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LucienMio ♥

轻燕功 第六章

轻燕功 第六章 – 蔷薇后花园

第六章 神功初习

小七缠绵床榻足有月余。

这期间都是燕无双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小七,该喝药啦!”燕无双笑吟吟地端着药碗进来,来到卧床不起的小七身边。

“姐姐……人家能不能少喝一点……”小七脸上红红,声音如蚊蚋一般。

“不要怕苦啦,按时喝药才能快点恢复呀!”燕无双笑道,“听话快快喝药,我给你买了玫花糕儿。”

“姐姐……人家不是怕苦啦……人家是……是……”小七脸更红了,臊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燕无双如何不知道缘由?小七连针刀加体都能忍了,怎会忍不得喝苦药?

她只是烦恼喝了太多的水,出小恭不方便……

而燕无双只是看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她。

“哈哈……莫害羞啦,快喝了药,我帮你弄……”燕无双脸也有些红,她看着小七皱眉把药喝下,才从床下拽出一个木盆。

当燕无双将盖在身上的锦被揭开,小七害羞地捂住了脸。

被子下面,她的小小的身躯之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两条腿子有些别扭地岔开着,露出敷着药膏的私处。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恢复,她的胯下伤口已然开始愈合。

如今她的私处就像一条细缝,跟女孩子的外阴看起来已没什么明显差异。

燕无双将小七残留阳根起出,同时还保留了周围的皮肉筋膜,然后妙手施术,以毫针引蚕丝线将她胯下的创口缝合,用筋膜做个浅浅杯儿模样,又细细将两边皮肤扯平缝起,形成两爿“门户”,隐藏住只剩短短一截的尿管。

这样一来,小七胯下虽无女子之实,但也有了女子之形,再不像以前那般狰狞恐怖。

但如今小七的下面,还插着一根芦管,是在她伤口未愈之时让她排尿用的。

这也是为何小七不愿意喝药的原因。

喝药多出小恭就多,现在这个样子……尿水憋都憋不住,实在也太……太羞人了……

在那芦管的末端,套着一个半透明的猪脲泡,如今里面已经积蓄了不少的尿水,撑得就像个气球。

这些天小七也没少碰见不小心弄破了猪脲泡,洒了一床尿水的情况。

但不管多脏,燕无双总是认真地给她收拾床铺,帮她擦洗身子,甚至出大恭也是燕无双亲手给她把出来,让小七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自己立时就好了,再不用姐姐服事。

自己作为妹妹,作为弟子,应该服侍又是姐姐、又是师傅的燕无双才对呀!

就在小七羞愧的时间里,燕无双已经放出那猪脲泡的尿水,还把她胯下的药膏换掉,细细地看了创口的愈合情况。

“小七,你下面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要不今天我就给你把尿管子去了吧?”燕无双查看完伤口,对她说道。

“我……我好了?”小七又惊又喜。她这几天早已觉出伤口不再疼痛难忍,而变成了麻痒的感觉,便猜测着是不是快要长好了,没想到惊喜来得如此之快。

“嗯,伤口长得差不多了,但是拔了尿管之后,还得疼一下呢!因为你的尿道里面可能会有黏连,我还要帮你分开,缝合的蚕丝线头儿,也要一点一点拔出来,不然以后若是长在肉里面了,天阴雨湿之时会难受的。”

“没……没事,我不怕疼的!”小七勇敢地攥紧了小拳头。

“呵呵,这跟之前你受的苦比起来当然不算什么……”

“啊呜呜呜……疼……呜呜呜……”

燕无双突然毫无防备地拔掉了那根芦管,下体撕裂般的剧痛让小七忍不住哭叫起来。

虽然不像剔除残茎那么疼,但也是够疼的!

但小七立刻收声,泪眼婆娑地揪住锦被,咬住嘴唇,小脚儿蹬住床栏,生生忍住剧痛,任由燕无双用剪刀剪开缝合皮肉的线结,又用小小刀镊一根一根把线头拔出。

等燕无双处理完毕,又过了好一时,这苦痛方才稍稍减缓。

小七为了分散注意力,一直没敢看那胯下的光景,此时终于敢低头去看,只见自己原本是鸡鸡,后来成了一片丑陋伤疤的所在,如今变成了一条犹带着血迹,仍然有些肿胀翻卷的小缝。

看起来……真的有点像那天看到姐姐的下面一样了……

“姐姐……你……你可真厉害……人家……下面真的变得跟女孩子一样了……”小七看着自己陌生的下体,对自己已经是个女孩子这件事有了更深的感受。

燕无双微微一笑,但笑容里带着一些苦涩:“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了这针刀加身之苦的。我爹爹创出这门医术,本是用于修复妇人生产造成下阴撕裂、谷道失禁,可就是因为礼教之防、妇人命贱,终我爹爹一生,这门术竟是一次也没用过。

以金针连缀皮肉,将蚕丝缝好肌腱,这种闻所未闻的医术,神乎其神的手段,直似明珠暗投,并未用于给患者解除病痛,却只能在医书里发霉,让人扼腕叹息。

可谁能想到,这门医术首次应用,竟是使在一个男孩子身上呢?

拔了尿管之后,小七每出一次小恭,便如尿了一股岩浆,火辣辣地刺痛难忍,里面还时不时排出凝结的血块,直让她痛不欲生,同时又心惊胆战。

但又过了数日,她撒尿便渐渐不痛,那尿口之处也渐渐消肿,不再难看地翻卷,她也终于能够站起身来,在房里慢慢走动。

如今她的胯下再无一物,走路之时双腿不自觉地向内夹紧,袅袅婷婷更像个女孩。又加上她一直在屋内稽留不见日光,原本有些发黑的皮肤也逐渐白得透亮起来。

最重要的是,她如今便是与燕无双躺在一个被窝,彼此耳鬓厮磨,也不会再有任何男性的欲念反应,而只剩了心中暖洋洋的幸福。


又过了一些时日,小七完全恢复了健康,终于可以走出那逼仄的客店,享受久违的自由。

在出门之前,小七没忘记坐在梳妆镜前,在自己清减消瘦的脸庞上扑了轻粉,点了胭脂,画了细眉,作个美人妆儿,穿了时新色的裙子衫子,这才随着燕无双一起,重新走到天日之下。

两个美丽女孩走在街市之上,花枝招展令人眼前一亮,可再也没有不开眼的氓流敢于打她们主意,不知这段时间燕无双在这金陵城里又做了多少“壮举”,才有今日这般隐隐威势。

当然,燕无双带小七出来,自不是跟她逛街,却是有一件正事要做。

燕无双带着小七行了里许,小七都已开始觉得腿酸,抬头一看前方是一个威严处所,原是到了金陵府衙。

“姐……姐姐,咱们到官府来是要做甚……”小民对官府自有天然畏惧,小七当然也不例外。

“给你弄个身凭子,却好行路呀。”燕无双带着小七,七拐八绕来到府衙后身,一排低矮厢房正是府衙对外办公的各个司务。

所谓“身凭子”便是官府开具的身份证明“凭由”,凡是离家百里以外者,必持身份凭由,才可住店歇骡。

江湖人士也要吃饭睡觉,也须受朝廷法度管束,否则便与那氓流无异了。

此前燕无双与小七只是暂时同行,小七年岁又小,尽遮掩得过,以后两人朝夕相处,倒是必须给她弄个身份了。

毕竟,男孩儿“沈小七”已在江阴府中遭火而亡,尸骨无存,女孩子“燕小七”却要跟着姐姐走遍天下呢。

那“籍户务”前,三三两两闲站着一些民众,真正来办事的却并无一人。

两个胥吏无事,在百无聊赖地打着双陆,忽然看到一长一幼两个美貌女郎款款行来,才各眼前一亮,起身到门首殷勤招呼。

“官人们万福,妾身与妹子途经贵宝地,不想一个不小心,妹子的凭由丢失,特来衙门求官人们具个失状,也好方便路途。”

两个胥吏互看一眼,脸上皆有笑意,其中一人笑问道:“小娘子何方人氏,夫家何人?来我金陵府有何贵干?”

若是别人这般问法,早被燕无双当成登徒子揍倒在地,但籍务的差吏这样问话,倒在情理之中。

“妾身与妹子乃是泸川人士,皆未婚配,来金陵府乃是寻一门远亲,不想数年之前远亲所在的村子毁于洪涝,我姐妹寻不到亲眷,又丢了妹子的凭由,还望官人门怜惜则个。”燕无双说着半真半假的鬼话,作出种种娇柔姿态,直让胥吏们酥了半边身子。

但他们毕竟公务在身,职责不可轻忽,另一个胥吏手一伸:“你妹子的凭由丢了,你的身凭子当是在的,拿来与我等验看验看。”

燕无双笑吟吟地递上自己的谱牒册子,两位胥吏把来一看,燕无双的名字籍贯,某人某氏某地具在册上,亲眷关系则只有一个“妹小七”,看来就是这女子身后跟着的幼龄少女了。

两个胥吏同时吃了一惊,因为凡天下人户丁口,都以男丁为主,少有以女丁为户主立户。

除非特殊情况,家中无男丁时,才以女丁立户,谓之“女户”,而女户一般也是年老孤独妇人之户,从没见过两个妙龄女郎成一个女户的。

两个胥吏心中疑惑,正想仔细检看燕无双的凭由,不防燕无双纤手一伸,已在两个胥吏袖中各塞了一块沉甸甸的碎银。

燕无双的凭由是真,但是上面“妹小七”三字,当然是她自己伪造加上的,若胥吏仔细检看,定能瞧出马脚。

但收了燕无双塞来的钱钞,两个胥吏再不好吹毛求疵,只是故作姿态道:“看你等出门在外怪不容易,我等便与你这妹子制个具状,你等早早返家便是。”

说罢两人一个磨墨,一个拿纸,按着燕无双的姓氏乡贯,给小七写了一纸具状,又盖上衙署官印,此物便如那凭由一般,可做小七的身份之证明了。

小七大字不识,不知那张薄薄的纸上写的什么,燕无双看着那“燕小七,泸川人士,秭无双”的字眼,却是眉花眼笑,知道小七终于有了正式的身份,成了自己的妹妹。

末了胥吏们还好心提醒:“小娘子们还是快找个婆家才是正经,不然你们女娘独户难支,傜税可少不得半分!”

燕无双向他们抛个媚眼,笑到:“这就不劳官人们挂心了。”说罢携着小七便袅袅婷婷地走了。

两个胥吏看着二女远去的背影,其中一人跌足叹息:“这两个好雌儿,不知却便宜了谁家去!”

另一人捻着那足有三两重的银块,却冷笑道:“这两个女子一看就不是常人,否则出手安能如此阔绰?也是那王相公定了这保甲之法,才让这等女子能勾立户自专,真是乾坤颠倒,成何体统!”

原来这燕无双能以女子之身立户,还要多亏那当朝宰相王安石,定下一个“保甲”之法,让那些鳏寡孤独,并无男丁之家,皆能独立成户。

当然立户之后,便有承担傜役赋税的责任,不以有无男丁为限,只让那贫者更贫,苦者更苦,虽然国家岁入增加,却让一些地方民不聊生,这就是王相公始料未及的了。

也正因此,王相公的新法推行数年,反对者十停里面竟有七停,那天子对此也怫然不悦,将那王安石罢相回乡了。


却说姐妹二人离了官衙,已觉腹中有些饥馁,便一起走到市上,挑了一家洁净客店用饭。

这回再没有人打搅,不过桌上已是没了肉食,因小七从了燕无双为师,现在须得与她一起茹素了。

当然,小七面对一桌青菜豆腐,吃的也是美味无比,甘之如饴。

只要能让她跟姐姐在一起,她便是吃草也甘心呢。

燕无双看小七吃饭时,已是自然而然地食不露齿,箸不过江,一派闺秀姿态,不由得心中喜悦。

她要来一碗嫩白豆浆,从贴身包裹里拈出一点薄薄细粉,搅入豆浆之中,推到小七面前。

“这是什么?”小七看着燕无双的古怪举动,有一些好奇。

“这是豆乳,既咱们只能茹素,必须多食豆类,服用药物进补,才能保持体力,补充练功的虚耗。”

“至于刚刚加入的东西,”燕无双神秘一笑,“叫做雪芝粉,最能补益阴气的。”

“阴……阴气?”

“对呀,你已经是女孩子了,不滋补阴气,还能补阳不成?”燕无双咯咯直笑,臊得小七娇声不依,满脸通红。

小七一边用着精美的饭食,一边饮下那香香的雪芝豆乳,心中想着自此有了户籍,便成了无双姐姐的亲妹妹,不由得娇容带笑,喜色含春。

正用饭间,忽听旁边一桌客人唉声叹气,道:“自从那拗相公行了这市易法,官府自己倒来囤积居奇,分薄我等商人利润,如此东南五路都去不得了,贩运货物越远,倒是越要折本。”

小七听他说得有趣,不由得低声问道:“姐姐,他们说的什么‘拗相公’却是何人?”

燕无双笑道:“相公便是宰相,这拗相公便是当朝宰相王安石了,他推行新法,称不畏天命、不惧人言,再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所以人又称他拗相公也。”

小七这才知道,原来这拗相公竟是指当朝宰相,她害怕地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问。

这时另一人道:“那拗相公真是唯利是图之辈也!此人双眼白多黑少,乃是奸人恶相,怎的咱们大宋朝就让这等人做了宰相哩!”

先前那人笑道:“你见过其人否?又如何知他相貌?若他在眼前,你岂敢当面这样骂他!”

那人脸上红了一红,争辩道:“世人皆是这么说,我也是听说来的,未必作不得真!”

他指着墙上一篇墨字道:“你看,那里写得不是?”

小七抬头一看,只见小店粉壁上墨汁淋漓,写着一篇大字,她却一个不识。

燕无双看了,却认出是一首绝句,专门写来讽那宰相王安石变法乱世的。诗云:

祖宗制度至详明,百载余黎乐太平。白眼无端偏固执,纷纷变乱拂人情。 

这篇歪诗能够写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是看那王安石已被罢黜,如果他还在任,想来也不会有人敢写的。

那两人正说说笑笑,非议那王相新法害民,却恼了一个坐在店门口吃茶的少年书生。

那书生穿着一身高帽博衫,身长六尺,容貌英俊,浓眉大眼,最多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但一开口时却老气横秋。

“尔等小民,哪里知晓王相变法的苦心?官家都准行新法,难道你们还能比天子更懂国事?”

那两人一愣,旋即皆是大笑起来:“你这书生,是读书读傻了吧?皇帝他老人家自然不会错,但那拗相公的新法好是不好,我等小民才感受最深!”

“那青苗法,成了地主盘剥佃户的‘剥皮律’,那保甲法,让保长随意抽丁派役,耽误多少农时;免役法下,鳏寡孤独都要交钱免役……”

周围众人也都拥上前来,你一言我一语地盘诘此人。

“你这书生定是家道殷实,不事生产,不知这民间疾苦,否则怎会说出这种黑白不分的昏话?”

“你这么向着那拗相公说话,莫不是他的亲眷故旧?”

书生脸色煞白,只是争辩道:“新法都是好的……都是王相公多年研究的心血……都是……都是地方没有执行好……怎么能怪相公新法害民?”

众人见他呆呆地,不觉更为放肆,有人便走上来对他推推搡搡,便要将他推出门去。书生倒也执拗,硬顶着不肯离开,几人在那里便撕扯起来。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又何况那只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书生,不过几个回合,那书生便被人推倒在地,可他还是硬项,在那里嘶喊:“新法没错,王相没有错!”

燕无双恼这些人闹得厉害,不能安心吃饭,突然冷哼一声,拈起桌上箸筒中的一把筷子,以天女散花的手法飞掷出去!

那些围着书生推搡殴打的闲汉有的肩井中招,有的虎口遭袭,同时痛呼出声,一齐转过脸来。

“你这小娘为何多管闲事,难道是这小白脸的姘头么?”一个有些武艺的汉子看出了燕无双的动作,眼睛里面全是忌惮之色。

毕竟刚才燕无双一手掷筷手段,绝不是一般武人能做的出来的!

“姑奶奶就是嫌你们吵!”燕无双脸带寒霜,“要打架,滚到外面去!”

那汉子看着满脸严霜的燕无双,忽然想起一个传闻。

最近有一位女侠来到金陵,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便杀了两个盘踞城外的独脚大盗,在金陵府领了赏格。

相传那女侠不仅貌美如花,而且手段凶狠,据说那两个独脚大盗的尸体都被剐得惨不忍睹。

“你……你是……燕……”汉子声音有一丝颤抖,眼里的戒备变成了紧张。

“既知道我是谁,还不快滚!”燕无双一声娇喝,那群闹哄哄的闲汉顿时作鸟兽散。

“唉,看来我在此处的名声又起来了……”燕无双有些苦恼,连店家为了感谢送上的菜都不吃了,带着小七便向外走去。

走过门口时,小七见那书生挨了几下狠的,衣服上印着好几个鞋印,在那里低声呻吟,挣扎着爬不起身来,不觉动了恻隐之心,蹲下去伸手扶他起来。

那书生攀着小七柔软的小手爬起身来,忽然看见将自己扶起的竟是一个美貌少女,吓得连忙松开手,后退两步,连连打躬作揖。

“小生……小生冒犯了!谢谢……对不起……这位小姐……”

他的反应让小七也吓了一跳,她不知为何这书生这么窘迫,然后才忽然醒觉。

自己……自己是个女孩子呀……

男女授受不亲,难怪这个书生会……会这样慌张……

自己还是要快些适应这女孩子的身份才是。

她心中复杂,对着书生微微一福,轻声道:“公子莫要多礼……妾身……”

她忽然看见燕无双已经走远,连忙抱歉一笑,转身跟着燕无双走去了。

那书生面红耳赤,已不觉身上被打的地方痛苦,只觉自己刚刚摸过那姑娘小手的手心有些发烫,似乎还残留着温软的触感。

走在路上,小七禁不住好奇道:“姐姐,那王相公推行的新法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如果说那新法好,许多人对这法令都颇有微词,若说那新法不好,为何那书生对新法如此推崇?而且燕无双和小七也是实实在在的因新法而受益了。

“咱们只是小女子,管那么多干嘛?他好或不好的,咱们都过咱们的日子,天王老子也管不得!”燕无双笑道,“这就是我们江湖中人的好处了!”

小七心中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命不由己的小民,而是真正无拘无束的江湖中人了。

江湖中人自有谋生之法,再不济也能靠一身武艺混口饭吃,却不像碌碌小民只能种地靠天吃饭。

“不过,若我见着这王相公,却是要拜他一拜。”燕无双道。

“这是为何?”小七奇道。

燕无双正色道:“我拜那王相公,不是因为他位高权重,而是因为他的新法,把女人也当人看!以前的祖宗法令,女人就是男子的附庸,并无没资格立户自专,只能依附于男子,就如猪羊财帛无异!”

“而这新法的规定,就算没有男人,咱们女人自己也可立女户!也能拥有田产、需要缴纳赋税,这可不是将女人当人看了么?”

小七恍然大悟,虽然新法有诸般不好,但对天下人乃是一视同仁,连女人也可当家做主。

从这方面来说,这王相公倒真值得拜上一拜了。

“小姐!两位小姐……”忽然后面传来声声疾呼,“留步,请稍留步!”

两人转过身来,发现是那饭馆中的狼狈书生赶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对二人作揖行礼:“在下江矩,承蒙两位小姐援手之恩,还望知晓小姐们的名姓,江某将铭记在心,异日也好补报一二。”

说话之时,书生眼睛都不敢看二人一眼,显是拘谨至极。

燕无双咯咯一笑:“江公子无需多礼,妾身燕氏,与妹妹俱是江湖中人,方才是看那伙人欺人太甚,才出手帮助一二,举手之劳,公子不必挂心。”

燕无双的落落大方更衬得这江矩公子手足无措,他嗫嚅道:“先贤曾言,知恩图报,善莫大焉,小姐不图报,在下却不能不报……”

燕无双心下厌烦,笑道:“小女子还有事要做,没工夫陪公子在此掉书袋,咱们先告辞了。”说罢转身便走。

小七见那公子不知所措,窘得满脸通红,心下不忍,便轻声道:“我家姐姐就是那般性子,些须小事,公子不必介怀。”

那江公子面对这垂髫少女,心中紧张才略略减少,他重新作揖道:“在下便住在城外钟山脚下,若二位小姐有事需要小子帮忙,吾绝不会推辞!”

小七见他就说了三两句话,倒打了七八个躬,不觉掩口而笑道:“我……妾身记着了。”说罢也转身追着燕无双而去。

燕无双见她赶上,笑问道:“你姐姐就是那般性子,却是哪般性子呀?”

小七才知刚才的话语,全部听在了燕无双的耳朵里,面上不觉红了一片:“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嘛……”

燕无双谈一口气,正色道:“你说的没错,我是该改改这急脾气才是……”

若不是她脾气急,也不至于贸然出手断了小七的阳根,致她化男为女。

小七看到燕无双的神色,更感忐忑不安,小声道:“我……人家就是看那书生拘谨可怜,也不像坏人,才稍微解释一二的。”

“哼哼,就是这样貌似老实忠厚的男人,才惯会偷女孩子的心呢!”燕无双打趣道,羞得小七满面通红,连声不依。


燕无双带着小七,去书铺买了笔墨纸砚,又到布店买了两匹白绫,再到药店买了各色药材,直到日色西斜,方才返回客店。

是夜,燕无双又检看一遍小七胯下的伤处,确认她已完全康复,然后又将四围左右都查探一遍,确保无人窥伺,这才对小七说道:“今天开始,我便要向你传授轻燕功了,妹妹你可别怕吃苦。”

“我不怕的!”小七神情坚定。

但当她知道这个“吃苦”是什么意思,还是有些意外。

燕无双从包裹里拿出一卷薄薄的丝绢,展开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这便是功法的秘籍了,要学这这功法,你要先学识字。”

“识……识字……”小七没想到,自己面临的第一关,竟是这个!

她自小穷苦,从未上过一天学堂,所认识的字就是从一到十,别的再不认识,让她从头学起,她还真有些发憷。

“没关系,咱们可以边练边学,毕竟不管是练功还是学文,都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事。多少有天赋的武生秀才,就是缺了这‘坚持’二字,终于碌碌无为。”

小七肃然,点头记在心里。

燕无双将那绢帛铺在桌上,指着第一部分道:“这第一部分是轻燕功的总纲,具言此功为祖师燕三娘所创,分为立功、坐功、睡功、柔功、轻功,互相之间皆有关联,习练之时亦有次序。虽然习练不易,但一朝功成,便能身轻如燕,体韧如柳,力可崩山,招可制敌!”

燕无双一番话说得小七心潮澎湃,连声道:“我练,我练!就算练这功夫再苦再累,我也要全力习练!”

燕无双除下外衫,只着一件小衣,臂膊长腿皆露在外,小七看着无双的身子,虽然下面再没了什么反应,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脸庞。

姐姐……姐姐的身子真是好看……

燕无双舒展一下身体,笑道:“传授这功夫,必须半裸身体,才能看清劲力和皮膜筋肉的运行,这也是为何此功传女不传男,咱们一脉都是女子了。”

“我先给你展示一下功法的习练之术,看好了,这是立功!”

燕无双忽如天女持瓶,两手蜿蜒上举,分别凝在额前鬓后。她一手捏智慧印,一手捏无前印,玉臂如白嫩藕节,露出洁白光滑的两腋。

她一双美目似闭似睁,脸上无念无欲,光滑臻颈低垂,酥胸起伏渐缓,似乎陷入暝寐,但仔细看时,又见她如倾似倒,身子在微微倾斜。

原来她的一条长腿笔直立地,另一条腿儿却盘曲于前,作了个自在莲花蟠。

真不知她单腿单脚,是如何还能立住。

而且转瞬之间,她姿态变换,似慢实快,双臂轮转,金刚印、菩萨印、净水净土印,狮子印……无数手印如花绽放,全身也如钟摆来回飘摇,下身则时而脚掌时而脚尖,时而左脚时而右脚,如同舞蹈一般让人眼花缭乱。

这……这都是精妙的招式啊!

小七心中忽然泛起一丝明悟,原来所谓立功,就是轻燕功的武学招式!

“这是轻功!”燕无双忽然双目一开,精光四射,也不见她如何动作,纤细的身子已飘然而起,像一只优雅的飞燕,然后脚尖如锥,落在桌面正中。

但见她一触便走,又腾飞至椅背、床栏、桌柜等刁钻窄小所在,须臾满屋皆都踏遍,让小七的视线都要跟踪不及。

更厉害的是,她所踩过的位置,不论是桌面、柜角、椅边、甚至还有茶盏的碗沿,所过之处寂然无声,既没打翻东西,动作也无涩滞,就像一片羽毛一般轻盈。

“这是坐功!”无双满屋飞了一圈,忽然由极动转极静,盘腿坐在椅子上,双足趺盘,洁白足心向上,如坐莲花台上,胸腹次第起伏,如一口气牵引不绝。

“然后是睡功。”燕无双把身子一转,以一个古怪的姿势直接睡在了两把椅子之间。

臻首向右,双腿右曲左伸,左手抱肩,右手覆压向下,整个身子似曲未曲,似直非直。

她又一转,变成仰面坦腹,双腿一曲一伸,一手覆膝,一手覆脑后的姿势。

随着她的姿势变换,胸腹之间呼吸更加绵长,酥胸起伏如山涛徐徐有风而过。

“最后是柔功!”燕无双似攀缘无形绳索徐徐而起,双手互握,玉臂结成环状,然后低头向内一钻,就见她胸、腰、臀、腿,都似没骨头一般,从双臂之间钻了过去!

然后她又抬起一只小脚伸手握住,玉腿上举,踢向发髻,腰肢则向一侧弯曲拉伸,整个人都拉成一张弓一般,蓄势待发。

接着她手一松,整个人似乎都弯弯曲曲“垮”了下来,她腰肢向后弯折,双腿从后向前伸出,没骨头一样抱在胸前,形成了一个既美丽又诡异的“人球”。

姐姐的身子真软……我……我以后也要练成这样吗?

小七正思想间,无双已笑吟吟地站起身来,安慰道:“一开始你肯定达不到这样的功力,之后……能练到什么程度也难说得紧……但既然选择了你为弟子,我便倾尽全力教你便是!”

小七说到底毕竟曾是个男孩,如今他化男为女,从头学这女儿家的功夫,燕无双也心里没底,究竟她能学得怎样。

但这两人一个肯教,一个愿学,还有什么难处是克服不了的呢!

自此,燕无双便从基础开始,一边念诵口诀教小七认字,一边教她练习“五功”,每日练功之后,又用药材泡水给她沐浴身体,为她淬炼体质,虽每日都练得腰酸背痛,但小七却甘之如饴,再也没叫过一声苦的。

万事入门难,对小七而言更是如此。她原本是男孩,身体有有残缺,练这门女孩子的功夫,自要吃更多苦楚。

立功、坐功、睡功倒还犹可。因为立功实际上便是打熬体质,习练招数,小七别的没有,韧劲却足,习练一个立姿体势,她能坚持一个时辰的,绝不偷懒半刻,好几次都差点练得晕倒在地。

而坐功和睡功实际便是调养气息,磨炼耐心,她自无甚滞碍,依法而为便是。

但习练柔功和轻功,小七却吃足了苦头。她本是男孩,身子不若女孩那般柔软,而练习柔功,最重要的便是锻炼皮肉筋骨,乃至关节韧带,使之变得柔软而不松懈,不单能够随意拉伸,还要能够承担更多的力量,达到“静如软绵、起似弓弦”的境界。

但是小七的身子,起初连柔软都做不到,关节僵硬,韧带绷紧,腰肢如木,肩颈如柴,燕无双只得一节一节替她打开筋节,方法便是强行压迫筋肉,拉伸肢体,卸开关节!

燕无双买的那两匹白绫,已经被她撕成了布条,用来捆缚小七的身体,助她习练柔功。

若是有人在这间客店外面窥伺,便会看见一个娇小少女,满脸痛苦,贝齿咬唇,汗湿鬓发,或手脚攒齐捆在背后,整个身子吊在房梁上,或两脚分开捆在床栏,脚尖紧紧绷直,双腿张开无法并拢,或头胸后折,跪在床上,肩膀臂膊与小腿缚在一起,一动也动不得。

不知道的,定要以为这是什么变态的淫戏,谁能想到这是女孩儿在练习武功呢!

轻功则是要练习步法和力量,逐步达到“动如脱兔、纵跃如飞”。

但是,能否像燕无双那样达到提纵飞举的境界,还是要看一口“气”。不管是立功、坐功、睡功还是柔功,练得都是那一口绵长不断的内气,只有内气养成,凝而不散,才能气力呼应,激发身体的潜在力量,才能实现提纵飞举,如仙似圣。

只有达到这个境界,轻燕功才算是大成了。

但小七的问题,也是那一口内气。

她本是男孩,意外断了根茎,泄了阳气,本来再也练不得内功,聚不得内气,但燕无双另辟蹊径,为她寻来数种滋阴补气的珍贵药物,如雪芝粉、紫独参、蜂王蜜,天天给她服用,又以当归、菟丝、女贞子熬煮药浴为她洗身,终于在她体内温养出一股阴气,取代了已经断绝的阳气,成为她练功的根本所在。

但是她体内这一口阴气,不同于女子能够自生自长的天生真阴之气,是外物培植的产物,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不仅初时羸弱飘摇,还需要终生服用药物不断培养,不然就会逐步衰弱。

但是能够如此,小七已经很知足了。自己一个贫困小民,又是个畸余之人,如今能真正做一个女孩子,又能练武强身,又能与疼爱自己的姐姐朝夕相处,还有什么奢求呢?

每日清晨,小七便会随着燕无双到城外无人的山坡之上,习练轻功步法,然后回到客房,继续练习立功体式。

午前时分,小七须得对着那轻燕功的秘籍,练上一个时辰的字,午间则要练习坐功,磋磨胸中那一口真气。

下午开始,燕无双或把小七捆成粽子一般,或以精妙手法卸下小七四肢关节,助她习练柔功,直到晚上才会帮她脱去束缚,接好关节,给她沐浴药液,让她以睡功调养身体。


光阴如箭,不觉又过了两月有余,小七的“五功”锻炼已初窥门径,不仅身子的柔韧性大大增强,各种体式和步法也已初步掌握,所欠缺者唯有火候罢了。

等她能够将“五功”融会贯通,便是这门轻燕功登堂入室之时。

到了那时,就不能仅仅这样枯燥练习了,必须要进行对练和实战,才能真正提升她的功力了。

这样一来,继续租住客店便有诸多不便,须得找个幽静所在,才好放开手脚让她练习武功。

这一日小七早起习练轻功,只觉腿脚轻捷,飒沓如风,小腹之处似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源源不断地转化为气力,让她一口气练完所有的步法,还有不少余力,让她又惊又喜。

回到客房内,小七除下外衫,正想习练立功之时,燕无双忽然惊讶地“啊”了一声,看到了一处不寻常的光景。

小七原本平坦的胸脯上,如今隆起两道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曲线。

但半透明的亵衣之下,那两粒粉红色的樱桃,却因此变得无比明显。

神功初习日,女形初成时~

后面又会发生什么精彩故事呢?那还是且听下回分解啦!

怎么感觉越写越正经了……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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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thoughts on “轻燕功 第六章”

  1. 没想到看个小黄文还能看到拗相公的新法。如此设定,是不是也有机会看到司马牛和苏秃鬓的登场?

  2.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网站上还有主角叫做王二喜的文章?也是古代背景,也是主角被大姐姐当做淫贼噶掉鸡儿成为女孩子。

  3. 说到底王安石变法还是为了给朝廷敛财的,变法本身肯定是对百姓有损害的,但是不变法以北宋的体制养不起那么多兵,也挡不住西夏和辽国的压力。王安石手段确实有些急,但他还是干事的,怎么也比司马光之流好多了。

  4. 王安石的新法虽然因为神宗力行下有了成效,但军事上的积贫积弱并没有改变,财政上则是做到了富国,但因为在宏观上扩大了税收范围,微观上并未落实到实处,导致民众被压榨的程度更剧烈。事实上来说,神宗时期宋军纸面为120万左右,但根据宋史和邓小平的祖宗之法中推出神宗时期实际军队为80-90万之间,剩下多出的则是军官文人为吃空饷多报的人数,但即使如此北宋的胜率依然高达70%,防守战谁不会打,何况对手还是不善攻城的游牧民族。输的根本在于赵官家的根本不想打,皇帝都不想赢臣子怎么赢,就跟打团一样,adc都不上,光靠法师输出也打不赢团战啊,但是守高地还不会吗

  5. 因此宋的军事积弱并不能靠变法解决,唯有科技革新和革命,但是唐朝开放的对外政策把中原与游牧的科技水平差距拉到历史最低点,好的一点是唐朝死之前把周围的政权都拉下水了,让大怂不用面对一个随时十万兵的吐蕃从侧路噶腰子的尴尬局面。说完了王安石。司马光反对变法的初衷是因为新法在他看来“天地所生财货百物,止有此数,不在民则在官,此不过设法阴夺民利,其害甚于加赋。”即财富有限,节流为上策,而王安石的新法恰恰以开源为手段。司马光的观点在今天看来被显而易见的推翻了,但在生产力并不发达的古代却是适用的,精神内核嵌于历史事实,任何时间都不能脱离当时的历史背景

  6. 司马光开始掌权废法则是在神宗死后,新法弊端尽显的情况下进行的,这点建立在他对于国家和人民的热爱,使得他对于变革带来是民间疾苦及其敏感和厌恶,所以他在获得绝对权利之时,“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将多年的变法措施全盘除尽。古代的经济大头只能是种地的农民承担,任何经济改革说白了就是政府从老百姓兜里掏钱,变着法压榨老百姓。司马光被骂的最多的废免役法也是相当不公的,免役法公认搜刮钱最多,免役宽剩钱征收了3000万贯左右。在古代王朝什么时候政府穷了,民众的生活才能舒服点,而王安石最大的失误就在于不专业,自身的不专业和执行者的不专业,初衷无疑是强于司马光,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王安石的变法无疑是加剧了矛盾,加速了北宋的毁灭,但现在大部分人讲反变法不讲变法造成的祸害,是不公道的,不仅是对司马光不公道,也是对王安石的不公道

  7. 司马光既然能写出资治通鉴,就表明即使不懂经济运行,但也对农耕文明的内在规律有深刻的把握,其学识也是超出了现在抨击他的大多数人,而王安石既有天生的使命感,又有敢于改革的魄力与能力,在司马光骑骡接王安石的那天下午两人可能都想不到在700多年后的今天,二人的友谊因政见的不合一度被劣化污蔑,谋不合者未必道不相合。
    借余老先生一句话“稀世天才是很难遇到另一位稀世天才的,他们平日遇到的总是追随者、崇拜者、嫉妒者、诽谤者。这些人不管多么热烈或歹毒,都无法左右自己的思想。只有真正遇到同样品级的对话者,最好是对手,才会产生着了魔一般的精神淬砺。淬砺的结果,很可能改变自己,但更有可能是强化自己。这不是固执,而是因为获得了最高层次的反证而达到新的自觉。这就像长天和秋水蓦然相映,长天更明白了自己是长天,秋水也更明白了自己是秋水。”

  8. 借个楼,芭蕾人生写得太好啦!第八章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评论,我感觉真的写得很棒,就好像是回忆录一样,同龄人的年代共鸣感非常亲切,作者大大加油呀!希望能看到好的结局~

  9. 催更,写的太好了,没想到再这种地方还有如此文章。虽是在不正经的网站,但比正经网站的连载小说精彩多了

  10. 写的好好,感觉可以发到别的平台呀。这个是我读过写的最好的变百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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