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A! 第二章

NYA! 第二章 – 蔷薇后花园

抱着双膝，百无聊赖地坐在落地镜前摇晃着猫耳。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在我脸上浮现：倒不是觉得这种行为有多无聊，某种角度上来讲，我喜欢这么干。摇晃猫耳对我的心情还是有舒缓作用的，我不想看到客厅那两位。虽然从我的位置能清楚看见两位在干什么，但我还是想视而不见。

如果说完全不去看的话，那倒是不可能，像是人的好奇心啊，他们做的事情的特殊性质啊，总是引得我忍不住往屋外瞥一眼。看那么一眼，觉得是非礼勿视，头又偏了回来。发誓自己不会再看，可嘴上说的到底没用，还是偷偷地窥视着。说到底，我还是个有正常欲望的人，也难免被他们干的事情吸引过去。干咳两声，把这种想法抛在一边。好好发我的呆就是了，不要去想他们的事情。

房外传来的叫声还是让我集中不了注意。我终究偏过了头去看他们两位，林曦，还有一位不知道是谁，在那里搞着炮兵演练。估计是快到高潮了，压在林曦身上的那位起伏逐渐剧烈起来。林曦则是笑着叫道，想要更猛一些。那位也愈加粗暴，用着那根粗长的东西一出一进。他大口喘着气，似乎在高潮前体力开始不支，也是，和林曦做了有将近半个小时了，这种事情，按他们那种做法是能极其消耗体力的。但我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能够做到如此长时间的。我的记忆里，以前我自己撸的话，顶天是个五分钟的事情。要是这类事情轮到我上，那么很可能在林曦发出如此淫荡的叫声以前就能结束。但有回吃夜宵时，子坤说过，他和自己的右手搏斗了将近两个小时——那回我们都笑了。想起这些，我觉得万事皆有可能。他们两个高强度做半个小时也不是不能接受。

估计是那些浓稠的白色液体彻底喷出，半个小时的闹剧才算结束。那人从林曦身上翻下来，躺在沙发上，往桌上摸索着打火机，似乎是想来支事后烟。他也毫不避讳自己全身裸露，甚至连他的那又粗又长的家伙在那里一甩一甩，也根本不在乎。他歇了会儿，忽然冒出一句话：“你那只猫好奇心有些重。”

后颈忽然一凉，我知道他说的是我，我很奇怪，他也没往我这边看，怎么就知道我在那里探头探脑。

林曦还是发声了：“我养的猫，光是把你看一眼你就能掉一块肉？”

“你在这里做，有别人看着，你会舒服？”

“我说过了，把她当做一只猫就对了。哪个人会在乎猫的想法。”说着她就笑了，声音很大，似乎是笑故意给我听。

“还是你厉害，把人当做猫养。你就不怕她家里人找她？”

“怕什么，她估计是离家出走。时间长了，家里面人估计也懒得找她。”林曦不以为然地回答着，抬起手把他的烟掐灭：“我和她都不喜欢烟味。”

大概是在十点钟，两个人才彻底告别。林曦穿好衣裳，走进我的房里，笑着问我：“好看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还能怪你偷窥？我说过了，我又不和猫计较。”

我还是点了点头。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藏着干什么。我又没什么只让你喵喵叫的恶趣味。”她这么说着。说实话，作为一个把我当做猫养的人，林曦未免有些太过正常了，全然没有那些我初中不懂事时在那些不可告人网站上看到的可怕：她甚至没有给我戴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光这一点我就够感恩戴德的了，我是想象不到落到那些人手上，我会成什么样。

“你是怎么做到两天一次，而且每次还是不同的人？”这是我发自内心的疑问。这种纵欲的生活还是我没想到的。

“你试一次你就知道了，我害怕你会天天缠着某个人，反倒把我给忘了。”说到这里，她噗嗤一下笑了起来，没有停止的想法。但我还是有些恼火她对我的问题避而不谈。但我也总不可能去逼问她，只好闭嘴。

在班上她表现得那么冷淡，怎么在外面就成了这样子？

说实话，知道林曦生活这么淫乱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有些震撼的。我是和她一个班的，虽然我的社交圈子是有那么一些……窄吧，和她也没多少来往。但我也明白一件事，林曦是级花，甚至可以说是校花。她简直是清纯型中拔尖的那一批。尤其是去年夏天刚转到我们班上的时候，高挑的个子配上一袭白裙，让她直接成了学校男生最火热的讨论对象。类似于xxx喜欢林曦的谣言是不绝于耳。林曦本人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朋友什么的也是很少去交。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估计林曦就是那么个性格孤僻的，对她的关注也就少了。至于那些说风言风语的女生也开始孤立起林曦，说些林曦实际上在外面卖的谣言——没办法，这是她们最擅长的事情。反正这一切，我是根本不在乎的，能够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耕好，是我最大的愿望。结果，现在呢，现在。

看见我什么话也不说，她也不笑了。只是摸摸我的头：“是不是怕那些男的对你动手动脚？这你倒可以放心，我的猫，我是不会叫别人碰的。”

看起来她是真的把我当做猫养了。明明只是半夜时分，她援交结束，抄小路回来，顺便看见我和我的猫耳，一时兴起把我抱了回来。结果我就成了她的猫，天天呆在这间毛坯房里，无聊地过着日子，林曦上学的日子里，我只有这一部手机，没有人，没有书，没有作业。平日里习惯了的紧张突然消失，心里就好像缺失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只能看着太阳东升西落。不过也不能奢求什么，能有个地方待着就对了。

估计是觉得逗我也没什么趣味，她干脆转身离开房间。临走时突然来了一句：“明天放假，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除了点点头，也没什么别的能做的。我变成这样已经过了半个月，我也该出去看看了。

于是我便公园草坪上躺了将近一个小时，天气暖暖的。在张着嘴大大地打了几个哈欠之后，我问坐在我旁边的林曦：“这算是在遛猫吗？”

她拿起刚买的面包堵住我的嘴，说着：“看你怎么想了，至少我没用根绳子牵着你到处走。”我唔唔着把面包咽了下去，刚出炉的，烤得倒很松软，只是糖加得太多了，甜到发腻了。我是很难想象烤面包时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估计是明白这些东西不合她的口味，林曦是一点也没吃，全部喂给了我。我倒也想补充补充糖分，便全吃完了。林曦始终是笑着看着我，没有别的表情。就好像看着宠物在那里撒欢。

她站起身，似乎是没有久留于此的想法，她伸手看了看表：“三点了，我还有三套物理要写，没办法在这里常呆着。”她偏着头，望着不远处那一对玩耍的母子，“不过还是要给你买几件衣裳。除开你自己穿着的那一套，你在家里穿的那条裙子太长了，简直快要把你包住。”她说的大概就是那件钴蓝色连衣裙，是她秋天时候穿的，屋里面开着暖气，所以穿那件刚刚好。唯一可惜的就是太长了。林曦身高有168，高了我将近一个头。我穿上那件裙子走起路裙摆要脱在地上，不是很方便，反正我是不止一次有差点摔倒，结果林曦把我接住的体验。现在要买些新衣服，我还是很高兴的。我妈的衣服也穿了很久了，是该换换了。不过，问题在于，“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是要花不少的钱，林曦

“我爸给的。我基本用不上。”她说。

“你爸？那他怎么不来照顾你？”

“他自己本身就忙，懒得过来。”提到她爸，她脸色便沉了下来。好像戳到她痛处了，应该是这样的，以后还是少提些他爸的事情吧。

在草地上滚了两圈以后，我被林曦强硬着拉了起来。她轻轻扫着我身上的尘土，说自己还有作业要做，不做会怎样怎样等。我倒是理解她的处境，班主任是不好惹的，没写完作业很可能就是酷刑给上上。从这点出发，是该早点回家。而且我记得她成绩不好，在找不到作业抄的情况下，那三张物理卷子该怎么解决，这确实是个问题。

还是得告别草坪，初冬暖阳下的草坪确实很舒服，日光流泻着，好像周围一切都变慢变静了一样——如果没有小孩在那里吵闹的话，是很想让人睡到下午的。现在午睡是多起来了。毕竟没有事情可干，整日整日地在网上看本市的什么神秘摄魂男也不是个事情。也就只有睡觉，在夕阳底下醒来，伸个懒腰，再伸手去抓林曦留下的面包，一天生活就这样接近尾声。稍不注意，晚上便会过去。这样的日子是很无聊，但能过上这样无聊的日子也是一件好事，我对自己说。能有个地方住，有个给你吃的的人就不错了。

林曦没去察觉我那点心思，她估计是寻找着明天晚上的猎物：大多都是这个年龄段的人。加上微信，说几句暗示性的话语，就能把有些人哄得浮想联翩，期待明天是个什么样子。“他们有些不是聪明人，几句话便能让他们晕头转向。”她给我看了看他们的那些肉麻的聊天记录，“不过也没什么，各取所需罢了。”

她牵着我进了一家xx女装。室内是粉与白的装潢，那些应该是为装饰品在我看来都有些眨眼。这里就是一家普通女装店，没有什么品牌，看起来林曦是蛮节省的，至少在衣裳这方面秉持着能穿就行原则。不过人长得漂亮，把衣服搭配得体就行。但说实话，几千几万的名牌和几十上百的普通衣服都是用来穿的，这些东西再昂贵，也遮盖不住人是个什么人。

“想来点什么风格的？可爱的？”她问我。可我怎么会挑这些？这之前，女孩子的衣物和我可以说是毫无关系。如今突然叫我去挑选，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这件怎么样？”她取下一件粉色毛呢大衣，“里面配件淡色系的毛衣还是不错的。更重要的是冬末春初那段时间还是能穿的。而且——”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你的尾巴，藏在这里面应该很容易吧？”

我脸红了，脸颊的温度绝对没有骗我。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尾巴确实是个难以处理的问题。要是出门的话，为了不暴露，我也只能把它藏在那些宽松的衣物里。就算这样我也害怕会有什么纰漏。所幸，一是大家足够冷漠，对我没有太多的关心。其二是我也不怎么出门。就算林曦把钥匙给我，说我可以到处乱跑，我现在也成了家里蹲，吃的喝的都有，没什么出门的刚需。不过尾巴还是个问题。我不出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些猫的特征在身上，被人发现的风险是存在的。

林曦还是很细心的，专门给我找了些宽松的衣服，尤其是裤子能把我那根尾巴给遮住。她是想给我取一条天鹅绒丝袜来着，不过还是放下了。“太紧了，不适合你。等到天气再热一些时，给你找几双过膝袜穿，一定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这么说着，取了一条米色的裤子，“虽然说穿黑色的也不错，但你一天绷着个脸，穿黑色反而更阴郁了，穿点亮色的，穿脸色的要笑，不然会很难看。来，笑。”她拉着我的嘴角，试图强行让我笑起来，可我实在是……算了，顺从她吧。她把我当成洋娃娃在打扮，也不该打扰了她的兴致。

“我也想挑几件衣裳，来，把这几件拿好。我去试上几件。”

接过她给我挑的衣服，我看着她进了试衣间。贝雷帽下的耳朵动了动，我感觉到了什么，好像是一种直勾勾的目光，盯着我的后颈皮，挠得我直发痒。悄悄回过头去看，是门口站着的两个一胖一瘦的女性。胖的戴着眼镜，顺便用自己那长得可怕刘海挡住自己的咪咪眼睛。瘦的则用自己的鼠眼上上下下打量我，用自己的鼠嘴说着什么。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两个人。

回忆，回忆，再回忆。总算是想起来：她们和我是一个班的，秦和楚，应该是姓这两个，名字我倒是记不住。她们是嚼林曦舌根的先锋。估计是看见了我和林曦逛这家店，便凑在门口说三道四。

我很恼火，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终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我肯定闹不过她们两个。胖的那个一巴掌估计就能把现在的我掀翻在地。我能干的也就只是把这事告诉林曦，让林曦对付那两个。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我会坦然接受我作为猫的身份，我没必要主动惹那么多事。

林曦倒是试了一身黑，听我给她讲秦和楚是怎么指指点点的。林曦却只是说：“管她们那么多干什么。”

看来是我狭隘了。既然她自己就不在意这些，那我也不应该跟着那两个较劲，是该走自己的路。只是那两个的脸皮真是厚啊，我们已经结完了帐，她们还是赖在那里不走。是打算看我们两个的笑话吗？

我们走到门口，她们才把自己从嬉皮笑脸中调节过来，对着林曦打招呼：“林曦，你也来看衣服？”

“嗯，换季了，打算买几件备着。”回答她们的林曦，用的是与逗弄我时那戏谑的笑容不同的，一抹淡淡的微笑。好像秦楚是她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

“这是你妹妹吗？顺便也带着她来啊。”瘦的尖声尖气，把注意力转向我，我是不习惯她那鼠眼里挤出的极尖锐的光芒，于是便下意识地躲在林曦身后，“她害羞了。”胖的细声细气，带着若有若无的一丝嘲讽。

“是我堂妹，今天把她带出来逛逛。从小就怕生，见到陌生人就往我身后躲。”林曦给我打着圆场，拉着我，往街上走去，“我还有几张卷子要写，就先走了。”

“嗯，再见。”她们两个一同挥手，连带着一模一样的摆动幅度，机械无生机地向我们道别。林曦只是挥挥手，告别了那两位。

“所以为什么要和那种人一般见识？再怎么样，给足她们面子，她们便容易下不来台，当面也就没办法说你什么——那种蹬鼻子上脸的另说。虽然说她们肯定还要在后面指指点点，但那是她们的事情。指指点点到某天，便是她们被指指点点。”林曦这样和我说，然而不论是过去，或者说是现在，我都缺乏这一类经验。也对她们之间的奇妙关系也没有什么了解的兴趣，“不过这些知识对你来说估计没用。多一点天真最好，听明白了吗？”

这是什么人啊，自己工于此道，让别人碰都别碰，好像这是什么禁忌一样。不过我还是点点头，这种勾心斗角之类的，我还是别参与了。

我们是在外面解决了下午饭，米线。不过林曦说她有什么减肥大计，始终是什么都不吃。我也没有客气，彻底确定凉了之后才敢下嘴。确实是烫，看着我的滑稽样子，林曦还是笑了。她是怎么回事，从早笑到晚。不过要是去问她，我得到的回答估计也就是“我高兴”之类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回答。

一路上耽耽搁搁到六点才回去。林曦把弄着给我买的首饰，进了门。她把购物袋随意放在桌上，本想就此瘫倒在沙发上，估计是想到自己的作业还没写完，只好伏在桌上写她那几张卷子。

把头伸过去看，净是些电学问题。要是半个月前还好，我现在已经把那些公式给忘干忘净了。只能看着林曦在那里绞尽脑汁。不过说实话，物理难做也挺正常的。现在全年级物理能及格的也就那几个。她觉得很困难也正常。

林曦对此什么反应也没有。不过也是，按她那猫的观点来看，一只猫在身边看着她写作业，她也不会有什么排斥。

天早就黑了，她只拉了一盏台灯照明，我没去开其他灯，坐在地毯上看着她写作业。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干的事情，游戏什么的这段日子里是彻彻底底的戒了。随意地把平淡如水的每一天都过过去，其他什么就不奢求了。

我们什么都没说，只能听到笔尖摩擦的沙沙声。

打破这份平静的是我的手机，QQ声音响了。是子坤发过来的。他说什么：“快来YY酒店找我，至急。”

林曦是听到了声音，问我：“怎么回事？”

“可能要出去一下……”我回答她。

“钥匙给你了，你自己回来就对了。早点回来，别叫别人看见你的耳朵和尾巴。”

没有什么道别，我转身戴好围巾出门。林曦还在那里写着作业。不打扰他了，我自己悄悄出去就对了。

室外飘着小雪。雪来得真的是有些早啊，连带着低气温，让我冷不防地发起抖。气温也是急剧下降了，这个时候，子坤把我叫出来干什么？

我往林曦家里看去，那盏灯仍然发着昏黄的光晕。偶尔一闪一闪，应该是很老旧的台灯，正在耗尽自己的生命力。

算了，挂念那么多也没意义，想回来随时都能回，走吧，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啊，总算忙完了，忙完了又总算写完了。又灌了许多水。

有个很大的问题，我对猫的习性确实不够了解，出了很多问题。上一章评论里面确实指出来了，可惜后花园没办法修改（；′д｀）ゞ。后面只能减少相关描写了，我还是集中于人吧，猫这部分只能说……

后面给大家来点喜闻乐见的东西，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写得完orz。

近期以这个为主写这个吧。毕竟我的效率也只能支撑我一段时间灌这么多水。

还有就是祖传匆匆结尾。

突然想不起来什么可说的了，难道我的社恐传染到了赛博空间Σ(っ°Д°;)っ

想不出什么可说的了，那就直接：N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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