈，这是我有史以来最开心的一次。”

妈妈感叹道：”看来你过得很开心。我告诉过你，你会的。现在，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艾琳？你想回去拿你的运动裤吗？”

我迅速转身，尽管一群女孩对我穿着紧身衣走出演播室嗤之以鼻，（一个女孩甚至叫道：”嘿，艾琳，你忘记穿裙子了！”）我也不在乎。我告诉我妈妈我做得很好，我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而且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上下课。她对此真的很激动。

我真的认为，她一直设想我有一天会成为一名伟大的舞蹈家。我现在必须说，我有”最好”的成长环境。妈妈帮助我作为一个人发展，作为一个独特的个体，不考虑男性和女性的区别。我将永远敬佩她这一点。她的聪明才智和开放的心态使我能够成为现在的我，并为自己感到骄傲。

我们到家后，我进屋求她允许我向她展示我学到的所有东西。她勤奋地看着我快速重复所有的姿势，同时我扶着一把椅子来代替把杆。当我伸展到半蹲的时候，妈妈喊道：”这太好了，艾琳。我为我有才华的年轻舞者感到骄傲！你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学到了这么多东西。仅仅一堂课，你就学到了这么多东西。你想让我在阳光房里建一个小舞蹈室，让你每天练习吗？我们都可以使用它。我很想恢复身材，我也很想帮助你跳舞，因为你似乎很喜欢跳舞。”

我对这个想法表示肯定，跑到妈妈身边，给她一个最大的拥抱。

“哦，是的，我很乐意，妈妈！这样，我就可以每天练习。这样，我就可以每天练习了，因为我的课程每周只有一次。我们能不能像在舞蹈室那样有一个把杆和镜子？求你了？”我恳求道。

“当然可以”，她说。”这对任何舞蹈家来说都是必要的。”我明天早上会给承包商打电话。”

正如我之前提到的，那是我生命中的一个特殊日子，也是一个关键的日子。虽然我在T恤衫外面穿了一件毛衣，以抵御新英格兰夏末夜晚的寒意，但在那天剩下的时间里，我一直没有脱下紧身衣和芭蕾舞鞋，直到我上床睡觉。

第二天，我忍受着同学们的评论，但这似乎并不影响我。我内心觉得芭蕾舞是我所想做的一切—永远地跳舞，跳舞，跳舞。如果这意味着跳舞需要我穿紧身衣，那就这样吧。如果我的芭蕾舞老师要求我穿裙子，我也会穿的。我为自己是一名舞者而感到自豪，我高兴地让人知道我很高兴成为芭蕾舞的学生。

一周之内，舞蹈室就在我们以前的阳光房里建成了，这是一个大的、明亮的、美妙的空间，在接下来的13年里，我将花成千上万的时间做我非常喜欢的事情，那就是芭蕾舞。

这些年来，其中许多时间是在我妈妈身边度过的，因为她在许多方面都是一个鼓舞人心的老师。

我知道，她对于又认真地回到了舞蹈事业中感到高兴，因为在商业世界呆了这么多年。妈妈是早期的计算机编程”天才”之一，通过她的软件创新，收取了数百万的版税。她小时候曾接受过芭蕾舞训练，但由于学习成绩非常好，她发现不可能拒绝耶鲁大学的全额奖学金。她成为计算机科学的早期先驱之一，毕业时得到了一个教职，但她却去了一家大型计算机公司工作。她在软件领域15年的快速增长期，不仅为她赢得了经济上的独立，而且有机会从中退休，把时间投入到她喜欢的事情上，比如说我！她把我们从哈特福德搬到这里。在我四岁的时候，她把我们从哈特福德搬到了美丽的佛蒙特州的乡村，我们的生活因此而变得更加美好。我非常感谢我的妈妈，感谢她作为母亲、老师、导师、榜样和无条件的爱的无私给予者的奉献。但我相信，如果你现在已经读到这里，就会发现这既是对我母亲的见证，也是我的人生故事。

除了上小提琴和钢琴课的日子外，我放学回家后会穿上舞衣，练习姿势和柔韧性练习。妈妈开始对我的发展产生了加速的兴趣。她花了15年的时间学习芭蕾舞，并在地方舞团跳了10年的舞（同时她一直在为保险公司开发程序，不可能有时间），她非常有能力教我这么多。而她也确实做到了。芭蕾舞帮助我们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几个月后，我停止了小提琴，这样我就可以参加第二个芭蕾舞班，这次是和年龄较大的女孩（她们是7至9岁的孩子）一起。老师意识到我的快速发展，并尽一切努力通过更多的课程来帮助我的发展。我确信，她感受到了妈妈的期望所带来的压力，并尽最大努力给我提供最好的训练。

第三章

圣诞假期期间，妈妈在缝纫机前修整她一条裙子的下摆。我走过去问：”妈妈，你几岁开始学缝纫的？这很难做吗？它看起来挺整洁的！”

她停下机器，转向我，美丽的蓝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艾琳，你奶奶在我7岁时教我。起初我并不感兴趣，因为就像你一样，我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芭蕾舞上，但当我成为一名青少年时，我发现缝纫对舞蹈服装很有帮助，另外，发挥创造力和设计自己的改编图案也很有趣。因此，当我设计和缝制一件衣服时，它是独一无二的。它从来没有看起来像图片，因为我希望它是不同的，并以这种方式制作。如果你做得够多，缝制并不难。为什么？你想试试吗，亲爱的？”

我向缝纫机靠近。”我可以吗？我可以现在就试着缝吗？”。

好吧，你可能可以想象，这是我妈妈向我介绍的另一项创造性技能的开始，我满怀激情地接受了。从那天起，我每周都会花好几个小时来做缝纫项目，从一个锅垫开始，到枕头套，最后到穿的东西。我现在仍然经常缝纫。我发现它非常放松，而且非常令人满意。

当我八岁时，我在芭蕾舞方面已颇有造诣，妈妈认为是时候向更高层次的教学迈进了。于是她开始带我到地区芭蕾舞团的学校学习。

我和比我大得多的孩子一起参加试镜，并被录取。这意味着我的技术有了真正的提高，因为我每周要上三个下午的课，再加上星期六的上午。我很兴奋。最重要的是，老师是我六岁时遇到的那个芭蕾舞演员，当时我刚刚开始学习。

“艾琳-亨德里克森，我看到你在过去两年里在舞蹈方面有了显著的进步。欢迎来到我们学校”。丁利小姐感叹道。

“我会非常努力的，丁利小姐，因为我真的想长大后成为一名芭蕾舞者”。我骄傲地说。

丁利老师是一位严厉的老师，也是一位严肃的任务负责人。她不会接受任何东西，直到它被完美地表演或执行。或者在我们看来是这样。但她也是一位伟大的老师。我从她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并以一种压倒性的方式尊重她的能力和才华，但有时我的存在会让她感到不快。似乎她理想中的男舞者是强壮的，肌肉发达的，只是一个能够支持首席芭蕾舞演员美丽动作的伙伴。他必须有很强的举重能力，而且像把杆一样结实。我的年龄很小，骨架也小，对一个男孩来说特别优雅。

丁利小姐会向女孩们提出意见，说我经常做的动作比她们做的更有内在美和优雅。虽然她很欣赏我的天赋，但就我的舞蹈生涯而言，她认为这没有用处。有一次，下课后她告诉我，我应该生为一个女孩，因为我有成为一个精致的芭蕾舞演员的所有条件，我的腿比男孩的腿长（尽管我很小），我有一双漂亮的小手，而且我用手和胳膊表达的方式比班上任何一个女孩都好。她说，这几乎就像我理解了音乐的每一个音符，并将其转化为观众的视觉动态画面。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我还是说谢谢你。

她当时和之后无数次地告诉我，她认为如果我剪了头发可能是个好主意。我想我应该花几分钟时间谈谈我的头发、我的妈妈和我。

正如我之前提到的，我妈妈喜欢我的长头发。在我很小的时候，她让我的金黄色婴儿卷发一直延伸到我的背部，直到我五岁。那时，我的头发正在拉直，我的金发变成了浅棕色，她对她的长发立场做出了妥协，把我的头发剪成了荷兰男孩的样式。我几乎一直保持这种风格，直到我8岁。妈妈和我讨论了我想对我的头发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提到我可能想让它长起来。

“妈妈，让我的头发长一点可以吗？我觉得我不喜欢短发。”

妈妈听到我的意见，顿时来了精神。”当然可以，艾琳，你的头发长了以后总是显得那么可爱。你有一张适合长发的脸。我认为它适合你。你想让它长多长？”

“我不确定，妈妈，当它看起来合适时，我会让你决定的。你是专家”。

她感叹道：”我不太确定这是一个好主意，艾琳，因为在我修剪之前，我可能更喜欢你美丽的头发达到你的腰部。就让它从你的背部开始生长吧。它现在已经长到肩膀了。我们将保持发梢均匀，看看它能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亲爱的，头发长了有一点，就是上舞蹈课时扎马尾会比现在容易得多。”

好吧，长话短说，我们从未真正停止过让它生长，直到它长到后背中部。但在那段时间里，丁利小姐告诉我，如果我打算继续在她的班上学习，并且要留长发，那我必须遵守芭蕾舞的传统，头发要离开脖子，所以不能扎马尾。

妈妈告诉她，我喜欢我的长发，而且她不打算剪掉它。在我的下一堂课上，妈妈给我编了一个法式辫子（这当然会引起班上所有女生的注意）。

丁利小姐告诉我：”对不起，艾琳，我不允许班上的年轻女士把头发编成辫子，所以你的长发不能被允许例外。如果你坚持留这么长的头发，那么你必须把它放在一个传统的芭蕾舞髻上。”

我回到家，告诉妈妈。起初她很吃惊，但她问我：”你介意戴上发髻吗，艾琳？如果你想让我进去和丁利谈谈，我当然会去，但她对芭蕾舞的礼仪很固执。你知道，我们可以把它剪短，就可以摆脱这个问题了？你说呢？”

我大吃一惊。”妈妈，你是在建议我剪头发吗？我以为你喜欢我的长发。我有一段时间不确定我有多喜欢我的头发真的长，但是妈妈，我真的很喜欢它，希望它一直长下去，我真的想把它留得更长！”

“我很高兴你有这种感觉，艾琳，我喜欢你的头发。。。。。。如果你想剪掉它，我会很伤心的，它在你身上看起来真的很成，但我真的希望你能诚实，不要只想讨好我的愿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很乐意为你把它编成一个发髻。”

我松了一口气。”谢谢妈妈，当涉及到芭蕾舞时，我会做任何需要的事情。”

所以，这就是我的头发的结局。我一直保持着头发的长度，直到我作为一个19岁的”准备好了”的芭蕾舞演员来到纽约。就在我离开佛蒙特州之前，妈妈为我剪短了头发，以增加我被一家大型芭蕾舞团聘用的机会。那是我也会永远记得的一天，因为她剪完后我们俩都哭了。那是一种怀旧的啜泣，主要是为我们共同的爱和我们对我的”童年”即将结束的感受。她只把头发剪到肩膀的长度，但这绝对是一个”对系统的冲击”。

第四章

小学毕业后，妈妈认为我已经忍受了同学们的歧视，来源于我是芭蕾舞学生、我的头发以及其他任何与众不同的东西。

在四年级，我们每周都有表演和讲述。冬天的一个星期五，我刚刚完成一个缝纫项目。那是一件黑色的天鹅绒背心，我为自己能把纽扣缝得恰到好处，并能用天鹅绒这种坚硬的材料工作而感到非常自豪。妈妈说我可以穿着它去学校，所以那天我穿了一件白色高领毛衣，配上黑色裤子和我的新天鹅绒背心。

没有人说什么，直到展示和讲述开始，轮到我时，我走到教室前面。大家都以为我会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但当我自豪地告诉大家我穿的背心是我做的时，教室里顿时乱成一团。

“你是说你缝的，艾琳？”一个女孩问。

“你缝的？只有女孩才会缝！”另一个女孩喊道。

男孩们对女孩们的每一句话都大笑起来。

一个和我一起开始跳芭蕾舞的女孩指着我说：”嘿，艾琳，芭蕾舞男孩！。你还缝了什么？你下周要穿裙子去表演和讲述吗？”。

没过多久，我的老师就不高兴了，并阻止了我的同学们的连篇谩骂。

“大家静一静!男孩学习缝纫绝对没有错。世界上一些最伟大的时装设计师是男人，我父亲是个裁缝，这意味着他知道如何缝纫，为男士西装做修改，并为许多人定制衬衫和其他服装。我为我的父亲感到骄傲，我也为艾琳感到骄傲，因为他取得了成就。这是个好工作，年轻人。你有很多才能。不要让你的同学们的不成熟阻止你做你喜欢的事情。”

“谢谢，格林夫人”，我边说边回到我的座位。

当我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妈妈时，她说：”我想我们需要考虑明年为你提供一个公立学校以外的选择。我想我知道那个地方”。

第二年秋天，我在离我家以南约25英里的一所私立学校读书。我是个走读生，（相比之下，那里有20个寄宿生），这样我就可以继续和丁利小姐还有我妈妈一起学习芭蕾舞，这样我就可以呆在家里，因为没有什么比我和妈妈的生活更美妙的了，我真的不想让她孤独。

这所学校非常小，非常独特，而且非常超前。虽然它是由国家批准的，而且学术要求很高，但它非常强调艺术和个人的自我表达。那里有从五年级到八年级的学生。我所在的年级只有八个人，而我是唯一的男孩，尽管六年级有两个男孩，七年级有两个，八年级有一个。学院的总招生人数为42人，所以男生只占学生总数的15%。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喜欢这所学校的原因是，每个人似乎都真心实意地相互尊重，而且我们都有自己独特的方式。每个人在上艺术课的时候都显得很好。在体育课上，我们学的是舞蹈！注意，不是古典芭蕾舞，而是一种运动/现代课。我简直不敢相信。

虽然我是唯一学习过芭蕾舞的男孩，但没有人像我上一所学校那样对此大惊小怪。事实上，一些女孩还夸奖我有多好。在学校的舞蹈课上，我们只需要穿宽松的衣服，但我还是穿了我的舞蹈服。班上其他一些人也是学芭蕾舞的，他们穿的是”芭蕾粉色”。但是，在这所学校里，最吸引我的同学的是，似乎每个人都会演奏某种乐器，唱歌，学习舞蹈，或者写诗，短篇小说等等。每个孩子都很有创造力。这真是太好了。我的头发变长了，同学们并没有嘲笑我，而是夸奖我的头发很好看。

在我第一周的午休时间，贝特西，一个漂亮的女孩，有一头漂亮的齐腰长发，主动为我编辫子。当我们吃完午饭回到教室时，没有人对我的辫子说一句话。我们只是继续一天的学习。

我们经常有”表达自己”的日子，你的工作就是到学校来”发表声明”。老师们让学生们自己想办法。起初，似乎画脸是最受欢迎的活动，然后是面具，有时是怪异的服装，代表动物或名人的服装，通常是非永久性的头发颜色（绿色、蓝色等）。

我做了什么？嗯，在学校的第一年，我通常戴着不同的面具、花哨的帽子，有一次还穿了狮子的服装。然而，当我上六年级时，我开始加强我的缝纫工作，这样我（在我妈妈的帮助下）就可以设计一些整洁的东西在”表达自己”的日子里穿。我从波浪形的紫色裤子，到霓虹绿色的外衣，到黄色的缎子背心，再到我从一个女孩的圆领毛衣图案上改编的长腿作品。它是由不同的格子碎片缝制而成的。它是如此的整洁。我仍然保留着它作为纪念品。

当我穿上它时，班上有三个女孩问我是否可以送给她们。艾比和劳伦告诉我，这是她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看到的最酷的作品，而且在这之后要想超越自己将非常困难。他们实际上建议我再穿一次，只是下一次要在高领毛衣和紧身衣外面穿上它，真正”做出声明”。

我记得我看着他们说：”我不能穿成这样来上学！我看起来像个女孩！”

“为什么不呢，艾琳，你把头发留长没有任何问题，对吗？而且你也不羞于穿紧身衣上体育课，对吗？而且你也不怕向我们所有人展示你的缝纫技术有多好？总之，它看起来会很整洁。这将是非常有趣的!我们会帮助你的。只要穿上你的毛衣”

“这不是毛衣，是外衣！”我坚定地喊道。

“那就穿上你的外衣，在下一个’发表声明’日（我们每个月都有一次），穿上白色高领毛衣和一双你的舞蹈紧身衣。。。。。白色会看起来最好，穿在裤子里。我想，你确实有白色紧身衣吧？然后我们会帮你做头发、化妆和指甲。”

“你说头发、化妆和指甲是什么意思？”我喘了口气。

“嗯，我们想真正把你打扮得完美。我甚至有一双适合你的玛丽亚鞋”，艾比说。”那天让你妈妈提前一个小时开车送你来，我们会在我的宿舍里把你打扮好。我们会找卡罗尔，她是我八年级的导师，在大厅里用她的卷发器给你的头发烫一些卷，然后用一些口红和胭脂给你的脸涂上一点颜色，我会给你做指甲。。。。。。我相信你必须一直化妆，因为你的芭蕾舞表演，不是吗？”

“是的，但那是舞台灯光的戏剧性化妆。”

“来吧，这将是非常有趣的！”

再次长话短说，我做到了，而且令人惊讶的是，每个人都认为我是完美的！这恰恰说明了你的自由。这只是向你展示了在学校盛行的表达自由。我所表现出的这种独特性和”表达自由”（在最初的不情愿之后）被妈妈接受了。我甚至对我的”作为女孩的一天”感觉如此之好，以至于我把早上”改头换面”后的裤子和鞋子留在了艾比的寝室里，当妈妈来接我时，我甚至没有想过要换回来。

她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但同时我感觉到这并不影响她。她只说了一句话：”我看你今天真是’出尽风头’。谁给你做的头发和化妆？你的指甲也做好了!那是一种漂亮的粉红色。他们做得很好。你看起来非常漂亮，亲爱的！”

那天在回家的路上，她问我对我的新造型的反应。”每个人都说我看起来非常酷，妈妈，而且我真的很勇敢，因为我一直在做这件事。”

她说：”那么，你穿成这样感觉如何？穿着紧身衣跳舞和穿着毛衣跳舞其实是不一样的。”

我跳了起来：”妈妈，你要知道这是一件长衫！”

她立即回应说：”当你穿上紧身衣和漆皮玛丽亚鞋时，我亲爱的艾琳，它就是一件毛衣。真的，亲爱的，我对你所做的事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欢迎它，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的话。你在许多方面总是很’特别’。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担心男孩的事情和女孩的事情的人，对吗？丁利小姐曾多次提到你的优雅和你的’美丽’。你一直是一个温柔的、有同情心的、敏感的孩子。我不希望有任何其他的方式！”

“妈妈，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奇怪，真的。我喜欢缝纫和设计，喜欢穿舒适的东西。”

然后我说了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了。”你知道吗，妈妈，今天早上女孩们花时间给我做头发和化妆时，真的感觉有点整洁。而在艾比给我的指甲涂完指甲油后，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当她们完成后，看着镜子里的我，我真的觉得我看起来很好。我有这种感觉很奇怪吗？”

然后我开始哭了。

妈妈把车停在路边，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亲爱的艾琳，我认为你看起来绝对可爱。而且，你有这种感觉是完全自然的。如果你愿意，我会教你如何自己化妆，我认为保持你的指甲整洁和光亮没有什么问题。今晚晚饭后，我会教你如何护理你的指甲。如果学校里没有人关心你的外表，那么我认为我们没有理由担心这个问题。事实上，如果我们这周晚些时候在镇上的美容院预约做你的头发和指甲，怎么样？那里的黛比为我做了很多年的头发，如果我解释说这是对你的”特别款待”，我相信她会很高兴地调制出一些特别的东西。”

“天啊，妈妈，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不是说她会剪掉它吧？我喜欢它长长的。”

“不，艾琳，我说的是修剪你的发梢和刘海，然后把它弄得满头卷发。没有什么永久性的，只是想看看你的头发这样看起来会有多漂亮。你一直都有漂亮的头发！然后我们可以回家，给你穿上你现在的衣服，拍些照片留作纪念。”

那天晚上，在妈妈的要求下，我留下来”穿衣服”，我了解了所有关于指甲护理的知识。我们决定，大多数时候坚持使用透明的指甲油是明智的，偶尔在特殊场合使用浅粉色，但底线是，从现在起我要非常小心地看到我的指甲总是被锉好和擦亮。

那个星期五晚上，妈妈开车带我去她的美容院”赴约”。我们是最后一个预约的人，所以沙龙里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空无一人，黛比热情地迎接了我们。”你好，丹娜。很高兴见到你。这一定是艾琳。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亲爱的。我知道你是一个相当好的舞者。还有，你有这么漂亮的长头发。我们今晚要怎么处理它呢？你不希望我现在把它剪短，对吗？”

“哦，不”，我惊呼”我不想剪头发。妈妈建议我可以试试，看看我的头发卷起来是什么样子。”

“哦，我明白了”，黛比眼里闪着光说，”我们今晚要给你做个永久性的吗？也许螺旋式烫发会比较合适，我相信艾琳如果满头都是层层叠叠的卷发会很可爱的！”

我疑惑地看向我妈妈。

“不，今晚不烫发”，我妈妈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想请艾琳做个美容，让他看看’另一面’是如何被宠爱的。就像我们在电话里讨论的那样。”

我真的搞不清楚妈妈给我的这个体验的前提是什么，但我就像被吸引住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脑海中的某些东西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而我的另一部分却张开双臂欢迎它。

黛比把我带到水槽边，给我洗了头发。让她洗头的感觉真好，这就像对我的头皮进行了一次大按摩。然后我走到镜子前的椅子上。她首先给我梳理头发，不断地说着她从未见过一个小男孩有这么漂亮的头发。

当她拿出剪刀时，我尖叫起来：”求求你，不要剪我的头发！。”

黛比安慰我，把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别担心，亲爱的，我只修剪你的发梢和刘海，好吗？我不想剪掉这些美丽的发丝。我完全理解你的感受。当我还是个女孩时，我的头发长到腰部，直到我16岁。对我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比我的头发更重要。”

在她用剪刀迅速把我的头发剪平后，她开始把我的头发分成几大块，在这几块上喷上某种喷雾，然后用大卷发器卷起这几块。当她完成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的头看起来相当有趣。她说：”那里，当你的头发干了以后，就会使蓬松的、有弹性的卷发。让我们把你放在烘干机下，同时我照顾你的指甲。”

当我坐在这个大装置下，向满是卷发器的脑袋上吹热风时（那些卷发器紧紧地拉着我的头发；第一次是非常痛苦的），我看着黛比把一张带轮子的桌子拉过来，里面放着妈妈最近教我用来做指甲的东西。

“好吧，艾琳”，我妈妈说，她坐在那里似乎很享受整个经历，”现在我们可以看到一个真正的专业人士是如何为你的指甲工作的。”

“艾琳”，黛比带着一丝惊讶说。”看起来你的指甲已经做好了。你做指甲有多久了，亲爱的？是你妈妈教你的吗？我必须说，它们看起来非常整洁，非常漂亮。你不会介意我说它们漂亮吧？“

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德克斯特夫人，我喜欢我的指甲的样子，妈妈上周才教我如何照顾它们。如果你认为它们漂亮，我不介意。谢谢你注意到。”

“为什么你是我遇到过的最有礼貌的年轻绅士”，她突然说。”让我们看看我能否教你几招，让它们看起来更漂亮，只要你保证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让我再跟你玩玩。”

妈妈插话说：”黛比，我有一种感觉，今晚可能是许多次中的第一次。继续努力吧，我们都很喜欢这样！”

黛比剥去我指甲上的透明指甲油，处理我的角质层，并将指甲锉成漂亮的圆弧形。然后她问：”艾琳，你总是用透明的指甲油涂抹你的指甲吗？”

我回答说”是的，德克斯特夫人。”

“好吧，那我们今晚就大胆一点，用粉红色！”，她感叹道。”我有五种不同色调的粉色供你选择。或者你想让我或你妈妈来选择？”

“你来决定也行，德克斯特夫人，你是专家。”

“好吧，艾琳，这其实是我第一次选择指甲油的颜色来涂在一个年轻人的指甲上。但我不得不承认，我认为在你美丽的手上，你有修剪过的指甲是非常合适的。让我们试试这种中度粉红色。我认为它恰到好处。”

然后她涂了多层指甲油。经过半小时的干燥，她又涂了一层特殊的透明面漆。

“这将保护你的指甲不被剥落，亲爱的。它们看起来不是很美吗。让我们把你带回我的岗位，把你的头发梳理好。然后我再给你的脸做一下处理。”

“你是说我妈妈也叫你给我化妆？”我相当失落地说出了这句话。

“是的，亲爱的，她要求进行整体’改造’。她认为，你今晚应该得到完整的包装。你可以决定我们给你化妆到什么程度，但她认为如果你看到我是如何给你化妆的，这将是一件好事，这样当你长大了，到了你自己化妆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是的，德克斯特夫人，对于舞蹈作品来说，我们需要在舞台上、在灯光下化妆，以展示我们的脸”我说。”这将是很好的训练。”

“好吧，亲爱的，我要做的是比舞台上的妆容更微妙一点，更像是每天的”女孩”妆，但我相信它会适用。“

她接着从淡淡的粉底开始，她的画笔就像一个精致的艺术家在一块处女画布上的画笔一样。这让我心痒难耐，我被扫地出门，当她转到我的眼睛，然后转到我的嘴唇时，我在镜子里看到了我面前的显著变化。我相信她也是如此，我母亲也是如此。黛比迅速从我的头发上取下卷发器，梳理我的头发。她用卷发器做了一些修饰，并卷起了我的刘海。当我抬起头时，我妈妈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新造型”，和我一样感到困惑。我想我甚至看到有几滴眼泪从她的脸颊上滑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喘着气说。”你看起来很精致，艾琳。黛比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工作！”

“我完全知道该说什么”，黛比自豪地插话道，”艾琳，你看起来绝对可爱。我知道这只是对你和你妈妈的一次’特别款待’，但我必须说，在你的自然美貌、我们对你脸部的处理以及你最美丽的头发之间，你比大多数穿过这家机构大门的小女孩都要漂亮。我希望这个评论不会让你感到尴尬，但我就是忍不住要告诉你。你是如此引人注目的美丽！”

嗯，确实如此，但又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会有这种感觉，尽管我现在知道了，但是在我真诚地感谢黛比，妈妈付给她钱，并补充说我们很快会再见，然后离开了沙龙。

妈妈知道我很高兴，我也感觉到妈妈对她所做的事情多少有些满意。

我们到家后，妈妈让我换上我的”毛衣”和紧身衣，并花了至少半个小时用她的相机拍照。她和我仍然保留着这些照片。这次”美丽的觉醒”只是”我和妈妈的探索期”的开始。她很享受，我也被它迷住了，而且没有人告诉我们这不”合适”。

当然，第二天在芭蕾舞课上，我从丁利小姐那里得到了奇怪的眼神。我”改头换面”的唯一遗留物是我的指甲，但这足以引起所有人的评论。我在乎吗？很奇怪，没有。几乎就像我的粉红色指甲成为我的勇气徽章一样。在那之后的每一堂课上，我都确保我的指甲是粉红色的。

第五章

我没有上高中，而是和妈妈一起在家上学。这使我们每天至少有两个小时在舞蹈室里，更不用说每周有六个小时在本市的地方芭蕾舞团的学校上课了。

妈妈真的加强了自己的舞蹈水平，并开始亲自上课和在芭蕾舞团担任小角色。我无法表达她在舞蹈方面的教诲对我有多重要。由于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妈妈继续鼓励我”探索”。

我学会了自己摆弄头发，而且总是把指甲修剪得漂漂亮亮的。由于我每天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舞蹈室里度过的，而我在家里不跳舞的时候都是穿着连衣裙、摇摆裙、诗人的上衣和大毛衣套在紧身衣外面。妈妈给我买了各种颜色的紧身衣，让我在家里训练时穿上它们。当然，在舞蹈团上课时，我不得不采用传统的黑色。许多上门的邮政投递员和UPS人员对我的到来回应说：”小姐，我有一个给亨德里克森家的包裹。”但这并不像我在试图”成为一个女孩”。我只是觉得穿我觉得舒服的衣服是”正确的”。

周五晚上在我们家是”奢侈之夜”，妈妈和我都洗了很长时间的澡，做了指甲，妈妈会给我做面部护理。这感觉非常好。

你可能会问，我有没有穿我的连衣裙之类的衣服去城里，甚至去舞蹈班？没有，我穿的是运动服和牛仔裤。除了有一次，我和周六芭蕾舞班的三个女孩一起去了商场。她们认为，如果我让她们在下午把我”变成”一个女孩，那会很酷。

我想交朋友，所以我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她我要去商场，并说我将在晚餐时分搭车回家。我告诉她，我将和班上的几个朋友一起去。我想妈妈很高兴，因为自从我在私立学校的日子以来，我就没有什么社交活动。

于是我们开着贝琳达的车去了惠特尼的家。在那里，他们把我带到惠特尼的房间（她的父母不在），开始他们的工作。他们让我脱光衣服，只穿上舞衣，并对我的身体没有毛发感到惊讶，尤其是我的腿。

“你刮腿毛了吧，艾琳？”贝琳达问，”它们看起来如此光滑。”

“嗯”，我无力地结结巴巴地说，”是的，我有。我讨厌有任何毛发从我的舞蹈紧身衣里露出来，以备演奏。”

“嗯，这有点奇怪，因为你上次需要穿白色紧身衣是四个月前我们表演胡桃夹子的时候。你的头发不是又长出来了吗，还是你经常剃掉它们，以便在你穿透明软管和短裙时看起来像丝绸一样光滑？”芭芭拉用嘲笑的口气说。

“也许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我说。

但贝琳达插话说：”没关系，艾琳，我们也爱你。这样我们就不用自己给你刮胡子了，虽然我觉得芭芭拉很期待。总之，我的姨妈是黛比-德克斯特，她把你去她的美容院的事都告诉了我。你认为我们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我们有点认为你可能会喜欢它。大家都知道你在很多方面都很’特别’。”

三个女孩都咯咯笑了起来。”没关系的，真的。”

于是我们继续进行。她们首先穿上了透明的黑色连裤袜，这对我来说是第一次。

“实际上，今天早上我在为自己补货时，亲自为你买了这些。看起来我找到了完美的尺寸。作为一个男人，你的腿是如此之长，而且轮廓清晰，艾琳”惠特尼以一种掩饰不住的钦佩之情说道。”它们看起来真的很美。某个女孩一定是在鹳鸟分娩时得到了你的腿，而你得到了她的。孩子，她被抢了！”

他们接着拿起一条黑色的短褶裙。”这是我大姐的裙子。你穿起来很好看”惠特尼说。”她不喜欢跳舞，也不像莫伊那样娇小，但她与你的体型完美匹配，艾琳。让我们给他试试胸罩吧，姑娘们。让艾琳体验一下我们所能提供的尽可能多的”真实的东西”，这才是最合适的。”

我很快提出：”我为什么需要胸罩，惠特尼，我没有任何乳房。”

芭芭拉很坚定地回答说：”今天我们会用尼龙袜来填充你的胸罩，艾琳，这样你就可以为我为你挑选的合身上衣增加一些’形状’。我敢打赌，当你让黛比给你做头发、化妆和指甲的时候，你一定想过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孩”，拥有自己的乳房？来吧，对我们说实话！”

“不，你们，真的，我从来没有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个’女孩’，我只是喜欢做一个’个体’，仅此而已。”

“是的，没错，艾琳”，芭芭拉插话说。

“芭芭拉，闭嘴吧。艾琳是个可爱的家伙，有独特的视角。让我们今天帮助他探索一下，做一个’女孩’可能会很好。。。。。。对吗？”贝琳达说。

女孩们都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

于是，在穿上胸罩，把丝袜塞进两个罩杯后，我被安排穿上了上衣。由于我在家里穿的是波浪形的诗人衬衫，所以我能够很快地扣上这件衬衫的扣子。当然，它的扣眼是在男人的衬衫的反面。

“嘿，艾琳”惠特尼观察到”你真的很轻松地扣好了那件上衣。也许这不是你第一次穿女孩的上衣了？你经常”打扮”得像个女孩吗？”

“不，我想我只是手很灵巧。”

“你当然是”所有女孩一起附和。

“衣服非常合身，艾琳。一双笨重的Doc Martens怎么样？我姐姐和你差不多大，她有一双非常有女人味的鞋，有性感的脚踝带和2英寸的黑色漆皮高跟鞋。”惠特尼说。

于是我就穿上了这双鞋。

“走走，看看你能不能穿上这些高跟鞋，亲爱的”贝琳达说。

我潇洒地在卧室里转了一圈。

“哇，你走路的样子好像你穿高跟鞋的时间和我们一样长。从你用脚尖平衡的方式来看，你会认为你是一个学习足尖舞的学生。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穿高跟鞋，对吗？”巴巴拉疑惑地说。

他们不知道，那时妈妈已经教我跳了一年多的脚尖舞。她认为这对我的职业生涯有帮助。。。。。。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妈妈的智慧。但我不打算向这三个人透露我可能和他们一样会跳脚尖舞的事实，至少现在不会。

“不，我想这只是多年来的第一次，女孩，真的。”

我坐下来了，贝琳达给我化妆，芭芭拉则拿出一个卷发器，通过一些战略性的卷发来增加我头发的丰满度。芭芭拉一边弄着我的刘海一边说：”我得告诉你，艾琳，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头发。它是如此丰满和有光泽。尽管没有一个男孩应该有这么漂亮的头发，但它在你身上肯定很好看。”

“谢谢，芭芭拉，我也喜欢。”我说。

当贝琳达给我做眼睛时，她注意到我的睫毛。”艾琳，你真的有女孩的睫毛！它们是那么长，那么漂亮。它们是那么长，那么漂亮。再看看它们的自然卷曲。我等不及要完成你的面部护理了。你的肤色多么红润。你有柔软无暇的皮肤。任何女孩都想拥有你的酒窝。你会变得如此漂亮！我想我要为你的嘴唇涂抹。我想我会把你的嘴唇涂成粉红色，与你那些女性化的手指甲相配。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的手能像你的手一样可以冒充女孩的手。你让你的指甲长得很长了吗？今天早上你和我做搭档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躯干上挖了一下。那是你的指甲吗，亲爱的？你打算让它们变得多长？我希望不要太长，否则丁利小姐会让你穿上粉红色紧身衣和脚趾鞋，被来自芬兰的交换生汉斯举到空中。他是一个跳得不错，不过，你仍然是一个更好的舞者。”

“不，贝琳达，晚上回家我就要处理了。我不打算让它们再长了。”

三人给我梳理完头发和脸部后，我们试穿了一件黑色的短波尔罗式外套。

“好了，都搞定了，艾琳。我们去商场吧。”惠特尼说。

商场在城外，大多数人都不认识我，但女孩们不遗余力地把我介绍给尽可能多的朋友。她们有没有告诉别人我是个男人？没有，但我不太确定那天晚上她们把我送走后，我们的”秘密”是否还在。

我们先吃了午饭，然后从一家店到另一家店试穿衣服。我也参与了吗？当然了。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我最后买了什么吗？作为他们对我的身份信守承诺的一部分，我必须买一套化妆品，并保证每周六的芭蕾舞课上都要化妆（他们承认我只需要轻轻地做一下眼睛；一点眼影和睫毛膏，我的脸颊；一点淡粉，和嘴唇；颜色只够他们注意）。我想她们认为我没有能力做这样的事，要么就会违背我的承诺，要么就会做得太过火，在丁利小姐面前出丑。她们不知道的是，现在我在化妆方面已经很有成就了，这要感谢我妈妈的指导、黛比的教导和在家里的大量练习，而且不难满足他们的愿望。虽然她们再也没有要求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但女孩们实际上与我结下了不解之缘，觉得把我当作一个朋友很舒服。我们经常在课后一起去吃比萨，我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们把我们的”特殊星期六”告诉了任何人。

最后，我甚至邀请他们在某个星期六的舞蹈训练后到我家，让她们看看我的阳光房工作室，并把她们介绍给我妈妈。她们很喜欢我的私人芭蕾舞室空间，并且很快做了芭蕾大跳的动作，穿过舞室来到全长镜旁的把杆。

“这真是太好了，艾琳”，芭芭拉说，”我希望我家里也有这个工作室！”

当我走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拿一张CD给我们在工作室的音响系统里听时，女孩们也跟着我。贝琳达注意到坐在我桌子上的缝纫机。

“艾琳，你在房间里放一台缝纫机做什么？”其他女孩迅速转过身来，睁大眼睛，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

我理直气壮地回答说：”嗯，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我缝纫，现在我已经喜欢缝纫很多年了。我很自豪能够从一些材料和图案开始，最后得到我可以穿的东西。”

“请给我们看看你缝制的东西，好吗？”惠特尼问道。

于是我打开衣柜，拿出几件马甲。

“它们非常漂亮，艾琳。我自己也很想穿那件墨绿色的缎子背心。但我们在你的衣橱里还看到了什么？我看到里面有连衣裙吗？那件大衣旁边的是天鹅绒大摆裙吗？”

我想这是命中注定的。我对自己的穿着打扮，或我选择的发型，或我是否选择擦亮我的指甲，真的不感到羞耻，那么为什么现在开始。难道我还会试图隐藏我觉得是”自然”的东西？我像往常一样做了一件诚实的事，给女孩们看了我所有的东西。

“哇，艾琳，我们以为我们给你打扮时，对你来说是个’第一次’。看起来你在家里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女孩’了”，贝琳达惊叹道。

“不，贝琳达，我从来没有把这些衣服缝成’女孩的东西’来穿。我知道这听起来真的很不真诚，很牵强，但这真的是事实。我创作的衣服只是为了在家里放松时穿在我的舞衣上。请相信我。当你们这些女孩让我穿上连裤袜和胸罩时，这对我来说绝对是第一次。”

“当然，随便”芭芭拉说。”让我问你，艾琳，如果你能，你是否想一直做个女孩。我的意思是像我们一样拥有乳房，还有其它干净的东西，而不是男生的脏玩意！并且丢掉你放在舞蹈腰带上的那个东西？看起来你现在已经走了大部分的路了！”

“芭芭拉，我从未真正想过这个问题。你们三个真的是我这个年龄段中第一个知道我家庭生活的人。”

然后惠特尼插了句：”艾琳，你床边的一双卡佩齐奥足尖鞋是怎么回事？它们是你的吗？你要告诉我们，你真的在跳足尖舞吗？”

“是的，我妈妈在家里教我已经一年多了。她认为我将从训练中受益。”

惠特尼说：”那么，艾琳你必须现在就向我们展示一下！你系上那些粉红色的缎带，让我们看看你能做什么，怎么样？”

“等一下，姑娘们，让我们先停一停，这对我们来说是一大堆要一下子接受的东西。”贝琳达以严肃、庄重的语气说话。”我想让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认为你是个好人，我将永远是你的朋友，无论你是继续做男人还是变成女孩，甚至是在两者之间。谢谢你对我们的坦诚。我想我可以在这里代表我的朋友们说，我们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制造任何形式的麻烦。我们一直知道你是一个伟大的舞者，有点疏远，而且非常奇怪。我们知道你的美容院之旅，当然，当我们第一次认识你时，我想，有多少人在上芭蕾舞课时梳着发髻，戴着粉红色的指甲。所以我想，尽管我们对你向我们展示的东西有点惊呆了，但我们真的不能那么惊讶。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你已经向我们表明，虽然你的外表非常古怪，我是说非常古怪，但你的内心是一个真正美丽的人。“

芭芭拉责备地说道：”在外表上，他也是真正的美丽。。。。。。”

“别说了”，贝琳达继续说

“但我们还是喜欢你，对吗，姑娘们？”

三个人都点了点头，我向每个人提供了一个拥抱。

“我不得不说”，芭芭拉插话说，”如果你决定成为一个女孩，你肯定会成为一个美丽的女孩！”

她不知道几年后会带来什么。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我向自己保证，我将很快拜访我的朋友，重新点燃我们的”亲情”友谊。

那以后，我经常回到黛比那里进行额外的”沙龙治疗”。我甚至尝试过一次螺旋式烫发。这是我妈妈的建议。虽然一开始我被它迷住了，但要使它看起来恰到好处，需要太多的维护，而且为了跳芭蕾舞，要把它编成一个发髻是非常困难的。当卷发最终消失时，我很高兴，虽然花了几个月时间，甚至还进行了一些专业的拉直。

贝琳达、芭芭拉和惠特尼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但随着学校活动和男孩们占用了她们越来越多的时间，她们各自都停止了跳舞。因此，我们的聚会变得相当少，而且间隔很远。在那些高中时代，每个认识我的人都承认我”与众不同”，但他们也承认我是多么有才华。我对自己的外表和行为不感到羞耻。我首先是一个舞蹈家，并从最了解我的人那里得到了我所需要的爱，即妈妈。

第六章

我现在20岁了。在妈妈的祝福下，我搬到了纽约，并在逗留的头两个月里寻找工作。我为四个不同的公司进行了试镜，但没有成功地找到一个舞蹈演员的职位。

人们普遍抱怨说，虽然我的技术很好，同时作为一个男性舞者，我的身体素质特别好，但我的体形是一个主要障碍。在我的发育过程中，我的体型偏小。当你是一个小男孩时，这被认为是可爱的，但如果一个芭蕾舞演员的躯干与他的腿不相称，他就会被拒绝。这些公司告诉我，我有一个芭蕾舞女演员的身体，那就是我的腿太长，上身躯干太小。

我对不能在大型芭蕾舞团跳舞的前景感到不安吗？好吧，我确实在一个实验性现代芭蕾舞团找到了一个职位，并且很享受我的经历，但我想念古典舞，而且这个团体没有任何报酬。是的，我真的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被欺骗了，但也有一线希望。

六个月前，当我刚到这里时，我在一个咖啡吧里遇到了一个女人，她正在以我从未想过的方式改变我的生活，尽管贝琳达、芭芭拉和惠特尼也曾经改变了我。

她是一个美妙的、富有同情心的、善解人意的人，我已经开始崇拜和爱她。她也爱我。

我们第一次见面后不久，我就搬到了她家。她的名字叫英格丽，来自德国。她今年26岁，是一名时尚摄影师。事实上，她在职业上做得很好，被广泛地尊重为”值得信赖的人”。如果说芭蕾舞是我的爱好，那么摄影就是她的爱好。

事实上，我一直是她许多个人作品的主题。她曾以我为模特拍摄了一系列照片。一开始只是在工作室周围拍一些照片，这样她就有了我存在的记录，同时也为我的作品集（你知道，那张在跳跃中穿着全套唐吉诃德服装的宣传照）。

但当她开始拍照时，她注意到了一些令她感兴趣的东西。她感叹道：”艾琳，你在镜头前是一个完全自然的人。你在我的镜头下活灵活现。你每天都在浪费你的时间跳舞，来为我工作吧！”

我起初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我答应了，我是不是很不高兴？不，一点也不。现在对我来说，这就像我开始进入芭蕾舞的旅程时一样自然。

当我告诉她我的生活故事时，正如我向你概述的小细节一样，英格丽看着我说：”对你来说，经历了你的成长，这似乎很自然。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感到很舒服。你和我见过的其他男人都不一样。而这正是你最吸引我的地方。你愿意让我把你塑造成我认为我们都会感到满足和满意的那个特别的人吗？”

“我已经深深地陷入了你的魔咒”，我在爱的迷茫中说出了这句话，”我听从你的意愿，最亲爱的英格丽。你有我的默许，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完全相信你的判断力。但我可以问你有什么想法吗？我不确定我是否理解你所说的是什么。”。

那么我还会跳舞吗？是的，我们在我们的三层格林威治阁楼上设置了一个空间，有镜子和一个把杆，供我锻炼，而且我大多数天都这样做，至少一个半小时。

除了实验性的舞蹈活动，我甚至在周二晚上在市中心上参加培训。虽然那只是一个足尖舞的课程。我十几岁的时候，妈妈在家里教我跳尖头舞，但我从来没有作为一个男性舞者跳过足尖舞。但现在，这不是一个问题。对班上的女性来说，她们大多是年轻的专业人士，年轻时学过芭蕾舞，但只是在最好的高等学府接受金融和经济培训时玩弄舞蹈，以便她们可能来到纽约对付华尔街。

我是艾琳，一个18岁的女性，做一些时尚模特。我在那个班级里跳舞很舒服，因为首先，这是芭蕾舞，这不是关于成为一个男人或一个女孩，而是关于成为一个舞者。

因此，在穿了多年的标准舞衣：白色T恤和黑色紧身衣之后，我现在可以穿上黑色紧身衣和粉色紧身衣，以及那些令人痛苦但美丽的粉色足尖鞋。

英格丽记录了我”在过去五个月中通过一系列照片的发展，这些变化是相当惊人的，然而当我回忆起这个故事中前面提到的我年轻时的日子，对我来说是如此的自然。它真的变得很清楚，英格丽加速了我的人生历程，这条道路真的是在我妈妈最爱的”培养”下开始的。而我”袒露一切”的第一天，向世界展示我可以穿上紧身衣，承认我是一个跳芭蕾舞的男孩，是一个人一生中可能发生的重要事件。

我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好吧，当你翻开超市的宣传画册或者其他画册，你会看到我。你能看出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女性吗？我可不敢打赌。我在镜头前快乐吗？是的。当我穿着迷人的阿玛尼套装，搭配波浪形的丝绸衬衫、短裙、黑丝袜和3英寸高跟鞋走在第五大道上时，我有什么感觉？像一个美丽的女人，还能怎样？和我一起做模特的人知道吗？不，他们不知道。我想，最终他们会发现的。到那时候，我认为这并不重要。我是英格丽和我选择成为的人；无论是芭蕾舞者、模特，还是爱的伙伴。

英格丽一步步带我走过了一段变化的时期，表面上看起来相当疯狂，但实际上是认真考虑过的，对我的感受有耐心，对我原来对一切的永久性的忧虑也有耐心，而这些忧虑现在正在明显地消退。

把头发剪成非常女性化的风格是一回事。。。。一个肩长的小男孩，身体的波浪将我的发梢卷在下面，轻轻地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确实很喜欢当我转过头，我的头发轻轻地移动，从一边摆动到另一边时的感觉。我想我从来没有真正克服过那种荷兰男孩的发型。而且经常化妆，摆弄头发，做指甲，甚至让它们长得相当长。。。。。。

顺便说一句，我经常想到我12岁时的那个星期五晚上，我第一次”美容化妆”。。。。。。黛比会同意我现在的头发、脸和指甲的做法吗？

但是所有这些事情都可以被撤销、去除、删除。其他事情就不是这样了。

首先，当我们去给我打了耳洞。我知道今天很多男人都打了耳洞，但对我来说，这仍然是一种永久性的感觉。一个月后，英格丽为我安排了定期的脱毛预约。我身上的毛发很少，但她确实希望我永远摆脱任何面部毛发。对于一个认为跳尖头舞很痛苦的人来说，通过脱毛，我对痛苦有了新的容忍。但是，在我穿上第一条紧身衣的那个决定性的日子里，我感到非常奇怪，当技术员完成了我的眉毛，并在镜子里给我看她的作品时，我又重温了那种感觉。我可能是在一个猫的胡须范围内真的晕倒了。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凝视着我的脸，现在我的脸已经有了细小的、女性化的弧形眉毛，永远不会被取消。

一个月前，英格丽让我去看整形外科医生，在我的嘴唇上植入了胶原蛋白。我无法相信我的外表的变化，增加了饱满的嘴唇，她称之为”丰满、性感的嘴唇”。英格丽对我的新形象完全满意。我也是。这超过了我的想象。我总是能看出她的高兴。她总是抓起她的相机，为我拍了一卷又一卷的照片。

是什么让我最近感觉如此美妙，甚至比我之前描述的变化更有活力？是英格丽，在她的爱和支持下，在过去3个月里，每天都在用荷尔蒙祝福我，以”重塑”我的身体。

就像我为自己的舞蹈感到骄傲一样，我就像那个第一次上芭蕾舞课的小孩子一样，对自己发育中的乳房感到兴奋和敬畏。小（我的母亲的也很小。。。。。。对一个舞蹈家来说是很好的。。。。。。所以我的希望并不停留在大的期望上），但绝对是在发展。感受到乳房的敏感度，尤其是乳头的敏感度，以及在镜子里看到我的乳晕变黑、变大的景象，是如此美妙。英格丽实际上可以用她的小手握住我的乳房，并为这样做而欣喜若狂。这给我们俩都带来了巨大的快乐。

我们有没有考虑到由于大量消耗雌性激素而导致的我的男性功能的预期损失？是的，我们两个人的感觉是，我们的做爱是温柔的、热情的，而且通常是非常女性化的。英格丽实际上更喜欢我像一个女人那样满足她，我对此感到很舒服。我们使用假阳具，但我们大部分的做爱都是用我们的舌头、嘴唇、手指和想象力，在女性的协同作用下温和地相互作用。

妈妈呢？她知道吗？她当然知道。我们经常去看她。她最近来到了纽约，和我们一起住了几天。

她昨天才对我说：”艾琳，你正在成为我心中的那个美丽的人，我一直知道你的内心。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一直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想我一直梦想着你是一个美丽的女儿。我想我应该为’培养’你的方式承担大部分责任，使你很容易接受和欢迎英格丽为你提供的’变化’。我只希望你能像你让我感到骄傲一样高兴，因为你是一个出色的人。”

我眼里含着泪水，睫毛膏也在流淌，我紧紧地拥抱着妈妈，只说了一句：”我永远爱你。”

于1998/12/19由Jayme Erin Hendrickson发表于fictionmania

于2021/06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